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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功过

  “你,认错人了。”真一明显很心虚,她拒绝蒲芒灯之后,退了几步:“我,我还有事情。抱歉了。”说完就转身离开。

  而蒲芒灯则是看着她的背影,脸上露出很郁闷的神情。

  “那个女人,是父亲大人的……妻子?”真一来到蒲芒灯面前,平静地问道。她的手中还握着从盗贼王受伤抢夺来的屠神刃。

  看到那把屠神刃,蒲芒灯就露出很不舒服的神情:“不,或许,是我认错了吧。”说着,一边的蒲信姬上来,一手扶住了一脸疲惫的蒲芒灯。

  真一也是没有多说,告辞离开了果园,而海琪也是一脸郁闷,安静地跟在真一后面一起离开。当然,也马上有人在海琪等人离开之后来打扫这个狼藉的战场。盗贼王潜入果园,并且动机和这场混乱,当然直接让蒲芒灯这个神君的立场变得很尴尬。他现在有叛徒的嫌疑,从创世神退休,到神君,再到这次事件,一切都对神君蒲芒灯很不利。

  第二天,那盗贼王的叛乱和神君的叛乱嫌疑就被大臣们搬上了朝议。

  “虽然神君大人是前创世神,但是他在为创世神的时候就充满各种谜团,和黑暗族有染,而且身世不明,现在他已经完全退居幕后。就算是创世女神陛下的法定父亲,不过大臣们也请创世女神陛下好好翻清他本人的各种秘密。神之源的全体子民都不会承认一个身份不明甚至可能是敌人的人随便以女神陛下亲属的身份自居的。”一大早,那些大臣就联名要求真一立案调查蒲芒灯的一切秘密。当然,这也是有痛打落水狗的嫌疑吧,这里在座的很多大臣曾经都是蒲芒灯不待见的,甚至被排挤和流放的,不过真一也是抓住这一点很完美地培养起了属于自己的势力。

  “好了,你们说的我都知道。今天,我没有心情说这些。而且,这是我的家事,家丑不可外扬,况且,我堂堂创世女神的家事,就需要你们这些大臣说三道四?”真一一句话就让朝堂之上的全部大臣闭嘴了。不过,毕竟真一的威信摆在那里,也没有什么人敢随便乱来。

  几天过去了,这事情也渐渐平息了。不过,真一也是表面平静,她已经让自己的一些亲信调查蒲芒灯的事情,并且还把月娘和海琪的背景也顺便调查了一下。不过,很遗憾的是,月娘和海琪的背景完全没有线索,但是蒲芒灯,就被调查出了,原来在他成为创世神之前,真的是在黑暗世界当过军官的,甚至职位还不低。

  一切罪证都直指蒲芒灯有叛徒嫌疑。当然,其实蒲芒灯在退位之后根本就没有参与叛乱,而是蒲信姬,这个创世女因为各种不满一直在扯蒲芒灯后腿而已。蒲芒灯也是心性,要保护自己女儿,所以真一来询问,他都把成为神君之后,蒲信姬的各种叛乱行径包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而那天见到了蒲芒灯之后的月娘,也是整天有心事的样子,每天心不在焉的,海琪也一直看在眼里。也幸好现在是和平时期,月娘的大将军主要任务也是训练,并没有需要她很卖力的工作,所以就算每天无精打采,也是不影响她的日常军务。

  而这一天,真一也趁着巡视军队的空闲,和月娘海琪会面。

  “今天的军务就这些了吧。接下来,我想要好好和月娘大人谈谈家事。”真一说着,不过月娘和海琪的脸色也一下子变黑。

  “创世女神陛下的家事,应该找神君大人谈吧?我不奉陪了。”月娘说着就准备离开。

  不过真一却叫住她:“这事情没有那么容易,而且,父亲身为前创世神,有过的情人也多不胜数。他的现实当然不是平民和信徒口中纯洁无瑕的前创世神陛下,不过,作为他的女儿,我还是想过要探个究竟。蒲芒灯,真的是月娘大人曾经的情人么?”

  月娘和海琪听到真一的这话脸色都变得难看,不过月娘松了口气,然后缓缓道:“我可不是他的什么情人。曾经……嗯,我只是爱慕蒲芒灯的一个少女而已。男欢女爱,这是人之常情,很多强者和尊者更无可幸免。何况高高在上的创世神陛下。而且,那一切,都过去了。”

  “现在蒲芒灯摊上大事了。创世女蒲信姬,也就是我法定上的大姐,现在做出了背叛神之源的事情。她把一切叛乱的罪责推给了父亲。那么,我要惩罚蒲信姬,还是蒲芒灯呢?这叛乱的程度很严重,甚至最轻的也需要斩首示众。”真一说着。当然,很多方面,都是她的大臣需要真一斩首前创世神来建立自己的威信。因为蒲芒灯的事情,现在神之源已经出现了很多反对她的派系。

  “斩首示众?你,你不能那么做。那家伙可是你父亲。你的亲生父亲!”月娘慌张地叫了出来,听到真一要斩他,她竟然忍不住暴露了自己的内心。

  “妈妈?”一边的海琪拉住了月娘的手,惊讶着。

  而月娘也慌张地察觉到了自己说错话,捂住嘴,惊恐地看着面前的真一。

  “父亲?你说,蒲芒灯是我的亲生父亲?那么,我的亲生母亲,你知道?”真一的脸色变得平静。

  而月娘,则是知道已经覆水难收,既然透露了,就说出自己知道的全部吧:“真一,你的母亲是源女神。曾经源族的女神,不过,源族是前创世神的守护者,和蒲芒灯是对立的。你曾经和其他源族一样,都是创世神的打手,不过在前任创世神把神位传给蒲芒灯的时候,前创世神把你们源族灭族了。并且杀死了当时身为蒲芒灯在神之源的正妻源女神。而你,是源女神的女儿,源女神是被蒲芒灯亲手杀死的。只是因为她是他手中的一个棋子,用完就丢的。而蒲芒灯当然不知道,前创世神保护了当时还弱小的你,把你封印在了封印神殿,吸收了众多创世神和源族的灵魂之气,成长起来。你之所以残暴的性格,完全是因为吸收了太多死去众神的气息,而且你的力量,也是集合源族精华,可以匹敌任何一个神话的源女神力量。我所知道的,就这些了。”

  “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些?”真一狐疑的眼神看着月娘。

  “因为我曾经参与了毁灭源族的战略……其实,我也是屠灭你们源族的凶手之一。当时,我是蒲芒灯的妾。也算是你母亲的敌人……”月娘说着,脸色突然变得平静,说出来之后,她也感觉自己尽掉了一份义务而已。她现在当然也是清楚地记得曾经源女神被自己杀死时候的场景,不过,那女人最后没有怪自己,而是一脸解脱的样子,她厌烦了世界的争斗,最后虽然被丈夫背叛致死。

  “真是糟糕的故事。”真一吐了口气,不过却没有多大生气的样子。

  “这样,你不怨恨我么?”月娘问道,其实她是心中忐忑的。

  “不怨恨,虽然是杀母之仇,不过,我对母亲根本没有印象。而且,你也是蒲芒灯的妻吧。按道理上,是我的后母。而且,我也知道当时你迫不得已。我知道那场动乱,神之源的历史,我现在可是倒背如流的。我现在知道的是,你没有做错。曾经的黑暗公主殿下。”真一说着。

  “创世女神……”听着她那么说,月娘也无话可说。不过不能不承认,这女孩,果然是个霸者。她现在需要的是月娘的力量,曾经黑暗公主的力量。

  “你要怎么处理蒲芒灯?”一边的海琪插话道。

  “嗯……我会处理,不过,我说之前,我需要知道下你的存在。贤者海琪,告诉我。你为什么怨恨蒲芒灯?”真一好奇道。

  “知道蒲芒灯进行过的一场名为邪恶战争的事情么?”海琪说着。

  而真一则是愣了下:“邪恶战争?蒲芒灯以铲除叛乱的神圣族为名,把神之源的一切强敌清楚的那场战争?”

  “没错。当时他杀了很多的神圣族叛徒,并且把落败的叛徒都改为邪恶族。接着,我是其中一个。我的真正身份,是蒲芒灯一个姬妾的女儿。因为那姬妾的父亲是被归类邪恶族的一人,蒲芒灯就把我全家都杀掉了。我是侥幸逃出去的。后来逃去冥界生活。因为逃出去的时候用药水洗干净了我神圣族的血,成为了普通的人族,在冥界,吸收了太多的冥灵之气,最后就沦为冥族了。不过,我无法否定,我是蒲芒灯那男人众多后宫女人之一生下的其中一个后代而已。我恨他,但是,也改变不了他对我们这些后代的态度,他甚至都不知道有我们这些人的存在。我死掉的兄弟姐妹,在那场名为邪恶战争的战场,很多,很多。”海琪说着,接着眼神中冒出了很少可以看到的怨恨。

  “好了,现在,你会相信我们么?这些故事,已经无法去查明了。相信,你也调查过我们吧?”月娘说着,期待真一的态度。

  而真一点点头,不多怀疑两人的话:“按照道理,我们果然是同一条船上的。我们,都应该去怨恨那个男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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