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母女大战2

  自从去了教堂之后,洛普就开始随身携带这株植物。在研究女巫和她们的咒语时,她偶然发现了巫毒娃娃以及它有多难摆脱。大多数当前的白女巫所着的书籍都提到,一旦一个人被黑女巫下了咒,便无法摆脱其控制。

  但还是有解决之道的。早期的白女巫曾记录过这一点,并且以一种无人能找到或滥用的方式保存了这些信息。多年后,似乎只有洛普有能力解读这些被编码的羊皮纸,其他人要么从未读过,要么读到的只是他们本应该看到的内容。

  “迷迭香,”母亲看着她手中的植物说道,“是它阻止了巫毒的发生吗?”

  黑女巫好奇地看着她,继续跟着女儿的脚步,而洛普则继续像玩抓人游戏一样走开。

  洛普没有回答母亲的问题,“你为什么这么执意要杀我?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即使我不是你期待中的那个孩子。你通过抹去和篡改我的记忆,把我塑造成你想要的样子,让一切都按你的意愿发展。你就不会感到一丝愧疚吗?”

  当母亲回答说“不会。我为什么应该感到愧疚?”时,洛普的心停止了跳动。

  一抹微笑浮现在洛普的唇边,这微笑混合着悲伤和知道真相的释然。母亲根本不在乎她。她以为的关心从来都不是关心,而是她用来保护自己不被村民和猎巫人怀疑的盾牌。

  “是我创造了你,”母亲说话时带着一种自豪,但这种自豪并不是因为洛普,而是因为她自己,“我生下了一个人类,或者说一个连我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伪装了多年的白女巫。现在回想起来,我知道为什么你的记忆会断断续续地回来了。不是因为我的魔法出了问题。只有白魔法才会出错,因为它有规则,而黑魔法没有。因为黑魔法没有规则。”

  “你从一开始就是个白女巫。你父亲一定做了些什么,连我都不知道。”她发出一声沙哑的笑声,眼睛从棕色变成了金色,进而变成细缝,皮肤变黑,脸上和手上布满了像补丁一样的鳞片,洛普注意到了这一点。黑女巫已经出现在她面前,她感到麻木。

  “告诉我更多关于父亲的事。他真的离开我们了吗?还是那也是个谎言?”洛普质问母亲。

  关于黑女巫,洛普还了解到另一件事,那就是她们总是在两种情况下恢复原本的容貌。一是当她们需要施展黑魔法来对抗敌人时;二是当她们感到恐惧和愤怒,需要逃跑时。现在她不知道母亲属于哪种情况。

  她准备了迷迭香来保护自己免受巫术的伤害,因为她害怕再次被淹死在水里。但她意识到,如果母亲对她出手,她就没有其他保护手段了,那她就麻烦大了。因此,她试图拖延时间,增加逃脱的机会,希望自己能一点一点地慢慢逃到旅馆。她母亲不能踏上洒满魔法的地方,这对黑女巫来说是危险的,就像一团燃烧的火焰。

  “你怎么想?”母亲回应了她的问题。

  看着母亲现在的笑容,洛普只能推断这又是一个可能的谎言。

  “你父亲是个好人,洛普。实际上,他是个了不起的人,一个非常爱我和你的人,”这改变了她的看法,“他确实离开了我们。你不应该责怪妈妈。尤其是当我一直在保护你,像保护幼崽一样,养育你。”

  “你所说的养育和照顾只是你自我世界中的操纵,我怀疑别人不会同意,”

  洛普心想,自从图尔把她留在旅馆后,过了多久了呢?她沉迷于书中,以至于没有顾得上看她的怀表,现在她后悔没有这么做。她携带的怀表正躺在床边桌子上的。

  “你是在反驳我吗,洛普?我只需轻轻一拂,你的记忆就可以回到我们之前的样子。只有你和我。无论你的记忆回来多少次都没关系。我们可以安排每个月都抹去你的记忆,这样你就永远不会偏离我为你设定的道路。”

  “你想要的不是一个女儿,而是一个听话的傀儡,不带任何疑问和感情地服从你的傀儡。”洛普冷静地说,她现在在自己的心周围筑起了高墙,以免被母亲想要和正在做的事情伤害。

  黑女巫笑了,她的整个形象都显露出来,与她的人类形态相比,看起来丑陋不堪。她皮肤上的鳞片像蛇一样,,有些地方的皮肤看起来干巴巴的,裂开了,就像一块被风吹干的土地。

  洛普以前见过女巫的外貌,但看到母亲这样却像是被打了一记耳光。她曾想象过,或者至少尝试想象过,但母亲的现在样子却与她想象中的相去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