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醒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石村已然在此落地生根。淳朴的石村人,对厌恶尔虞我诈的白衣有着致命的吸引力。石村内质朴的耕种声、洗衣服的敲打声、孩童的戏耍声,这些日常的喧闹,时不时传进白衣的脑内,这就是他的世外桃源。

  迫使着他,对外扩张,想要,想要看的、听的更加清晰。

  “族长爷爷,我回来了。”石昊向着屋内喊道。

  石云峰抱住向他跑过来的小不点,“今天小不点乖不乖,又到那里玩了。”

  “小不点很乖,今天皮猴他们去掏了一窝鸟蛋...”

  石云峰听着孙子的讲述,乐呵呵的笑着。听着村子里的小孩子调皮捣蛋的事情,随口一问:“你们这群小娃子没有跑到那个小院吧。”

  显然石云峰已经不是第一次问了,他坚守着祭灵大人的吩咐,担心村里的小孩子好奇心重,顽皮误入那个小院,时不时就问道。

  石昊拍着胸脯,神情自豪,“怎么会呢,族长爷爷的叮嘱,小不点,我可是十分认真有在听的。我还阻止小猴子他们过呢。”

  “不过,族长爷爷,那院子都长满杂草了,我们是不是应该帮忙清理一下。”小不点抱着石云峰的大腿,硕大的眼睛,暴露了他好奇的眼神。

  “呃...”

  也许是石村与小院长时间的相安无事的相处,让石云峰陷入思考,那里突兀的杂草,与石村显得格格不入,但又想到以前祭灵大人的嘱咐,心里难免有些犹豫。

  机灵的小不点见族长爷爷没有马上制止,便知有商量的余地,于是他加把劲

  “族长爷爷,要不我们问问祭灵大人的意思。”小不点觉得柳神祭灵并不会阻止他们,便向他爷爷劝导道。

  事实也如小不点猜想的那样,柳神并未拒绝他们的一番好意。

  随后石云峰便安排村子里的小孩子们,去帮忙处理杂草,并再三叮嘱他们,只要清理好庭院就好,没有得到屋主的同意,不要进入房屋内。

  太阳从日晒三竿到日落西山,小不点、大壮、皮猴他们嬉闹间清理完了庭院。随着一抹斜阳照耀在门房上,一声嘎吱的响动,房屋的大门打开了。

  皮猴他们着实吓的一激灵,从大门往里望去,除去门口照耀的光影,尽是一片黑色的汪洋,深不见底。

  大壮他们仿佛感受到那深处某种天然压制的存在,正在复苏。无法的气浪扑面而来,就像是心脏正在跳动似的,一阵一阵的。未知让他们一个抱着一个,手脚冷不丁的发寒。而被他们推在最前面的却是一个小不点,正是石昊。

  小不点仿佛就不知道什么叫害怕,脸上露出的神情显然与其他人不一样。瞪大的双瞳,无不展示了他的好奇。

  小不点认为这是神秘的小院屋主似乎在邀请他们,推开了搭在自己身上的大壮,走进了屋内。房屋里面是无尽的星空,周围的星星一闪一闪的。最为突出的是一张漆黑的床上,躺着一名枯朽的白衣老爷爷,正缓缓起身。

  随着白衣老爷爷睁开了双眼,周遭的一切悄然消失,露出原本简朴的家居。他向着小不点招了招手,小不点立刻反应过来,上前搀扶住眼前这位年迈的老爷爷。

  当小不点他们在除草之际,白衣的梦就已经醒了。初醒的他,就察觉到意识海内就有一道神念。

  “你是谁?”

  “神族神郝。”

  “神族,传说中的一族?”

  “道友不必紧张,当下我仅是一道残念,对你没啥威胁。道友还不如多关注一下当下处境。”

  随着白衣的神识展开,悄无声息之间,周遭的信息反馈回他的脑海。

  白衣对着意识海内的神郝说道:“怎么回事,这里并不是我认识的世界。”

  “简单点说,我们原本所在的世界即将毁灭,是我带着你穿越时空乱流,降临到这里。”

  “毁灭,那是为何?何人能够消灭一方世界的。”

  “我也想知道,当我回过神的时候,我族就已经接近灭绝的边缘了。”

  白衣听着神郝讲述着他的故事。传说中神族是他那个宇宙的统治者,与他王统治的帝国对比,一片星系与整块宇宙,那就是沧海一粟。有一天,上苍下起了一场黑雨,被黑雨浇到的族人纷纷陷入狂暴,失去理智。

  一开始还只是较弱的族人,但是经过一年又一年,一次又一次的镇压,就像无法治理的瘟疫一样,感染的族人越来越多。尽管神族已经不顾一切,瘟疫就像野草一样,春风吹又生。渐渐的修为越强的人反而感染越快,神郝看着曾经情同手足的兄弟、好友,屠刀举向了他。

  好友的背刺,他很快就消亡了,临终前好友告之了他瘟疫的真相,黑暗物质和体系侵蚀。神族天生肉体强大,族内绝大多数走的都是武道,体系侵蚀导致修炼武道的神族人,纷纷被瘟疫感染。少数人如他那种,走出一条与众不同的道路,源卡师,但寡不敌众被逐一清理。

  只是对方小瞧了神郝的源卡,让他有一缕残念逃离了。

  “老爷爷,小心台阶。”

  在小不点的搀扶下,白衣走出房门,久违的感受到阳光的温暖。小不点感受到这枯萎的手臂下的筋肉正在复苏,但很缓慢,对方似乎在克制。这并不妨碍小不点那尊老爱幼的心。

  在小不点的热心帮助下,几日下来石村人开始接纳那位名为白灵的白衣老爷爷。

  白灵走到柳树桩子前,他明白,要不是眼下这位柳神前辈心地善良,也许在石村搬来的那晚,他便已经化作对方的养分。因为他明白,这位大前辈跟他一样,处于虚弱的状态。

  这也是他醒来没有掠夺周遭灵气的原因。现在白衣恢复了一些,便正式前来拜访。

  “晚辈白灵感谢前辈手下留情。”

  柳神并没有回应他,但白灵该做的还是要做。

  来到这个世界之后,虽然白灵已经准备废弃武道,重新开始踏上修炼道路。但并没有走上神郝的源卡师道路。这是由于源卡师道路,需要抽取星球本源来制卡,有伤天和,不适合他,故而只向神郝学习制卡手段。

  由于理念的不同,再三无果之后神郝放弃传道的念头。但对白灵也是倾囊相授。

  感谢石云峰的慷慨,白灵开始研究起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