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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 再现的情景

  当酒店底楼的服务生们与客人忙的不亦乐乎的时候,乌舍站在三楼客房的走廊上,眼前的这扇门内的房间现在属于自己的姐姐墨离和妹妹乌夕。

  比起底楼的喧嚣,这里显得安静很多。

  这也使得他可以将自己心跳声听得更清楚。

  晚饭过后,卓唯想要逛夜市,于是夏岚和卓灼就陪着她出去了;墨离和乌夕直接回了房间;至于孙布嘛,吃完饭就没见到他人了,可能是回房间了吧。

  “咚咚……”

  在烦恼也没有用,乌舍敲响了房门。

  “请进。”

  房内传来了乌夕的回应。

  乌舍打开房门进入房间。

  只见乌夕坐在圆桌旁望着自己,圆桌上摆了很多东西,看样子都是医疗器材,而墨离坐在桌的另一侧看书。桌旁还有一个凳子,估计就是留给他的了。

  “看哥哥白天的状态大不如离开家前了,就打算帮你检查一下身体。”

  “果然是这样嘛……”乌舍咕哝。

  “什么?”

  “没什么。”

  “那就快开始吧,哥哥。”

  乌夕示意乌舍坐到那张空着的凳子上。

  “哦。”

  乌舍坐到凳子上后,乌夕就熟练的开始操作。望着自己精通医术的妹妹,在她的关照下,自己才可以让身体一直都保持良好的状态。当然对于妹妹的医术,乌舍也是自信满满。

  “全部检查完还要费点时间,聊点什么吧。”

  “哦,那就从我离开家说起吧。”乌舍聊了起来。

  “你知道夏岚那家伙有多坏心嘛!因为她的迟到,害我足足在驿站等了一天……”

  墨离在一旁看书,一边聆听弟弟讲的故事。

  …… …… …… …… ……

  “啊嚏!”

  行走在繁华商业街上的夏岚突然打了个喷嚏。

  “岚姐姐,感冒了吗?”走在旁边的卓唯说。

  “不,一定是乌舍君那个笨蛋又说我坏话了。”

  “呵呵……果然是舍嘛……”跟在后面的卓灼悠闲的说。

  “肯定不会错的。不说这个了,卓唯,你想去哪呢?”

  “嗯……服装店。”

  “诶……唯你身上这件不是挺好的吗?”卓灼说。

  确实卓唯身上这件绯红色的和服很好看,也很符合她的气质。但……

  “总觉得有点……不合群。”

  “不合群?”卓灼无法理解。

  “这么一说,确实,比起我们几个素色的衣服,卓唯的衣服确实有点显眼了。”

  “哦……”

  “不过卓唯啊……”

  “嗯?”

  “在我们这个集团里,你没必要刻意去追求同步,我觉得还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点比较好。大概就是所谓的自由吧……”

  “自由……”卓唯轻声重复了一遍。

  “要是都整齐划一的话,感觉有点像什么……”

  “什么?”

  夏岚本来打算说黑帮的,但还是改口了。

  “感觉有点单调呢。”

  “也对呢。”卓唯表示认同。

  “那唯你想卖什么衣服呢?”

  “黑色的,可以的话……最好是和服。”

  “还是和服嘛……”夏岚说。

  “也不是一定要和服啦,只是比较习惯而已。”卓唯辩解。

  “不是啦,和服在东方的国度里比较常见,这里就不一定有了。”

  “这样啊……”

  “不管怎样,看到喜欢的就买吧,卓唯。”

  “恩……”

  三人的身影慢慢融入了商业街的灯火中。

  …… …… …… …… ……

  孙布的房间里。

  灯光下的孙布静静站着。

  闭着眼,凝聚魔力,嘴里念了一句简单的不知所云的咒语,然后……

  投射在地板上的影子变得就像泛着涟漪的水面一样。

  起伏的幅度逐渐增大,有什么东西从影子里升了起来。

  等到这东西完全浮起,影子也停止了起伏。

  这东西不管怎么看都是一个少女。

  穿着黑色的布制甲胄,一头浅蓝色的长发,眼睛处又一条黑色的布条绑着,表情让人想到了无机质的死寂。

  孙布手里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把梳子。木质的梳子散发着神奇的光泽。

  少女坐到梳妆镜前,孙布开始帮他梳理头发。

  仿佛可以看见,丝状的光线在孙布身上流淌,经由梳子流向少女,头发逐渐变得熠熠生辉,原本略显苍白的肌肤也变得红润起来。

  这样的丝状光线也是魔力。准确的说,是魔力的一种。

  孙布边梳头,边用他一贯的温柔语气说:

  “你可要好好生长哦……你可和伊尔米那种低档的东西完全……不同哦。”

  “呜……”

  少女发出这样的声音,和伊尔米的声音有点像,但比较有感情一些。

  “你可是世界上最棒的机巧人偶哦……蝉。”

  孙布仍用着他那无比温柔的语气说。

  …… …… …… …… ……

  “人偶!!!”

  卓灼用高出平常好多倍的声音惊呼,引得路人向他投来好奇的目光。

  “小声一点……”夏岚说。

  “哦……你说下午那个伊尔米霖一林寺小姐是人偶,真是吓了我一跳。”

  “既然是私塾,那来自各国的特色技艺自然都会有,当然机巧人偶也不例外。”

  “只是人偶而已,可以做得那么像人吗!?”

  “技术也在进步嘛,记得上一次见到机巧人偶是在雷国的时候把,那是一个叫丙丑牛的壮汉样子的人偶。虽然还是明显的机巧,但也很像人了。自那以后已经过了好几年了吧,现在有这样高仿真的机型也不奇怪吧。”

  “可是为什么要做成那么可爱的少女模样,制作者是变态吗?”

  夏岚轻拍了一记卓灼的脑袋。

  “你不要和乌舍君学坏了。”

  卓灼捂着嘴,一脸傻样不做声响。

  “不过真没想到这里也有卖和服呢。”夏岚感叹。

  这里是一家服装店,夏岚望着橱窗里的那件和服,它和卓唯现在正在更衣室里换的那件是同一款式。

  突然……

  “咕咕……”

  卓灼肚子发出的声音。

  “真的假的?才刚吃晚饭没多久吧……”

  “……”卓灼一脸无辜的望着夏岚。

  “……”夏岚也以复杂的表情望着卓灼。

  “好吧好吧,去买点东西吃吧。”

  卓灼灿烂的笑容和阳光一样。

  “别走太远哦!”

  夏岚对着跑出店门的卓灼喊道。

  夏岚突然想到一点细节。

  “哦!孙布君吃晚饭的时候已经自我介绍说了他是人偶师了嘛,卓灼君一定是吃的太开心没听到吧……可是……为什么卓灼君的饭量这么大呢?”

  “真好呢……吃这么多也不变胖……”

  夏岚自言自语。

  …… …… …… …… ……

  乌夕和墨离的房间里。

  身体检查已经结束了,检测的结果是乌舍身体机能基本正常,虽然不是最佳状态,但还是可以通过调理恢复的。

  现在乌夕正用双手撑着白皙的脸,聚精会神的听乌舍绘声绘色的讲故事,墨离仍在旁边看书。

  “……然后呢,卓唯用超温柔的语气说:“是的,唯最听哥哥的话了,就算在床上也一样哦~””

  乌夕吃惊的捂住了嘴。

  “怎么会……怎么可能……哥哥又在吹牛了。”

  乌舍摇了摇食指,说:

  “没有哦,我刚刚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事实哦。”

  “真的?卓唯是这样的人吗?”

  “这个嘛,我倒觉得她不是这样的人呢。”

  “诶……为什么这么觉得呢?”

  “理由嘛,我也不知道,就是有这样的直觉。”

  墨离突然把书放下了,她这一异常举动让乌氏兄妹把目光转向了她。

  “怎么了?”

  “你想……知道吗?”

  墨离用冰冷有深沉的声音说。

  …… …… …… …… ……

  商业街的服装店内,夏岚呆呆望着店外来来往往的行人,就在这时更衣室的门突然打开了。

  卓唯从里面走了出来,这时一件露肩的黑色吊带和服,围着紫红色的腰带。大小正贴合卓唯的身体曲线,卓唯特有的娇小女性的体态美因此展露无遗。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裙摆稍微有点低,卓唯很不好意思的遮着,害羞的看着夏岚。

  “很好看呢!”

  确实很好看,夏岚也由衷的赞叹。

  “唔……这件衣服穿的步骤和家乡的和服有点不太一样,让他穿在身上好看也不太容易,所以多费了一点时间,对不起。”

  “不……没什么,倒是想让卓灼君也马上看看呢……”

  “咦?灼哥哥不在吗?”

  “恩,他肚子饿了,到对面的店铺去买东西吃了。”

  话音刚落卓唯就匆匆走到了店门口。

  卓唯瞪大了瞳孔说:

  “没有啊!”

  确实对面的烤肉店一目了然,没有那个红褐色短发的少年——卓灼的身影。

  “诶……好奇怪啊,明明刚刚还在的呢……”

  虽然不同但是类似。

  纷繁的灯火照射在卓唯的身躯;往来的行人,商铺的店家映入卓唯的眼帘;艺人的歌声,路人的碎语,商贩的叫卖流入卓唯的耳畔;记忆中深刻的印象浮现于卓唯的脑海。

  好像啊……

  卓唯的心脏剧烈的震颤了一下,让她痛苦的捂着胸口跪坐在了地上。

  “怎么了?”

  看着卓唯突如其来的变化,夏岚关切的问。

  “啊……”

  卓唯有点恍惚

  “没什么……我去找灼哥哥,岚姐姐先帮我结账吧,钱在更衣室衣服的口袋里。”

  “诶……怎么了?……喂……等等……”

  卓唯已经跑入了密集的人群中了。

  “到底怎么了?这孩子……”

  …… …… …… …… ……

  “你知道吗?”乌舍对墨离说。

  “恩。”对方简单的回答。

  乌舍看着自己的族姐,急切的需要满足好奇欲。

  “那卓唯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

  “简单地说,她是为了排斥你。”

  “排斥我?为什么?”

  “那之前夏岚说的话,让她感到自己有被你喜欢的可能性,她认为有必要让你彻底断绝这个念头,于是她说了那样的话。”

  乌舍理解了一下墨离说的话。

  “只是如此而已,有必要让她冒着名誉受损的风险说这样的话嘛?”

  “有。”

  “怎么可能!”乌舍不相信。

  “老弟……你当时没看见卓唯是用什么招式救得卓灼……”

  “什么?”

  “自在火哦,孙布告诉我的。”乌夕插了一句。

  “自在火!!!传说可以烧掉一切的那招?”

  “没错,凭她的本事应该还有很多的招式可以救他的才对,你知道她为什么要用这么高级的招式救卓灼吗?”

  “因为……”乌舍还在思考,墨离公布了答案。

  “因为这一招百分之百可以救卓灼,绝对不会出任何差错。”

  “!”

  “你知道了吧,卓唯就是这么一个可悲的人。”

  “正如她那个修罗的称号和她的名字,她就是一个唯独为了卓灼而活的修罗……”

  墨离冰冷的话回荡在寂静的房间里……

  …… …… …… …… ……

  “卓灼君到底去哪了?”

  夏岚把东西先暂时寄放在了店里,现在正快步走在路中寻找失散的卓灼。

  怎么也找不到,夏岚决定换种方式寻找。

  走到一个阴森的地方,这里不会有人打扰到她。

  “水流·雾寻”

  魔力从她的身上流入大地,地上开始出现细小的水汽,范围由夏岚为中心不断向四周扩散。这是她的魔术,借由雾气的拓展,将自身的感知范围复数倍扩大,以此搜索目标,虽然不太精确,但还是足以找到卓灼。

  “啊……好偏僻啊,怪不得找不到了……”

  她本来还有点担心会不会出什么事了,可一看到卓灼,她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因为那家伙正站在一个很长的队伍里排队,手里拿着不知哪卖的关东煮吃的不亦乐乎。

  “啪……”

  夏岚轻敲卓灼的脑袋一记。

  “哦!是岚啊!”他把关东煮递到夏岚面前。“要吃吗?”

  看着热气腾腾的关东煮,夏岚很想吃,但为了她的身材,她还是放弃了。可能s是看到卓唯的身材有点打击到她了。

  “不了……嗯……快走吧,你妹妹好像很着急的在找你。”

  夏岚一副要走的架势。

  “啊!等等,岚!”

  “怎么了?”

  “我刚刚听说这里麦芽糖很正宗,也很好吃。”

  夏岚望了望前面,一个小小的摊位前面排了几米长的队伍,也算是对他品质的肯定吧。

  “唯呢,最喜欢吃甜食了,麦芽糖也是,我就打算买给她吃。”

  卓灼一脸慈爱的看着被老板一块块切下的长方体的麦芽糖。

  “原来是这样嘛……”夏岚满含深情的感叹。

  …… …… …… …… ……

  灼哥哥……灼哥哥……

  街道的另一端,心里思念着卓灼卓唯脚下生风,在人群中快速穿梭,不知不觉走进了一个阴暗的巷道。

  从服装店里出来时太匆忙了,连鞋子也没有换。现在脚上的是店里的布拖鞋,它极大地影响了卓唯的速度。卓唯恨不得扔了它,但理性的思考还是让她放弃了这个想法。

  在昏暗的小巷里,一个人迎面撞到卓唯身上,卓唯因此向后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好痛……

  卓唯望了望对方,是个浅绿色长发,穿着翩跹的衣服的少女。

  少女慌忙的说着:“对不起!真是对不起!”

  卓唯起身拍拍身上的灰,说:

  “不……我也有不对,这么暗的地方还跑这么快。”

  卓唯把她扶了起来,少女用柔弱的声音说:

  “救救我……”

  卓唯有点不知所措。

  “……救你……什么的,可我还要找……”

  卓唯的话被一个拉长的惹人厌的男声打断。

  “小姑娘……你不要跑嘛……反正……也跑不出我的手心的。”

  卓唯把少女护在身后,沿声音望去。

  一个穿着华贵的年轻男性,身边还有四个随从。

  “他们想把我抓去。”卓唯身后的人说。

  “我明白了,我帮你赶跑他们!”

  虽然是这么说,但关于自己的小太刀落在店里的事实卓唯也已经发现了,身后少女也没有带刀剑。

  没问题,因为卓唯足够强。

  卓唯走到旁边,从废弃的路边摊位里拆出一根与她差不多高的竹竿。

  抽出竹竿的那一刻,卓唯的头突然剧烈的疼痛,让她不得不用另一只手抚着额头。

  好像啊……

  又是竹竿……又是这样的街道……

  对方也发觉了不对劲,说:

  “诶……小姐……你是想帮她出头吗?”

  卓唯的头疼很快缓解了。

  “是啊,那又怎么样?”

  “哦……是嘛……那请问……我们可以把你痛打一顿吗?”

  “可以哦。”

  卓唯的回答令人惊异。

  “但……要看你们有没有本事了。”卓唯把话说完。

  “哼哼哈哈……哈哈哈哈……”他丧心病狂的笑了出来,“我还在想单方面虐待会不会太无聊呢,果然要这样才有趣嘛……给我上!”

  四个随从听从他的命令将站在路中央的卓唯围了起来。

  卓唯打量了一下他们,匹夫而已。这点程度,卓唯九岁,不,八岁的时候都能轻松打赢他们。

  他们直接把刀挥向卓唯,卓唯轻易闪过挥砍,如同跳舞一般。太慢了,这种速度,单凭卓唯睡觉时的警戒也伤不了她。

  速战速决,灼哥哥还没有找到呢,贪玩误事就不好了。棒法卓唯并没有学过,但以前一个棒法高手交手时,学到了很棒的一招。

  卓唯握紧竹竿,四记精准有快速的击打敲在四人握在刀上的手,他们的刀随之落地,迅捷如闪电。

  卓唯再将手移到竹竿中央,用双手将其旋转,快速转动形成旋风,简直和螺旋桨一样,伴随上升的气流一鼓作气将四人全部击倒。

  “好帅!”少女为卓唯帅气的动作感叹。

  “什么嘛……很简单嘛。”没料到这从没用过的招式竟然那么容易的卓唯咕哝道。殊不知她那高出常人一等的天赋在这间起了多大的作用。

  “切……”男子不悦的咂舌,抽出刀向卓唯冲来。

  卓唯向竹竿里试着充入了一次魔力,熟悉了一下竹竿的结构,毕竟竹竿不如刀的结构简单,魔力的流动差异也很大。

  那人把刀向卓唯劈来,挥刀的速度比随从快得多,刀身上也感觉的出魔力的存在,只是……

  这点程度在面对卓唯时仍旧是无意义的。

  卓唯再次向竹竿充入魔力,与上次不同,这次她将魔力聚集在一小块区域。接受卓唯魔力的支配,这一区域迅速硬化,并在短时间内拥有了与钢铁抗衡的能力。

  卓唯算好时机,一瞬间凝结力道,将竹竿一下子从右摆到左,凝聚魔力的区域,与对手的刀锋碰撞。结果对手的刀刃因此折断,刀也因为力道的传输从他手上脱离,他本人也因为冲击力向后倒去,而竹竿仍旧完好无损,除了因为废弃而显得有点老旧。

  其实卓唯的力量并不算大,单纯比力气的话绝对处于劣势,但作为弥补,她拥有足够的技巧,只要将力道集中在一瞬间爆发,就足以挫败大多数敌手。

  现在瘫坐在地上那人满含恐惧的看着卓唯。

  而卓唯呢,她望着地上那人,同样眼中满含恐惧,而这份恐惧胜过对方十倍,百倍。当然不是因为害怕对方,而是因为……

  太像了……

  实在太像了……

  自己又用同样的方式在类似的环境里击败了不同的坏人。

  好难受……感觉呼吸不上了……

  卓唯用竹竿指着那人,思想却还在极力控制行为。只要他愿意,将魔力聚集在竹竿的那一端,就连钢铁也可以刺穿,更不用说区区肉体。

  可是……不行……

  “不……已经够了……”

  卓唯艰难的开口,同时松开了快被她捏碎的竹竿,竹竿“哐当”的落到地上。

  卓唯失落的转身走开。阴沉脸色比夜还黑。

  少女迷茫的望着卓唯。

  “卓唯!小心!!”

  夏岚的声音突然传入卓唯的耳朵,他已经再次施法找到并来到了卓唯的位置。

  原来,那个男人在卓唯转身时掏出了别在腰里的短刀向卓唯刺来,而卓唯因为情绪的失落没有发现。

  不过幸亏夏岚的提醒,卓唯在最后时刻紧急扭转身子,短刀只是划破腰间的衣服而已。卓唯顺势扭转他的手,从那人手里夺过了短刀,穿着布拖鞋的脚踩在他身上,将他制服,并将刀架在他脖子上。

  整套动作几乎在一瞬完成,几乎达到人体极限的动作行云流水,在周围形成气流,威风的气势再一次让在场的其他人折服。

  架在脖子上的刀,还没有收到控制者的指令。

  卓唯大口喘着粗气,既是因为紧张,更是因为恐惧。

  “唯……”比夏岚晚来几步的卓灼怀里还捧着一纸盒麦芽糖。

  卓唯很少见的没有回应卓灼,她低着头,长发遮住了她的脸,所以没人能看见她的表情,当然……她自己也不能。

  卓唯将踩着那人的脚向后撤开一点距离,再迅速向前,踢了他一脚。

  那人扑倒在地,翻过身来看见卓唯用刀指着自己。

  卓唯抬起头,用恐怖的表情看着他说:

  “滚……”

  大概,这是卓唯可以装出的最恐怖的表情了。

  那人有点吓坏了,随从们将他从卓唯面前拖走。

  夏岚看着那四人把他们的主子架走了,越走越远。

  卓唯一下子像泄了气的皮球,没了生气,短刀清脆的落到地上。

  在场的剩余三人也该说什么好。

  “灼哥哥……”

  突然卓唯用快哭了的语气说道。

  “啊……”卓灼走到卓唯背后。

  卓唯一下子转过身,把头埋进卓灼的怀里,双手抱住了哥哥。

  感觉像在哭泣,却没有声音。

  卓灼怀中被卓唯占据,他把头贴在卓唯小巧的脑袋上,双手交叉抱住了她。

  ……

  夏岚在旁边看着,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但总觉得有点……小温馨吧。

  夏岚瞥到了旁边那个浅绿色长发的少女,惊讶的说:

  “叶祈!?”

  

   绯红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