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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王战王

  灵溪不在意的说:“你接手了,又如何?”

  就在我随意打量着沙盘的时候,她忽然又补充了一句:“在这之前,我有个问题蛮好奇的。”

  我头也不抬的问道:“什么?”

  “你们言宗的人都似你这般懒散吗?”

  “……你觉得呢?”我向怨的方向努了努嘴。

  “嘛,当我开了个玩笑。”

  “唔,大致的情况我了解了,开始吧?”

  灵溪挑了挑眉:“你之前没有注意棋局吗?”

  “没有。”

  我说着,用烟杆捅了捅仅剩的骑兵,将它们一一挑出,摆放在了最前方。

  “那还真是艺高人胆大啊。”

  “不,只是作为主人的话,总不能看着自己的剑灵被欺负吧。”

  最前方的骑兵们在这短暂的时间里,被我用烟杆推搡成了倒V的阵型。

  “虽然对你了解不多,可据我所见,道友似乎并不是那种愿意替人出头的积极之人。”

  “你这是在夸我懒吗?”

  “并非,只是想知道理由。”

  “我如果说我暗恋着剑灵,所以替她出头的话,你大概是不会信咯?”

  “不会。”

  “其实也很简单,接残局比重开一局更省时间,省了时间也就意味着省了力气,反正总要和你博弈一局,只能两害择其轻者了。”我抬起了低垂的视野,笑眯眯的说道,“谈话到此结束,决战要开始了。”

  站成倒V的骑兵们在我的操纵下,对着在平原那面展开队列的敌军,冲了过去。

  脆弱但攻击强悍的弓兵们则是处在V字之中,前、左、右三侧,皆被装备齐整的骑兵们包裹。

  在这仿佛保护,又仿佛押送的排列下,剩下的兵力被我孤注一掷。

  灵溪见状,双手迅速的律动,弓兵被她调回城墙之上,骑兵被分散在两侧,而步兵,则是顺次散开,在平原上展开成无限延长的一。

  我笑着看向了灵溪,灵溪也淡淡回视我一眼。

  那一霎,我们两人仿佛置身战场之中。

  惊天的呐喊声刺破苍穹,我的骑兵们,呵护着脆弱的弓手们,用阵型最前端的尖锐扎进了敌方一字排开的阵营之中。

  V字顶端的骑士很快倒下,但更快的,是左右两翼的侧位自动补上骑士们,仿佛一柄永远不会磨损的锥子一般,他们狠狠的钻进了敌方的队列之中,一步一步的向前冲杀。

  灵溪的应对手法极其灵巧,她的步兵一触即退,在接触的刹那就向后退去。

  然后像一根绳子一般,两翼的步兵们环绕着来到了后方,早就潜伏在两侧的骑兵们,也是连消带打的对V两侧的士兵进行袭杀。

  在灵溪敏捷的操作下,没有哪怕一名骑兵恋战,他们仿佛是苍蝇一般可恶,一次次来回的对逐渐变得残破的队列进行冲击。城墙上的敌方弓手更是肆无忌惮的对着城墙下的敌人进行扫射。

  而我对这一切都不管不顾,所有被保护着的弓兵也不曾射出过一箭。

  终于,最后一名骑兵在冲刺的路上倒下。

  弓手们无情的踏过他的尸体。

  掀开了黑色的斗篷,所有的弓兵们在奔跑的同时拉开了弓弦。

  咻咻咻!

  黄铜色的箭头驾驭着黑色的木杆攒射而出,笔直而整齐的射在城门上。

  一次攒射!两次攒射……

  围聚成一团的弓手们从外层到内层渐渐缩减,仅剩的不到三成的士兵在冲到城门面前时,终于射倒了坚固的辕木城门。

  伴随着轰隆倒下的旋律,残存的士兵们呐喊着冲了进去。

  最外层的弓手们抛下了木弓,换成近战的长刀。

  而依旧被呵护在内圈的,则对着前方所有敢于阻拦的敌军进行射击。

  依旧在奔跑,从护城河外跑进城门,从城门外跑进内城中,最后,停在了敌军大本营之前。

  停下,是因为跑不动了,最后的五人站成了十字型的队列,望着环绕周遭的敌方士兵,脸上渐渐露出了绝望的表情。

  “是斩首计划吗?”灵溪玩味的看着我,“可惜好像失败了呢,感觉到了吗?我的骑兵正在搜查你的阵营,相信你的主将很快就会被搜出来吧。”

  “我觉得,”我吸了口烟,“不用找了,因为你已经输了。”

  “开什么玩笑?”

  在灵溪不敢置信的同时,仅存的五人,不应该说是四人,齐齐的对着军营前的守卫发射了最后的箭矢!

  噗呲噗呲!

  一直躲在最中心的人,冲了出来,对着短时间内空荡的军营大门冲去。

  那,正是我的主将,我的王!!

  而那军营之中,我正跨过的门槛之后,是灵溪那无比讶异的面孔。

  剑起,剑落。

  耀眼的鲜血洒落了一地的凄凉。

  我缓缓收剑,笑着说:“抱歉,不是斩首,是,王战王!”

  “怎么会?”灵溪失声的看着沙盘上发生的一幕。

  她的兵力足足还有五成之多,而我,只剩下了最后的主将。

  但她再多的兵力,也无法挽回主将被杀的事实。

  这场军演,她输了。

  我望着颤抖的灵溪,优哉游哉的抽了口烟:“不好意思,套用你曾说过的话,这毕竟是军演,不是实战,没事钻一下规则的空子就好咯。”

  这场胜利,我的确是钻了规则的空子。

  在军演之中,斩得敌方主将首级者即胜者。可若搁在战争之中,我想剩下的士兵可以分分钟绞死这个杀了己方主将的敌方大将,反正总部很快就会空降一个将领过来,不是吗?

  然而,这毕竟是军演,主将只有一个,杀了主将即为胜利。

  我双脚不知什么时候放在了桌子上,我摇头晃脑的冲怨邀功道:“如何,服不服?”

  “……”怨没有说话,只是轻轻闭上了眼睛,似乎在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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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的剑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