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总说完，也意识到自己失言。
一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啦。
“哎呀，不是，那个不是……”赵总还想要辩解。
任成东拿起自己的电脑包，背在身上。
“你听过一首歌嘛？”
赵总糊涂了。
怎么说到歌？
自己都说出这种伤人的话，这任成东不生气嘛？
“什么歌？”赵总忐忑地问。
“把那牛和羊，放在那片山坡上。”任成东冷冷地说出歌词。
赵总感觉歌词有点耳熟，像是在哪里听过。
可任成东突然说出这句歌词是什么意思？
“听……听过，重要嘛？”赵总支支吾吾的问。
“歌不重要，我是告诉你，我们这些牛马，要去山坡上。”
“啊！”赵总挠挠头。
任成东转过身，大声宣布，“所有人，今天下午放假！”
程序员们互相看着，谁都不愿意当出头鸟。
“不调休！不扣工资！”任成东补充。
都说到这个程度，再有半分犹豫，就对不起打工人的身份。
任成东说完，就有人开始往外走。
很快，办公区空空荡荡。
任成东挑衅地看着赵总一眼，带着大乔转身就走。
等大老板王元下午到公司，看着办公区。
疑惑的拿出手机查看日期。
“今天是周日嘛？”
HR马丽莉从办公室出来，“技术部门都走了。”
“走了？最近过节嘛？调休？”
大老板没有上班的概念，自然也记不住休息日。
更记不住改来换去的假日。
作为HR马丽莉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分毫不差。
“没有假日，不是调休，就是……”马丽莉思考该怎么形容。
“就是什么？”
“赵总把人都气跑了。”
“嗯……你说说，怎么回事儿？”
马丽莉很客观地把事情经过描述了一遍。
“赵总？这是怎么啦？不应该呀？”大老板想不明白。
“嗯，马丽莉，你是HR，这员工怎么维护的？”
马丽莉本来就因为别人休假，她还要上班感到不爽。
结果，这黑锅还落在她脑袋上了。
“我维护谁呀？”马丽莉不忿地反问。
“咱们那程序员你得多关心。”大老板王元随口说道。
“我再怎么关心，他们也是人，都有脾气的，当面挨骂，谁受得了。”
“那赵总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情绪波动？”
马丽莉气得眼前一黑，那是经理啊。
她怎么维护？
那不是大老板的工作嘛？
马丽莉强忍心中的怒火，阴阳怪气地回答。
“赵总大概是想到自己的薪资，心态不平衡吧。”
马丽莉是想提醒大老板，赵总的薪资太低，低于行业内的一般标准。
没想到，在大老板王元听来，却是另一个意思。
“你的意思是，薪资太高，让他紧张？”
马丽莉脑海里浮现出，一个经典表情包。
诸葛亮：“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薪资太高，大老板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
“嗯……张总的岗位，参考任成东找一个。”
“老板，张总是销售岗，他的客户，万一被带走。”
“什么他的客户，都是公司的客户。”
马丽莉平白又多了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打开某某直聘，发布新的招聘。
因为公司不想交费用，岗位得到的流量很少。
她都不知道有没有人投简历。
任成东第二天照常上班。
上班第一件事，找HR马丽莉商量昨天的休假。
“丽莉姐。”任成东很懂事的，把咖啡放在马丽莉面前。
“昨天我们提前下班……”
“大老板说了，这次算了，没有下次。”
“谢谢，丽莉姐，你忙，我去干活儿了。”
“别走。”马丽莉叫住任成东。
“丽莉姐，有事？”
“你认识能赵总位置的人嘛？”
“这就要开赵总？”任成东觉得这样太简单了。
昨天他回家，还制定了B计划，想着怎么对付赵总呢。
“又降本增效？”
“说得对，所以工资要低，人脉要广，能拉到新客户，维护好老客户。”马丽莉说出要求。
这条件，能招到人？
任成东觉得有点费劲。
“你们HR的工作，真是够辛苦的。”
“哎呀，帮帮忙，有合适的一定要推荐，公司内推，有五百块钱的奖励呢。”
“没问题，我回去问问。”
“还有啊，大老板昨天还说，谁要是能介绍新客户，给两万的奖金。”
“上个月是一万呢。”任成东记得，当时邮箱里还收到了群发邮件。
“去年是五百，一路涨到两万。”
“有人领过嘛？”
“呵。”马丽莉发出嘲笑的声音。
意思很明显，根本没人领过这笔奖金。
任成东回到自己的位置，在组内通知，内推的事情。
所有人，都看出来，这是要赶赵总走，阴沉的心情瞬间晴朗。
大乔仔细看了任成东发的内容，压低声音问道：
“真的有五百内推奖励嘛？”
任成东好奇地看着大乔，“你有推荐对象？”
大乔点点头，“有啊。”
“谁呀？”
“曹操。”
任成东愣住了。
“他，他，他也……”
“对呀，他也来了，正在找工作。”
“他有游戏公司的人脉？”
“问问喽。”大乔自然的回答。
趁着大乔去联系曹操，任成东抓紧时间联系二次元管理局的王局。
“你是说，曹操也想去你们公司？”王局很疑惑。
“对呀？”
“你们公司涉及什么重大的国家机密嘛？”
“不涉及啊，就是普通的国产游戏引擎公司。”
虽然自己公司研发的游戏引擎，是国内最优秀的。
但也就是个开发游戏的软件，没有什么重要的地方啊。
任成东认为，有没有都不影响这个世界的运行。
电话那头王局沉默了许久。
“你继续观察，有什么动向立刻汇报。”
任成东也只能答应下来。
大乔用电话，没有联系上曹操，下班回家后，坐在那里，对着电脑。
任成东看着屏幕上，显示出曹操的卡片，忍不住问道：
“你这是在干什么？”
“给曹操留言。”大乔认真地回答。
果然是二次元啊。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任成东在公司大楼前，看到一个有点奇怪的帅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