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深夜教堂拜访

  来这里寻求宽恕和希望过上更好生活的不只是人类,还有因工作需要而来的议会成员,以及总是来恐吓和威胁教会中的白女巫们的猎巫人。

  “我们能去地牢房间吗?”洛普问这位白巫师。

  他智慧的眼睛看着她,点了点头,“给我一会儿时间。我去把门关上。我想我忘记关门了。”他笑着说,因为图尔和洛普在这个时间居然得以走进教堂。

  男人将手举在面前,在空气中低声念诵着什么。这是白女巫们所说的一种语言,他念诵着咒语,手掌上便出现了像烟雾一样的灰色物质。这烟雾像天气最黑暗时分的云朵一样在自己内部移动,仿佛在倾盆大雨即将降临在大地上之前。又念了几句之后,他把烟雾送向教堂的入口。烟雾开始扩散,朝不同方向移动,直到完全覆盖了所有敞开的门。

  “那是什么?”她问这个男人。

  洛普还没学会如何使用基础咒语。因为她还是初学者,所以不允许她触碰咒语的魔法,因为女巫们觉得,新手很容易篡改魔法,使其变成类似禁术的东西。

  “那是隐匿咒,”安东尼奥神父移动着手,以便这对情侣能跟着他走向门,“它可以提供必要的保护,让那些心怀不轨、来意不轨的人无法在夜里这个时候进入教堂。就像我之前说的,这个时刻就像一锅装满黄金和毒蛇的混合物。你可以挑选自己喜欢的东西并加以利用。对于需要帮助的局外人来说,教堂的大门似乎是敞开的,在那里可以得到帮助,但并非对所有人都如此。大多数拥有高级巫师的教堂都会使用这种咒语。”

  “称自己为高级巫师,安东尼奥神父?”图尔问道。

  他的目光落在巫师的背影上,听神父说道:“如果不是那些喜欢窃取我们成果的议员,我本来可以担任更高的职位。当然,我不是在责怪你,是那些以检查之名来这里的其他人。”安东尼奥神父叹了口气。

  他们继续走着,谁也没有意识到黑暗中有什么东西正跟着他们移动。

  “议会上次来这里检查是什么时候?”图尔知道。

  检查从来都不是按照固定时间来的。它总是突如其来,让人措手不及,这样他们才能抓住那些正在变成黑女巫或做出违背议会行为的女巫。

  “那是两个月前的事了。他们来的次数比必要的次数还要多。”

  尽管女巫们被安置在教堂里是为了供议会使用,但许多处于长老阶层的老议员们认为,白巫师们正在策划对议会不利的阴谋。他们相信白巫师们总有一天会攻击他们,这就是为什么他们觉得有必要监视巫师们,尤其是那些地位较高的巫师。地位较高的巫师们拥有比其他白巫师更高级的知识,而其他那些白巫师们仅仅知道一些表面的魔法。尽管人们喜欢吹嘘自己的优越性,但这些地位较高的白巫师们也处于极大的危险之中,他们的行动受到限制,并被置于议会的监视之下

  尽管议员们对黑巫师和白巫师都进行了严密的审查,但他们的担心也是有原因的。

  几十年前,两位地位较高的白巫师曾研究过一个咒语。一个旨在消灭那些精神错乱、腐败堕落的吸血鬼的咒语。

  他们曾经成功地在莱克这片土地上的一个村庄里施放了这个咒语,因为那里的吸血鬼数量比其他地方要多。不幸的是,咒语反而起了反作用。原本打算改善情况的咒语,却将无辜的吸血鬼家族也牵扯了进去,将他们与其他吸血鬼一同杀害,导致整个小镇变成了一片死寂的坟场。

  原本打算造福人类的咒语,却变成了夺人性命的死亡之地。至今还不知道巫师们是否只针对那些精神错乱的吸血鬼施放咒语,还是她们秘密策划了这个计划,打算一个接一个地清理城镇,直到没有活着的吸血鬼,从而让这片土地完全属于女巫和人类,不再有吸血鬼这种夜间生物的存在。

  “我们不太在乎检查,因为来这里的议员们知道并理解我们遵循他们的指示。”

  那些不该被看到的东西被藏在了密室里,除非有人决定拆除这座教堂,否则没人能找到。但这座教堂历史悠久,古老到没人敢贸然下令摧毁它。另一个原因是,议会需要得到地方官和土地领主的批准。

  尼古拉斯领主知道教堂里在发生着什么,但他并不知道每一个细节,因为巫师们对此事守口如瓶。至少他们是希望别人这样认为的。

  尼古拉斯领主和其他希望维持教堂运转的人,在制造武器或需要其他东西时,都会接受别人的恩惠。

  由于教堂本身很古老,许多来自不同地方、知道教堂背后和地下情况的人都接受了这些恩惠,同时提供了必要的保护。

  “安东尼奥神父,你应该更清楚一些,”图尔说,吸引了神父的注意,“你的教堂打扫得越干净,议会就越会起疑心。偶尔出点小意外没什么大不了的。过于干净只会让人怀疑这里是否之前发生过什么罪行,才会被打扫得一尘不染。”

  他们走下楼梯,经过几根柱子,来到一间更像洞穴而不是普通房间的地下室。

  一直跟着他们的东西站在外面,没有跟着他们进入房间,在黑暗的阴影中伪装着自己。

  “请坐吧。”安东尼奥神父说,然后去捡起放在房间角落的一些未点燃的灯笼。

  他点亮灯笼后走了回来。

  安东尼奥神父没有坐下,而是双手搭在木椅顶上,问道:“你想让我使用咒语吗?”他看着洛普。

  地下室是施放咒语的地方,它是一个中等大小的房间,可以让咒语更顺畅地流动,墙上的几个架子上还放着几瓶药水。这里的药水是供白巫师们自己使用的,而不是供公众使用的,但它是公开的。尽管是由巫师巫们使用,她们却对议会官员撒谎说,这是为了人类的利益而使用的。

  虽然有些药水有特定的用途,但有些药水的性质会根据所使用的咒语而改变。比如,一种用来缓解人体疲劳的药水,被巫师巫们倒倒手,就创造一种来了解人的精神状态和情绪的媒介。

  洛普摇了摇头,“不,不是咒语,我是说不是禁忌魔法,”她说。

  安东尼奥神父点了点头,似乎想让她继续说出她想要他做什么。

  “你说过你不能定位到一个人的位置。”

  “没错,白巫师的魔法不允许这么做。”白巫师回答道。

  洛普知道这一点。在微不足道的事情上使用黑魔法是没有意义的,因为不值得。

  “我在一本书上读到过,你可以驱动一个人的梦境,在他们睡觉时访问记忆,”她说,声音充满希望,“我知道这不是百分之百的保证,但确实有可能以梦境的形式回到过去。你练习过这种魔法吗?”她问他,眼睛紧盯着他。

  “我不是做这件事的合适人选,”安东尼奥神父回答她,“附近的一个教堂里住着一个白女巫。她帮助人们处理梦境。”

  “哪个教堂?”洛普急切地问道,这样她就可以得到所需的帮助。

  “位于伊瑞士山谷相反的方向,靠近格拉肯村庄的那个但她已经帮不了你了,”安东尼奥神父脸上露出严峻的表情。

  “为什么?她是高级女巫之一吗?”

  “她曾经是,但她已经失踪多日了。我们谁也不知道她在哪里。”安东尼奥神父转身看着图尔,“有些议会成员来询问过她的下落。之后,又有一位议员来寻求答案。戴眼罩的那个,”

  图尔心想,看来克雷德议员正在插手他本不该插手的事情。至少不是通过议会参与。

  “没有其他人可以帮忙了吗?”洛普问道,神父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仿佛在努力回忆。

  “嗯,我们确实还有一个,但我不敢说那孩子已经掌握了它。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现在才刚刚开始学习巫术。接触你的梦境可能不太合适,因为有可能弄乱你的思维,”安东尼奥神父警告她。

  洛普又一次走到死胡同了吗?她心里自问。

  她向那位神父露出了微笑,“好的。”

  安东尼奥神父看出她不打算用那个新手巫师,便说:“你想梦见什么?”他问她。

  “我的家人。”

  “我明白了。我会在巫师圈子里调查一下,看是否有人知道如何驱动梦境。如果我找到人,我会告诉你。”

  “谢谢你,我真的很感激。嗯,安东尼奥神父,我可以看看那个房间吗?”她问道。

  尽管这在他们三人之间并不是秘密,但她还是暗示了一下那个秘密房间。

  “可以。”安东尼奥神父好奇地看着她,她站起身,离开了房间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