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看不惯这个公司，那就帮我，把它弄倒啊。”
任成东看着曹操，“水这么深，我不干。”
他又不是傻子，要往火坑里跳。
“可是……”
任成东拦住了曹操，没有让他继续说下去。
“这种大公司不会倒闭的，它的员工这么多，它必须活着，也许实际控制人可以换，但公司不能倒。”
“为什么？”曹操不明白。
“几万人同时失业，哪个城市也承受不起，就算倒闭，也必须是个缓慢的过程，给劳动力市场，适应的时间。”
“噢。”曹操理解了，毕竟三次元不等于游戏世界，想解散就解散。
任成东开始安排离职，跟着他干的人，他得说一声，总不能扔下别人就跑。
还有别人想离开，他们虽然什么都不知道，但GR公司实在诡异。
听大家的意思，都想离开GR公司。
同为程序员的小陈，说出自己的经历。
“我姨妈是出马仙。”
众人惊讶的望着小陈，从没听他说过，家里还有，这种有本事的亲戚。
“没听你说过啊。”
“她才出马没多久，也挺低调，不愿意帮人看事儿，前天给我打电话，让我赶快辞职换工作。”
“什么说法？”同事急切地问。
“她说，GR公司的运势不好，会拖累员工的运势，让我赶快辞职，换家公司，实在不行，回老家休息个把月，再找工作。”
大家看着小陈，有人问：“你姨妈灵嘛？”
“就我妈给的消息俩说，非常灵，这保家仙在我们家几辈子了，对我们家的人非常关心。”
突然说到这种灵异话题，大家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虽然本质上，大家都不是相信这种怪力乱神的人。
但实际上，每个人心里都在打鼓，脑海里浮现出最近遇到的倒霉事。
任成东想起了王可可红色的身影。
“有机会得找大姨看看。”
任成东随口说着，所有人都跟着点头。
小陈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有机会的，一定介绍我姨给大家认识。”
有了小陈这段插曲，原本还想再GR公司苟一段的同事，也下定决心，准备离职。
任成东这些人，是被收购来的，原本负责的领导杰西卡苏，已经消失有一段日子了。
也没人来接替她，现在任成东他们属于无人管理的状态。
连离职都不着调要向谁提出来。
大家查阅了公司的规章制度，发现还必须有了领导审批才行。
“这还走不了。”
“找马丽莉呀。”大乔提醒。
众人立刻反应过来，对呀，马丽莉是人事部的，肯定知道怎么办离职。
任成东找到马丽莉的时候，马丽莉立刻拦住他们。
“千万别辞职！公司要裁员！咱们至少2N大礼包。”
马丽莉郑重地说道。
世界上最可怕的鬼，是穷鬼。
面对金钱的诱惑，大家瞬间觉得，小陈姨妈所有的运势，也就是那么回事。
不会影响太大，在GR公司坚持一两个月，也没什么大问题。
拿了离职赔偿再走，也挺好。
谁和钱有仇呢。
想到这些，大家继续认真地磨洋工。
他们手上只有一个项目了。
完成这个项目，大家将会无所事事。
看现在这个情况，大家心照不宣，打算卡着极限，在离职的时候，准时完成项目。
到时候，又可以在简历上锦上添花。
没过几天，鲁秘书把任成东和马丽莉叫了过去。
“你们调查得怎么样？”
任成东把鲁秘书交给他的资料，原封不动地放在鲁秘书面前。
“我们能力有限，什么也没查出来。”
“二百万，你们都努力一下？”
“真没查出来，一点线索也没有，硬盘也没有成功恢复。”
“黑客呢？”
“才疏学浅，实在无能为力。”任成东认真地反省。
鲁秘书看着面前的两个人，“你们真是油盐不进啊。”
“不知道鲁秘书是什么意思，我们的确是没有办法，但凡有办法，我们为了二百万也得努力，你说是吧。”
任成东态度非常诚恳，他说话的样子，就像是半点线索也没有。
非常遗憾，没有得到。
鲁秘书笑了，“你们不都找到孙策，和他谈过吗？”
任成东面不改色，“孙策是？董事长的儿子？我们就是巴结一下，这不是太子嘛。”
“不承认是吧，你们走吧。”鲁秘书一挥手。
任成东和马丽莉立刻离开鲁秘书的办公室。
走出好远，任成东才说道：“看见没有，这里面一定有鬼。”
马丽莉的脸色更不好，“何止有鬼，绝对是内斗，想让咱们两个不熟悉情况的出来背黑锅。”
王可可已经死了。
非正常死亡。
鲁秘书给他们的监控，暗示，孙策是最后见到王可可的人。
对他们的想法不言而喻。
想让他们两个人揭开这件事。
他们又不傻。
“什么时候裁员啊！”任成东感慨。
马丽莉安慰他，“快了，名单已经递上去了，我把咱们一起来的人，名字都写在上面了。”
“这么给力？”
“每个人都有裁员名额的，我把你们递上去，还缺五个呢。”
“这可是大裁员啊？”
“啊呀，从公司总人数上来看，不多。”
“那你呢？”任成东问道。
“等把你们裁了，就轮到我这个HR了。”马丽莉很有信心。
这2N，她拿定了。
很快裁员的消息，在GR公司里传开了。
食堂里，大家议论纷纷，都在讨论裁员的情况。
“降本增效。”
“裁员广进。”
“公司业务真的不行嘛？”
“屁，给年轻人让地方，薪资高的老人滚蛋，哪个公司不是这么干。”
“可是GR公司，说要和员工一起成长啊。”
“你信？你在GR公司看见过一个年龄大的员工嘛？外包除外。”
“嗯……，好像没有。”
“懂了吧？这边裁员，那边还在招女大学生呢。”
任成东竖起耳朵，听着同事们的议论。
大乔坐在任成东对面慢悠悠地吃打卤面。
任成东的电话响了，是马丽莉。
“马姐，出什么事了？”
任成东清楚，没有大事，马丽莉不会打手机电话。
“你老婆乔依依，有妹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