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开局就是被争婚

  三月春分,万物回春。

  对新生的萌芽来说,春天象征着新生命的开始。

  而在齐国西域的殷家内,一年一度的家族成人礼也放在了这个象征新生命开始的日子。

  只不过,今年这届的成人礼倒是比往届要复杂不少。

  要说原因嘛...也很简单,这届的成人礼相较于往年,此次成年的殷家族人中多了一位名叫殷澄云的“怪才”。

  在齐国立法严格限制修炼魔、鬼、毒三道的环境下,这位怪才好功法不修,偏偏修炼的却是三道之一中的鬼道。

  与其它崇尚名门正派的殷家族人相比,这样一个修炼鬼道的人用怪才来形容似乎并不为过。

  不过当然啦,用怪才来称呼他的原因自然不仅仅是因为他修炼的是鬼道,另一个怪的原因在于你说他一个修鬼道的家伙,为啥却偏偏被名门正派云遥阁的一位“天骄之女”所看上,并且还在他五六岁的时候就早早下了礼书,许诺在其成年之日就来殷家提亲。

  一个名门正派的天骄之女不惜跟一偏远地区家族的族人定下娃娃亲,在殷家以及知情的所有人眼中,这都怪极了。

  然而等到了殷家成人礼的这一天,参加成人礼的人很快又发现,这个怪才身上发生的怪事竟然不止于此。

  没有人能够想到这天前来提亲的那位“天骄之女”不是一个人,而是同母一生,出生时间相差只有几分钟的姐妹花双胞胎。

  因为二人相貌极为相似的缘故,导致当初殷家的人在分别见到两姐妹时把二人错当成了一个人。

  于是乎,原本好端端二家联姻殷家欢的局面,衍变成现在两姐妹争夺晚上入洞房的修罗场。

  而发生的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名叫殷澄云的怪才所带来的。

  ......

  殷家,比武场。

  此时的比武场上,羽衣一青一紫的两位少女正在空敞的场地内激烈对拼,其激烈程度就连附近由金刚石而铸成的石柱都被二人碰撞的余波弄出裂纹。

  虽说芳龄不过十七,但二女对于“炁”的掌握就已经可以做到自发凝成炁,且还突破了“炁无归一”这一桎梏到达真元之境。

  二人目前的修为不说在齐国,就算是在整个云遥阁中几乎都可以跟一些长老相提并论。

  更何况,她们两位的师尊分别还是云遥阁中最有名望的两位长老。

  “张灵韵!”

  又是一次刀剑上的激烈碰撞后,身穿紫色羽衣,手里拿着青色长剑的少女终于是忍耐不住,对着自己另一边的双胞胎姐姐喝道:“上一世跟我争夫君,没想到一起重生回来后居然还要跟我争,你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

  跟你做姐妹,简直是遭了两世的霉!”

  “呵。”

  另一边身穿青色羽衣,手拿紫色长刀的少女则是不屑道:“灵菲妹妹,凡事都得讲究个先来后到的规矩,既然我比你提前几步踏入这殷家之地,那么今晚入夫君洞房的人就应该是我。”

  说到这她环视四周一圈,嘴角微微上扬:“像你这种败犬似的叫唤,真是给云遥阁丢人。”

  “放屁,你以为成亲还像出生那样分个主次呐!?”张灵菲怒着反问道。

  “没错。”

  张灵韵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古人云尊卑有序,从出生那一天起就注定了这辈子我都是你的姐姐,你一个做妹妹的何来资格跟姐姐我争这些,姐姐我不想让给你的东西,做妹妹的你永远别想要。”

  “给不给可不是用嘴来评定的!”

  似乎是厌倦与张灵韵的交谈,张灵菲心神一定,体内的炁在这时又迅速提炼,手里的青色长剑也因为炁的补充重新焕发光彩:“修炼者以实力为尊,只要现在把你打败,看你日后还拿什么理由跟我逞口舌!”

  说完,张灵菲将炁全都汇集于剑身,以气吞山河般的气势朝着张灵韵又斩了过去,而张灵韵也是立即迎上,二人的刀剑在此刻又在碰撞了一起,绚丽的火花时不时从碰撞的刀剑处擦出。

  二人的交战,也引来了比武场周围一些云遥阁弟子的窃窃私语:“真是奇怪,这两天骄直到昨天还都以姐妹相称亲的不得了,怎么来了这殷家后关系瞬间坏到跟仇人见面似的。”

  “这谁懂啊。”

  另一名云遥阁弟子看了看比武场上的激烈战况,小声嘀咕道:“都说女人呀变化莫测,我们这些做男人的根本就摸不会她们的脉,要是都摸会了我也不用在云遥阁当二十年单身狗啦。”

  “切,那是因为你长得丑。”

  又一名云遥阁弟子开口道:“话又说回来,那个叫殷澄云的殷家小子魅力倒还真大,咱云遥阁两位不知道被外界公子哥垂涎多久的姐妹花居然都倾心于他,说他是怪才都小瞧他了,应该叫他狗屎运的化身才对。”

  “哼,我看呀估计是小白脸伶人爱。”

  被说丑的那名云遥阁弟子咧了咧嘴,目光在附近扫视一圈,忽然大叫道:“不好!那个殷澄云跑哪去了!?”

  “啥?不是才刚被带到这边还...我去人呢!?”

  “快去找啊!”

  察觉到殷澄云的消失,还在周围观战的云遥阁弟子顷刻大乱,连忙四处分散开来寻找着殷澄云的踪迹。

  由于比武场周围围观的人数众多,一时间除了场上的激烈战斗外,场下观战的人群也因为殷澄云的不见变得混乱,人群中四处可见拥挤在人群里寻找殷澄云的云遥阁弟子。

  一切事情起源的人物消失,没人能够预料接下来会发生怎样恐怖的事情。

  尤其是,在那两位姑奶奶正打得不可开交的情况下。

  很快,整个比武场的闹动就连在场外的殷家侍卫以及云遥阁执事都被吸引过来,场内外人流就像是锅里的大杂烩一般全都搅在了一起。

  而在这种环境下,比武场附近一处小巷内,一个衣衫有些肮脏,满脸灰土的少年踉跄地扶着墙走进这里,随后屁股一坐,全身无力似的斜靠在一堵墙上,眼神空洞地说道:

  “我是谁,我在哪。”

  “为什么刚一清醒过来,就要让我遭这种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