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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8 死亡(7-25)

   这一天,在早上的魔术训练结束之后,正值布拉斯体育馆的午休时间,与两天前一样他也选择了午睡来作为自己的放松方式。顺便一提,关于前天没能返回住宅的说辞则是自己不小心在体育馆没有人的地方睡着了——不过苏苏是怎么也不会相信这种说辞的,毕竟她的脑袋并不是水做的。不过让他愕然的是,比尔·拉尔森这个傻蛋居然真的相信他是由于睡过头而无法回到住宅的。嘛,算了吧。在那之后,由于苏苏的不断逼问,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将事实说了出来:不过为了避免苏苏“地雷”爆炸,他选择性地剔除了与阿纳斯塔西娅同床共枕的情节:直到现在为止,苏苏虽然怀疑他身上沾染着其他女人的气味——而且是非常令人讨厌的气味。不过到底是出于什么理由呢?苏苏没有拆穿他,通常的话早就发火了。

   闭着双眼躺在干净整洁的地板上,赫连龙正在尽情享受悠闲也有限的午休时光。苏苏自然不愿意与哥哥分开,所以也不管形象地躺在他的身边,那如同小猫一样的睡眠姿态着实让他赏心悦目,不管何时苏苏看上去都是美若天仙、楚楚动人。顺带一提,比尔与柯蒂斯因为对科罗拉多斯更感兴趣,前往这两天突然成为热门话题的“巨蜥洞穴”。这是1000年前的爬虫战争中占据高加索的爬行类魔兽熔岩巨蜥的巢穴,而在战争末期巨蜥被击溃之后这个被烈焰包围的巢穴却依旧存在,长达千年却生生不息的火焰其实早就引起了研究者的兴趣。但无奈至少到目前为止还是个谜。

   与赫连龙悠然度过午休时间的态度不同,布拉斯镇上的人们显得非常慌张。伯灵顿魔兽是曾经带来恐怖灾难的魔兽,而其中的十二使徒更是他们所憎恶的对象。“黑海猎魔会”在“巨蜥洞穴”要围剿科罗拉多斯翼龙的消息早已经是人尽皆知,不少群众有事没事就会围聚在巨蜥洞穴的影响范围之外来观摩这场看似不可能的战斗:他们虽然很想参加战斗,但是无奈他们只是没有能力的普通人而已,根本无法与凶悍的翼龙抗衡。柯蒂斯身为王都的魔术师,也积极参加了这次行动,并得到了修斯·海德堡的认可。比尔作为拉尔森家的长子理应出战,但是很无奈的是他的能力根本不足以抗衡科罗拉多斯。

   顺便一提,魔术师大赛已经因为伯灵顿魔兽的到来而中止了。

   赫连龙、赫连苏苏也是不成熟的魔术师,因而也不被认为有资格参加此次战斗。但是战斗却进行得异常艰难,到了今天已经趋于失败。作为人类的敌人,科罗拉多斯翼龙远比人类想象得要更加强悍。简单来说,以6月22日发动的“夏至日攻势”为例的话…

   性格暴烈、好战的凶兽科罗拉多斯翼龙看见人类在它的洞穴周围来来回回干扰它的生活,这且不论,区区人类竟然胆敢侵犯它的领地?于是在修斯还在考虑如何“引蛇出洞”之时,天空就飘荡着巨大的赤色火球。火球在高空围绕着修斯的队伍旋转,而每一次高速旋转都带来了毁灭性的火焰,其特有的波形火焰宛若波浪在地面流动,所经之处皆化作火海。

   尽管修斯的部下都是有着经历与魔兽战斗经验的魔术师,可是他们还是低估了翼龙的实力。火焰鸟在它面前不堪一击,几乎就是它的前菜,不过瞬间的工夫就被吞入了火球之中。地面的魔术师队伍更是没有什么抵抗就被火球上射出的波形火焰烧伤或是直接烧成灰,翼龙的火焰中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当仅剩下修斯的时候,就连他也对漂浮在空中的火球而感到畏惧不由得撤出了科罗拉多斯翼龙的势力范围。这一次他只能从小镇上募集愿意剿除翼龙的志愿者,当然没有回报的行动是不会有人上当的——以魔晶作为诱饵,谁若是可以战胜科罗拉多斯翼龙,那么它体内价值上千万金币的魔晶就归谁所有。

   重赏之下必有勇士,不过一天的时间就召集了一支四十人的魔术师队伍。然而这次还是验证了那句话,“杂鱼再多还是杂鱼”,抵抗时间还不到十分钟,修斯的新队伍就全面溃散,这一次对方下手非常狠,四十人之中有三十七人被烧成焦炭或直接被烧成灰。他们的等级都太低了,不足以挑战大龙:赫连龙在听了比尔与柯蒂斯的叙述之后,顺口说了这句话。虽然他们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可是啊,既然无法战胜的话,放弃的话不是更好?”赫连龙随即说道,“若是‘黑海猎魔会’的人都无法取胜的话,那也只能另寻他策了不是吗?而面对这种无法战胜的对手,最好的办法就是撤退。”赫连龙的话其实很有道理,而比尔却有些为难,他不可能抛弃作为故乡的布拉斯的。

   “哥哥…那只是一厢情愿的想法,有些事不去做做是不知道结果的。”苏苏看着黑发少年说道,“而且哥哥就是有这个坏毛病,总是认为自己做不到而不去做。其实做过之后才知道并不是做不到,而是不去做而已。”“…无言以对啊。”“可是我也不愿意哥哥就这样去冒险,虽说不应该放弃,但是对手真的是很强大。会恐惧、会害怕也是人之常情——哥哥,有上洗手间的冲动吗?”苏苏笑着说道,话中有话。

   “…我才不会被吓尿呢…嗯?苏苏,经你这么一说…”赫连龙在她耳边说着什么,金发少年与白发老者都纳闷地看着“她们”,而苏苏脸上忽然浮现出嘲讽的神情,“哥哥…你有感觉了吗?”赫连龙不明所以,刚才不都是说过了吗?“…这种事何必主动跟我说?哥哥直接去不就好了?安心吧,我是不会打扰哥哥的。”苏苏是故意的,可恶啊…赫连龙很为难啊!现在…因为各种理由…金发少年与白发老者依然在强势围观中,他们是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

   “…苏苏,你是…故意的吗?不要那么多废话…”赫连龙有些狗急跳墙的感觉,他的忍耐要到极限了。而苏苏看似无奈地笑道,“好好好,我亲爱的哥哥,苏苏就陪你去一趟好了。”在临走之际,赫连龙还能对比尔、柯蒂斯解释原因,“不好意思,请你们稍等片刻…我的、那个…实在是…”比尔与柯蒂斯相互对视一眼,像是明白了什么,很默契地什么都没有说。总感觉他们好像误会了什么…

   “哥哥,黑色裤袜让你的股间昂首挺立了吗?我懂得我懂得…”不要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认为我是在锻炼“麒麟臂”——嘛,这么说也很委婉呢。“不要在那里瞎说,只是上个厕所而已吧?干嘛这么神经兮兮的?”“但是…哥哥突然对苏苏说有感觉了什么的…再想想哥哥平时就对着Galgame中女孩子**,不要怪苏苏啊——苏苏会想歪不是很正常?”“…必须纠正我在你心中的印象…再说我也没有这么做过...”“哥哥的形象早已经无法挽回…当你看着二次元的萌妹子傻笑之时——可惜了一张比伪娘的脸蛋啊...”“...这是在损我吗?”看着她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模样…赫连龙就感到头疼,他就是因为不擅长与女孩交往,而且身处男校——听从好基友的建议,于是进入了...

   苏苏这是故意的,他为自己买的几套男装不知为何翻遍了住宅也找不到,只能是认为被苏苏藏起来了,无奈之下他再一次女装:黑色荷叶边裙连衣裙。由于苏苏的强烈要求以及泪汪汪的攻势之下,他才勉为其难配备了与洋装搭配的同色调的黑丝与系带长筒靴。不论何时,苏苏都不忘记记录哥哥因为女装而羞耻的模样,赫连龙更是被折磨得死去活来。这似乎成为了她的兴趣,也拜其所赐,赫连龙成为了她试验女装的“小白鼠”——可是为什么呢?他并不讨厌这么做。

   ……实在是拗不过苏苏,也不愿意被苏苏瞧不起,更希望可以树立哥哥的威严——但是他果然还是害怕那种怪兽:瞬间能置人于死地的怪兽任谁都会害怕的吧?看着后方苏苏的笑颜,赫连龙觉得那很欠揍。但是他实在是不舍得打坏苏苏那张可爱的、惹人怜爱的脸蛋。

   赫连龙也来到了募集对抗科罗拉多斯翼龙的志愿者处,他也参加了审核,魔力值与魔力纯度不足的魔术师会被直接刷下来。柯蒂斯自不必说,除了比尔之外,赫连龙与苏苏都是属于合格范围内的魔术师。只是赫连龙注意到审视魔术师资格的那个男人,在看到他之后隐藏在冷厉双眼中的兴奋之情,那简直就是大灰狼发现猎物的双眼,阴鸷而可怕。赫连龙被盯得全身都发毛,不过他似乎并没有有何反应。这是应该松一口气的时候吗?赫连龙不祥的预感在夜里得到了印证。

   “哥哥…有入侵者。”苏苏突然爬到他的床上,又骑在他的身上。这是只有熟悉赫连龙性格的女孩并且愿意牺牲的女孩才愿意做的事,可是游戏是游戏,与现实根本就是两回事,而且苏苏可是他的妹妹啊。“…我明白了,可是你有必要这样子做吗?”赫连龙感到一阵脱力,“直接把我叫醒就可以了吧?”

   “我讨厌成功性不高的行为方式,这种方式更能激发哥哥内心潜在的欲望——然后**焚身的哥哥就这样那样…”擅自脑补的苏苏让赫连龙都觉得可怕,睡意瞬间烟消云散。就如苏苏所说,他的确可以感觉得到不属于这个宅子的魔力气息,但是也不是阿纳斯塔西娅,因为那个夜晚他对她的魔力很清楚,这不是属于她的。但是这又不是完全陌生的魔力气息…

   “苏苏,这种魔力气息…是不是在哪里?”赫连龙神情严肃,而苏苏却有些心醉迷离地说道,“诶…是啊,哥哥…的确是有点熟悉呢…”发觉黑暗中苏苏的脸颊非常红,而且带着一股酒味,“苏苏,你——”苏苏是非常容易醉的类型,通常三杯啤酒下肚就会面色发红,然后…简直不敢想象。

   “呐…哥哥,不要管那么多啦…春宵一刻值千金——来嘛~~来嘛~~哥哥…”侧躺着身体,发育不全的酥胸微露,雪白的香肩在黑暗中也清晰可见。故意撩起睡裙裙摆,亮晃晃的洁白的大腿简直就是艺术珍品,而且毫不顾忌地…大腿根都可以看见啦~~~!!!“哥哥,苏苏的身体你觉得好看吗…”她就像一条柔软的白蛇在他的床上蠕动,雪似的银色秀发随意倾泻而下,衬托着潮红的脸蛋,平时总是旋转着挤出鬼点子的冰蓝色双眼此时却蒙上了一层迷雾,“呐——哥哥,可以回答苏苏吗?苏苏呢,其实也对这里很在意呢…”她撑开胸口位置的睡裙,这、这个…!清晰可见啊!赫连龙感觉不能在这桃色的空间中待下去了…

   “苏苏,你是不是喝酒了?”赫连龙退避三舍,而苏苏对赫连龙的这个举动却泫然欲泣,“…真讨厌、哥哥。真讨厌…为什么、为什么…哥哥不只是看着苏苏一个人呢…哥哥明明只要看着苏苏一个人就可以了…我不愿意啊…哥哥与其他女孩亲切交谈的样子…但是、但是…”苏苏把脸埋进了枕头,“呜哇哇哇哇哇~~~!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哥哥为什么不能只看着苏苏一人呢?苏苏都已经发誓要把一切都奉献给哥哥的!可是…”苏苏揉着双眼,“现在…就算哥哥与比尔关系那么好…我的妒火也会…无法控制…呜…哼…”后面的话赫连龙已经听不进去了,什么入侵者的气息,他已经管不着了,苏苏似乎一直在压抑自己。

   桃色的夜晚、火热的夜晚、禁忌的夜晚、不详的夜晚,也是阴谋的夜晚。

   两个月之后。作为对抗科罗拉多斯翼龙的志愿者中的一员,赫连龙与苏苏也来到了翼龙盘踞的巨蜥洞穴的外围。不知道苏苏是不是还记得昨晚的事情呢?赫连龙悄悄地看着苏苏,发现她的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被幸福和快乐填满的笑容。看来她今天的心情非常好。修斯在所有志愿者面前发表这次的作战计划,一言以蔽之,就是守株待兔——好战、暴躁、火烈性格的科罗拉多斯肯定不会容忍人类踏入它的地盘,只要留在它的势力范围就一定可以逼出它。可是他还是安排了后路,他们只是在其领地的边缘活动而已。

   中午时分,一个巨大的火球出现在烈日之下。赤红的火球燃烧着熊熊火焰,仿佛是要把空气都烤熟一样。波形火焰就像流水在表面流窜,不断跳跃着火花。形象地讲,漂浮在半空的这个巨大的赤色火球就像是迷你太阳散发着惊人的热量。它的目标理应是在场的所有人,但是它却好像在凝视着人群中的一点:此时还没有人注意,火球已经将焦点对准了赫连龙。而对赫连龙来说,他的灾难也远不只是如此而已。与火龙的相遇,不过是他死亡之路的起点而已。

   红红的火球在烈日下熊熊燃烧,不知不觉中增强了附近区域的热度。明明地处海滨,但是这里却比沙漠还要热。不少人之前还信誓旦旦地发誓要打倒科罗拉多斯翼龙,而当他们实际上看到那一团炽热的火球之时,即使是受到训练的他们也有了退却之意。很不幸的是,我们的主人公也是其中一位。

   他并不认为自己可以战胜那种科幻电影中才会出现的超级怪物,没错,赫连龙以超级怪物来形容火焰翼龙:它并不是单纯的如巨蟒、巨鲨、金刚或是章鱼怪的怪物,这是具有超能力的怪物,而他早已有所而闻,科罗拉多斯翼龙喷射的波形火焰被戏称为“科罗拉多斯之火”,从这一点来看就可以看出这绝对不一般。但是拜苏苏所赐,紧张的心情好像有所缓解。

   “哥哥,你害怕了吗?”苏苏依然笑着,仿佛丝毫没有畏惧。赫连龙不解地问道,“苏苏你不害怕?”而苏苏却亲昵地挽住了他的手臂,“不会啊,因为哥哥就在我身边。而且,哥哥昨晚这么热情,苏苏真的是喜不自禁。”“…??”刚才是不是听到了什么奇怪的话?苏苏没有理会他的疑惑,“也不枉苏苏冒着喝醉的风险喝下红酒,真的是物超所值。”“…苏苏,我还是问一下,难道昨天你都是…”“哥哥?你在说什么?”笑得好不自然。

   “哥哥还是老样子,这么容易就入套了。有这样的哥哥,苏苏感觉好棒好幸福~~”“…苏苏,你果然…那时候是清醒的吗?”“哥哥你多心了,这些都是细枝末节,又何必在意?”“可是…你昨晚…”赫连龙还要说下去,而苏苏却突然厉色道,“哥哥,如果你不介意我用胶布封住嘴巴的话,可以把昨晚的事情全部抖出来哦?昨夜情热似火的哥哥…”她捧住脸颊,扭扭捏捏的样子,似乎很害羞,或许会有人觉得很可爱但是看到那样子赫连龙其实很想揍她一顿。

   嗯?感觉到了扎人的视线,这如同火焰般的火热的视线是…回头一看,果然是男生的视线。不过这与妒火似乎有所不同,男同胞们投来的是羡慕的…以及惋惜的视线。赫连龙猜测或许是因为他们遗憾这么漂亮的两个妹子不喜欢男人却在搞百合…不过还真的是抱歉呐,我本来就是男生,所以根本不会对接触女生这样的事情产生抵触!就在赫连龙吐槽他们的时刻,波形火焰从他侧面一闪而过,险些就要把他的脸毁容了…!果然是秀恩爱的后果吗?!科罗拉多斯翼龙是单身团的成员吗?!但是现在可不是感叹的时候!

   不过齐鬓角的鬓发已经燃起细小的火苗,水水水!水在哪里?赫连龙忽然发现他居然无法单独扑灭这看似弱小的火苗,反而有愈烧愈大的趋势,不过是十几秒的工夫,鲜艳的火焰就铺满了他的黑色长发,就像长了一头火焰秀发!但是那种灼热的痛感与致命的高温让他无法忍受!

   这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就是瞄准他攻击啊?他们之前有过矛盾吗?答案明显是否定的,赫连龙不认识科罗拉多斯翼龙,而科罗拉多斯翼龙也不认识他,这是很单纯的道理。赫连龙不愿意再留在这里,他要离开这里!慌不择路,赫连龙竟然回到了小镇上,带着一头燃烧的长发!

   “啊,哥哥...”苏苏看着哥哥远去的身影,也赶紧跟了上去,“等等我啊!哥哥!让我把你身上的火灭掉啊!要是这么跑的话...”火会烧得更加厉害的...但是苏苏还没来得及把这句话说出口。可是体力一向不如赫连龙的苏苏又怎么追得上他呢?飘在半空中的绯色火球也同样以高速追逐着赫连龙,而火球飘浮的高度明显降低了,赫连龙怎么可能注意不到?而且对方追得越来越紧...

   “为什么就盯着我一个人啊?好热、好热!”他长发上的火焰蔓延至身上,而且因为快速奔跑的关系,风助火势,他就要成为火焰人了...终于当他停下脚步,全身都已经被灼热的烈焰所包围,肌骨仿佛都要被烤焦了...不顾铺满石子的崎岖路,他拼命在地上打滚,企图扑灭身上的火焰。当这个方法不成,他则是将一桶冷水浇到自己的身上!也试着脱去了自己身上的衣服,然而科罗拉多斯之火并未因此而退却——身后的科罗拉多斯翼龙即使受到多方攻击却依旧咬着他不放。

   “...不、不行了...实在是...不行了...”他觉得自己就这样子升上天堂了...居然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奔赴九泉,真是不值得。如果这真的是异世界的话,他真的好想在其中冒险一番...当然,不是作为怪物的使徒,而是平平凡凡的普通人。

   赫连龙当然无法忽视被烈焰灼烧的剧烈痛楚,但是...顽固的火焰就像是爱上他了一样,不分不离。真的是、很有病娇的潜质啊,这样子我们就会永远在一起了是吗?真的是...莫名其妙。身后传来了脚步声,也传来了议论的声音:赫连龙并不会责怪他们对自己见死不救,因为他们实际上真的在试着扑灭他身上的火焰。然而即使是魔法水也无法起效。

   “苏苏...最后想对你说的是...”不行,说不口啊,喜欢自己的妹妹什么的。他闭上了双眼,如果这真是命运,赫连龙真的很想诅咒它。喜怒无常的命运之神,是为了给他平凡无聊的生活添油加醋吗?他失去了意识。到了最后他也没有看到苏苏雪花一样的银白的秀发,周围只有艳丽的绯红而已。

   “不应该是这样的啊...”在彻底被魔火吞噬之前,从他口中蹦出的反而是这句话。那么苏苏呢?苏苏就漠视她挚爱的哥哥这么离去?等到苏苏跑到事发现场之时一切都已经结束,“哥哥——真的是太笨了...”流下了晶莹的泪水,“然后,我也是笨蛋。”闪动的双眼已经失去昔日的色彩。

  

   十二使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