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影子(上)

  “这…这…”周围的众人无一不被刚才的瞬间吓到,我也一样。仅仅是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对方就打飞出去好几米。

  我惊讶地望向贝里亚斯,她背对着我,这时她的背影给人一种强者的感觉,就像是那时的慕安一样。“艾兰德的遗产”据天界的人说,大都是神秘的器具,文献上也没有详细的记载,就不要说这种拥有灵魂的剑。

  记得翼川音羽曾说过这把剑,名叫封血者,而创造它的正是贝里亚斯,于是这把剑也叫贝里亚斯。她还说贝里亚斯是处在赤铁纪那时的人。赤铁纪?我不是很了解,只是知道那是一个动荡不安的年代。

  这样一来贝里亚斯的身份信息就是一个谜了,一个神秘的未知数。

  “我…才没…倒下。”纳斯特艰难地站起身子,一只手按住胸口。看来伤得不轻,就连说话声都变得颤抖起来。

  “死者的世界欢迎你。”

  说完贝里亚斯将倒剑插到地上,做出挑衅的手势。

  纳斯特痛苦的咳嗽了一下,义正言辞地说:“堵上我的荣誉也要打败你!”说话的同时也在咳嗽,甚至还能看见乌红乌红的血。

  “那你的荣誉也太廉价了!”说着贝里亚斯眼睛变成血色,手中的剑展开一道诡异的血色术式。

  我心中一惊,快速地盯住贝里亚斯的动作。

  纳斯特在原地一动不动,只见贝里亚斯悄无声息的出现在纳斯特背后,随后冰冷的剑刃刺穿他的心脏。周围人们鸦雀无声。

  “结束了。”说话的同时贝里亚斯眼神里同样流露着一种孤独感,和那时的慕安一样,是什么呢?

  那些帝国的人临走时,没有去憎恶地看向贝里亚斯,我想杀人他们的人应该会动怒才对。转眼看贝里亚斯她也没有露出高兴的表情。

  ……

  “干杯!诶嘿嘿,羽川集今天学到了多少呢?”

  贝里亚斯喝得酩酊烂醉,手里不停挥着还剩下的半杯酒正寻人一起干杯。

  见到这样状态下的贝里亚斯,我可不想亲近只能离她远远的,生怕被抓住劝酒。反倒是艾基克就没那么好运了,他被贝里亚斯抓住后,脱不开身硬是被灌下两三瓶。

  啧啧啧,场面十分惨烈,都不忍心去看了。心说这剑的灵魂也太邪了吧,话说还会喝酒而且量这么大。

  没过个多久,两人都如滩烂泥般倒下趴在桌上。艾基克还似乎还在嘀咕什么,像是说梦话。唯独我是清醒的,但无奈的是还要收拾这屋子,不仅弥漫着重重的酒气还乱七八糟的。

  这时昏睡过去的贝里亚斯终于是回到了剑里,艾基克也貌似能自己走回房间去躺,但还是有些担心,于是我便扶着他去房间让他躺下睡觉。

  还得把桌子擦了,地拖了才算结束。当一切都结束后,才想起白天的事,不由得又有些担心起来。

  杀人不管放到哪都是犯法,而且也有句话说“杀人偿命”。可到了现在什么动静也没有,就像都不知道发生过一样。帝国不可能会坐着不管。为了能安下心来,我特意去打开窗户看了看周围,也都没有奇怪的动静。

  人们真的全当作没发生吗?那也不算坏事。但现在周围的动静让我有些感到不安,难道真的是应了“暴风雨前的寂静”这句话吗?但愿不是。

  洗漱好后我疲惫地躺在床上,脑子里一直想着白天的事,虽说人不是我杀的,但这样为了一己之私随便夺取别人的生命是不允许的吧。可那人是帝国的人,帝国仗着自己兵强马壮随意强征士兵为自己卖命,烧杀夺掠,他们害死的人命数都数不过来。迟早要被灭国的—奥雷托尔看来是完成不了了,但艾恩可以。

  这样想着心里好受许多,可并没有完全消散掉,或许和这件事的“罪魁祸首”谈谈可能有效。

  “贝里亚斯…还在吗?”我把剑取下来轻声说道。

  里面没有回应。估计她还没醒酒,谁叫她喝这么多,这就是报应。

  经过一段心理疏导,我这才安心睡觉,刚一把被子盖上就觉得窗外不对劲了—那里有人经过,我看见了穿梭的人影。虽只有一瞬,但却看得真真切切。

  这时一个坏的想法从脑里浮现出来,肯定是帝国派了的人。他们一定是惦记白天发生的事,我就知道帝国的人哪有这么容易善罢甘休,原来他们只是为了找到合理侵略艾恩的理由啊!

  一下子睡意全没,我拿起剑正要走出房间时,却见门口布满细细的银丝。

  “这是……”

  我心中一惊,这次帝国派来的人不简单,仅仅是短短的一瞬就布下陷阱,想必这些银丝一旦触碰到就被划开一道伤口。但究竟是短时间布下的陷阱,只要细心就会被发现。

  于是我用剑把面前的银丝全给切掉,可能不止是这,其它地方也一定布下了一样的陷阱。得告诉艾基克,那个什么功夫也不会的人只要被擒住就麻烦了。

  我匆忙下楼去找艾基克,到了楼下时听见那旧门打开时发出的“嘎吱”声。难道已经被抓住了吗?我咽口唾沫,小心翼翼地拔出长剑,生怕对方听见。

  只见门打开的幅度越来越大,从里面伸出一张大手。我在门的对面早已摆好架势等着冲进去,但那只是我个人的紧张下的幻想罢了。

  其实门打开后,里面并没有外人,只有昏昏欲睡的艾基克。显然他是起夜来吃东西的,我这才松了口气。

  但是!

  就在这时我听见机关触发的声音,在接下来不到一秒的时间里,我看见一根细小的银针从眼前划过,它刺向的目标是艾基克!

  可当我意识到这点时,银针距离艾基克的距离极近。

  不要啊!

  几乎出于是下意识,我迅速拔出腰间的一根细针向那根银针抛去。

  月光下只见两道白光在黑暗中穿梭。

  一瞬的时间里抛出去的细针竟赶上了那根银针,两两相撞发出“锵”的一声。

  由于两根针的碰撞,各自都被弹开到一边去了。--艾基克这下算是保住了性命。

  可—

  还没等我喘口气,又见艾基克的背后出现一个人影,随后一把亮闪闪的匕首架在了艾基克的脖子上。

  明明之前没看见有人的!

  ◇

  “喂!把那东西离我远点!我才不会喝……咕咕咕。”秋鹭痛苦地被子雁灌下药汤,脸色变得极其惨白。就连坐在一旁看的飞鸟和黑燕都看不下了。

  “好的搞定。”子雁把药都给秋鹭灌完了,药渣都不剩。他拍了拍手,又对旁边的飞鸟说:“这家伙的胃一直不好,又不肯喝药,每天都得这样。累死了。”

  飞鸟摆出一副无奈的表情,说:“你这样也不好吧,瞧,搞得人都跟死了差不多。”说着飞鸟指向被灌药后不省人事的秋鹭。而黑燕也是一样用责备的眼光看着子雁。

  子雁挠了挠头,说:“好了好了,大不了下次给他弄个泡腾片,中药的确不行。”说完子雁还装作很懂的样子了,又点了点头。

  “侧重点不一样好么,这不是药的问题。”飞鸟差点没翻白眼。

  

   没落的我遇见了曾缔造神话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