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天赋

  本来南邑公主还有点压力,看到寿春公主跳的给她提鞋都不配,南邑公主从容应对,舞姿更显飘逸,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把寿春公主比成了渣渣。

  寿春公主跳舞时,皇上脸色就不大好看了,他当时瞥了宋皇后一眼,宋皇后如芒在背,南邑公主跳舞时,皇上又扫了宋皇后一眼,宋皇后只觉得屁股底下的凤椅突然就生出来许多荆棘刺,扎的她坐不住。

  其实寿春公主跳舞比不过南邑公主也没什么,但宋皇后明知道自己女儿几斤几两,偏还想要面子,结果里子兜不住,脸丢的更大了。

  宋皇后不止丢了自己的脸,连带着把皇上的脸都丢了个七七八八,平常宋皇后总是在皇上跟前夸寿春公主,嫔妃们奉承宋皇后,也是铆足了劲夸,夸的皇上还真以为寿春公主不输南邑公主,放心的让她上,结果这么多年都是在糊弄他这个皇上。

  寿春公主的舞跳的南邑公主想嘲讽她几句都懒的开口,根本就不配被她嘲讽。

  南邑公主一脸轻蔑的坐下来。

  她什么都没说,可比说了还叫寿春公主难堪。

  东烈二皇子举杯笑道,“这一趟来大楚,本皇子着实长了不少见识,尤其是大楚京都的治安,巡城司官阶不高,但寻常衙差连顶头上司都敢抓,着实令人震撼。”

  “等回到东烈,我会奏禀父皇,让东烈多向大楚学习。”

  东烈二皇子把巡城司一顿夸,皇上脸色好看了许多。

  自打延平王世子和唐泽他们进了巡城司,京都的治安确实好了很多,这是有目共睹的事,唐泽他们大义灭亲固然难得,但更难得的是寻常衙差也敢抓顶头上司,巡城司从上到下都奉行一个准则,要其他府衙也能如巡城司,何愁不能创一个太平盛世。

  看着延平王世子和唐泽他们,还有徐暨和陈济这些和谢景衍走的近的世家子弟,皇上隐隐看到了一个盛世。

  皇上突然就心情大好了,宴会继续。

  酒过三旬,大皇子说起狩猎之事,起身对皇上道,“父皇,儿臣想请西梁太子和东烈二皇子去西山狩猎,延平王世子他们武功高,又是巡城司,儿臣请父皇准许那日他们随行。”

  狩猎人多才热闹,延平王世子他们跟去既能陪着狩猎,还能负责大家的安全,一举两得。

  大皇子安排的没问题,皇上准了。

  对延平王世子他们来说,巡城是差事,去狩猎也是差事,没多大差别。

  这事就这么定了。

  接风宴持续了一个多时辰才歇,宴会散后,文武百官携家眷出宫。

  接风宴太后没露面,湖阳长公主准备带儿子杜承安去给太后请安,杜承安不想去,就道,“娘,我还有事,就和唐泽他们一起出宫了。”

  不等湖阳长公主答应,杜承安赶紧跑了。

  湖阳长公主看着儿子一溜烟跑没影,瞪长驸马道,“你让安儿进巡城司,现在都快成延平王世子他们的跟屁虫了。”

  长驸马看着杜承安和陆乘勾肩搭背,他笑道,“也没什么不好的。”

  湖阳长公主想找点不好之处,可实在找不出来,她这个做娘的关心儿子的终身大事,延平王世子几个比她还要关心,不仅催杜承安找个心仪的姑娘,甚至还帮着出谋划策,要不是真心实意的对安儿好,安儿也不会跟他们走的这么近。

  湖阳长公主也知道自己儿子很怕去见太后,因为每回见太后,太后都要杜承安多和茂国公世子往来。

  别说杜承安了,就是湖阳长公主也有些怕了,一边是太后,一边是儿子,她是既不想太后失望,也不想儿子勉强自己。

  杜承安和陆乘他们骑马出宫,就走在凌王府马车后头,有说有笑,恣意畅快。

  到了闹街,杜承安骑在马背上,看到人群里有张熟面孔,他高兴的招手打招呼,但那少年瞥了他一眼,没理会他。

  杜承安手还停在半空中,颇有些尴尬。

  唐泽见了道,“那少年是谁啊?你这个皇上的亲外甥,太后的亲外孙,杜国公府世子主动打招呼,都不搭理你?”

  杜承安挠着额头道,“我跟你们提过的,花灯会那天吃包子赢了我的少年……”

  唐泽一脸的不敢置信,“就那小身板,能一口气吃五十个肉包子?”

  杜承安点头,“要不是我亲眼所见,我也不会信。”

  唐泽眸光穿过人群,落在那少年身上,道,“少年奇才,天赋异禀啊。”

  杜承安,“……???”

  特能吃也算天赋异禀吗?

  那他岂不是除了擅长射箭之外,又多了一个天赋?

  杜承安在想特能吃到底算不算个天赋,唐泽就拍他肩膀道,“还愣这里做什么?快去追啊。”

  说着,一鞭子抽在杜承安马屁股上。

  马就把杜承安带跑了。

  杜承安人在马背上,懵的厉害。

  他没事追那少年做什么?

  陆乘也奇怪的看着唐泽,“你让杜承安追那少年做什么?”

  唐泽被问住了,他看着陆乘,轻咳一声,“我也不知道……”

  陆乘,“……”

  不知道还让人去追。

  陆乘嘴角抽搐的厉害。

  两人不急着回府,晃晃悠悠的在街上,任由马儿带着他们往前走。

  走了没一会儿,就看到杜承安的马在一巷子口,两人觉得奇怪,然后就见杜承安捂着眼睛从巷子里出来。

  唐泽眼睛睁圆,“不是吧,被打了?”

  陆乘道,“不愧是一口气能吃五十个包子,这力道真不小。”

  杜承安一只眼睛淤青。

  杜承安道,“打我的不是他,是徐川。”

  “徐川?”

  “他打你做什么?”陆乘很是不解。

  杜承安疼的眼睛都睁不开,“他以为我非礼那少年……”

  非礼?

  唐泽面露怪异,“你对那少年做什么了,被他这么误会?”

  杜承安耳根一红。

  “没,没做什么……”

  唐泽让他去追那少年,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让他追,但他觉得那少年看着特别顺眼,心底也想和他交个朋友,真就追了。

  他追,少年跑。

  少年跑,他追的更厉害。

  然后就追到了个死胡同里,结果过去时,脚下没注意,踩到了竹子,人往前一踉跄,亲人家少年额头上了。

  还好只是额头,这要是亲了嘴,他得恶心死不可。

  意外来的太突然,他刚想说一声“对不起”,徐川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把抓过他,拳头就朝他呼了过来。

  想到徐川面具下那愤怒的双眼,杜承安都觉得这一拳挨的冤。

  他又不是故意亲那少年额头的,至于路见不平就对他下这么狠的手吗?

  他要亲的是个姑娘,他也认了。

  可他亲的是个男人啊。

  非礼男人……

  别说做这样的事了,光是想想都能把自己恶心个半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