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你们率土之滨的人，有我什么事儿啊？”
“可你是大乔的丈夫啊。”
“姻亲也算率土之滨的人嘛？”
“正是。”
“你们真是……”
任成东抬起手，想说什么，但是太累了，他又把手放下，算了，不说了。
“不问问，我什么任务嘛？”
“你愿意说就说，我不一定执行你们的任务。”
“把GR公司弄倒闭。”
任成东躺在那里，被口水呛得直咳嗽。
“咳，咳，咳……”
他连忙坐起来，喘了两口气，才问道：
“你说什么？”
“让GR公司倒闭。”
任成东不可置信地看着曹操，“正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么大公司，倒闭？”
“任务是这个内容，绝对不会错。”
“这么大公司说倒闭就倒闭嘛？你们这任务是怎么想的？”
“原来是小公司，你折腾，抢一下控制权，那没问题，是可操作的。”
“现在让你一个员工，把公司弄倒闭。”
“你就是掌握公司机密的会计，也最多是把老板送进去踩缝纫机，学玉雕，公司还是会正常运营的。”
任成东情绪激动地说了一大堆话。
曹操看着他，也很无奈，“这是咱们的任务。”
“可不是我的任务。”任成东不接，“这公司挺好的，我还指望在这挣工资还贷款呢。”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这么大个公司，倒闭了至少几万人失业，你开什么玩笑。”
任成东生气地走了。
他不想带着情绪回到工作状态，就到楼外的吸烟区，点燃一支烟。
吸烟区是公司八卦的集散地之一。
是公司男员工互相交流的重要场所。
任成东刚抽了一口烟，就听到后面有人在小声聊天。
“那个视频，你们看了吗？”
“废话，公司谁没看过。”
“听说黑客预告，还有视频。”
“这黑客还没找到？”
“那是顶级黑客，顶级网络安全人员才能找到踪迹，咱们公司这些人，都没那水平。”
“不如请外面的高手呢。”
“公司能出那钱。”
“和咱们没有关系，那都是高层的事儿。”
“听说没有，那视频里的女人，被认出来的，全都开除。”
“那是，哪个公司，能留这种靠身体上位的人。”
“这种女人真可怕啊！”
“回头再找个老实程序员结婚……”
“唉。”
任成东听着几个人说话的内容，没发现手上的烟已经烧到头，烫到手。
他手一缩，连忙把手上的烟头扔掉。
吹着被烫伤的手指，往回走。
刚转过身，就听到‘嘭’的一声巨响。
任成东下意识地回身，只看到一辆停在公司门前的轿车，已经被砸烂，发出刺耳的报警声。
车顶是个血肉模糊的人，身上穿着大红色连衣裙。
“啊！”
周围尖叫声此起彼伏，“啊！死人啦！”
保安冲了过来，维护现场，把周围的人赶进大楼。
阻止周围的人用手机拍摄。
任成东随着人流，回到办公楼，隔着玻璃，望着外面那毫无生机的身体。
一楼大厅的树木，不再温馨，此刻都感觉充满的杀机。
很快大家都被催促着离开一楼。
任成东也回到自己长待的位置。
“老任，外面怎么啦？为什么突然通知，所有人待在原位？”
“有人跳楼。”
“啊！”
周围是一片可怕的静默。
大家好像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大楼里好像异常的安静，又暗流涌动。
很快外面响起警笛声。
所有员工都收到邮件，禁止使用大楼正门，离开时，请走地下停车场。
工作完成的人，可以现在立刻公司。
几乎所有人都选择离开，任成东牵着大乔冰凉的的小手。
显然大乔吓坏了。
这是她来到三次元后，第一次这么近距离面对三次元人类的死亡。
就算从停车场离开，大家回头，还是能看到公司大楼门口听着的各种警车救护车。
想到那个去世的人，可能和自己在一个桌子吃过饭，一起搭过电梯，一起开过会。
甚至可能说过话，是熟人。
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
那些过往听过的鬼故事，也出现在大家脑海。
有人说，穿大红色寻死的人，会变成厉鬼。
不断有人和身边人分享，避免被冤死鬼跟上的技巧。
任成东仔细听着，记下来。
他带着大乔在最热闹的商圈吃了饭，在人潮汹涌的街头逛了许久。
两个人刚想回家，收到了马丽莉的消息。
约他们去那个常去的烧烤摊。
等任成东和大乔到了的时候，曹操已经坐在小板凳上，在自己烤串。
“你们终于来了，知道马丽莉找我们什么事嘛？”
“肯定有大事，她下班之后非必要不见同事的。”任成东说道。
正是因为马丽莉的这个特点，他才毫不犹豫地打车过来。
马丽莉姗姗来迟，下了滴滴，脸色惨白地坐在两个人对面。
任成东及时地打开一瓶啤酒递过去。
马丽莉接过酒，来了个对瓶吹，一饮而尽。
“啊！”喝完，马丽莉叹了口气，“太吓人了。”
“怎么了？”
“我去处理那个跳楼女生的事情。”
“情况怎么样？”
“死的透透的，都没往医院拉，直接送去验尸了。”
“她为什么想不开啊？”大乔忍不住问。
“哎呀，真是，这话都没法说，咱们公司不是爆出那个视频嘛。”
马丽莉讲起，穿红衣服的女人跳楼自杀的原因。
红衣女叫王可可，是公司的业务部的员工。
有个男朋友，两个人感情不错，准备结婚。
视频事件发生后，王可可的男朋友非要说，视频里的女人是王可可。
王可可当然不承认，两个人就吵起来。
按照王可可遗书上说的内容，应该是吵得很严重。
男方提出分手，而且说了很伤人的话，还把这件事告诉了王可可的亲人和朋友。
王可可百口莫辩，万念俱灰。
就穿着红裙子来公司跳楼，想要以死明志，自证清白。
“你说说，她干嘛想不开啊！男人换一个就行了嘛？”
任成东想了想，他觉得哪里不对呢？
“这个寻死的女孩，遗书放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