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取名么?

  看着眼前的人伤心的样子,媞娅有些愧疚。

  确实,两人已经有一年没有见过面了。他会有那样的反应也不奇怪,自己也是因为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踩了依的头。

  而且不是贵族的依想要入学,必须得到自己父亲的担保。不知道依是用了什么方法做到的,也许是有姐姐的帮忙。但这绝对不是容易的事,应该努力过许多。

  这样果然会让依伤心吧,先道歉才行。

  “抱歉,依,刚才下意识的就...那个,我并没有讨厌你,再次见面我也很高兴。”

  “真的吗?媞娅大人真的没有讨厌我吗?”

  呡起的嘴角,泪汪汪的坐在地上看着自己,媞娅感觉自己在面对着一只求带走的小狗。

  这家伙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忍住想要上去摸摸头的冲动,媞娅拿出自己的手帕递给依。

  “当然不会讨厌依。抱歉把你脸都弄花了。”

  “没事的,媞娅大人请不要介意。”

  依接过手帕擦掉脸上的眼泪和灰尘,重新露出笑容。

  威尓也从地上爬起来走到依的面前,还顺手整理好被媞娅踢飞时弄乱的发型。

  看来这种事经常发生。

  “抱歉呐,我叫威尓。刚才吓到你了,以后还请和我好好相处。”

  “没有的事,威尓大人,请多指教。”

  “威尓,下次再对依动手动脚的话,我还会把你打飞哦。”

  “是~是~”

  媞娅牵起依的手,将他拉起来。

  “那么,依同学就坐在媞娅同学旁边的位置吧。好了~开始上课了。”

  一旁看戏的老师找准时机发话。

  我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心里暗喜,媞娅大人真是好骗啊。

  摸了摸自己怀里的手帕。呵呵,媞娅大人的手帕就当做见面礼心怀感激的收下了,我可是不会还了。

  还牵到媞娅大人的手,不枉我在地上坐了那么久。

  媞娅大人的手好柔软的说~

  大腿也软软的说~

  这是时隔一年的再会,收到不少福利。果然妹子是世界的恩赐啊,而且像媞娅大人这样的萝莉更是如此。赛高!

  “魔法,尤我们自身的魔力与存在于世界的魔力同调而使用出世界的力量。由此可见自身的魔力。。。”

  无视讲台上滔滔不绝的老师,我偷偷地向在一旁的媞娅看去。

  媞娅大人正在认真听课,头稍稍抬起,露出了脸颊下美丽的曲线。湖面一般的蓝色眼睛跟随着讲台上的老师微微转动,带着让人安心的魔力,从过去就如此。

  粉红的樱色头发被绑成一束在背后,前面的刘海刚好遮住额头,看起来十分小巧可爱。身体也和一年前没什么变化,一点都没长。

  活生生的萝莉一只。大师球准备!

  嘛~也只能想想罢了。

  以前媞娅大人完全不会打理自己,现在在这方面有所成长。

  毕竟是女孩子。

  课堂随着我欣赏媞娅大人的美貌结束了。

  “媞娅大人,我好饿啊,请带我去吃午餐。”

  这样我就不用给钱了。

  三年前。

  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翘起,空气接触掌心,我有些紧张的盯着路面。第一次在晚上开车,错车时的远近光转换还有点让我手忙脚乱。我不喜欢开车,而且不久前才拿到驾照。

  开车是一件很严肃的事,当你的脚踩上油门踏板时,座位上的人与自己的生命就握在了你的手中。

  跑在只能通过两辆车的公路上,公路被偷工减料而只有一侧的路灯光切成一块一块。

  我没有说话,感觉上下的嘴唇已经粘在一起。母亲正坐在副驾驶上,不断的拿出纸巾往脸上擦。

  断断续续的哭泣声从副驾驶上传过来。我偶尔转着眼珠子瞟一眼母亲,继续将视线转回路面。

  母亲又和继父吵架了。

  和平日一样的下午,我们一家三口刚刚吃过下午饭。父母们在客厅,继父坐在沙发上看着快要结束的新闻联播,母亲准备拿出水果放在茶几上。

  我经常说现在吃水果的话不健康,但父母们已经养成了习惯。

  从腰上解下围裙,走进洗手间。这是我的习惯,每次洗过完碗后要再用肥皂洗手。我不喜欢用过洗洁精后手上那种滑腻的感觉,再洗一次会让我感觉清爽许多。

  继父走进了厨房,发现了因为母亲大意而长了小块蛆的腌牛肉。

  争吵就这么开始了。

  “你什么意思!砸天砸地的!想要打我吗!?”

  母亲情绪很激动。

  “你这种人啊,你在家这么点事都要我来操心。”

  继父语气平静,但压抑着怒火。

  坐在自己的床边,吵架声一直绕在耳边,我低下头掐着自己的手指。

  继父不是坏人,只是脾气暴躁又太爱面子,但和母亲吵架时几乎没有动过手。

  而且,我还在这里,他不会对母亲出手。

  父亲在我还不会在地上爬的时候因车祸去世。母亲之后与好几个男人相处过,最后在几年前与继父结婚。

  他们经常会吵架,但是我不会出手制止,他们只要没有动手殴打对方我就没有干涉的权利。

  我好怕他们离婚,即使从来没有感觉这是一个温暖的家,可它至少完整。

  我和继父不怎么说话,和母亲也是一样。

  在记忆中,母亲和我在一起的时间不多。我从小没能在母亲身边长大,但母亲的姐妹经常会帮母亲照顾我,能记事时,被送到了寄宿学校。接着是不同亲戚的带养,初中后开始了住校,一直到现在上了大学。

  最后一次想家是什么时候?或者我曾经想过家吗?记得母亲在父亲死后直到我开始住校才有了固定的居所。是的,在那之前我是不能想家的。

  不常与母亲说话,母亲大概也不擅长与我交流。也没有交流的必要,我只要听话就可以了。母亲需要的是一个能够听话并完成她要求的孩子,其他的是其次。

  这是我小时候在母亲的殴打中学会的。

  “收拾好东西,我们走!”

  母亲打开房间的门,流着泪大声对我说道,又像在告诉继父。

  我默默的起身,随便包起几件衣服,等母亲收拾好后接过她手中的东西。

  母亲拿着车钥匙出了门,继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言不发。

  “爸,那我和妈出去了。”

  继父没有回应,我拿上行李走出家门。

  母亲一直在哭,我在一旁沉默着开车。

  一会儿过后,母亲开始哭着向我抱怨起来,说着继父对自己的种种不好,说着我不争气,其他单亲的孩子都那么的厉害能干,我却是这个样子。

  将视线望向前方,城市的灯火映入眼眸。那里有继父和母亲买下的另外一套住房,也许接下来几天要住在那里了。

  客厅里没有开灯,只有电视的光芒在闪动。在卧室的母亲大概已经睡着了,因为哭十分消耗体力。我起身拿上钥匙,放轻手脚走出门去。

  夜已经深了,我漫无目的走在街上,毫无睡意。

  周围已经看不到行人,公路上偶尔走车拖着灯光跑过。

  嗯?

  在我身旁不远的公路中间出现了人影。是一个穿着怪异的女孩。

  刚才有人在那里吗?

  就在我这么思考时,前方一辆的士正向女孩驶去,完全没有减速!

  司机没有看见有人吗?!

  “喂!”

  女孩没有回应,而车已经飙向女孩。

  可恶!!!

  双腿不自觉的快速跑动起来,向女孩扑去。

  的士的灯光在眼前亮起。

  咳...咳咳...

  好痛,全身骨头像碎了一样,内脏也仿佛绞在了一起。

  “你,看得见吾?”

  有谁在对我说话吗?头好痛,什么都听不清。努力睁开眼睛,好暗,一片模糊。

  “已经不行了么?”

  耳边似乎还有声音在说着什么。

  意识开始涣散。

  我要死了吗?不行...还不行...

  “妈...妈妈,她...她还...”

  口中艰难的出声,没错,母亲还在。我还什么都没还给她,她把我养大,我还没有还她任何东西,我讨厌欠她东西。

  “这是你的执念么?放心吧,吾会代替你还给她的。那么,吾也还你一点恩情。”

  声音再次响起。

  不行了,意识开始模糊了,这就是死亡吗,可是。

  眼前好像出现了?光芒?

  

   异世的我依然是魔法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