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避暑结束

  萧积锋突然想起近期关于萧轾的风波,心中五味杂陈。萧轾作为萧家忠仆之后,竟然颓废至此,着实令人惋惜。

  在萧积锋看来,这些忠仆之后更为可靠。比那些以利相诱,见风使舵的官员要好得多。以往的萧家最是愿意保荐自己的人。

  萧积锋想不通的是,萧轾是诓骗韩家小姑娘的情谊,而韩家的要求不是报官、不是负责、更不是灭口以保全声誉。

  反倒是要求追回银子,韩家是差这两千两银子的么?并且还要求,必须是原模原样的银子,一两一毫都不准少。

  萧积锋反复检查着手中的银两,心中疑窦丛生,“这玉佩没有提及这些银子的具体来源吗?就只是让你去取?”

  沈妾室摇了摇头,一脸的疑惑,“没有,它只说有银子,取到手便是赏给我了,便于以后不便之需。”

  突然,萧积锋手中的玉佩凭空消失,两人都为之愕然。沈妾室紧张的抓着萧积锋,“老爷,难道是我不该说么,沈皇后气我泄露了秘密而收了回去么?这可如何是好!”

  第一次见识到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萧积锋亦是无法回答,只能暂时安抚了沈妾室。

  事实的真相是团子收走了玉佩。“宿主,这确实是珏道人之物,现在已是纯粹的黑暗能量了。”收了玉佩的团子确认道。

  【珏道人果然不死心,他又在打什么算盘?韩家可恶,商人的贪婪,只以利益至上,不顾百姓生死。】紫菱愤慨地说道。

  韩氏家族对财富的追求近乎疯狂。原本经营着众多商铺,尝到了垄断的甜头,便开始大规模收购良田,逐渐成为粮食市场的霸主,拥有了影响全国粮价的能力。

  然而,皇权的制约让他们并不满足于此。他们利用韩俸瑞担任户部尚书的便利,将目光转向了银钱铸造。

  掌握银钱铸造,才是真正的核心,任何产业的限制都不足为惧。韩家在炎紫国的银钱铸造过程中动手脚,渗入杂质,从中克扣银两。这就是为什么韩家非要将程乌府和玉南的银子运到京城,非得亲自“玩运银子”的原因。

  炎紫国颁布的银钱铸造只有三处。将其他两地的银子重新铸造,其中的利润不言而喻。

  其实,韩氏还在想方设法的要将炎紫国的银钱铸造权收回,一方面担心自己的手脚被发现,另一方面则是为了更稳固地控制银钱市场。

  这种行为严重威胁了炎紫国的根基。试想,如果货币出现问题,全国的经济必将陷入混乱。

  而韩氏还私自铸造货币,韩氏私库的银子才是真正的金银,他们妄图有朝一日,利用手中的银子颠覆秦氏皇权。

  韩氏家族中,韩俸瑞与韩俸槐这对嫡系兄弟分别执掌着家族的政治与经济命脉。

  韩俸瑞投身于官场,步步为营,而韩俸槐则深耕于家族的日常管理和庞大的银钱铸造产业,两者分工明确,共同维系着韩家的繁荣。

  韩俸槐膝下有两子一女,最小的女儿韩怡,正值豆蔻年华的十四岁。韩怡一次外出游玩,遭遇惊马,被萧轾所救。

  谙熟人心的萧轾,救下韩怡后,几句精心设计的甜言蜜语,便让韩怡沉醉于他营造的成熟稳重形象之中,无法自拔。

  萧轾巧妙地将自己包装成一位饱受命运捉弄,怀才不遇的读书人。

  那些不幸的故事如同磁石一般,紧紧吸附着韩怡的同情之心,让小姑娘心疼不已,发誓要帮助到萧轾。

  于是,韩怡偷偷地从父亲韩俸槐刚刚完成铸造、尚未入库的银锭中,拿走了两千两白银给了萧轾。致使事情败露。

  韩家生怕偷铸银子的事情暴露,遂才迫不及待的要求萧家交出韩氏私铸的银子。

  以韩家目前的实力,虽然富有,但并无兵权作为依靠。曾经被景雅琪拉拢为盟友,可惜投入的资金全打了水漂,景侯府的倒台让韩家的那点信心荡然无存。

  【珏道人送来玉佩是何用意,想要提醒我吗?他会做好事?】紫菱猜测着。

  团子嗤之以鼻,“大概珏道人也没有那么多闲工夫,这应该是沈皇后所为。她听命于珏道人,只是为了搜寻黑暗能量罢了。”

  紫菱疑惑地问,【挑起萧韩两家的仇恨,又能制造多少能量?】看来,他已经在炎紫国悄然布置着。

  【团子,难道你找不到他现在的位置?他藏在哪里,竟然连你都无法探查?】紫菱很是不解。

  “可能是有什么东西屏蔽了我的探查。之前的情况也是如此,但我并未在欲望中找到相关线索,估计就在珏道人那里了。”团子推测着。

  【这韩家不同于萧家,散布在百姓手中的掺水银子不易回收。】紫菱思考着。

  “换成纸币如何?”团子建议道。

  紫菱并不赞同,【这个世界造纸技术还不够成熟。况且,货币不只是炎紫国使用,纸币不利于炎紫国与异国间的交易和经济发展。即便我们能做到,万一我们不在,会给炎紫国留下巨大的隐患。】

  团子无计可施,“那可怎么办呢?”

  【哈哈,团子,别愁!你有宿主呢!这些都是小问题,最大的敌人还是珏道人。】紫菱大笑,每当团子束手无策时,她总觉其声音异常可爱。

  【团子,我们先梳理韩氏名下的所有产业。】紫菱给团子布置了新任务。

  时光飞逝,一个月眨眼即过,陈贵妃在皇帝多次催促下,只得带着众人返回京城。

  杨府,刘氏和韩氏迎接谢氏的归来。洗去旅途劳顿后,女眷们围坐一起,闲聊山庄的趣事。

  韩氏再次提及女儿的婚事,“母亲,韩家的三郎、四郎同为十八岁,我琢磨着两人都与欣儿甚是般配。母亲认为选哪个更好些。”

  谢氏叹了口气,“但凡世家,尤其是韩家,不要再考虑了。听我一句劝吧!”

  韩氏脸色骤冷,“母亲,这是为何?您也是出身世家,怎么忍心让孙女嫁入寒门受苦。”

  谢氏听不惯这话,“我怎么会不疼爱孙女,我又怎么会害了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