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姜皇后的秘药

  芳华摇头道:“那柔贵人可不是省油的灯,又投靠了柳贵妃,自然不是好对付的。”

  “柳贵人还在外面磕头,看这架势是不会轻易离开了,娘娘可要再见她一面?”

  姜皇后眸色幽深:“她长了一张被上天偏爱的脸,没有男人会不喜欢。此次只是时运不济,遇到了柔贵人那样的对手。既然还有利用价值,本宫便不会将她视为弃子,如今只是磨磨她的性子,让她能更好地为本宫所用。”

  “等时间差不多了,你便让她进来吧。顺便把父亲给本宫的那颗秘药,从库房找出来。”

  芳华眼底闪过了一抹诧异:“娘娘是想让柳贵人……”

  姜皇后冷笑道:“柔贵人深受陛下宠爱,不如此,她怎么除掉柔贵人,在新人中立于不败之地?”

  芳华低头道:“娘娘说得是。娘娘愿意为柳贵人费心思,是她的福气。”

  姜皇后轻笑一声,阖上了眼睛。

  半个时辰过后,她从小憩中醒来,芳华才走了出去。

  这么冷的天,在外面站一会儿都冻得不行,更何况是在冰冷的地上跪了这么久,还磕了许多次头。

  柳如烟柔弱的小脸,已经白得没有一丝血色,整个人靠在寻幽身上,都快昏死过去了。

  若不是靠强大的意志力撑着,她恐怕早就不省人事了。

  知道了姜皇后对柳如烟的打算,芳华对她的态度也悄然改变了:“哟,都怪奴婢不好,光顾着伺候皇后娘娘小憩,竟忘了贵人还在外面候着。”

  随即,她斥责门口的宫人:“你们是怎么当差的?这么冷的天,也不知道把贵人扶起来,竟真让她跪到了现在。一个个如此不用心,回头我便回禀皇后娘娘,处置了你们!”

  坤宁宫的宫人哪个不是人精,知道芳华只是做给柳如烟看,配合着低下了头:“嬷嬷恕罪……”

  柳如烟顾不上计较这些,美丽的眼睛里迸发出了希望,虚弱地挺直了身体:“芳华嬷嬷,皇后娘娘愿意见我了?”

  芳华亲自将她扶了起来:“其实娘娘心中一直记挂着贵人,刚睡醒听说贵人来了,便连忙让奴婢请贵人进去呢。”

  跪了这么久,柳如烟的双腿几乎失去了知觉,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好在芳华和寻幽一左一右扶住了她。

  进了内室,柳如烟艰难地行礼:“嫔妾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姜皇后满脸慈爱,挥手道:“好了,不必多礼,赐座。”

  “谢皇后娘娘。”

  姜皇后薄责地看了芳华一眼:“你也真是,柳贵人来了怎么不叫醒本宫,平白让她在外面受了这么久的冻。”

  芳华低头道:“是奴婢疏忽了,请娘娘恕罪。”

  以柳如烟的城府,怎么可能看不出,她们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然而她还要依附姜皇后,即便看出了,也只能装不知道。

  柳如烟忍住膝盖的疼痛,恭敬道:“娘娘的凤体大于一切,芳华嬷嬷做得没错。若因为嫔妾,叨扰了娘娘休息,那嫔妾真是罪该万死了。”

  姜皇后看她的眼神,慈爱中带了一抹心疼:“妹妹如此懂事,陛下怎会不怜爱?若不是有人从中作梗,想必妹妹早已复宠。此次,妹妹也是受委屈了……”

  寻幽低头站在柳如烟身后,眼底闪过了一抹诧异。

  她还以为计划失败了,皇后娘娘定会怪罪小主无能,没想到她竟一句责怪的话都没说,还处处心疼小主。事出反常必有妖……

  寻幽都能想明白的事,柳如烟怎么可能不明白?

  她并没有因为姜皇后温和的态度,就松懈下来,一颗心反而提得更高:“是嫔妾无能,辜负了皇后娘娘的苦心。只要娘娘吩咐,嫔妾莫敢不从……”

  姜皇后喜欢聪明人,眼底闪过了满意之色:“陛下如今将柔贵人放在了心尖上,她的宠爱如日中天,非常人所能撼动。妹妹已经失败了一次,如今恐怕也只有怀上龙种,才能与其一较高下。”

  柳如烟一愣,唇角浮现出了一抹苦涩:“后宫的女人,人人都想怀上皇嗣,嫔妾自然也不例外。只是……并不是每个侍寝的宫嫔,都有这个福气,更何况陛下已经许久没召幸嫔妾了。嫔妾就算想,也有心无力啊……”

  姜皇后给了芳华一个眼神,她立即将手中的匣子,放在了柳如烟手边的桌子上。

  “有时候,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并不需要分得那么清。”

  “这颗秘药是本宫的父亲镇国侯,从塞外所得。女子服下后,便会产生喜脉,可维持三个月。”

  柳如烟猛然抬起了头!

  姜皇后这是要她假孕争宠?!

  “可、可是……欺君是死罪啊……”

  姜皇后的目光依旧慈爱:“本宫只是见妹妹如此美貌,不忍妹妹被柔贵人踩在脚下,明珠蒙尘,所以给妹妹指了条明路。若妹妹不愿,也无妨,就当本宫没说过。”

  “芳华,把药收起来吧。”

  芳华应了声“是”,去拿柳如烟旁边的匣子,她连忙将手按在了上面。

  “皇后娘娘误会了,嫔妾不是这个意思!”

  如今她已走投无路,若不用这个办法搏一搏,等待她的就是死路一条!

  想到这里,柳如烟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起来:“娘娘愿意为嫔妾着想,嫔妾感激不尽!只是……既然此药的作用,只能维持三个月,那三个月之后当如何……”

  姜皇后靠在凤椅上,含笑望着她:“妹妹觉得呢?”

  想到自己受的所有屈辱,都是来自沈知念,柳如烟眼底满是恨意:“皆时自然是……柔贵人谋害皇嗣,其罪当诛!就算陛下再宠爱她,她也得死!”

  “既然后面的事,妹妹明白该怎么做了,本宫也就不啰嗦了。”

  柳如烟还有最后的担忧:“昨晚在小汤山行宫,嫔妾因为过敏起了疹子,陛下命太医为嫔妾诊治过,并没有把出喜脉。若嫔妾此时服下秘药,产生喜脉,岂不是对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