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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拓染工艺

  次日一早。

  许纾和尚在睡梦中,外头就响起了轻而急促的敲门声。

  “谁呀?”

  迷迷糊糊的坐起来,许纾和还有几分起床气,面色不大好看。

  而外头响起的,是陈知的声音,“是我,昨日咱们商议的事情,我想到一个法子,只还不好实施,来与你说说。”

  听得这话,许纾和的困意便褪去几分。

  揉了揉眼睛,心说这孩子是真上进啊,这么用心,也不知道最近进步了多少。

  想着,边叫新月进来伺候更衣,边在脑海中把系统调出来瞅了一眼。

  不看不知道,竟还真的又长进了!

  数字的直观表达,最是振奋人心。

  这会子看到陈知那增多的商业属性,许纾和似乎看见自己完成任务回老家的进度条,又前进了一大步,登时一骨碌就爬了起来。

  迅速的换好衣裳,抹了把脸,就把人叫进来了。

  “怎么说,你研究的如何?”

  陈知坐下来,“我昨儿分别想了几个法子,头一个呢,我想单在衣裳或布匹做一小处双面绣,这绣法少有人会,专门请个会的绣娘来,对那些想走仿冒路子的店铺来说,自是不合算,他们必定不会做,不过这对我们而言,也是成本的增加,效率也会降低。”

  “确实可行但不便行。”许纾和颔首,“你继续。”

  “另古书上有云,矾水写字令干,以五倍子煎汤浇之,则成黑字,这也是个可以改进尝试的法子。”陈知继续,顿了顿又道,“不过这衣服上能不能用矾,会不会有一样的效果也未可知,再就是,或可用一用银票防伪的法子,只是也很复杂。”

  听得他说完,许纾和也陷入沉思。

  双面绣,可做成商标,小小一块儿,缝在衣裳领口处或其他地方,矾水,当是明矾了,这用明矾传递密信的手段,她倒也听说过,却不曾试过,银票的防伪呢,靠的是繁杂难以复制的图案以及特定的印章。

  要是能把图案制作弄得简单些,但却能独一无二,具有辨识度...

  “拓染!”许纾和抬头,忽然想起这个。

  陈知微愣,“拓染?”

  “对,植物拓染,用矾水将植物的颜色形状,染到布上,这样既独一无二,又是我们云裳阁的特色。”许纾和想起这个法子来。

  同时不由感慨,幸好自己之前参加公司组织的非遗活动时,认真参与了。

  陈知明白了她的意思,“这法子我也听说过,但因为时间长了会褪色,且若是要仅仅用这个工艺将衣裳染的好看,很不容易,所以如今几乎没人做,多还是刺绣。”

  “我觉得此法能试一试,我们取小片白布,用拓染工艺上色,再绣以云裳阁三个字,用作标签,缝制在衣服内侧不影响处,这花草形态都不尽相同,我们可先做一批出来,再对外讲,这花草图案可以定制,每一件衣裳都独一无二。”许纾和提议道。

  这确实是个可行的法子,陈知便也点了头。

  于是就约定好,许纾和先自己在家里试着做出来,若可以,就用这个。

  聊过这个,许纾和又同陈知提起了李明珠所求之事。

  昨天还没来得及提,陈知就跑了。

  “二嫂想在云裳阁里卖她绣铺里的东西?”陈知闻言,眉头就皱了起来。

  不过顿了顿,他还是又问,“你是怎么想的?”

  “没撕破脸皮,怎么都是不好拒绝的,但若真要给她白白帮忙,我自然也不乐意。”许纾和如实道。

  陈知颔首,“二嫂瞧着会做人,实则多在嘴上说,行动没有一点儿,底子上还是想占便宜的主儿。”

  这还真说到点子上了。

  之前李明珠来找许纾和时,话里话外就只说要许纾和帮忙,也不说她做什么,只叫许纾和在店里腾地方出来给她摆货,卖货呢,还想要云裳阁的伙计来干,然后她自己就等着收钱嘛。

  都不说卖出去了,分一点儿给许纾和。

  确实是跟陈知讲的一样,心里只念着占便宜的。

  “所以咱们不能叫她白白拿好处,她绣铺里的东西我让新月瞧过了,品质确实不错,云裳阁里的位置可以挪一块儿给她用,但不能白用。”许纾和挑眉。

  陈知即刻会意,“让交租金也不好看,就抽成吧,她在我们店里寄卖的东西,我们要抽十分之一的利。”

  “不错。”许纾和抿唇一笑,只又琢磨,“会不会少了点儿呢。”

  “那就再拿一重回扣,从云裳阁介绍过去的客户,让二嫂那边给便宜些卖,若成了,便给我们云裳阁介绍钱,就给成交金额的二十分之一,如何?”陈知立即计算出来。

  真是做生意的好料子啊。

  许纾和听着陈知的一番话,不由鼓掌。

  “咳。”陈知抬手抵唇,“可是觉得我这样太会算计。”

  “没有,一点儿没有!”许纾和忙摇头,并笑吟吟的表认可,“做生意本就是如此嘛,这事儿我去和二嫂说,她若答应,那就这么办,若不答应,也省得麻烦,我们不必与她在一起打交道。”

  见她神色不似做伪,像打心眼儿里赞同,陈知心里也松了口气。

  他刚刚确实是莫名的有些担心,怕许纾和觉得他是奸商。

  这会子看着许纾和笑的眉眼弯弯,对他的提议很是认可,陈知微微敛眸,唇边也不自觉的勾起了一抹弧度。

  如今他越来越觉得,这个家里,只有许纾和与他是真正一条心,时刻站在他这边的。

  这大约就是成婚的意义吧,多一个与自己贴心之人,所谓夫妻一体,当是如此。

  怀揣着这般心思,陈知在许纾和这里用了早膳才出门。

  “少夫人,奴婢今日瞧着,怎么觉得少爷看您的眼神儿不太一样啊。”新月端来茶水伺候漱口,并小声道。

  梅香在旁边笑,“我瞧着也是,像是粘人的很。”

  听着两个丫鬟的话,许纾和只当她们是打趣自己呢,漱完口,便道。

  “难不成要见了我跟见了仇人似的好?你们这一天天闲的,这也猜,那也瞧,不如我现在替你们相看了好人家,把你们都嫁出去,也正是好年纪呢。”

  闻言,新月和梅香具是面上一红,嘴里说的不嫁之类的话,忙就退下去了。

  看着她俩跑了,许纾和便是低低轻笑一声。

  “脸皮子这么薄,还想打趣人。”

  边说,心里也默默道,陈知这亲爹不疼,亲娘不在,继母谋害的,乍然冒出她这么好的一个人来帮衬照顾,那不得当亲妈看呢。

  孩子舍不得妈,正常正常。

  “阿嚏——”

  府门外,陈知刚要上车就打了个喷嚏。

  章平忙递帕子,“少爷染风寒了?”

  “没有,鼻子有些不舒服。”陈知也不晓得为何,随便应付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