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老娘的眼睛都让你给毁了!

  纪三奶瘸着腿,一拍巴掌哈哈大笑起来:“孩子,你姐在哪里?怎么还不回来。”

  小桌子还处于懵逼状态,刚才被石头打的不轻,脑瓜子嗡嗡嗡响。

  “我知道也不告诉你们,你们……你们是干什么的?”

  小桌子揉着生疼的脖颈,怒声喊。

  石头看他那样子就生气,呸呸呸呸!

  几个女人拥着小桌子到了一边。

  片刻之后,那边发出了哈哈哈大笑声。

  “孩子,快带我们去找她吧!”宋婶子顿时浑身充满了力量。

  小桌子带她们直接去了正果手工作坊。

  一伙儿人浩浩荡荡地从胡同里出去,地上孤零零地留着个桌子,还有没有动的茶水点心。

  梁玉摇和丹凤的马车走在最后面,经过玉兰院的时候,丹凤厌恶地瞪了大门几眼。

  蓝靛在院子里,气的直咬牙。

  桂夫人笑笑说:“一群泥腿子,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呀!去找人跟着,看他们去了哪里!”

  ……

  纪晓北上午给付季昌进行了肌肉注射,还好,一天没什么反应。

  她提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中午和晚上的饭都是她喂给付季昌的。

  黑塔那该死的东西,把饭送到屋里来,屁催着似的跑了。

  纪晓北喊都喊不住。

  以前饭好了,黑塔都急哄哄地进屋给主子喂。

  这是怎么了,突然不积极了,看到主子要嘎,下人都不积极了。

  哼!我不会让他死的,等他好了扒了你小子的皮。

  还好付季昌比较配合,喂饭也不是那么费事,他只是很虚弱,虚弱的连眼睛都懒的睁。

  纪晓北把被子往上给他拉了拉,起身准备去找黑塔。

  这么晚了,这死孩子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哎呦哎呦,明天还要扒他的亵衣给他打针,这个差使她不想干了。

  她不想再看一遍他的身体了。

  今天上午由于紧张,眼神所到之处就在扎针的那一小片,轻车熟路之后,自已会不会扫视其他地方,这个可真不好说。

  她意犹未尽地看了看付季昌英俊的面颊,骂道:老娘的眼睛一世情清白,都让你毁了……

  老娘也不要你负责,等你好了,多给我点金子银子就好了。

  纪晓北拉开门,忽的看到两个身影,快速飞奔到厢房去了。

  纪晓北纳闷,黄婆和娘的腿脚愈加的虎虎生风了。

  她抬腿也去了厢房。

  林婆子和黄婆正气喘吁吁地抚着胸口,坐在炕上。

  黑塔低着头摆弄自已的手指头,努力降低自已的存在感。

  连风头顶上扎着两根银针,像个天线宝宝似的,瞪着茫然又无知的大眼睛,看看干娘又看看林婆子,又看看黑塔。

  心里纳闷:她们两个不是说去看看付公子吗,竟被个耗子吓回来了。

  他把目光落到纪晓北身上,开口问:“纪姑娘,您用一天的时间把付公子的毒给解了?”

  纪晓北:“解了,但没完全解,你别问了,问了你也不懂!”

  连风摇着脑袋,头上的两根天线,不,银针晃来晃去,一阵正经地说:“我怎么不懂,你别忘了,毒可是我制出来的!”

  黄婆啪的一声,打了他后脑勺一下骂道:“要不是你,小幺也不会成为现在这个样子,你是想死?”

  连风闭了嘴不再说话。

  纪晓北:找到偷毒药的人,或者就能找到刺杀付季昌的人。

  “你不想查清楚毒是被谁偷的?”纪晓北问连风。

  “想呀,怎么不想,现在我这个样子,也回不去呀?”连风动了动自已无力的双腿。

  “我地窖还有不少毒品,万一被歹人偷了去,残害无辜,我也无能为力……”

  连风的话还没说完,黄婆子又是一掌,把他头上的天线打掉了一根。

  连风“啊”的叫了一声。

  连风制毒,偶尔自已试用,想把自已弄成个百毒不侵之身。

  黄婆子给他把脉,觉得他卖相不好,尝试着用针灸给他把毒逼出来。

  连风很乐意当试验品,唯一的要求是让黄婆教他针灸医术。

  “你现在回去,把你的毒品都销毁!”纪晓北说了一句。

  连风猛地一惊,随手把头上的银针拔掉扔到了地上,红着眼睛说:“不行,除非我死!”

  纪晓北心里一乐:她就是想试探一下他。

  “为了防止毒品再被偷,现在就回去拿到这里来!”纪晓北退了一步说。

  “真的!”连风一阵惊喜。

  黄婆不放心地看向纪晓北:那不等于放虎归山了吗?

  哼!放一头我能控制的老虎归山!

  黄婆不由分说,在他后脖颈上扎了两针,快速取下银针。

  连风只觉得被人点了命门一样,浑身有气无力,那点游离的气力,正好够支撑他的身体。

  “北呀,你不用去,我们去就行了!”黄婆说着指了一下黑塔。

  黄婆担心纪晓北的身体。

  纪晓北另有打算,她当然要去。

  黑塔留在家里照顾付季昌,他们必须保证付季昌的安全。

  纪晓北和连风一起去。

  天黑路远,她怕黄婆支持不住。

  林婆子没有阻止,因为她确定自已阻止不了。

  她只叮嘱纪晓北:遇到危险就跑,千万别硬拼!

  纪晓北回给她一个笑脸:你闺女最怕死了,放心吧!

  纪晓北从空间里拿出一件夜行衣换上,那是郑果给她买的。

  带着连风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一阵急急地马蹄声。

  马德彪嘶吼了一声。

  纪晓北:这么晚了,马德彪怎么来了?

  两辆马车停在门口,一群人从马车上冲下来。

  “姐……”

  “晓北姐……”

  “晓北呀……”

  “北……”

  林婆子揉揉眼,抠抠耳朵,目瞪口呆地看着一大帮子人。

  黄婆掐了边上的林婆一把,没感觉到疼,她心有余悸地问:“林婆呀,我是不是在做梦!”

  被掐的如梦初醒的林婆,狠狠地踩了黄婆的脚。

  林婆子跌跌撞撞地奔上前去抱住石头喊道:“哎呀,老天爷,你们怎么大晚上的来了?家里,家里出什么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