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我以什么身份呢?

  早饭过后,白仪在一旁看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每次吃完早饭,便把自己锁在书房,直到中午才会出来,下午晒晒太阳、浇浇花或者游泳,又或是去采摘,总之她不会让自己闲下来,一旦闲情逸致自己就会上网看到不好的消息。

  张芜自然是无聊至极,便一头扎进厨房跟着厨师学习新的菜式。

  不过今日倒是较为奇怪,白仪只是在书房待了几分钟,不由自主地朝着厨房望去。

  原本带着笑意看张芜,张芜转过身,白仪恢复那冷漠的眼神,看不出任何心思。

  张芜挑着眉看她,“你怎么出来了,难道饿了?”

  白仪浅笑,坐在餐桌前,沉默片刻后,张芜拉开椅子坐在白仪旁边。

  忍不住问道:“你早上叫我什么?”

  从张芜眼里看出一些期待,她不知道白仪为什么突然称呼自己为“姐姐”。

  而这会白仪的态度确如此冷漠,她真的怀疑白仪有神经病。

  “姐姐啊,如果你不喜欢这个称呼,我就叫你名字。”白仪也不是没想过改称呼,只不过张芜比自己大四岁,直呼其名很不礼貌。

  “没事,你想叫什么叫什么。”

  张芜着实琢磨不透白仪这个人忽冷忽热的,昨天还一副开心模样,才不过一晚上,白仪像换了个人如此冷漠。

  “白仪,你是不是有难言之隐,如果有的话一定告诉我。”

  白仪眼神中有一丝疑惑,微皱着眉头:“难言之隐?”

  张芜忍住好奇地神情,趴在她耳朵边说着什么,只见白仪脸色越发难看。

  下一秒听见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音,白仪上了楼,只留下张芜呆呆地愣在原地。

  保姆凑过来问:“张小姐,你跟白小姐说什么了?她怎么这么大脾气。”

  张芜摊手表示,自己只不过问白仪是不是有严重的心理疾病,比如人格分裂,或者神经病。不然她怎么一天一个样儿!

  保姆倒是被张芜的语出惊人吓了一跳,以前只听说张芜是个活泼外向的女孩,没听说她还有一句话气死白仪的本事。

  “张小姐,哪儿有人问自己好友这个问题的?难怪白小姐会生气,但她今天确实很奇怪…”

  张芜好像找到知音一样,激动地握住保姆的手,“你也觉得吧,我就说不止我一个人…”

  未等张芜说完,保姆立即反驳:“奇怪的是竟然没有说一句话,按照以前别人只是说她性格内向不爱和人交流,她可是会当场掀桌子的。”

  张芜也是纳闷,不过她知道此时只能给她做点好吃的哄着某人原谅自己。

  很快到了中午,张芜眼见楼上之人丝毫没有下来的动静,没办法,端着做好的饭菜上楼。

  咣咣咣,引起里面人的注意,“谁啊?”

  “我,给你做了点午饭。”

  里面的人没有任何反应,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对不起嘛,我错了…不应该说你是神经病,也不该…”

  里面的人突然开门,急促地说:“你可不许再说了。”

  看着张芜还端着饭菜,白仪不忍心,便让她进了房间。

  张芜拉着还在门口的白仪入座,递给她筷子,满怀期待:“快尝一尝,管家说这些是你爱吃的,我试着做了些,你看看色泽还不错吧?”

  白仪眼里闪过惊讶,“都是你做的?”

  张芜点点头,白仪尝了每口菜,竖起大拇指连连夸赞。

  傲娇道:“好吧,既然你如此有诚意地道歉,那我就原谅你。”

  她吩咐下人加一份碗筷给张芜。

  用过午饭,白仪忍不住问道:“我们是朋友吗?”

  张芜点头。

  “你以后若是有什么事都告诉我。”

  张芜觉得有些奇怪,尤其是今天的白仪。

  “我尽量。”

  白仪有些许激动,“是所有任何对你不利的事,能让我知道吗?”

  张芜用手指摸了摸她额头,没有发烧啊。

  “你怎么…”

  白仪抓着她的手,“我不想以后像偷拍的事情再次发生在你身上。”

  张芜有些苦涩,“你还是知道了呀。”

  “你放心,我已经处理了,他这一生会永远在牢里度过。”

  说着,她从抽屉拿出另一部分照片以及视频,“这些交给你,想销毁还是怎么样你处理。”

  张芜拿着一张张从来没见过的照片,照片里的自己即将要换衣服,以及一些背部照片,一滴滴泪落在手上。

  她原本以为只是些普通的照片。

  白仪轻握她的手,“这些没有交给他们,只有这一份,除了你之外没有人见过,我拿到后没有拆封过,他招供时说还有别的照片,我想大概是这些。”

  张芜痛苦地蹲在地上,白仪环抱住她,轻拍她的背,“我在,我刚刚跟你说有任何事情跟我说,不是我控制欲,而是我怕你再次遇到这些事没有办法处理,如果这些照片落入媒体手里,你的一切都会毁了。”

  张芜颤抖地身子终于缓和了一些,白仪捧住她的脸,擦去了张芜的泪,将她扶起来坐到沙发。

  “我们以后一起面对,好吗?”

  良久,张芜情绪好了很多,她回过神,“可…我们是朋友,我不能一辈子赖着你,你我都要嫁人也会有自己的生活,是以什么身份呢?”

  白仪眼眸垂下,认真地问:“朋友不能以这个身份保护你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能护我一时,但护不了一世。”

  白仪反问,“你想以什么身份呢?”

  这一问倒是让张芜愣住,她知道白仪什么意思,两人对视谁也没有捅破窗户纸。

  “你不是要下午去浇花,今天太阳这么好…别整天闷在屋子里。”

  张芜只能先打破沉默良久的气氛。

  “嗯,我先走了,这屋子没有我允许不会有人进来的,你放心住。”

  白仪关上门,张芜望着这间温暖的房间,但冷调风格却与暖阳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翻阅这些照片,点开了她们拍戏的视频,发现白仪的耳后根早已红透。

  而楼下的白仪,拿着洒水壶心不在焉,眼睛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房间的窗户。

  “你到底知道我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