第92章 说不要他就不要他了

  黑漆漆的别墅客厅中,纪晏北坐在地上倚在身后的沙发上抽着烟,面前的的烟灰缸里已经有十多个烟头。

  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打开,林特助进门看到屋内没开灯。

  他走到旁边把客厅的灯打开,屋内猛的明亮,他看清楚屋内的情形时,吃惊的瞪大了双眼。

  如果不是知道老板在家,他还以为屋内被人打劫了呢!

  各种颜色的名牌包包,被随意的扔在地上,还有十几瓶名贵红酒也没有幸免于难。

  红色的液体蜿蜒数米,碎酒瓶碎玻璃杯满地都是。

  看到被红酒沾染到的名牌包,林特助真是一阵心疼,几十万一个的包,就这样糟蹋,简直太没有人性了。

  他抬头看向坐在沙发边的男人,真想不到,在有生之年还能看到老板这副颓废的样子。

  那天纪总忽然说延迟去r国,要去云城找女朋友,他真的吃了一惊。

  当看到那个女朋友就是傅家千金时,他心里更是波澜起伏。

  看纪总在汽车后座那急不可耐的样子,他就知道纪总爱惨了他新交的女朋友。

  以前都是别的女人去贴老板,他可从来没见过老板这么主动。

  林特助走到沙发边,看着坐在地上的满眼红血丝的男人,同时也看到了烟灰缸里的新鲜烟头。

  “纪总,别抽那么多烟,对身体不好。”

  听到林特助开口,纪晏北抬头随意扫了一眼林特助,他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林特助过去坐。

  走过去坐下之后,林特助才看到他手心里划了一道很长的伤口,还在往下滴着血,地上已经滴了一小片血迹。

  他赶紧起身,要去拿医药箱帮他处理。“纪总,您的手还在滴血,要赶紧消毒包扎一下。”

  垂眸不甚在意的看了眼正在滴血的手,纪晏北再次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没事,你先坐下。”

  听到他发话,林特助只得重新坐在了他旁边。

  “林特助,你说她为什么和我分手,我有那么差吗?”

  林特助偷偷看了自家总裁一眼,小心翼翼的回他。

  “您一点都不差,又高又帅又有钱,她是没有眼光,您别伤心了,以后肯定能找到比她更合适的。”

  听到林特助的回答,纪晏北寒眸猛的射向他,“不许说她没眼光。”

  看到纪总眼神冰冷慑人,林特助吓的浑身一激灵,“好,纪总,傅小姐有眼光,我说错了。”

  纪晏北深吸了一口烟,吐出白色烟雾。

  “她说我花心滥情,那是没遇到她之前,再说我也不是真心喜欢那些拜金女人,遇到她之后,我心里只有她一个人,从来没装过别人。”

  “她还说我喜怒无常脾气差,林特助你觉得我喜怒无常脾气差吗?”

  林特助下意识的点头,“傅小姐说的对,您确实喜怒无常脾气不太好。”

  反应过来后他又急忙摇头,“不是,我口误,您脾气很好,一点都不喜怒无常。”

  林特助觉得好煎熬,老板本来就难伺候,失恋了还找他过来折磨他。

  看到林特助着急辩解,一脸焦急,纪晏北脸色又沉了几分。

  他按灭手里的烟头,又重新拿出一根薄荷味香烟,他没有直接点燃,攥在手里用力的揉捏。

  另一只手拿起沙发上手机解锁,他看了下手机界面,刚刚加上的微信和电话,再次被那个女人拉黑。

  前两天,他还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他才过了几天开心快乐的日子,就被一脚从云端踹下来。

  那个女人竟然说从来没有爱过他一丝一毫,越想他心里越难受,他不信她从来没爱过他。

  想到这里,他用力掐断手里的烟,从地上起身往外走。

  看到他大步往外走,林特助忙站起身追上去,“纪总,这么晚,您要去哪里?”

  纪晏北回头看了他一眼,“我要去找傅南溪,我要问问她是不是在骗我。”

  “我不相信她从来没有喜欢过我。”

  站在原地咬咬牙,林特助赌上自己的职业生涯,跑上前拉住自家老板。

  “纪总,您冷静一点,你现在这个时候去找她,只会雪上加霜,把她越推越远。”

  “既然她不喜欢您花心滥情,那您就专一深情,既然她不喜欢您喜怒无常,那您就改改不就行了,没准这样就能挽回她。”

  说完看到纪总沉眉不知道在想什么,林特助又弱弱的加了一句。

  “她是千金小姐,身边优秀的男人那么多,她挑男人的眼光肯定很高。”

  听完林特助说的话,纪晏北没有做声,他走回去坐在沙发上沉默着。

  感觉到他周围笼罩的生人勿近气息,林特助识相的没有走过去,他准备收拾一下地上的碎片。

  纪晏北出声制止他,让他明天上午找人来收拾,现在立刻走。

  看到纪总脸色又不太好,林特助怕受到牵连,赶紧小跑着离开了别墅。

  沙发上的纪晏北打开手机相册,翻到了那天晚上拍的自拍合照。

  照片里的女人皮肤粉嫩,睫毛挺翘,乖巧又甜美,他伸出手通过屏幕摸向女人的脸颊。

  这个女人心怎么这么狠,说不要他就不要他了,他那么爱她,就差把心剖出来给她看了,她对他竟然如此不屑一顾。

  林特助说的对,她身边优秀男人这么多,没准明天她就重新再找一个。

  他起身走到玻璃橱柜前,拿出仅剩的一瓶轩尼诗,又到厨房拿出一只磨砂玻璃杯。

  不顾手上的伤口,他坐在沙发前,低头一杯又一杯把酒灌入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