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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牺牲

   z市日常的中午,众多的人,大多是无课的大学生,休息的上班族,约会的情侣在z市最大商场旁边的露天咖啡厅聊天休息,准备接下来的游玩或工作。

   其中也不乏一些自然吸引眼球的人,像穿一身洁白连衣褶裙,挎着精致小包,化着典型网红妆的丁昕。与之相比,对面穿牛仔裤白衬衣,直接扎个马尾没化妆的李静如同假小子一般。

   其他座位的男同志偶尔会不自觉得把目光飘向那一桌。当然基本上都只看其中一人,谁都会觉得另外一个只是作为陪衬,想她们的友情也应该差不多,不平等的交流罢了。

   然而,俩人的感情似乎好的不一般?

   “话说静静,你就不能好好打扮一下再出门吗?你要是弄个短发,别人就直接认为我们是情侣了。”

   “我这样不是正好衬托出女神你的美丽吗!话说你也知道,我家里代代从军,连我妈都不知道怎么化妆,我爸更是连取名字都只能想到静静……”

   听到这,丁昕表情突然有了微弱的变化,但还是保持着原来的笑脸。但是,李静已经看出来,伸出双手捏着丁昕的脸颊“我早就没事了,如果以后都不谈他,那个臭老爹才可能生气呢。”

   旁人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但是这一亲密动作却是引得旁人嫉妒“我也想捏啊!”

   但其中一个目光的来源,一个40多岁的大叔却露出欣慰的笑容。随后便回过头又用报纸挡着目光,不过一会就结帐走人。回到了楼上自己的房间,迅速得扫视了房间,确定没人在自己离开时候来过。从衣柜拿出手提箱,输密打开确认自己的装备:一个闪光弹,一把便携式小手枪,一柄小军刀,30发子弹。这已经是在自己逃离黑帮后确定还能使用的所有装备。

   其他的衣物资金也是不光彩的所得。虽然违背自己之前做人的信条,但是现在自己是不是人都已经不能确定的情况下,仿佛给了自己放纵的借口。

   他又一次背对镜子,脱下上衣,确认自己背上符号。那不知名文字?或者图形?却仿佛透着无尽邪气。不是刺青在背上,而是如同黑色肉瘤一般从后背长出。一直注视着它,竟然能明显感觉它在蠕动生长,甚至自己的意识也要被吸走。一般人看见这样的东西在自己的背上,甚至可能会精神崩溃直接将其切除。实际上男人也这么做了,但切下来的只是自己的后背肌肉,在鲜血淋漓一会后,伤口竟然已经愈合,而那图案仍然在蠢蠢欲动。

   他不再注视,重新穿上衣服。这已经是超自然的事物了,但他现在还保持着镇静,毕竟这不是他第一次见了,而且自己现在已经算“烈士”,却能偷偷地在旁边观察自己的女儿,已经是十分欣慰。

   他明白自己所接触的事情,不应该暴露在世人眼中,“组织”的行事规则他也知道一二, 最主要的是,不仅是那黑暗符号在夺取自己的身体,每次在梦中那难以理解的可怖声音也在摧残自己的精神,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能坚持多久,或者在某一天晚上自己就将变成上次在黑帮中那样屠杀的怪物。

   男人开始回忆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接触这些事情:

   李忠军,一个时代的名字,比起建国那些,忠军倒也更符合自己的情况,从抗日战争开始,自己家庭便是从军模范,根红苗正,到自己更是成为一名特种兵。进入联合国维和部队,与情况相似的妻子相识相爱,诞有一女,直到这里都是教科书般的美好。但在世界上最危险的地方,一切无常如平常,妻子的牺牲,自己的返国。即使是想回到平常的生活,也是万分艰难。

   不久,部队却重新要自己参加联合国的行动。但是作为维和许久的军人,很快察觉这不是联合国的组织,他们有着自己的装备和特殊人员,领头者往往是科研者,考古学家甚至一些“奇形怪状”的受控制人员,自己的工作更像是他们的保镖或者处理工作后的“垃圾”。

   当然这的确是政府的命令,自己与其他过来的军人统一的优点自然是服从指令,保守秘密。即使是处理地下成堆的“毒贩”尸体,射杀身体藏有炸弹的幼女,也努力说服自己好似合情合理。

   直到自己最后一次任务,被派遣到南太平洋的不知名小岛上,作为某考古学家的保镖。

   大约10人的工作组,包括2名考古学家,1个翻译,和其他7名“工作协同人员”乘着一条中等大小的科考船,却备着考古用工具外的各种**,若非联合国和美国政府的特别行动指令,当地行政府恐怕已经把自己一行人击毙了。

   刚刚向着目标地出海,便被当地人的船只阻拦,他们以十分严肃的神情说着当地的语言,渐渐变得愤怒起来,变得有攻击性。其他的“协同人员”本着职业特性保持着高度警惕,那位年轻的学者让翻译去寻找当地官员解决,之后,当地民警驱逐了那些阻挠的居民。一行人终于开始接近目标小岛。

   科考船在以相对平稳的速度航行,一老一少俩个学者似乎在讨论着学术问题,后来不一会,老博士开始表现得晕船,李忠军开始紧张起这位60多的老学究,因为自己收到的任务与其他“协同人员”有所不同,自己作为这种任务的“老手”,还受到组织的特别优先任务,以保护老博士为首要,换言之自己其实只是老博士保镖罢了。好在老博士后来身体逐渐平稳下来,在行驶了一小时多后终于到迖了小岛。

   说是小岛,却只有我们三条科考船大小,但有一个极其突兀的洞口,整个小岛都好像只是这个洞的载体,然而洞口里面已经被水给淹没。

   这位年已60的学究,在船上便快不行了,只能在洞口等候,所以只有那位年轻的学者下水。

   “听说你原来是维和部队的,而且擅长潜水?不如一起下水去吧!”那位年轻学者以十分友好热情的态度邀请李忠军下去。

   这让李忠军惊讶了一下,因为原来这个人一直是在那个老博士旁边近乎献媚般活动,或者和那个翻译聊上几句,而没有关心过其他的人员。想起来这个人叫陈松,是那个博士的助手,一张普通的大众脸,戴着同样普通的黑框眼镜,就如同普通的跟在导师后来打下手的研究生。

   “我还是留下来陪博士吧,博士现在需要人照顾。”原本按照任务要求李忠军便是要陪在老博士的旁边。

   “说出来有点不好意思,其实这是我第一次下水侦探,心里有点慌,想叫老手过来帮一下。”陈松重新更低的语气恳求道。

   “你擅长潜水的话,不如一起下去吧,我在外面又没什么问题,其他人都在,水下危险,麻烦你多帮一下年轻人。”连老博士都如此要求下,李忠军再推脱恐怕会吸起其他人的敏感。只得一起穿上潜水服一同下水,先保护这位陈松。和另外俩个“协同人员”一起,四人绑着固定绳子先后下水。

   洞里本就光线不足,水下更是一片漆黑,然而用强光灯照到的水下景象却惊呆众人。狭窄入口进去后,竟是无比广阔的内室,大概是整个小岛的大小,整个内室是个圆形,甚至有4根石柱作支撑,中间有一个成人大小的石台。陈松开始表现得十分激动,可能是作为一个学者发现了什么,四处探索。不过里面都已经长满各种海藻,稍有不慎极易被缠住。

   等李忠军踩稳一处地方后,也开始仔细观察起这个房间,拂去周围墙壁上的青苔似的绒毛植物,显露出的是神秘的图案,再继续擦除植物,发现整个墙壁都应该是刻满这些图案,因为这些图案都是连续不断的纹路。

   李忠军知道自己不了解这些图案的意义,不敢乱动。但低下头,才发现自己脚下踩的都是人的骸骨,不过因为时间已经近完全被腐蚀,踩下去时候如尘埃一般,毫无查觉。

   李忠军回头想要提醒一下众人,发现其他人已经开始帮助陈松切割内室正中间的石台。李忠军只得一同上去稳住石台。当刚刚切割进石台中心时,石台切缝便开始向外冒泡,里面竟然是中空的!

   更为惊奇的事情发生在李忠军的眼中,一条不知名如丝线一般的黑色长虫从缝中迅速钻出,径直钻到自己的手上。吓得李忠军手一甩,人也猛得后退一步。然而其他人只是为自己的举动吃惊了一下,没有停下手头的工作,陈松更是目不转睛。

   李忠军为自己的慌张感到惊奇,为何自己被一条线虫吓得如此失态,或者刚才的只是自己压力太大的错觉。当李忠军重新扶住石台时,他才意识到刚才决不是错觉,因为他能清晰感觉到什么东西在钻入自己的后背,虽然没有痛觉,但这一感觉便足够惊悚。

   李忠军迅速表示自己要重回岸上,这时陈松不再专心于切割,而是意味深长地看着李忠军,突然将手中水下切割机挥向李忠军。李忠军躲闪不急,切割机径直划开自己的呼吸管,连自己的胸口都划开了一个大口。

   不过,李忠军马上冷静下来,屏住呼吸,突到陈松跟前与其抢夺切割机。其他俩人被这突忽其来的一慕惊到,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正准备上前阻止时,又被突然出现的人射伤。

   原来还有一伙人,在陈松下水后不久也开始潜入,却一直躲在入口等待时机。李忠军已经肯定是陈松搞鬼,因为只有和他扭打成一团的自己没有受到射击。后来的两三人开始接近李忠军和陈松,而且自己知道憋不了多久。

   李忠军用没抢切割机另一只手将不断冒泡的呼吸管甩到陈松脸前,不断的气泡挡住了视线,陈松慌张地拨开呼吸管,却正好看见李忠军用呼吸瓶挥向自己。猛得向后闪了一下,身体不稳,切割机被李忠军抢了过去。后来的两人刚好靠近李忠军便被切了呼吸管,然而第三人却抓住了他,使劲向下压去。

   李忠军正好被压在切到一半的石台上,断裂的石台如同断剑直接插入自己的后背。伴随着巨痛,自己后背原本的被入侵感突然加剧,如同被刺伤的野兽,肌肉开始疯狂扭曲起来。

   变化的不止李忠军,整个内室都在动摇。中间的石台突然凹下,露出原本的空洞,周围的海水开始旋转,流入空洞,形成旋涡。

   所有人都开始惊惶起来,陈松等人马上利用绳子拉回岸上,而李忠军也感觉到他们在拉自己的绳子,自己明显还有很重要的利用价值。李忠军也想借绳子重回岸上,然而自己正处于旋涡的中心,根本不能上浮半点。整个内室开始崩塌,石柱一根接一根倒下,甚至感觉整个小岛都在沉没。而自己的意识也开始因为氧气不足,失血过多变得模糊起来。在一阵迷茫之中,好似绳子被拉断掉,自己也被海藻紧紧缠住一般堕入一片漆黑的空洞……

  

   背负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