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传 仙阁

   林海前段到没有什么稀奇都是常见的一些树木,不同的树与不同的树纵横交错,路也并不是那么迷,走了半里地后一切都变得不一样,山路凹凸不平,灌木渐渐消失,有的只是一望无际的林海,千篇一律都是槐树。

   “你们跟紧我,别掉队了,掉队就算是神仙都难从这林子出去。”

   “知道了,云翳道长。”余缘牵着绑住劫匪的绳子,刚要起步走,云翳拦住了猴急的余缘,面色严肃道 : “等等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别吭声,深山老林难免有些修行的精灵,妖精,要是引起他们的注意别说出去了,命可能都会没有。”

   云翳这么一说,三个大汉的脸刷的白了,想要跑,却跑不了,三个人面面相窥最终视线齐齐落到云翳道长的身上。

   “你们只要乖乖跟着我就不会要事的。”

   话虽这么说,三个大汉还是害怕,眼泪刷刷的落。

   云翳有些不耐烦的瞪了一眼三个人,吼道:“哭什么哭!大老爷们和娘们似的!能不能有点胆子,有点骨气?”

   三个人见云翳这么凶,索性夹住眼泪,不在抽泣。在等三个人缓好状态的功夫,余缘迷起眼睛看向这片槐林,那胸腔里的心脏越来越不安。

   阴木之王真的有传说中那么恐怖吗?

   余缘用炁悄悄感受了一番被风带出来的炁……

   这寒炁带阴气,阴气都快赶上阴曹地府的寒炁了。

   这洵山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什么会有一排排这种林子,山底会不会埋了“神仙”,余缘正琢磨着,云翳打断了他的思路。

   “余缘,时候不早了,我们进山吧!要出林子最坑也要两个时辰,带着凡人起码要两个时辰半。耽误时间越久越不好。”余缘说到,余缘收回思绪,并肩和云翳走在一起,阳光透过密密麻麻的枝丫少数几个光斑打在落叶上。

   三个劫匪紧紧粘着余缘,余缘没有被寒炁冻死,先背三个大汉的怂热了个半死,要不是云翳有叮嘱不能吭声,余缘真的想骂一顿三个草包,好自己清清爽爽上路。

   余缘握紧了绳子,走了半个时辰闻着槐花香,现在已经入秋还有槐花不由得让人感到疑惑,难道是干花的味道被风带了下来?

   这么想着余缘抬头,看到的是花团锦簇的鲜花,不过这花不是纯白色,有些透白,有点像长在树上的水晶兰,散发着说不明白颜色的微弱光芒。

   给想看清楚是蓝色,还是绿色的光,他的脑袋就被云翳摁了下来。

   余缘刚想说话,道士就给了一个眼刀让余缘选择了闭嘴。

   快三个时辰的路,走的还真的让人慌,到了林子不过三十尺,余缘就失去了方向感,要不是有云翳在他早就慌死了。

   虽然没有方向感,余缘还是可以通过感受周围万物炁打变化,也判断有没有绕圈。

   幸运的是没有打圈。不过这一路感知下来,余缘发现一个规律,刚进来的时候炁似冬天的寒风,中间有一段炁比冬天的寒风还要冷,好似夹着白雪,在到出林海的槐树边境,炁打温度开始似入口刺骨的寒风。

   在云翳的带领下一路少有听到类似人的哭笑声,不过出了林子以后这些声音都消失了。

   出了大槐林,余缘想要的阳光一寸都不剩下。太阳早以快落下,云翳看了一眼泛红的云海长松了一口气。

   此时山路有石阶变得好走了,余缘看向三个劫匪想要问他们冷不冷,低头却看到了自己被冻的发青的双手,着实吓了一跳。

   在看看一行的劫匪,他们双手都好好的,都是小麦色,并没有任何的变化。

   没办法,余缘只能看向刚踏上台阶的云翳问道:“云翳道长,我的手从林子里出来变了色。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云翳停住脚步转身看向余缘的双手,瞳子猛的一缩随后神态马上恢复平静,收回脚凑过身子细细看了看。

   “这是冻伤。余缘你老实交代有没有摸林子里的树?”

   余缘斩钉截铁的回答没有,云翳眸子一转马上有了结果说:“没有摸就没有事,等等到了道馆我给那些膏药用不了多久会痊愈。”

   “那麻烦云翳道长了。”

   “不麻烦,不麻烦。”余缘啊,余缘你自己用炁伤了自己,那么你给我机会我自然不能放过这个好机会,等到你炁一点点被压住,渐渐变成凡人之时,你的修为将会祝我一臂之力成为仙阁新一代阁主,要是可以成为神仙我云翳也不介意。

   在怀着鬼胎的云翳带路下,四个终于在天色黑下来的时候感到仙阁。

   一对虎纹石头石子坐立于道馆门前,一道高数丈的大红木门,嵌着拳头大小的金珠,看的三个劫匪双眼泛红,默念阿弥陀佛,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不够道教祖师不是如来,是张三丰,或许正是因为讨好讨错了人,他们才没有抱的金砖娶美人。

   云翳轻轻敲了敲门,很快沉重的大门打开来,两个三尺多高穿着道袍的娃娃走了出来,他们恭恭敬敬喊了云翳一声师叔。

   自云翳介绍带着金锁的男娃叫多多,带着玉镯子的男娃叫少少,他们是双胞胎兄弟,在仙阁修仙负责开门,迎客。

   哥哥在门哪里守着,负责带余缘去客房的是少少。余缘跟着少少走过线云池,这是池子没有水,只有云,云中养着一种鱼名鲲,鲲长得有点像河豚,不过额头多了红顶,还多根犄角。

   余缘记得蓬莱的师父也养了一只当坐骑,个头比这池子里的观赏鲲一大的多,大概有个九尺长。

   过了云池,穿过花圃,便是客房,独立小院一室一厅有书房,房子是用青石砌的墙,一种动物的骨头做的屋顶。

   这种建筑余缘还是第一次见,感觉新鲜。

   余缘接过钥匙,和少少说一声谢。少少便离开了。

   余缘一个人推开了房门,见有香炉便点了,借着香炉微弱的火力暖暖手。

   等着云翳押送完劫匪折过来给自己送药。没有想到这一等就是一个多时辰。

   屋子里越来越黑,没办法余缘点了油灯。

   屋子是亮了,不过多了一种说不清楚的腥味。

   要不是有香压着,余缘可能会吐。他揉了揉自己空空如也的肚子,无助的趴在桌子上。今天还真的是大开眼界,余缘懵懵懂懂明白一些什么,不由得想起了那落叶写我行我素的墨衣少年。

   似乎明白他为什么会硕那些话了。余缘看着轻轻晃动的火苗……

   人间还真的是一个大染缸,墨衣少年我现在渐渐懂一点了,白纸要是当了神仙不懂人情世故,一问三不知糊涂神仙迟早是天界的一个大麻烦。他一定是不想有一个麻烦鬼师弟,不想帮师弟收拾烂摊子……

   余缘这么想了想,激动的一拍桌子,受呗大理石桌整的生疼。

   云翳早不来玩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迎面就撞到了一脸痛苦的余缘。

   “你没事吧?”

   余缘的狼狈被云翳见到了,那要喊出来的痛硬生生咽了回去,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解释道:“我听说冻伤的手没有知觉我就试试是不是真的。刚刚的反应你也看了,这个说法是假的。”

   “哦。”云翳只是哦一声,接着把药膏放到桌子上。

   这厮只是说药一天上三次,明天早上回来找余缘,带他去见自己的师父左道人。没有提一点点刚刚发生“悲剧”的事情。这让余缘松了口气,同时他也开始后悔自己心急的解释。

   吹了灯,泡了澡,换了香炉里的香料,躺在石床的余缘在安神香的安抚下余缘渐渐进入梦香。

   余缘不知自己有多久没有做梦了,这一次做梦见的槐林海,水晶般透彻的槐花,在余缘想要看清楚花发的光芒颜色之际,一对瞳子突然冲进了余缘的视线吓得他是一身冷汗,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凌晨阳光透过薄雾打了进来,看着泛青的手,余缘咽了咽干咳的喉咙喝两口水,继续睡。

   接着还是一样的梦,同样的方式吓醒,着一醒天已经亮了,忙不迭多想余缘从床上爬了起来,想起来自己和云翳有约忙更衣收拾自己。

   云翳可以从容不迫带人进林海,想必师父不是等闲之辈,要是可以拜托为师,学习为人处世加修炼,说不定可以成为最年轻的仙人,好像可能性不大了。

   嘴年轻的仙人,似乎是自己蓬莱师父都故友墨渊上仙十六岁飞升上仙。

   余缘想到了这,突然有点迷茫,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要得道成仙。

   现在这个点云翳还没有来,继续睡觉指定是行不通的。余缘来到书房随意拿了一本书,打发时间。至于为什么要得道成仙,这个问题或许可以请教一下云翳的师父。

   余缘打开手里的书看了起来,发现是一本易经。以前忙着记仙法一类的这书他只是听过但从没有找来读过,现在得空看看打发时间也挺好的。

   太阳渐渐升高,屋子越来越亮了,余缘的书看了大半,云翳如约而至带着余缘去见他师父。

   左道人居住在左道殿,名字这么有趣,就连住的地方的名字也十分得趣,一路走走看看,虽然仙阁不及蓬莱那般华丽,却有着让余缘说不出来感觉,似军营又似寺院……

   左道殿在仙阁的西边,殿面向,阳光充足,却又不多余,这老师父还真的会享受。

   余缘刚要走进去,前面带路的云翳的脚步停在在书房门口。

   “到了。师父已经在里面候着了,我就不进去了。”

  

   蠢猫的超级奶爸吊炸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