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霜塔钟楼，底层办公室。
“啧……”老孙焦急地等在原位。
（到底会不会来……千万别害我呀……）
不久前——
“孙——太阳！”斯卡雷特手中绚丽地冰球在老孙半梦半醒的脸上绽放开来，冰渣子如同南极圈雪暴一样“席卷八荒”。
“哎哟喂呀！干蛤玩意？！”
“干啥，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睡！一会岚诺来了找不着人我看你怎么办！”
“我怎么办……啧，不是还有你么……教主呢？司令呢？”
“屁话，我们不去带新人难道该你去？？你倒是好，混个图书馆馆长来当……闲得抠脚！”
“哦哦哦……那行，交给我吧。”
“算你识相。”说罢转身就要走。
“哎哎哎！等会儿！你怎么知道她就一定回来？人家还没同意呢！”
“那我不管，这是你的锅。我要说的是，一会儿我回来，没人，或者她有一点点不开心的……”
手在脖子上轻轻一划，“嗯哼？”
老孙浑身冷颤一圈，点了点头……“这TM关我毛事……”（超级小声）
现在。
（就算来，我该说啥呢……是不是有人在敲门啊？算了，这么小声，听错了吧。）
壁钟咔咔一秒一响，老孙腿架在桌子上，两手抱在胸前，“很严肃”地思考起这个问题。
“呼呼，打扰了！”背后的窗户外面突然钻出来一个脑袋。
“哎哟我的爷爷啊！你你从哪来的？”
“吔……不好意思咯，门没有开，我就从这里来了。”
“呃……这么说那比蚂蚁吃饭还小声的动静还真是你敲的……”
“啊？”
“没什么没什么。快进来吧。”
……
两分钟后。
两人就这么对坐着，一言不发，总之气氛好尴尬。不是两人闹别扭，是压根就不知道怎么打开话题。诺诺一开始还比较紧张，除了抱紧包之外没有别的举动，现在是处于好奇而无聊的情况东张西望；老孙哪里知道这丫头也是不善言辞，这下怎么破？
“咳咳……那个？”
“是。”
“你……真是个神奇的孩子。”
“谢、谢谢。”
（作者菌：什么狗屁不通的！）
“那啥，你……想听我讲什么？”
“你讲什么我听什么啊。”
“不是，肯定要你听什么我才讲什么啊！”
“我……那就，从最基本的开始咯。”
诺诺头上已经飘了好多个问好——这些家伙真的是凯茵口中的学院大佬级人物吗？平时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强者，为啥没一个看起来很正经的……尤其是面前这位。
“你叫岚诺是吧？那啥，我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姓孙名太阳，可以叫我老孙没关系。”
“嗯，老孙。”
“呃昨天你看到的那个两位就是挑起事端的人啦，戴头巾的那个，你家利奇曼小姐的领导，他是斯托克，称谓司令；黄毛的那个是弗兰西，人称教主。最后摸你的女暴……女士啊，她叫斯卡雷特，水系圣者——”（险些就说TM漏嘴了！）
万一斯卡雷特用了传音术呢？自己还想多活两年呐。
“圣者？”诺诺抬起头脑补了几秒，“虽然听起来很厉害，但是……到底有多强呢？”
“那我就该给你科普一下啦！”（←_←来劲了。）“常规魔法师呢，是分为很多个级别的——学徒，法士，法师，导师，贤者，圣使，然后就是圣者！前四个是通过考核的来的称号，后几个就需要有比较大的贡献才有资格获取。”
“那，有多少人能够达到这个境界呢？”诺诺忍不住咽了一口，就算自己没有这个见识，也隐隐感到那两个字的承重。
“浅阳帝国也就三个，整个大陆也就数十人。”
“哇……”诺诺的双眸隐约有点星星的光辉闪耀~
“别忙着惊讶，圣者之上可是还有圣魂和圣逝的存在，只不过那就遥远了。虽然我没有圣者的称号，那也是因为咱是别的大陆来的，要真论实力我还真不一定会输给她，而且哪来的那么多机会做贡献啊？所以你懂的……”
“那，你是什么等级的说？”
“呃……我不是一般法师，等级的话还有另外的说法。”
盯……
“这……本来就是嘛！法师也是有分工的还不好。从第四个等级就有魔导师和解析者两条路。分别就是专门使用术和专门使用式的两类人。我就属于后者，不过我现在是圣徒，解析者的下一个等级。”
“……”
一脸懵逼。
“好吧，哪里不懂？”
“除了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字以外都不懂……”
“这么讲吧，分工的话还是根据法术的输出方式来决定。你以前见过谁在你面前使用法术吗？”
摇头。
“呐，现在看我——术地·星耀。”白色灵力瞬间攀附在老孙手上，无数光点飞空在天花板上绽裂，整个房间顿时被点亮。
“好漂亮……”
“啧，别关注那些没用的，注意观测接下来的区别——”像是捏蜡烛一般手指一揉，空中的星光很是听话地全部熄灭。
“式地·星耀。”
（1，2，3，4……）本能般地，诺诺注意到了老孙指尖不易察觉的细微动作——很快地在画什么。但是，还没让她反应这是在干什么，一道强光——准确的说是不知道多少道强光一起把诺诺晃了个眼花缭乱。
“哎——呀！”别担心，这是两个人一起发出的声音……
“不……不好意思，没控制住力道……”
“呜……坑！”
等了好一会之后。
“刚才你也看到了，两个术的性质完全是一样的（就是有点瞎眼），呃，从最直观的角度来看，你发现了什么？”
“就是那个——”诺诺学着老孙的动作比划了一下，但是什么都没发生。“啊嘞？没有吔……”当然，什么也没发生。
“嘶……”
本来只是想慢慢引导她，看看她的感觉究竟能达到什么境界，没想到这都能被注意到？而且她画的符文，八九不离十。老孙开始觉得，斯卡雷特的决定似乎有点意思。
“嗨嗨，你那么搞肯定是没有的啦。”
“教，教我嘛……要不然晚上回去用灯，那个暴力乳牛都要收我2G一个晚上……”
（哈哈……利奇曼的那丫头……）“不急不急，这是很简单的运用，等你更深入了解这些之后，你自己爱怎么发明就怎么发明！”
老孙下意识地去拍拍诺诺的头，诺诺被这不明正体的一摸吓地一跳，随机脸蛋表示抗议地红了起来，“我又不是小孩子……”
“呃……好好，你说不就不！哈哈~”其实老孙自己都是虚的，上一次摸头是一年前，然后被凯茵一巴掌镶在了脑门上。
“咳咳，那接下来继续刚才的讲。刚才你看到的，就是同级式与术的差别。魔法的发动的根本是足够的灵力，灵力的输出需要介质。这种介质可以是语言的吟唱，也可以是临时勾画的法阵——这是式与术从机制上的区分。”
“我知道了，大概是是读和写的不同吧？”
“你要这么理解也算一回事……现在就让你亲自体验一下吧。”
老孙说着，走到诺诺面前，“闭上眼睛，放松一点。”
盯……
“我又不会吃了你，那么看着我干嘛……你要是有半点不对劲的地方，我才会被斯卡雷特吃嘞！我只是帮你入门而已。”
“嗯……”半信半疑地闭上眼睛。
“都说了不要紧张啦……不然影响效果——”
诺诺没看见，只觉得有东西在眼前晃来晃去的。那是纯白的一些灵力线条，不管是法阵规模还是复杂程度都远飞非之前能比！足足十秒……老孙额上已经有了细密的汗珠，没有办法，以他的资本来说，如果不能迅速输出和完成阵法，灵力就会溃散。
“式魂·谐同。”（作者菌：就是这个“谐”，不是“协同”）
（这就已经达到法士的灵力储值了？有点意思……）
……
“感觉怎么样？是不是觉得自己的知识博大了很多？”
“呜……”那种感觉不太好受，就像是被硬塞如什么东西在脑子里面一样，“我只觉得头大了好多……你对我做了什么咯！”
“直接授予你相关的知识。觉得不舒服一会就好了，这么方便的东西总会有点小小的副作用啦！”
“噫！！副副副作用！不要！绝对不要！我还不想死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看你现在不是很精神吗……只是会消耗你比较大的脑力和心里而已。”
诺诺只觉得意识里多了好多碎片，很陌生的记忆，很生疏的技艺……这些就是魔法的……？
“下面来跟我一起做，算是对你的一个现场小测验吧。外式——”
白色的灵力涌现在掌心，没有像发动式神那样激荡，像是十分沉重的气体，又像是缓慢燃烧的冷焰，似乎这才是它最为原始的形态。
“外式属于式法术，最简单也是唯一无需绘制法阵的式。它的作用就是展示你的灵力最纯粹的样子。每一个初学者都需要经过这一步，来明确最适合自己的流派和亲和的元素，现在，开始吧。”
“可是我……不会啊……”
“不会？仔细想想？我可是才交给你哦。”（作者菌：确实是“交给”没错。）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啊嘞……好像有点……）
那些看似冗杂的技记忆碎片此刻尽然慢慢的熟稔起来，就像是……不久前才温习过的……
……
老孙现在地表情只能用纠结来形容，自认研究奇艺数十载，今天第一次收到了浓重的挫败感
“唔啊……好，好可爱呀……”
嘟——嘟……
红色宝石般晶莹剔透的一颗小球在桌上很Q地弹上弹下，这不是什么玩具，这是……诺诺使用外式释放出来的，自己的灵力形态。
诺诺把它拾起来，捧在手心，然后放在脸蛋上蹭来蹭去，光洁无比而且轻若无物的感觉让诺诺爱不释手。
（虽然斯卡雷特早就说了她的灵力几乎是液态……扯什么淡！这叫液态！？）
这尼玛是果冻吧！没听说过谁用外式释放的灵力能够维持超过三十秒不变形的，这又是什么状况嘛！
“噗……来来来……给我看看吧。”
退……
“哎哟！我的小姑奶奶啊！我不会给你偷走的啊！”
“当面拿叫抢……！”
老孙气得差点没把桌子吃了来给诺诺保证……
终于！
“术神·析像……”
当然，就算同意让老孙摸摸，诺诺也是两手紧紧卡住，生怕下一秒就没了。
（……没有反应。）析像无应答，这份灵力是无属性亲和……换句话说也可以是全属性亲和？
“奶奶的……”老孙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全属性……那就是说我可以想教她什么就教她什么！？
（斯卡雷特……我开始有点相信你的眼光了~）
穿越图姬成了最强刻纹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