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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出

  当我脑中不断涌出想法时,头顶上便传来了大胖兔的声音,随之而来的还有丝丝凉风。

  “对了,你今天的任务就是从这洞口中上来。”大胖兔从我头顶上被规整划开的圆形开口边上探出小脑袋,长长的耳朵垂进洞口,“这也是你今后唯一的出口,要是出不来你就一直在里面呆着吧,大爷可先去一边的水池中洗澡了!”

  话音落,那小小的声音从头上看起来是在很久以前就被划开的天窗边消失了,仅留我一人呆呆的望着头顶上开口外的一片黑暗发愣,机械的望向了山洞四周,仍然是那三堵墙和面前的一块巨石,再要不就是大胖兔走下去的那楼梯下的小出口了。

  不说巨石,那小出口就算我是只剩下骨头也不可能进得去啊……

  难不成,能通向外界的真的只有头上这个看起来刚好能够让我顺利从中穿过的小天窗了吗?

  可是,那高度我根本是跳起来也刚好能碰到吧?细细一算,堵住门口的巨石至少两米高,而能容下这样的巨石的山洞,会矮到哪儿去?为什么大胖兔却能那样轻快,不费吹灰之力的跳上去?

  那兔子,不会是想要报复我故意将我关到这山洞中来的吧……这样恐怖的念头在我脑海中渐渐生成,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一回事儿,要不然干嘛全给我烧焦的胡萝卜!还故意开个小口让我干瞪着!

  “汪……”“咩……”“吱……”我似乎是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三个不同语言却能凑在一起玩耍的小兔子纷纷从修得非常之烂的楼梯上面的转角处探出了三个小脑袋,毛茸茸的小脑袋一个挨着一个,大大的眼睛中全是好奇。

  这不是大胖兔的那三只小崽么?!说来,这大胖兔到底是它们的爹还是娘我都还没问呢!但这三只小兔在这儿,倒是让我有些相信那死兔子并不是在骗我了。

  谁会让自己的孩子和自己想报复的对象呆在一块儿啊!再加上从天窗外传来大胖兔那难听的哼吼声以及一些水花溅起的声音,我更加确信了这一点。于是抛开所有不信任,将所有脑细胞都用在了该如何‘跳’出这个山洞的问题。

  我试探着用最好的状态跳了起来,手指才刚能触碰到天窗外的地面边缘,不过根本抓不住!

  虽然结果还是失败了,但哪怕是触到我也已经很兴奋了,看来我也不是太矮嘛,嘿嘿,而且这么看来,能出去还是有希望的!

  “咩~”“吱!”“汪!”见我不断尝试着跳起来够到天窗外的地面没有搭理它们的意思,三只小兔似乎也是对我少了些戒心,更是好奇的盯着我看,但始终都没有要跨出那拐角的念头,或许是大胖兔对它们说了什么吧,我并没有留意。

  一次又一次,我摔在了地上;一次又一次,我爬起来再跳起来;每一次的失败,都让我更加有了跳出去的动力,每次失败,感觉都总是差那么一点点儿!

  “可恶,呼呼……”我坐在地上大喘气,看看餮腕,这东西还真摔不坏,我摔倒在地上这么多次也不免将它摩擦到,但它却仍然是那副崭新的模样,漂亮的淡红色表带,漆黑的似是黑石的荧幕,没有留下丝毫划痕。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从大胖兔离开到现在都快过了三十分钟了,天窗外的地面上泥土被我抓下来了不少,我两手上满是泥灰,袖口上当然也不干净,浑身上下汗水弄得衣服都快拧得出水了。

  我倒是很想清洗一下,但无奈这山洞里也没水啊,大胖兔说外面有个水池,而且也非常无耻的独自在那里面洗得欢快,丢下我在山洞中想出也出不去,实在是太难受了!

  “嚯?你还在这儿啊?”大胖兔的脑袋又探到了天窗里,满脸打趣的盯着在山洞中狼狈不堪做着挣扎的我。

  “呼……少罗嗦,呼呼……”我轻握了一下开始有些发酸的手臂,刚才一直都是向上伸着想要勾到边缘,这时候双腿也开始有些酸痛得发颤了。

  不成啊,这样下去我还没等出去就得现在山洞中躺上两天调养身体了!

  平日里,我们也只是普普通通的学生党,上学的时候走走路,课间的时候追着玩儿,课间操时懒懒散散活动一下,体育课时跑跑步打打球……哪会像现在这样连续跳这么久还是迫不得已的!

  况且我还记得中考前最悲惨的那段时间,每节体育课都是不停蛙跳,蹲着走之字型来回直到下课!那时候简直是生死不如啊,整天班里人没一个不是在教室都懒得站起来,到饭点都懒得去吃饭!为啥?两腿酸痛得超乎人的想象以及承受!

  而现在这样子看来,恐怕都不只是我两条腿了,连全身上下都一块儿搭进去了,就为了出这么一个破山洞去清洁身子洗澡来着!我容易么我!

  而这时,这只死胖兔子却还在顶上打趣我!

  “唉,真是,还以为你挺聪明的呢,没想到你还真是死脑筋的向上跳……”大胖兔叹了口气。

  “死兔子,不跳我还能飞出来不成?!”我指着托腮看戏的大胖兔愤然道,“再说你不也是跳出去的吗?”

  “哈?就你这小子敢跟大爷比?”灰扑扑的兔子翻了翻白眼,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

  谁有烧烤架能否借我一用?我保证报酬将会是新鲜出炉的一小半兔肉。

  “汪汪!”“吱吱?”“嗷咩!”与此同时,在我身后不远的转角处也传来了三种不同语言的声音,那样子似乎是在争吵,我仰头向后望去,只见它们仨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顿时感到一阵头疼。这仨小家伙……还给伴奏?

  “唉……”不知为何,大胖兔兮兮叹息一声,两只小眼睛咕噜一转,盯着三只小白兔,张嘴发出了我听不懂的语言,“吼~~~”

  哦哦出现了,虎啸版大胖兔。随即山洞中便安静了片刻,三团白花花的小家伙统统望向了山洞顶的天窗口。

  看来改天我真得向这死兔子学学动物语言学科了。

  “汪!”“吱!”“咩……”三只小兔仍旧用着不同的口气争吵,不过却要收敛了许多,且是面对着顶上天窗外的死兔子。

  麻烦你们能学学人话么,可以的话我也真想掺和一脚。

  “吼……”大胖兔一面发出低吼一面不削的望了我一眼,在我再一次打心底的希望将它给烤掉以前考口吐起了人话,“算了,看在它们的份上,姑且提醒你一句吧,借助外力啊小子。要是这时你都能独自跳上来了我才会感到有鬼也。”

  “啊啊,那还真是谢谢你的儿子们啊,”我不好意思的看向了身后的三只小兔,摸摸后脑勺。

  “……它们不是我儿子。”

  “好吧对不起弄错性别了……”

  “也不是女儿……”

  “……”

  “……小子,你那什么眼神……”

  “你是诱拐犯么……”

  “滚!”

  虽说大胖兔说了得借助外力,但这山洞中除了三只小兔外也就只有那么几坨沉沉的,还生锈的铁块而已。

  我望向了三只小兔……

  “大胖兔!快点让我上去!否则你儿子或者女儿就不保了!”

  “给大爷放手你这禽兽!”

  不成不成!

  我拼命摇着脑袋,将脑中脑补出的图像弄散。

  再望向了铁块……

  “大胖兔!快点让我上去!否则我就用这铁块毁了你的窝!”

  “大爷是带你来玩的吗!”

  还是不行啊…

  我有些沮丧的叹了口气,借助什么外力啊,根本就没有东西可以用吧。

  “……小子,你能否解释解释为何刚才大爷身后生了两次寒……?”

  “谁知道呢?大概想将你烤成烧烤的人太多了吧。”我小声嘟囔着。

  或许是见着我的沮丧,也或许是听见一旁再次传来轻轻的各种呜咽声,大胖兔趴在天窗外嘴中嚼了嚼草根又说道:“你既然知道上狩猎区来,那你也应该去过二十一号船上领了武器吧?”

  “恩,是啊。”我坐在地上双手支着地面抬头望向它。

  “别说得那么理所当然,大爷都说到这份上了你小子还不明白?”

  “不,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没什么办法啊。”我挠着脸颊,“一柄长刀和一条碰到都会割伤人的线,能有什么用?”

  或许是我多心了,大胖兔眼中明显有一丝诧异闪过,它沉默片刻转身离去,只留下一道声音回荡在山洞中:“这不是借口,之前那小鬼的武器也不过是只能射击的武器而已,可他还是照样出来了。”

  紧接着一声噗通声,我猜想它恐怕又是跳入了那个我看不见的水池中,一旁的三只小兔对视一望,推推攘攘的窜进了转角处,不再过来了。

  借口啊……

  我沉吟片刻,松开两只酸得发胀的手臂,缓缓躺下身子,浑身的酸痛感都暂时性的沉积在了体内,但哪怕是轻微动一下都会引出非常难受的感觉。原本打算今晚努力跳出去后好好洗个澡放松一下的,看来是没戏了,我自己的思绪还十分混乱,对于有些问题似乎还想要逃避,今晚要是不好好想清楚可就麻烦了。

  时间已经很晚了,想着想着我也就闭上了眼。

  这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十分漫长的梦,梦的内容十分真实,但当我睁开双眼直直面对那从天窗照射而进的刺眼的阳光时却完全忘记了它的内容,只觉得……那是一个很神奇的梦。

  我将手挡在面前,猛然睁开双眼使得眼睛被刺的非常之痛,甚至有些泪水涌出,我苦恼的哼哼一声,翻滚身子到了阴暗处,就在准备爬起身时……

  “噗……!!!”

  我再次倒地了。

  “痛死了!!!”

  我十分缓慢的挪着双腿,此时的两腿根本就不像是我的,比灌了铅还要沉重许多,浑身上下也充斥着一种涩痛感,脑袋时不时发出昏沉沉的晕厥信号,在那么一瞬间涌现出众多的超越我承受极限的无力感实在是无法想象得到!

  这个样子别说出跳山洞了,根本连走路都成问题吧?!

  环顾四周,除了从一夜没有关上的天窗口外照射进的阳光外,再无一点儿动静。我宝贝的从陆上带来的背包静静躺在门口那巨石下,这是刚进来时大胖兔让我放着的,背包中除了那双奇怪的草鞋外什么也没有。

  我闭上眼回忆着……

  ……之前那小鬼的武器也不过是只能射击的武器而已,可他还是照样出来了。……

  只能射击的武器……要怎样借助它从两米多高的洞内爬出去呢?

  之前那个人,一定是找到了什么方法。

  我扭头看向了身后墙角堆积的铁块与连在其上的铁链,倒是想到了一个连我自己都信不过的方法。

  “没办法了,拼一下试试看吧……”我咬咬牙,龇牙咧嘴的忍耐着扶墙起身时双腿发出强烈的抗议与不断剧烈颤抖的身体所发出的阵痛。

  天窗外,有着一片独立出来的广阔的小树林,小树林中正有着那片两边有两道供进出的水池。而水池正对着,被众多树木所挡住的一片充斥着古遗迹气息的杂草众生之地正中央,立着一块被青苔布满的石碑,隐约看见,石碑上刻着画一般的文字。

  在那石碑后面,一直毛色灰扑扑的胖兔子嘴中叼着根长长的马尾草,闭目养神靠在石碑上,两只短短的手交叉摆在胸前,大脚板时不时的踢踏着被青苔覆盖住的石碑底座。偶尔有几只小鸟在它头上盘旋叽喳叫着,它也抬起那短短的手挥动一下表示回应。

  忽而,姬睁开了眼,豆大的小眼睛中眼神有些落寞。

  “纳,柏,我还是不明白啊。”话语从它嘴中淡淡道出,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与身后的石碑做着交谈,“你为什么会选择这个最弱的岛并且甘愿为它付出生命。”

  当然,没有任何人给出回应,风有些粗暴的卷起一股暴动,吹得周遭的树木哗哗作响,而姬却像是没感觉到似地完全不为其所动。

  “人啊,明明是个渺小的东西,生命更是脆弱,就连我们都是这样……”姬忽然察觉到一些奇特的声音随着风声传了过来,于是便竖起了长长的耳朵,细听一瞬,顿时露出了笑容,“但是,却很是奇怪的会坚持得让别人都觉得难受。”

  “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惨叫声渐渐从细微变成响亮,紧接而来的是砰然倒地的巨响声,与更为凄惨的鬼嚎声。

  “明明只是个不起眼的小鬼啊,竟然在这短短一天内还真的做到了。”姬望向声源的方向,随后用毛茸茸的爪轻抚了抚满是青苔的石碑,有些留恋的望了一眼,接着转身一蹦一蹦的向着那方向跳了过去。

  又是一阵风拂过老的石碑遗址,但这次的风却轻轻的,生怕扰到了石碑之下沉睡的生物似地,没有弄出一点儿声响。

  “嗷啊啊啊啊!!!!!”我栽倒在地,再也不敢有所动弹。

  眼前大约二十米左右的地方就有一个小水池,在那小水池边上又有两道水渠,着实让我心里狠狠一开心,但又不敢在再什么举动,方才狠下心试了试我想出的天方夜谭的办法,没想到还真是成功了,不过代价便是现在感觉我身子都快残了!

  “痛痛痛痛痛!!!”痛得我眼泪都快出来了!

  “沙沙……”周围某一处发出响声,我心中一紧,正担心是否是那几个恐怖的家伙时就听见了有些不满的抱怨声,那声音不陌生,也正是这声音的主人使我受尽了折磨!

  “呗呗,小子你还真是让大爷等好久啊……”我眼中印出大胖兔的倒影,

  “我还带伤呢!”我嘴角不住抽动,这死兔子把我当什么了!虽说我长得不太矮,但从这么高的洞口中跳出还是很有难度的!否则我现在也不会动弹不得了!

  我可是人类!

  “是哦,这点小伤都挂在嘴上,真是娇气。”大胖兔轻哼一声,小脑袋一扬,“看你这样子也不像是跳出来的啊……给大爷说说你是怎么出来的,说不定大爷还会好心将你踢进水池里。”

  那还真是麻烦你别那样做最好!

  “……”

  “切,小子你保持沉默有意义么?大爷就不踢你进水池,”在大胖兔停顿时我稍稍窃喜了一下,还想着等我恢复了自己再去水池中畅快淋漓的洗澡,这死兔子又道,“大爷再把你踢进山洞里!真想看看你小子还有没力气再出来。”

  你是恶魔啊!!!

  “等,等会儿!”我赶忙说道,“好吧……其实我只是运用了一点点以前学过的事情而已,不过准备工作做的有点而痛苦就是了……”

  大胖兔踏着脚板示意我说下去,我也只得吞吞吐吐的说出了那个秘密——

  之前在山洞里时,我就发现在那些大小不一的铁块中有一块特别大的铁块形状很不一样,艰难的将那些生了锈的铁块一点点挪开,到最后甚至还用从餮腕中取出的长刀将它们撬开后又发现,在这堆铁块下面有一块看起来挺结实不过同样是生了锈的铁板。

  当然,那块形状完全不同的铁板就在它下面,于是我忍着身上胀痛的要死的酸劲儿,好不容易将它挪到了天窗口正下方。然后事先将昨晚上大胖兔用来装那些该死的烤焦的胡萝卜的大布袋用铁链拴上,并用刀尖将它嵌进另一边铁板洞顶的岩石缝中,确认它不会掉下来后,开始小心翼翼的用长刀往里面挑进铁块去。

  看到它就快要承受不住时赶忙连滚带爬的扑上了天窗口正下方的铁板上,紧接着只听见‘哗——’的一声,我就‘哗——’地一下冲出了头顶上的洞口,然后再‘哗——’地一下摔在了地上。

  “再然后让我不想动的时候就看见了你这只死兔子。”我喃喃道。

  “哦——”大胖兔若有所思,“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有着点儿智商啊,没想到被柴闲晨无聊时做来玩的跳板还在关键时候救了你一命啊。”

  “别把我说的跟傻子似地好不好!还有那柴什……呜啊!!!”还没等我把话说完,大胖兔便在我面前提起脚,随后一种该死的疼痛再一次让我的身体飞了出去,‘噗通’一声落入了面前这个不大的小水池中。

  这死兔子还真踹啊!

  大白天,阳光透过树枝撒下光斑印在水面上,我与大胖兔一人一兔浸泡在水中,享受着这难得的舒适,但愿但愿,以后最好是少来一点儿这种生活的好……

  “做梦吧你,”大胖兔仿佛是听到了我的心声,“这只是开始而已。”

  “我说,我现在可是浑身酸痛到快要哭出来的地步,你居然还说这种话?!”开玩笑吧这死兔子!弄得我刚才脱去衣物时都快动不了了。

  由于刚才可是被这家伙毫无征兆的直接踢进了水中,导致我的衣服全部——湿透了……

  现在正晾在树枝上……

  “谁管你。”大胖兔十分潇洒的甩了甩头。

  “……”算了,大不了明早赖着不起床就是了,我问起了之前听到的比较在意的事情,“对了,那三只小兔啊……”

  大胖兔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之后生硬地将脑袋别到另一边,说:“干……干嘛?”

  “它们不是你的孩子?”我也不看它,向水下缩了缩身子,总觉得在这样难受的时候浸泡在水中时间享受的事情,便有些漫不经心的问道。

  “……不是。”大胖兔有些不耐烦,急躁的声音旧相识在躲避什么似地,“它们只是我一个朋友的遗孤,大爷见着可怜带带它们而已!”

  听后我也不再问了。

  它那朋友已经去世了啊……没想到这死兔子还有这么具备爱心的一面,真是让人吓了一小跳。

  或许是我这无意间的一问触动到了大胖兔心中某根绷紧的弦,老半天也不再见他发话,我也暗暗反悔,我这不会真触到它的逆鳞了吧?因为这兔子实在很人性化啊。

  “决定了!”大胖兔忽然从水中窜了起来,踏过空轨在水面上落下许多水滴使其上绽开了道道涟漪。

  大胖兔轻盈的落在水池的另一边,平稳着陆,一转身指着我:“由于我刚才回答了你无聊的提问,所以大爷决定将训练时间提前!待会吃过午饭就开始!事先提醒你一句!”

  这话让得我险些从水里跳起来!

  我可没叫你非得回答不可啊!!!

  但体内阵阵传出的疲惫感使我严重乏力,只得目瞪口呆的望着水池对面那刚取下挂在树上的毛巾擦着它那身灰兔毛的死兔子,半天不敢再说一句话。

  这也太强词夺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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