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麦蒂尔的苦难

  米娅经过了一天的劳累和应付麦蒂尔这个麻烦精,早已身心俱疲,昨夜将麦蒂尔带回家之后便早早入睡了,还拒绝了麦蒂尔的希望一同入浴的要求,但是米娅家经营的酒馆也没有那么大的浴池,便准备在第二天早上起床之后再去洗澡。

  不过,现在的米娅,或许是因为过于劳累,还在入睡中。

  “米娅,你在吗?”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后,门外传来了麦蒂尔的声音,“你妈妈让我来叫你起床,她准备好了早饭。”说是早饭,其实也就是一个面包,但是米娅的母亲似乎有些过于热情,麦蒂尔也不好意思把两份面包全都吃了,所以准备上来叫米娅下楼。

  “米娅?”麦蒂尔推了一下门,门并没有反锁住。

  “哦吼——看来可以参观一下米娅的房间了……”麦蒂尔低声说着,推开门放轻脚步走进了米娅的房间。

  推开门,米娅的房间正中是一张收拾的干干净净的方桌,方桌上叠放着昨天米娅在密林中遇见麦蒂尔时所穿的衣服。方桌的一侧是两个书柜,一个书柜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和生活相关的书籍,诸如酿酒,经营店铺,还有一些园艺,草药学方面的手工装订起来的笔记之类的东西。

  而另一个书柜,则是摆放着满满都是各种各样的冒险小说,历史传记,还有那些记录着各个国家风景名胜,人文地理的旅游小册子。

  “噢——这看上去可不太像她的风格,看来她可能会比我想象中的要有潜力一些。”麦蒂尔回头看了一眼仍在熟睡中的米娅,看向了她脸上柔和的睡颜。

  微微掩住的窗户吹进了一阵细小的风,卷携着一丝少女的体味传到了麦蒂尔的鼻子里。

  “真是的,这个笨家伙,怎么窗户都不关住就睡下了。”麦蒂尔绕过方桌,将窗户关紧,虽然现在户外的温度已经不算低了,但是开着窗户睡觉还是不利于身体健康的,更别说是一个还在发育期间的女孩子。

  麦蒂尔关好了窗户,不自觉的低下头了,在米娅叠的整整齐齐的衣服里,麦蒂尔好像看到了一抹隐隐约约的白色。

  “嗯?这是——”麦蒂尔将方桌上叠好的衣服翻开,这才看清楚,原来被包裹在衣服中的那一块白色,竟是米娅所穿的内衣。

  “这个是——”麦蒂尔感觉将方桌上的衣服整理好,迅速回头看了一眼,米娅仍旧在睡着。“那么就是说……”

  麦蒂尔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开始加速,她感觉到自己面对野外山林中的野兽和恶魔时都不曾如此清晰的感受到自己心脏会有如此高频率的跳动。

  麦蒂尔慢慢走到了米娅床边,看了一眼房门,房门还好好的关着,听觉敏锐的她还可以听到茉莉阿姨在楼下擦桌子时发出的瓶瓶罐罐的碰撞声。

  “我只是想要求证一下,没有别的想法。”麦蒂尔转过头,吞下嘴中的唾沫,看着躺在床上依旧熟睡着的米娅,轻轻的掀开了她的被子。但是,麦蒂尔还没有来得及看,脑中残存着的理智就强迫自己松开手放下了自己提起的被子。

  “原来这孩子这么开放……”麦蒂尔收回手后退了几步靠在墙上,别开了自己紧盯着米娅的视线,一只手摸摸下巴又拍了拍自己的脸,感觉有些手足无措。

  “是不是该叫她起来了?”麦蒂尔脑中支离破碎的的人性及时提醒道。

  “好的,还是赶紧叫她起床吧,早饭都要凉了。”

  不过面包这东西好像冷热吃着没什么区别……

  “等等!”麦蒂尔正准备拍下去的手停留在了米娅的胸口上方,看着被子上那随着呼吸而一起一伏的浅浅凸起,她再一次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正在被飞快的卷走。

  “神灵啊,宽恕我吧。我的心中充满了疑问,我只是想要寻找着那一份属于自己的内心中的答案,只需要一个字就好,而且马上就可以实现……但是,我心中清楚的知道着自己的行为是卑劣的,可耻的,每一次我心中怀抱着这种想法我都会将它及时打消,好摆正自己的心态,让自己在成为拯救生灵的救世主的道路上走的越发的笔直,越发长远……”麦蒂尔闭住了眼睛,在脑中祷告着。

  “但是,神灵所赐予我这个凡人的身躯是在过于卑微,我曾面对众多困难都有过无力应付的情况,但是我都一一将其克服,将它消灭了。但是,唯独这一点,您赐予我的身躯并不完美,还有待提升,因此我需要得知自身的缺点并将其尽力改正,这才是救世主应该有的行为!”

  “所以……”麦蒂尔抬起头看向天花板,颤抖的双手也放下了。

  “所以……所以…………”麦蒂尔低下头,看着熟睡中的米娅不自觉在床上扭动了一下身体,将自己的一大半手臂露出了被子。些许的阳光照射在屋里,柔和的光芒在米娅的小臂上缓缓爬动着,让她的躯体看上去越发的显得无比诱人。

  “rua——”麦蒂尔感觉到自己逐渐压制不住自己内心中狂躁的欲望,发出了一声丢人的低吼,几步走近了米娅,双手动作精准的抓住了被角,将其缓缓抬高,顿时,一对看起来体积不小的圆润之物便刺痛了麦蒂尔的右眼,让她感觉到自己的右眼是不是也要瞎了需要用绷带缠起来。

  “果然,这个世界是不公平的……”麦蒂尔缓缓放下掀开的被角,一只手摸向了自己正在绞痛的胸口。

  “所以你才要变得更好更强啊,麦蒂尔·布莱恩,不要放弃你的理想,向着真正的救世主为目标,拼尽全力吧——”麦蒂尔被刺痛的右眼中仿佛出现了神灵座下的使者,麦蒂尔还未能看清她的身姿,便消失不见了。

  麦蒂尔的胸部其实并不算小,但是如果和米娅站在一起,那就可能显得没什么看头了,而且,这应该算是女孩子之间最敏感的问题之一了。

  “可恶……为什么——”麦蒂尔强忍着眼泪回头,正好看到了米娅的母亲茉莉推门进来。

  “啊——茉莉阿姨,你好,感谢你昨天能收留我在店里住下。”麦蒂尔将这个世纪难题抛去一边,发自内心的感谢着茉莉。如果不是米娅的母亲热情好客,指不定麦蒂尔还要带着伤爬到树上裹着毯子在过夜。

  “噢,这没什么的,开酒馆不就是要给人住宿和吃饭的嘛,反正这几天也没什么客人……”茉莉放下手中端上楼的托盘,托盘中放着两份抹好了黄油的面包。

  【纵声欢笑亭】的生意一直都是这样子,有人投宿,但是最多也超不过五个,酒馆刚刚建好的时候是有二十个房间的,但是酒馆里还是几乎有一大半的房间至今都没有人住进去过。

  “我看你上去了这么久都没有叫醒米娅,该不会是在干坏事吧?”茉莉将托盘放在床尾附近的方桌上,背对着麦蒂尔调笑道。

  “不,完全没有!这怎么可能呢……”麦蒂尔感觉自己的脸有些发烫,赶紧转过身去对着米娅,不让茉莉在回头的时候注意到自己的不对劲。此时,麦蒂尔突然感到庆幸,如果自己的左眼没有因为视力障碍而缠着绷带,遮挡住自己的大半个脸的话,怕是马上就要露馅了。

  茉莉放好了托盘,她似乎注意到了米娅放在桌上的内衣,重新拿了一套新的衣服出来,转身走到床边,叫醒了米娅。

  “嗯——”米娅慢慢睁开双眼,看到了坐在床边的麻麻和远远站在门口的麦蒂尔。

  “妈妈……”米娅很快就发现了自己的情况不太妙,开始向茉莉央求道。

  “你能不能把麦蒂尔带出去,我还没来得及换衣服——”说是换衣服,其实……

  “好的,早饭我已经做好了,你换好了衣服就下楼吧。”茉莉微微点头,笑着捏了捏米娅的脸,起身端起托盘,拉着麦蒂尔离开了米娅的房间。

  “真是的……我今天怎么睡了这么久……”米娅用手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脸,清醒一下,赶紧起床穿衣服,准备下楼吃早餐。

  …… …… ……

  “你恢复的很快嘛,麦蒂尔。”米娅走在街道上,看着身边已经可以自如行走的麦蒂尔,开头说道。“话说你好像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啊——被你发现了吗?”麦蒂尔故作深邃,“我在烦恼人类的未来……”

  “麦蒂尔你自己这样子说话不觉得很奇怪吗?”米娅终于说出了自从接触她到现在以来一直困扰着她的问题。

  “果然,终于你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麦蒂尔停下脚步,“果然救世主都是不被人们所理解的单枪匹马走在救赎一切的道路上的……”

  “不,麦蒂尔,我只是想问你,你是因为什么,或者说是得到了什么,才成为了现在你所说的这个【救世主】。”米娅尝试着从其他途径找到自己问题的答案。

  “这个问题嘛……”麦蒂尔微微皱眉。

  “这个问题解释起来很麻烦,而且我就算现在告诉你们估计你也不信,但是我能告诉你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我真的是救世主。”麦蒂尔又摆出了她那看起来就是在耍宝一样的惹人发笑的滑稽动作,对米娅说道。

  “好吧,你赢了,我不打算问你了。”米娅摆摆手,感觉自己尝试和麦蒂人进行正常人类的交流属实有些避不开的问题,她也不知道麦蒂尔是真的脑子有问题还是单纯的在装傻,精神问题时好时坏。

  “所以,你现在准备去什么地方?”麦蒂尔看着米娅似乎有些气恼的转身离开,赶紧一跳一跳的追了上去。

  “我觉得和你在一起空气都快凝结成块了,让我连喘气都觉得有些困难,所以我决定去放松一下”米娅头也不回的想着小镇大门附近的勇士营地走去,昨天的事让她有些耿耿于怀,米娅认为自己的弓术需要更进一步的练习和精进。

  “让我猜猜,你有个秘密基地?”麦蒂尔拖着自己的伤腿,使劲跟了上来。

  “可以这么说。”米娅对麦蒂尔所说的【秘密基地】这一说辞很满意。

  “所以,你这是准备去约会?”麦蒂尔试探性的问道,毕竟这种年龄的少年少女结伴外出,应该是谁都能想得到是怎么一回事。

  “你在瞎说什么?!”米娅转过身双眼盯着麦蒂尔,眼中的流光正在极度混乱的闪烁着。

  凯恩对米娅来说是青梅竹马一般的存在,二人从小就是玩伴,但是直接这样子挑明一个在以后才有可能成为现实的关系,米娅在目前还是有些接受不了。毕竟在现阶段,凯恩还是米娅的好朋友,虽然以后可——能——会——有一些感情上的纠葛,但是米娅还不打算这么快就尝试着接受凯恩,毕竟你不能要求两个人的感情一下子突然升温到那种无话不谈你侬我侬的地步。

  “呃——好吧,看你的反应,可能是我想的太长远了一些,你们应该还没有达到那种程度……”麦蒂尔瑟缩着摆摆手,尝试稳定一下米娅的情绪,看来他们两个人应该是都有那种意思,但是距离完全到达还是有不少的路要走。

  “真是的,和你沟通好麻烦。”米娅感觉自己的思绪被麦蒂尔的那一句话搞得有些混乱,快步离开了麦蒂尔,向着勇士营地的方向走去。

  “真是的,米娅,我错了,我不应该那么问,你等等我行吗……”麦蒂尔一跳一跳的使劲跟了上去,却失足摔倒在地。

  “噢——该死——”麦蒂尔趴在地上,看着渐渐走远的米娅,心生一计。

  “啊——我的腿,我的腿突然好疼啊——啊——好疼——一定是摔到伤口了——啊——好疼啊——”麦蒂尔倒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腿大声呻吟着,还时不时用自己的右眼偷瞄一下米娅的反应。

  “你这人可真是麻烦……”果然,米娅还是放心不下麦蒂尔,有快步跑了回来,伸出手将麦蒂尔从地上扶起。

  “还疼吗?”米娅看了看麦蒂尔的伤口,开口问道。

  “不疼了,你回来我就不疼了。”麦蒂尔和善的一笑。

  “果然你这家伙是在耍我!”米娅发觉到自己被玩弄,使劲推开了麦蒂尔。

  “啊——我的腿——”麦蒂尔没有料到米娅会这么狠心,直接踉跄几步向后倒下,摔倒在了路边的草地上,恰好,一块石头戳在了麦蒂尔的伤口上,让麦蒂尔疼的叫出了声。

  “你别想再骗我第二次!我走了,不理你了。”米娅连看都没有去看倒在地上的麦蒂尔,直接转身离开了。

  “米娅,对不起,我刚才不应该骗你的,可是我真的摔到伤口了……”麦蒂尔努力抬起身子向米娅呼喊着,却发现视野里早已不见了米娅的踪影。

  “好吧,看来现在我只能靠我自己了……”麦蒂尔失望的躺下,呼出一口气,“其实也没什么,这也是神灵为了磨练救世主而设下的考验,众叛亲离……靠我自己就好了……”麦蒂尔看着头上交错的树叶中穿梭着投下的明媚阳光,回想着自己救世主的使命。

  “好的,风之加护——”麦蒂尔发动魔法,双手拍向地面,直接从维持将自己的身体从地上推了起来,又恢复成了站姿。

  “接下来……风之轨迹——”麦蒂尔手中出现了一个翠绿色的小法球,等待法球稍加凝聚,她便将法球向前抛出。

  法球在空中停顿片刻,画出了一条蜿蜒的轨迹,向着大街一路延伸,在小镇的大门附近,法球的魔力终于支撑不住,化为了一缕轻烟消失了。

  “找到你了,米娅。”麦蒂尔将粘在自己身上的米娅的头发放进了【风之轨迹】的魔法球中,用来追踪空气中含有相同气味和组成成分的气息,追踪到了米娅。

  关于魔法的存在,它们来自百年之前的人魔战争,学识渊博的古人从恶魔这一存在中加以研究而得到了魔法的使用权,开发出了让普通人类也能使用的更加低端更加平民化的魔法,但是魔法这东西还是不足以击败强大的恶魔,古人便开发了更加富有杀伤力和破坏力的高阶魔法。但是在旷日持久的战争中,高阶魔法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大部分湮灭在了历史中逐渐消亡,只有就职于国家内部的高级近卫和守卫们,也只有着一窥普通魔法的资格。而低阶魔法,也就仅仅局限于一般的冒险者和佣兵们了,再加上每个人只能学习一种属性的魔法的局限性,团队合作也就成为了作战中的要点。

  而在战争结束后,国家的领导阶级为了限制魔法师的数量,暗中都毁掉了一些记载着破坏性高阶魔法的书籍,普通魔法和低阶也因此受到了波及,经过几代的流传也变得越发稀有,越发难寻,这就是为什么每个国家的军营中的勇士们都穿着厚重的全身铠的原因,因为根本不需要去防御一个无法造成伤害的不存在的攻击手段。

  而对那些想要获得魔法和装备,想要变强的人们,探索古战场便成为了他们所能想象的到的最好的选择,在强大恶魔和不死腐尸的包围下探索环境,寻找一切可以派上用场的装备和补给,这是一场高风险和高回报并存的搏命交易。

  ………… ………… …………

  “噔——”

  “专心,保持专注。”

  在勇士们的训练场中,一位勇士正坐在一旁的的柴火堆上,手里拿着一把弩弓专心的擦拭着,还时不时的看向不远处又来到这里做弓术训练的米娅。

  米娅深吸一口气,抬起弓瞄准了三十米的靶子,又射出一箭,箭矢射中了靶子的黄色区域,但是位于标靶最中心的红色区域仍然没有被米娅精准的射中过。

  “唔——”米娅对她自己的弓术仍然感觉到没有什么显著的提升。

  “已经不错了,弓术这东西谁也不是一蹴而就的,慢慢来就行了。”勇士走进米娅,将自己的弩放在一边的桌子上,拍了拍米娅的肩膀。

  “唔——”米娅放下手中的弓,搭在弦上的箭矢在早已被弓弦勒红了的手指间滑落,掉在地上。

  “要不要休息一下?”勇士将一个有些积灰的木桶翻转过来,把木桶里放着的训练用的没有开刃的标准剑插在一旁的土地里。

  “你说你,有你家的酒馆,这辈子应该都不愁过日子的,小丫头片子非要学弓干嘛?”勇士接过米娅递来的箭筒和弓,放在桌上,这一次,米娅好好的将自己的头发扎成了辫子。

  “我知道的,勇士阁下,我只是不想让自己这一辈子都待在这里而已。我想过自己以后要出去看看这个世界,我想去见识一下整个大陆的样子!”米娅搓搓手,说出了自己一直以来只存在于脑海中的想法。

  听着米娅这么说,勇士不禁想起了还是孩子时的米娅,那时的米娅总是缠着自己或者营地里的其他人,让他们给她讲述一下自己的家乡,讲讲那里的风土人情和美丽风景。伴随着思绪,勇士也不由得想到,自己原来也已经有那么多年都没有回过自己的家乡了,也不知道自己在家乡务农的家人们过得怎么样了。

  “所以你认为自己需要实力来支撑自己将来要进行的冒险?”勇士说出了米娅内心的想法。

  “是的,我的力气太小了,平时也没有什么锻炼的时间,根本拿不起来勇士阁下的剑和盾牌,我要是穿上阁下的全身铠估计都会重的走不动路吧。”米娅看着自己因为握弓太久而有些擦伤的手,对着勇士笑着说道。

  “所以你就选择了弓术?”勇士摇摇头,看着米娅。

  “我想我可能没有什么天分,练了已经大半年了,到现在三十米的靶子还是射不准,但是我至少希望自己如果将来外出冒险的时候,可以保护自己……”米娅回想着昨天和凯恩外出打猎的时光,曾因为自己的一些冒失举动导致猎物受惊被吓跑,所以花了很久的时间在追踪猎物身上。

  “嗯……”勇士沉默了一会儿,拿起了桌上的属于自己的弩弓放在了米娅的手里,“试试这个?”

  “好重……这是阁下你的弩弓……”米娅看着手中勇士交给自己的弩弓,怀揣着疑问看向勇士。

  “如果你准备在以后的日子里只修炼弓术的话,那么你的近身作战能力就会很差,但是弩弓是随时都可以发射的致命武器,你拿着用来防身,应该会不错。”勇士将一支箭矢塞进了弩弓上的凹槽,拉起米娅让她站定,对准二十米的靶子尝试射击。

  “首先你要先习惯它的重量,弩比弓可不是重了一点。”勇士帮米娅纠正了持弩射击时的准备姿势,让她更容易射中靶心。

  “然后,把弦拉开。”

  米娅听令,开始尝试将弩弓的弦往后拉,虽然弓弦确实拉满了卡住了,但是这对米娅来说却有些吃力。

  “用弩弓前段的短针瞄准,视点要在一条线上。”

  米娅举起弩弓,用指针瞄准了标靶靶心中那最醒目的红色。

  “瞄准了吗?把最下面探出的那根铁棍往上面扣,把它合住。”

  米娅摸到了位于弩弓最下面的勇士所说的铁棍,将它往上扣,随着轻微的机械转动生,箭矢破空而出,命中了二十米外标靶的红心的最上面。

  “嗯,看来你的弓术没有白练。”勇士看着正中红心的箭矢,拍了拍米娅。

  “是吗……”米娅看着自己手中的弩弓,再看看远处二十米外的标靶,箭矢并不是单纯的插在了标靶上,而是穿透了靶心。

  “好厉害的武器。”米娅看着自己手中的弩弓,不禁开口称赞道。

  “那……勇士阁下,一把弩弓的价格是大概多少钱呢?”米娅看着手中的弩弓有些爱不释,虽然这东西有点重,也不太好拉,但是只要习惯了的话,再和凯恩出去狩猎应该就不会发生箭矢被弹开的情况了。

  “这个我可不清楚,你得去问军需官了,他半年来这里一次。”

  “好吧,勇士阁下,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身上的全身铠大概多少钱?”米娅试探性的抛出了另一个问题。

  “全身铠的话是2金币。”三个国家的勇士们使用的都是从古战场中寻获的全身铠的改良款式,坚固而可靠,就是有些重,而且造价也不低。

  “好贵啊。”米娅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毕竟勇士们都是要守护城镇的,战斗力和装备的话,是绝对不能出问题的。”勇士点点头,拿过了米娅手中的弩弓,“天色也不早了,差不多你也该回家了。”

  “好的,勇士阁下。”米娅点点头,放下了扎在脑后的辫子。

  “如果你明天还要来的话,记得帮我拿一瓶你妈妈酿的果酒。”勇士笑着说道,目光却看向了米娅身后“那人是谁?你朋友吗?”

  “啊?”米娅转身,却看到了麦蒂尔在训练场的门口被另一位勇士拦下,正在向米娅挥手。

  “是,她……是我的朋友。”米娅有些无奈的点点头。“失礼了。”随后,米娅便向着训练场的门口跑去。

  “你是什么人?我怎么进来的?我没见过你从小镇大门进来!”米娅快步靠近了训练场大门,看见另一位勇士正抓着麦蒂尔的胳膊不放手。

  “我已经说过了嘛,我是救世主啊……”麦蒂尔试图挣脱开勇士紧抓着自己的手。

  “救世主个屁,你叫什么名字,没登记的人不能随便进入小镇,你过来和我登记!”勇士拉着麦蒂尔向着小镇大门处的塔楼走去。

  米娅藏在训练场大路旁的一棵树后,选择了无视麦蒂尔,快速离开了训练场,向着家的位置跑去。

  “反正那家伙是救世主,这也是神为她设下的考验,应该不会问题的。”米娅如此想到,快速跑回了家。

  

   平凡的我意外卷入了不得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