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溯

  …………

  “秋社戊,丰庆祝

  “九二三,感神欢,丰收时节家家乐,庆年收成香满山……”

  “酒满银杯绿,相呼一笑中……”

  远处的欢笑声响彻着大漠,在大漠的边缘有蔟火光正沸腾着。在那远方与天空的交界处,在那夕霞与黑色交际之处。

  有家人一路走着,为躲避战乱而走。

  快天黑了,没地方去,好不容易寻着前面的火光,但天色早已暗去。

  五个人赶紧了脚下的步伐,企图在天完全暗下来之前到达。

  “爸爸……”

  “怎么了,小寒?”

  “走不动了……抱……”

  一双还没有男人三分之一巴掌大的小手伸出,那双大手托起那小不点的双腋,把看起来才六七岁的小孩抱在了怀里。

  “小寒真娇情……切。”

  “臭哥哥!你才娇气……略~”

  那小不点探出头朝臂膀侧看去,直对着一个莫约十二三岁的少年做着鬼脸,甚至还抬起自己的小手做出威胁的动作,一旁的妇女与一名少女看着互相打趣的二人,微微的笑着。

  “好了好了,要抓紧了不然天黑就没有落脚处了。”

  “略~”

  …………

  “哎~兄弟,哪子的?来来来,赶巧啊!正办着丰收晚会呢!”

  赶了很久的时间,但还是在完全天黑的前一刻碰上了这个镇子站岗的人,小镇的人挺热情的在了解了他们是迁徒的人后立马邀请他们一同参加小镇举办的丰收晚会。

  “爸爸,他们干吗啊?好热闹的说。”

  “叔叔他们在举办晚会,是个很重要很欢乐的活动。”

  “我们能参加吗,爸爸?”

  “当然啦,爸爸这就带你们去参加。”

  “好耶!”

  她高兴的挥舞着双手,脚上还迈着那还没完全熟练的步伐,略显生涩。

  接着她抬头,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几人,在得到众人的同意后牵起少年的手,朝着不远处狂欢的人群冲去。

  “喂,还要继续走下去吗。”

  男子沉默着,双眼微眯,脸上露着微笑。他直直的看着两个小孩在那狂欢的人群中十分融洽的相处着,过了一会儿才回答道:

  “为什么还要走呢?

  “孩子们是时候要有一个安稳的家了。”

  回答完后,他也跟着两小孩先前的步伐朝人群走去,剩下的两人也随后跟着。

  “来啊!继续……喔喔!再耍一个!”

  …………

  “来来来!再耍个!”

  这已经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的庆典了,两兄妹也渐渐长大,男子在小镇上开了个邮箱口,毕竟是从外面来的且之前也走过很多的地方,所以才自告奋勇的担任起了信使这个职业。

  但是这也代表了四处奔波,两个大人时常不在家只留下三个小孩在家中留给镇子里的人带。这不,现在就准备在晚会上表演了。

  “老哥老哥,到咱们俩了!咱们给柳清姐姐讲个好的!”

  “行行行,把我的道具拿一下……”

  …………

  pm.10.36

  “准备上台了!”

  “是是是……”

  娇小的人影在幕布后面检查身上的装束,从动作上看,略微有点慌张。

  “刚才那么急,就不知道好好检查检查……”

  “好啦好啦!”

  少女掀开幕布,一边把头上系着头发的发绳系牢,站在少年的面前转了一圈,她问:

  “好看吗?”

  好看,的确好看……

  哪怕穿的只是最普通的衣服也一样好看。

  她上身套了件棕节纹边群青裳,下身穿着件淡黄环纹格布裙,头上扎着玄云结脸上微笑着。

  少年轻轻地搓了她头一把,微笑着连忙道:

  “好了好了,别臭美了你肯定是最漂亮的啦!”

  “坏蛋!我发型都乱了!”

  “重新弄一下嘛,好了好了,上台了。”

  …………

  pm.10.43

  “好啦好啦!下面有请我们衔鸽不久前的新成员——林家兄妹上台表演!”

  一个扎着麻花辫的年轻女子大声的说着,她的脸蛋上浮起一层粉红,兴许是有些激动吧。

  人群兴奋地呼喊着但随后不久,便在年轻女子的示意下逐渐安静了下来,并把目光转移至那一块幕布。

  “都说夕阳无限好,可我却没见着……”

  人还没上台,一声念词也念了出来,伴随着那快板清脆的敲打声。

  彭彭彭的敲击声从幕布后面传出接着,一道妙曼的身影从舞台的一侧闪了出来,裙子的下摆随着她一次次转身、一次次的舞步旋转着、飘着。

  “弄个哩个当,弄个哩个当

  你说衔鸽我不知,大漠何来养人处;

  你道衔鸽人情好,我道衔鸽何处有。

  抽抽鼻子撇撇嘴,

  左笑一个,手指一个,

  诺,看那边。

  看哪边?

  在那边啊。

  塔奇瓦干?

  诺,对的对的!

  塔奇瓦干无人呆,人人晓,

  你可不要骗人哈!

  横挑鼻子竖挑眼儿,

  你这一说,我可起了,

  你可不要不高兴了

  你说有那就领我走,

  看在眼里,晓在心里。

  哟!还真有!

  小衔鸽,有人知,

  你我他还有大家。

  丰收节,人人夸,

  向着夕阳笑开眼。

  有刘家,有张家,

  哥哥嫂嫂齐开花。

  刀削斧劈强壮汉,

  貌美如花娇柔她。

  别笑,别叫,别生气,

  实话实说人挺好。

  家家户户和和气,

  向着朝阳齐奔进。

  有户人家为林姓,

  喜得大伙的照意。”

  …………

  “若有所思来相恼,而当……

  一笑念情长!”

  “哎!哥,看到柳清姐了吗?”

  少女停下手中的快板,站稳脚跟朝前一个鞠躬,小声冲着幕布后面的少年问着,然后又抬起头朝着台下的众人露了一个微笑,振词道:

  “好啦,感谢各位乡亲的捧场啦!”

  虽然少女确实也是这么说,但似乎各位看官并没有看个够兴他们笑嘻嘻地冲台上喊道:

  “林妹子!来,再来一段!”

  “对啊,林妹子!再来一段!”

  看着台下众人如此要求,少女倒也不好推辞,于是乎笑一笑,回话道:

  “既然各位如此捧场,那就来一段经典的《武郎打虎》怎样?”

  “那赶紧的,快快!”

  少女也不再回话,手腕一甩,配合着那竹板的拍击声唱了出来:

   当哩个当,当哩个当,

  当哩个当哩个当哩个当!

  闲言碎语不要讲,表一表好汉武二郎。

  那武松学拳到过少林寺,功夫练到八年上。

  回家去时大闹了东岳庙,李家的五个恶霸被他伤。

  在家打死李家五虎那恶霸,

  好汉武松难打官司奔了外乡。

  在外流浪一年整,一心想回家去探望。

  手里拿着一条哨棒,包袱背到肩膀上。

  顺着大道往前走,眼前来到一村庄。

  嚯,村头上有一个小酒馆,风刮酒幌乱晃荡。

  这边写着三家醉,那边写着拆坛香。

  这边看立着个大牌子,

  上写着:“三碗不过冈”!

   往里一坐呼店家,叫他赶紧把酒来。

   喝了一碗半,店家劝他勿再喝。

   二郎喝在兴上,硬是连续喝了十八碗。

   才停罢,该赶路子了。

  武松付完了酒帐,把包袱系好,肩架上一背,哨捧一拿:

  “酒家!再会!”

  武松迈步刚要走,

  酒家过来拽着他直呼道

   “客官,客官勿上冈!”

   “这里难道有妖怪不成?”

   “不是,不是,只是这山上有只斑斓大虫生性凶猛,能吃人!”

   “我怕它不成?走着!”

   “哎!客官!客官……”

  武松一鼓劲走了三里地,

  觉摸着身上热得慌!

  “敞开怀再走。”

  武松这边留神看,

  有棵大树在路旁。

  树皮刮了一大块,

  字字行行写树上。

  武松近前念了一遍:

  “咳,跟酒家说的一个样。

  这是开饭馆开店的发的坏,

  吓唬走路的好客商,

  胆小的一见害了伯,

  回去住在他镇上。

  哎!什么虎!什么狼!

  哪怕虎狼在山冈!

  这武松晃里晃荡往前走,

  前行到了景阳冈:

  嚯!好大的森林哪!

  这边看,有座山神庙,

  庙门上贴着告示一大张。

  告示?阳谷县有告示?

  武松近前念了一遍:

  “啊!真有猛虎在山冈!

  真有虎!

  诶,我要是不把虎除掉,

  老虎总会把人伤!

  一咬钢牙往上上,

  我倒看老虎怎样强。”

  这武松又走半里地,

  一个条子大石在路旁:

  哎,天气还早,歇歇再走。

  这武松包袱放在石条上,

  又把哨捧立在小树上。

  武松躺下刚歇息,可了不得啦。

  山背后,“眸”,蹿出了猛虎兽中王

  这只虎,“眸”的一声不要紧,

  只震得树梢树枝乱晃荡!

  惊起了武松,顺着声音看:

  “什么动静?”

  好家伙!这只猛虎真不瓤:

  这只虎,高着直过六尺半;

  长着八尺还硬棒;’·

  前蹿八尺惊人胆;

  后坐一丈令人忙;

  身上的花纹一道挨一道,

  一道挨着一道黄;

  血盆口一张簸箕大;

  俩眼一瞪象茶缸;

  脑门子上有个字,

  三横一竖就念王。

  武松一看真有虎,

  一身冷汗湿衣裳。

  “咝"十八碗酒顺着汗毛眼儿都出来了。

  武松一看老虎出来了,

  暗叫自己你可别忙!

  你怕有什么有用呀……

  咿,我倒看老虎怎样!

  老虎一见心欢喜,

  “闷儿”的一声,直奔好汉武二郎!

  这武松喊了一声:“好厉害!”

  急忙闪身躲一旁。

  好汉武松躲过去,

  老虎扑到地当央。

  老虎一扑没有扑着人儿,

  老虎心里暗思量:

  咳咳!这人哪?

  我每天吃,没有费过这么大劲啊?

  老虎还只当平常人儿哪!

  哪知道来了个武二郎。

  好汉武松躲过去,

  就看老虎的腰,“呜”的一声往上扬。

  啪的一声打过来,

  武松急忙躲一旁。

  嘎巴,这只虎胯拉没有打着武老二,

  这个老虎腰一塌,“闷儿”的一声,

  把尾巴一拧象杆枪,

  兜着地皮往上扫,

  又奔好汉武二郎!

  武松往上猛一蹿,

  蹿出去八尺还不瓢。

  这只虎一扑没有扑着武老二,

  胯鞑没把武松伤,

  尾巴也没扫着武松他,

  老虎心里着了忙啦。

  武松虽说不害怕,

  心里也是有点慌!

  抄起了哨捧他就打,

  忘记了个子高来胳膊长,

  就听咔嚓一声响,

  哨捧担到树杈上,

  嘎扎一声担断了,

  手里还剩尺把长,

  武松气得猛一扔:

  哟,不叫你慌,你偏慌!

  不叫慌,由不得自己了。

  老虎往前猛一蹦,

  大转身又奔好汉武二郎。

  武松一看,这回来得更是猛,

  心想再躲恐怕被它伤。

  这武松急中生智往后退,

  噔噔噔噔噔噔!退出了十步还不瓤!

  武松退去十几步,

  老虎扑到地当央。

  离武松还有尺把远,

  武松一见喜得慌。

  巴不得前忙摁住,

  两只手掐住虎脖腔,

  两膀用上千斤力:

  “哎!”把老虎摁到地当央。

  老虎一扑没有扑着人儿,

  觉得上边压得慌

  老虎往上起了三起;武松摁了三摁。

  他们俩个劲头也不知有多大,

  这只虎前爪入地半尺还不瓤。

  武松想:它往上起,我往下摁,

  时间大了我没劲啦,我还得喂老虎啊。

  武松想到这,左膀猛得一使劲,

  腾出了右膀用力量,

  照着老虎脊梁上,

  恶狠狠地皮锤夯:

  “啊——嘿!”

  老虎也动不了啦,

  直挣歪,

  只觉着后脊梁骨酸不溜的一阵儿,

  老虎可没尝过这个滋味啊。

  老虎可更不干啦。

  闷儿闷儿的直叫。

  就听得那个声音真难听啊,好不糁人。

  武松把拳头攥得紧紧得,

  “啊——嘿!”

  “闷”

  “啊——嘿!”

  “闷”

  “啊——嘿!”

  “闷”

  打完了三下又摁住,

  抬起脚,奔奔奔儿,直踢老虎的面门上。

  拳打脚踢这一阵,

  这只虎鼻子眼里淌血浆。

  武松打死一只虎,

  留下美名天下扬!!!

  …………

  “好!整得好!”

  原来是少女念过一半的时候少年往头上蒙了块羊肚巾,抄起根棍子从幕布后一个前空翻窜出耍了起来。

  “小寒,柳清姐好像不在。”

  少年轻声说道,得到的的确是少女的点头。

  “不会出什么事吧?”

  “笨蛋,别瞎说!”

  这一说倒也是真的灵验了,原本还挺欢乐的人群,突然窜入了一个女孩,她焦急的喊着:

  “出事了,出事了!隔壁镇的人跑来闹事了!”

  …………

  

   若是于此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