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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涉

  洛城,悦来轩。

  悦来轩乃是洛城首屈一指的大酒楼,不仅提供住宿、娱乐消遣,还供应各式美食佳肴,并设有宴席场地,可以说是一应俱全。

  在洛凌川的引领下,我和乐瑶没多久就抵达了悦来轩楼下。此时,街道口已有几位妆容艳丽的女子正在卖弄风情,眼见我们走近,她们立刻热情地迎上前去。

  然而,洛凌川似乎对此早有预料,只是随意寒暄两句,便成功打发走了这些女子。接着,他带着我俩径直上楼而去。

  仅从这一点就能明显感受到,洛城与小小的沁河县城之间存在着巨大差异。这般繁华景象,在沁河地区简直难以想象。即便是在重大节日期间,沁河或许才能偶尔出现如此热闹喧嚣的场面,但对于像洛城这样以商业为主导的大都市而言,这种繁荣已然成为一种日常景观。

  此地的喧闹繁华以及处处弥漫的声色犬马之气,深深吸引了乐瑶的目光。毕竟,她从未远离家乡到过如此遥远之地,此刻完全被眼前的一切所迷住,忍不住好奇地左顾右盼起来。

  此情景洛凌川微微挑了挑眉,但也没有说什么,依旧是领着我们走向了悦来轩的最高层,直至将我们领到了一间装修的十分奢华的大门面前。

  此时,一旁的侍女走上前来,侍女的脸上挂着标准的职业式微笑,但是她的穿着打扮端庄了许多,远没有楼下那些女子的轻浮,语气温和的开口说道:

  “欢迎两位客官与少城主大人,这扇门后就是本店最大的包厢,我们将提供最好的服务,城主大人已在内恭候多时了,接下来还请各位自便。”

  说着,侍女上前,巨大的门似乎并没有多大的重量,很轻而易举的就被推开了,里面富丽堂皇的装潢一下子就收入了眼帘,我与乐瑶都惊奇的站在了原地观看着这幅从未见过的奢华场景。

  在洛凌川的带领下,我和乐瑶就在饭桌的对面落座了,此时洛云辰正端坐在餐桌对面,随即,洛云辰见我们到来微微一笑,抬手轻轻敲了敲,摆在桌上金色的饭铃,随即门外一下子走出了许多名服装统一的侍女,将餐桌上的几盘小菜撤了下去,片刻之后就端上了一盘盘的山珍海味,摆放在了餐桌的圆盘上。

  我还好些,毕竟前世也是生活在21世纪的人,也是见过许多稀奇古怪的菜肴,前几盘点缀精致的佳肴也并没有让我有多么大的波澜。

  可是乐瑶就不同了,她哪里见过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两双大大的眼睛闪烁着精光,目不转睛的盯着一盘盘被摆放在面前的名贵料理。

  不过即使乐瑶如此表现,洛云辰父子俩仍然没有多言半句,他们脸上那职业化的笑容依然如面具般僵硬,仿佛永远不会改变。紧接着,洛云辰慢慢地张开嘴巴说道:

  “那么,让我们再次热烈欢迎远方来客。我听凌川提起过,想必站在这里的这位美丽佳人便是您的爱人吧?真没想到阁下年纪尚轻,却已早早成婚成家,在此我衷心祝愿二位百年好合、幸福美满。”

  听到这话,我急忙点头示意,表示认同。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新身份,尽管有些措手不及,但眼下似乎也别无他法,只得坦然接受。

  这时,洛云辰接着说道:“既然小友此番归来,想必是接受了我之前的提议。很好,从现在起,咱们可就算得上是一家人了。”话音刚落,只见洛云辰站起身来,亲自为我斟满一杯美酒,然后举杯向我敬酒。

  我不敢怠慢,连忙抓起酒杯回应洛云辰,并与他四目相对,一切尽在不言中。最后,我们同时仰头,将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

  这事儿估计也是洛凌川汇报的,虽然我还从来没有明确的说过我来洛城的真实目的是什么,但这父子俩如此一唱一和,我反倒有些不好发表自己真实的意见了,只能是顺着他们的意思去续做了下去。

  “那么二位是怎么来的呢?坐车吗?那也不少路了吧。下次还有机会的话,提前和凌川说一声,我们派人去接你们。”

  “哦……那多谢城主大人了。其实……”

  “嗯,对了,这这几道是我们洛城这边的特产,你们来了一定要好好尝尝。”

  洛云辰说着便转动了桌上的圆盘,几道没有见过的菜肴,便被推到了我和乐瑶跟前。

  还没有等我开口。两侧的侍女就十分默契的走到了我们的身边,对我们微微行礼之后,便着手将餐盘上的菜肴夹到了我们的碗里。

  “那小友此行打算待上多久呢?除了和凌川一起修炼在这里洛城其实还有许多事情做的。”

  “呃……这个还不确定,我们之后还有事情要做,此外……”

  “那么也好,明天我就让人去安排吧,你们也才刚到,饭后先带着你老婆四处熟悉熟悉吧,小城虽然不大,但是花样还是有些的。”

  对此,我也只得是答应,饭桌上的话语主动权一直掌握在洛云辰的手中,我完全找不到可以说话的机会。

  眼看着话题马上就要结束了,我也不管什么餐桌上的情礼礼节了,直接从身上掏出了那枚陈七禾身上的令牌,扔在了桌上。

  其实我也不太确定骆云辰是不是一个可以完全信任的人,但眼下我也实在是找不出其他更好的解决方案了,就光是带着乐瑶一直走动下去,也迟早会有露馅的一天,在此之前寻找强大力量庇护是最好的选择。

  洛云辰和我认识后,待我就一直挺不错的,我也并不察觉出此人有什么恶意,但是总会在我心底中产生一些隐隐约约的奇怪的地方,就好比今日的宴席是悦来轩最高档的饭局,宴请的对象仅仅只是我一个外乡人,这是否有些……太高格了?

  难道我真的是非常值得需要拉拢的绝世天才吗?虽然我对这方面了解的并不多,难道甲等真的就如此之稀少吗?方圆千里万里都找不出一个来吗?洛云辰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拉拢我,让我成为他势力中的一部分吗?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他这步棋是否下得有些太过于大了?

  不过此刻我也并没有时间与精力去思考这些问题,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至少目前整个洛城以及洛云辰并没有展现出任何对我不利的地方。

  当令牌出现在桌上的那一刻,我明显的察觉到洛凌川与洛云辰二人的面部表情猛然一变,他们那副微笑面具仿佛瞬间僵住了一般,但很快洛云辰就立刻恢复了过来,面部的肌肉又再次松展开了,洛凌川稍稍慢上一些,但也很快便恢复了正常。

  虽然非常细微,且时间也非常短,但我也捕捉到了这一点细节,我心中不免嘀咕了起来,难道这二人也知道这块令牌的什么下落吗?

  “小友,这是……”

  “对不起,城主大人,我一直没有如实禀报我们的来意,当然来实现先前的约定也是一部分,但更多的是因为这块令牌。”

  我随即便回答了洛云辰,在此期间,我一直盯着洛云在的面部,只是这家伙除了刚刚那一刹那的神色变化的之后,微笑面具又牢牢的固定在他的脸上,完全找不出任何的破绽,但是在我心底中,我始终隐约察觉着这块令牌他们绝对不是第一次遇见。

  “其实,我们这次前来,是想寻得城主大人的帮助,这块令牌对于我们来说很危险。”

  奇怪的是,一直掌握着话语权的洛云辰,在听完我的话后,这时竟然选择了沉默,一下子饭桌上变得安静了起来,反倒是我率先有些不自在了,眼神有些焦灼的看向了他们,洛云辰的微笑面具似乎眉头微微皱上了一些,好像是在思索着什么,随即只见他不动声色的暗示了一下旁边的洛凌川。

  实际上,这个暗示性的动作连我自己都无法确定到底有没有真正看清楚,抑或仅仅只是我脑海中的一种幻想罢了。然而现实情况却是,洛林川仿佛真的接收到了某种神秘信号一般,毅然决然地站立起身来。他那张脸庞上始终洋溢着淡淡的笑容,紧接着便跨步离开座位,径直走向了乐瑶所在之处。

  “那么美丽动人的乐瑶姑娘啊,请允许鄙人先行一步带领您踏出此地,去熟悉一下我们这座繁华热闹的洛城吧!父亲大人与您的夫君有些要事需要商谈一番呢。”话音刚落,洛凌川风度翩翩地朝着乐瑶伸出一只手掌,身躯略微前倾,嘴角边的微笑依然如旧,似乎在默默暗示着乐瑶可以放心地将玉手轻放在他的小臂之上。

  面对如此情景,如果换做是我成为乐瑶,恐怕也是难以找到任何合适的理由去回绝对方吧。若是换成其他任何人或许还稍好一些,但眼前这位偏偏是洛凌川——他给人的感觉是如此温和儒雅,令人实在不忍心予以拒绝。

  乐瑶沉默不语,她轻轻转过头来,目光投向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询问之意。显然,她在等待我的表态。当看到我微微点头表示同意后,乐瑶才慢慢站起身来,跟随着洛凌川朝着门口走去。

  正当乐瑶和洛凌川快要走到门边的时候,洛凌川忽然停住脚步,猛地回过头来,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他凝视着我,然后开口说道:“你们就安心地继续聊吧。别担心,弟妹交给我,我一定会毫发无损、原封不动地把她送回来。如果有任何差错,尽管找我算账便是!”说完,他还调皮地眨了眨眼。

  “少公子太客气了。”我连忙回应道,但心里却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看着乐瑶和洛凌川并肩而立的身影,不知为何,一种说不出的失落感涌上心头。然而,具体原因我自己也无法理清头绪。于是,我只能默默地注视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直到那扇豪华的大门缓缓关上。

  门扉紧闭之后,房间里顿时恢复了宁静,原本围绕着乐瑶展开的话题也戛然而止。此刻,只剩下我和洛云辰相对而坐。这样看来,洛凌川带乐瑶出去并非出于真心实意,而是有意不让她听到接下来我们将要谈论的事情。不过,这同时也进一步证实了我之前的猜测——关于我手中这块令牌,洛云辰必定有所耳闻。

  “那么,就来说说吧。”洛云辰神色陡然变得严肃了起来,仿佛先前满脸微笑的人并不是他一般,随后他喝了一口手中亮着的透明白酒,缓缓开口道:“小友,看来你是惹到了不该惹的麻烦。”

  “您知晓这块令牌?”我有些急切地问道,我现在非常想知道关于这块令牌以及背后那个形如邪教的组织更多的信息,毕竟现在我所掌握的消息全都来自于白漠尘的一面之词。

  可令人失望的是洛云辰却摇了摇头:“不,我不清楚,我只是能感受出来这块令牌是一件宗门帮派使用的定位宝具,一开始我感到惊讶,是以为你掏出这块令牌,是向我们展示什么身份,但是后来想了想,又感觉不太可能,只能是认为小友你招惹了什么不该招惹的家伙。”

  原来是这样吗?真的是我多虑了吗?我随即点了点头,目光却端详着眼前洛云辰的面部,此刻这位中年男的面部表情显得严肃了许多,仔细想想,也确实找不出身为洛城之主的洛云辰有什么需要欺骗我的理由。

  可是我随机转念一想,才发现原来疑点确实就在这里了。

  对呀,洛云辰可是洛城之主啊,洛城这么一个商业大城,要什么东西没有啊,为什么一定要如此应勤的拉拢我呢?而且如果他真的不了解这块令牌所真正代表着什么的话,那他为什么非要让洛凌川带走乐瑶再跟我谈话呢?

  “小友?”

  “嗯?”

  见我一个人坐在那边发愣,洛云辰突然叫起我道,我赶忙回应自己没事,我这才发觉自己的后背正在发凉,竟已布满了汗珠,就刚刚这么稍稍一想,我竟发现眼前的男人竟显得有些可怖。

  那洛云辰究竟想干什么呢?我不禁想着,当然,这个问题显然是不能直接去问的,只能由我自己一点一点去发掘出来。

  而且眼下显然也还是不能立刻离开洛城的,先不说会不会引起洛云辰的怀疑,如果现在就离开了洛城,离开了洛云辰的庇护,那么之后的路只会更加艰难。

  “那么,小友先回去休息吧,你的事情我了解了,令牌我会让人去查的。”洛云辰开口说道,随即他便伸出手想要去拿桌上的令牌。

  我呆呆地看着洛云辰的举动,他的动作并不快,但我竟从他的眼底中看出了一丝兴奋的味道。

  “啊,不必了,我会呆在洛城一段时间的,这令牌的事我们自己解决就好了。”我飞快伸出手拿回的令牌,果然我在看上洛云辰时,他的面庞中果然闪过了一丝失望,但却又马上恢复了。

  “我告诉城主大人这件事并不是要求助城主大人,而是想要向城主大人坦白一些事情,这样才能彼此信任吧,自己的事情还是要自己解决的,你说对吧?城主大人。”我赶忙解释道,随即已经将令牌重新收了回去。

  洛云辰就这么坐在了原地,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之后,才缓缓开口道:

  “那好吧,既然如此,小友都这般了,我也不好太过坚持了,那么今天时间也差不多了,不如就到此为止吧。”说着,洛云辰缓缓起身,离开了座位,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了。

  很快,整个宴厅里面只剩下了我一个人,我这才长舒了一口气,瘫坐在座位上,我这才发现乐瑶走后,我与洛云辰的对话竟然变得如此严肃,被洛云辰那双如鹰似的眼睛盯着,竟有些喘不上气的感觉。

  但是也并不是完全没有说过的,至少现在知道了,洛云辰也并非是完全可以信任的家伙,这家伙肯定也是有自己的目的,只是眼下目前还没有脱身的办法,也只能是暂时依附于他找到解决方案后,就要带着乐瑶以最快的速度离开洛城。

  “伊莉雅!“

  我在境元中声音洪亮地喊道。

  “怎么了?“伊莉雅回应道。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来聊聊你吧。“我浑身无力般地瘫坐在座位上,心中茫然无措,完全不知道下午该干些什么。思来想去,倒不如和镜元里的伊莉雅聊聊天。每次跟她交流,都会让我产生一种能提高自身智力水平的奇妙感受。而且,伊莉雅所说的每一句话似乎都蕴含着深刻的哲理,令人受益匪浅。

  “你不去寻找你的那位小情人了吗?“伊莉雅突然问道。

  “什么小情人?“我一脸疑惑。

  “就是那位黑发的小姑娘呀。“伊莉雅解释道。

  “哎哟喂,怎么连你也跟着这么叫?我早就说过了,她可不是我的情人。况且,乐瑶有少公子陪伴左右,肯定不会出啥事的。至少截至目前为止,他们应该还不会采取任何行动。“我无奈地叹了口气。

  “唔......好吧,反正我也不在乎那个女娃。那么你想从哪听起呢?“

  我挠了挠头,略微思考了一番后,开口问道:“你究竟是个啥玩意儿?”

  “喂!你这样问可真是一点儿都不客气哦!我现如今只是一团虚无缥缈的意识罢了,并无实际形体存在于世,唯有暂且栖身于你的境元之中。”

  “意识体?那你咋会跑到我的境元里来咧?”

  “你是否还记得许久之前曾做过的那场诡异之梦呀?”

  “梦境?有两条巨龙以及奥丁出现的那个么?”

  伊莉雅轻点颔首,表示认同。

  “难不成说......你居然是打那儿冒出来的?哇塞,这未免也太过匪夷所思了吧。”我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也可以这么说吧,或者说你的那个梦就是由我创造的。”她微微一笑,似乎对这个答案早已胸有成竹。

  “那你为什么要给我创造出一个……嗯,这么可怕的梦呢?”我皱起眉头,满心疑惑地问道。

  “那是为了让你想起一些事情。”她的目光变得深邃而神秘,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

  “一些事情?什么事情?我到现在还什么都没明白过来呢。”我摇了摇头,感觉自己越来越糊涂了。

  “其实你那个梦也并不是完全虚假的,就比方说里面那条白龙其实就是我,那条黑龙其实就是你。”她的声音很轻,仿佛一阵微风就能将其吹散,但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力量,那是一种源自内心深处的坚定和自信。

  听到这话,我如遭雷击般愣住了,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退去,脚步踉跄,心中充满了震惊和疑惑。好不容易站稳脚跟,我急忙追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白龙会是你,黑龙又会是我呢?这太荒谬了!”

  她静静地看着我,眼神清澈而深邃,似乎能看穿我内心的每一个角落。

  “你说你是龙就算了,毕竟我对你还真的是一点都不了解,但你说我是龙,又是怎么回事?我可是个纯粹的人类啊,而且你也看到了我有前世的记忆呀,我就是突然穿越过来的。”

  面对我的质疑,她并没有生气或不耐烦,反而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她说:“你是否拥有前世,你是否拥有记忆,你如何来到这个世界,这些都无关紧要。重要的是,无论你怎样否认,都无法改变这个客观存在的事实。在我尚未恢复记忆之时,我也曾和你一样困惑不解。”

  伊莉雅所说的话语犹如一道惊雷般在我脑海中炸响,让我猝不及防,大脑再次开始高速运转起来。之前应对令牌和洛云辰之事时,我便一直苦思冥想,此刻更是不堪重负,感觉自己的脑袋快要崩溃了。

  “贪嗔痴,无非是人类那些无趣的凡俗琐事罢了。作为天生的王者,本就不应在意这些微不足道的东西,可你偏偏将宝贵的时间浪费在此处。“

  “你能否说点我能理解的呢?“我已无力再继续思考,伊莉雅所言对我来说实在过于玄妙难懂。

  “......也罢,这怪不得你,想来凡人的头脑的确有限。“

  “喂,你骂我就算了,但别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啊!况且不是说好了由你讲述吗?怎么又绕回到我身上了?你现在喋喋不休地说了一大通,我完全摸不着头脑。“

  “那好吧,想想也是呢,我后来仔细想了想,确实从我讲起的话,可能对你会有更多的帮助一些,如果硬要给你推送什么信息的话,就你现在而言也只是对牛弹琴而已。”

  随即伊莉雅顿了顿,开口道:

  “首先你我都是龙,准确的说是龙王的转生体。”

  “龙王?”听到这个词,我顿时精神一振,原本懒散地瘫坐在椅子上的姿势瞬间变得端正起来。“好啊,那你倒是给我讲讲,你究竟是怎样的一条龙王?明明有着龙王的身份,却要寄居于我这样一个被你轻视的人类的境元之中。”

  她似乎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首先声明,我并没有看不起你,将自己寄托在你的境元内也是实属无奈之举。其实之前我曾试图以真身助你恢复记忆,但你似乎并不领情,我也无可奈何。”

  “你那也称得上是用身体帮忙?你有真实的形体吗?在旁人眼中压根儿就无法察觉到你的存在!这又算是怎么回事?难道要我在凭空想象,做春梦吗?”

  对于我的质问,她显得有些不耐烦:“你总是喜欢纠缠于这些毫无意义的细节,这正是导致你成长缓慢的根源所在。”

  我撇撇嘴,虽然心有不甘,但也自知理亏,便不再与她争辩,催促道:“好好好,算你懂得多,行了吧!我不吭声总行了吧?你赶紧接着往下说,你到底是何方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