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能不工作呢？”杰西卡苏劈头盖脸地骂道。
任成东看看周围的同事。
有了马丽莉的提前提醒，大家都很冷静。
任成东代表大家反问，“杰西卡苏，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公司虽然是自由的，讲究自我管理，但是你们要完成工作，没有完成工作，你们要被开除的。”
杰西卡苏张牙舞爪地大声说。
任成东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这也是国际范的大公司，就这么个水平？
马丽莉开除他们的时候，都比这位国际范的杰西卡苏讲究。
开除时，好歹找个正当理由。
杰西卡苏直接泼脏水啊。
“杰西卡苏，你这是从何说起呢？”
“难道你们工作了嘛？”杰西卡苏很自信地问。
这一个月，她没有下达任何任务，没有监督过他们工作。
正常人都会有惰性，这帮从小公司上来的人。
怎么能拒绝公司给予的自由，肯定不会认真工作。
她只要指责他们，把他们开除就可以。
这是杰西卡苏的老手段。
被收购来的公司员工，初来乍到，没有人带领，非常迷茫。
很容易，迷失在公司诱人的自由工作时间安排上。
杰西卡成功过太多次，她相信这次，也毫不例外。
“这个，公司没有日报，周报，月报制度，我们不知道向谁汇报，既然你来了，那简单介绍一下，我们这一个月的工作内容。”
任成东真的做了PPT，接上投影仪汇报工作。
项目完成的进度，和新项目的接洽。
“你们的工作时长呢？”
杰西卡苏拿出杀手锏。
平时口口声声工作时间自由，完成工作即可离开公司。
找麻烦的时候，还是会拿工作时间说事。
果然，所谓的工作时间自由，是只有加班的自由，没提前离开的自由。
相信公司所谓可以随时离开公司的人，只是把把柄放在公司手里。
“我们严格按照劳动法规定的工作时间。”
事发突然，杰西卡苏还没来得及，去人事部门查询，大家的出勤时间。
任成东这么一说，她立刻憋住了。
杰西卡苏皱起眉头，焦急地望着眼前这些人。
一时间，她竟然找不出合适的理由，开除他们。
任成东也觉得奇怪。
杰西卡苏为什么突然跑来找他们。
按照马丽莉的消息，杰西卡苏应该在休年假啊。
杰西卡苏紧张地咬着手指甲。
突然，几个人事部的职员跑过来。
“杰西卡苏，你跟我们走。”
“去哪？”杰西卡苏吓得浑身发抖。
“办理离职手续。”
“我的工作没有问题。”
“是董事长亲自要求你离开岗位，回归社会。”人事部的人耐心解释。
任成东注意到马丽莉跟在队伍后面，面无表情。
“董事长……”杰西卡苏知道，自己再无挽回的余地。
“我要求补偿。”
“当然可以，我们去人事部谈。”
看着杰西卡苏被人事部的人带走时，失魂落魄的样子。
任成东觉得很奇怪。
开除而已。
用不着这么难过吧？
换个公司上班就好啊。
下班后，马丽莉约任成东和曹操见面。
大家坐在路边摊上，开了啤酒。
马丽莉喝下满杯，长出一口气，才说道：
“你们知道那个装腔作势的杰西卡苏，为什么被开除？”
“为什么？”任成东问。
“那个视频，你们看了吗？”
“看了啊。”
多余这么问，公司里谁没看过，现在恐怕已经全网传播。
不知道多少人看过。
“那个黑客，给董事长单独发了一份，视频里至少十多个女人。”
“这么刺激？”
“黑客要钱，否则，就全部放出来。”
“公司的名声就毁了。”任成东能猜到董事长担心什么。
“董事长花了比特币，才把视频赎出来。”
“和杰西卡苏有什么关系？”
“黑客说，这些女孩子都是杰西卡苏招聘进来的，没有学历，没有经验，在公司里混日子，然后……”
“不会是按照那啥的标准，招进来吧？”任成东觉得不可思议。
“就是那个！”
任成东倒吸一口冷气，“招那个，进公司，服务高管？”
马丽莉用力点点头。
“那岂不是，公费……那啥。”
“就是！”
“听说董事长已经气疯了，放哪里都是惊天大丑闻啊。”
“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是新人，肯定没涉及那些女人的招聘，所以由我来排查。”
这件事马丽莉是受益人。
从公司人事部的边缘人员，一跃成为，人事部的核心。
“还记得，咱们第一天来，接待咱们的斯蒂芬妮嘛？”
“记得啊，她因为是杰西卡苏的亲信，已经停职了。”
“长见识了，还能遇到这种事。”
“俺也是。”马丽莉学着张飞表情包说道。
曹操坐在一边，全程没听懂。
但他很理智地没有提问，直到把马丽莉送回家。
曹操才问任成东，“到底什么情况，这个那个那啥的？”
任成东想了想怎么解释，“就是，杰西卡苏招聘青楼女子，在公司任职，为高管服务。”
曹操长大嘴巴，说不出话来。
“那岂不是公费……”
“正是。”
太不可思议了。
曹操感觉自己都要乱码了。
回家之后，任成东把这件事告诉了大乔，而且要求她保密。
大乔眨了眨眼睛，“好像网上有，今天好多群都在传。”
“传这件事？”
“不是，是视频，没说是哪个公司。”
大乔坐在电脑前，一个游戏群的聊天记录。
“有人分享了。”
任成东打开看，果然是熟悉的办公室。
先后是几组不同的男女。
黑客还体贴地给每个人的脸上打码。
就算是这样，任成东也认出，其中一个女人是杰西卡苏。
感觉自己看了很辣眼睛的东西。
平时，任成东和大乔也看这种小视频……助兴。
学习一下，先进经验，总结实践。
可今天看到这个视频，只感到萎了。
两个人躺在床上，盖着被子，唉声叹气。
感觉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弥补刚才看视频受到的伤害。
“不知道公司公关部怎么处理的？”任成东找了个四平八稳的话题。
“不能承认啊，否则，全公司的员工，都要背黑锅啊。”
“的确，大家都说不清楚……没法证明视频里的不是自己。”
任成东还想再说话，突然听到一阵嗯嗯啊啊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