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朋友啊

  “太好了,没事。”白月笙像是知道了什么安心的事,缓缓吐出一口气,之前微微皱起的秀眉舒展开来。

   “啊?你说什么?”烟珑一脸懵逼的问道。

   “没受伤。”白月笙缓缓移开手指,语气中带着一丝雀跃。

   “我还以为你要……”烟珑摸了摸眉心,小声嘟囔起来。

   “以为我要什么?”白月笙微微歪了歪头,疑惑的看着烟珑。

   “没什么。”烟珑忙低下头,慌忙的摆着手。

   “昨天为什么要救我?”白月笙沉默了一会,出声问道。

   “大概是为了还你陪我这种人四个月和那天给我解围的人情吧,而且我们是朋友呀,至少昨天之前是的,不是吗?”烟珑犹豫了一会还是没敢把心里的话说出口,想了想笑着道。

   “对了,这个还你。”烟珑在上衣口袋里摸索了半天,将昨天捡到的项链递给白月笙。

   “谢谢。”白月笙欣喜的接过项链,戴回脖子上,随后似乎是想提裙行礼,却突然发现自己穿的根本不是裙子,只能平淡的说了一句谢谢。

  “行了,项链也还你了,我的任务完成了,那拜拜了。”说完挥挥手,便转身走向门外,但一步还未踏出便被扯住了。

   “嗯?你还有什么事吗?”烟珑疑惑的看着白月笙拉着自己袖子的手。

   “不要走。”白月笙张了张嘴,最后只是说出这么一句意义不明的话。

   “什么意思?还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吗?”烟珑转过身,不解的问道。

   “我不是太阳,我不会烧伤你的,不要走。”

   认识她这么久以来,烟珑还从未见过她一次性说这么多的话,脸上万年不变的表情变为一副扭捏的神情。

   似乎是在等着烟珑的回答,猩红色的眼睛紧紧的盯着他,眼里充满了乞求的意味,慢慢的,眼中泛起一些泪花,但她却不肯伸手擦掉,好像她一眨眼烟珑就会从她面前消失似的。

   “白同学你……”一时间烟珑也不知该说些什么,看着眼前的白月笙,眼里透露出一丝挣扎。

   “我不会走的,我们可是作为朋友拉过钩的,一百年也不会变的哦~。”烟珑笑着伸出自己的小拇指勾了勾。

   “谢谢。”白月笙扑进烟珑的怀里低声缀泣着。

   坚硬的外壳下,隐藏的只是一个脆弱的小女孩罢了,当然我也一样,这大概就是同类相吸吧。

  “比起太阳,你更像皎洁的月亮,呆在你身边总会让我有种说不出的安心。”烟珑看着怀里的白月笙有感而发,感慨道。

   但不知为何她却哭的更加厉害了。

   ???我安慰错了吗?怎么还起了反效果,这让烟珑顿时慌了起来,但又不知该如何。

   “那个,我们这样是不是有些不太好啊。”过了许久,烟珑手足无措的张着手,看着怀里一直不见止的白月笙小声问道。

   这时白月笙才意识到了些什么,赶忙退开,脸上带着一丝红晕。

   “失礼了。”

   “没事,不如说我反倒觉得这是对我的福利呢。”烟珑傻笑着摸了摸鼻子。

   “什么意思?”白月笙歪了歪头,有些不解。

   “我刚才怀里可是有位白发美少女欸,感觉今天做梦我都能笑醒了,白毛赛高。”烟珑开心的欢呼道。

   白月笙一脸迷惑,似乎无法理解烟珑说的话,但容不得她多想,毕竟还有别的事要处理。

   “坐。”白月笙一只手指了指旁边的沙发,另一只手把玩着自己丝绸般银白色长发,看的烟珑心里一顿发痒。

   我也好想摸一下啊~

   “你还记得昨天的事吗?”白月笙坐在沙发上问道。

   烟珑摇了摇头。

   “我的记忆只停留在推开你的时候,后面我就断片了,醒来时那个怪物已经被一分为二死了,难道不是你干的?”

   “我被震晕了,醒时已经在这了。”白月笙摇摇头,否认道。

   “那,那个怪物是怎么死的。”烟珑忽的正坐起。

   总不会是有路过的魔法少女顺路救了我们吧。

   “我最后隐约看到好像是你拿着“噬”。”白月笙闭上眼睛扶头不确定的说着,似乎是在努力回忆着。

   “噬?那把长镰刀吗?”烟珑拿手比了比划。

   “嗯。”白月笙点了点头。

   “我?不可能的。”烟珑指着自己,见白月笙点头连忙摆手否认,“我就一个普通人而已,怎么挥的动那种东西啊,更不谈杀死那种怪物了。”

   自己这细胳膊细腿的,怎么看怎么不可能,非要说,那还不如说我突然爆种,用二十倍界王拳把怪物给一招秒了。

   “你似乎有血脉,而且纯度不低。”白月笙紧盯着烟珑,一脸认真的说道。

   烟珑不知道的是,如果换做是一般人在那种情况下,早就被那只怪物的威压给震的心脏爆裂而死了,哪还能躲在一旁安堵如故的吐槽啊。

   “什么血脉啊?朱雀祖龙之类的吗?”烟珑想起自己以前看过的一些网文,被挑起一丝兴趣。

   “神族血脉。”说着白月笙便向茶几抽屉里摸去。

   “我刚才向学院报告过,学院初步评诂你的血脉纯度可能为史无前例的s级,这个是学院发给你的入学通知书,学院里很重视,我才报告不久,学院就派人送来了。”

   接过通知书,入眼是白色封面,边缘用的是烫金工艺的金边,上面印有伊瑟拉学院五个字。

   伊瑟拉学院吗?没有听说过这个学院呢,不出名?烟珑心里想着看向白月笙。

   “这个学院里都是像你这样的人吗?”

   “算是吧。”白月笙思考了一秒随后点了点头。

   “这样呀,顺便问一句白同学你是吸血鬼吧。”烟珑对着白月笙的眼睛盯了一会,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被烟珑拆穿身份后,白月笙脸上暴露出藏不住的慌张和惊讶,坐在沙发上忐忑不安的低着头,借着眼角的余光观察着烟珑的表情。

   “银白色的发色,猩红色的眼睛,我觉得是个人都能猜到吧。”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之前那些复杂的礼仪和奇怪的饮料就都可以解释的通了。”

   “那你怕我吗?”白月笙试探性的问烟珑,语气中带着浓烈的不安感。

   “不怕,我甚至还喜欢你……这样的人的”烟珑想也没想即答,说到后面才发现话里的问题,急中生智,生硬的接了一句。

   好险,差点说漏嘴了。

   “你这句话有语病。”白月笙认真纠正道。

   “我……我学习成绩很差,有语病很正常了,啊哈哈。”烟珑大笑几声,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

   “可我记得你文科很好呀,特别是语文和历史,单科拿出来都可以和全校前十名一较高下了。”白月笙疑惑的歪了歪头。

   “啊这,没这么夸张吧。”烟珑面色有些难看,虽然终于有人能够发现自己少有的闪光点很高兴了,但不要挑这种时候啊,喂!

   “有的,我有认真看过。”白月笙肯定的点点头,十分的坚定。

   “人有失足,马有失蹄嘛,非要说的话,还是有那么点被惊到。”烟珑支吾其词打起了马虎眼。

   “这样呀,还是被吓到了吗?也是呢。”白月笙轻声自语道。

  “这入学通知书我就不要了。”烟珑将通知书原封不动的放回茶几上。

   “为什么?”白月笙对于烟珑的行为有些不解。

   毕竟很多人都因为血脉的问题不受普通人待见,去一个同类聚集地远比这种人人喊打的生活要好。

   “我更喜欢普普通通过完一生,何况我并没有你所谓的什么血脉,从小到大我普通的像路动的野草一样。”说完讪讪的笑了笑,“好吧,可能比野草还不如。”

   “可是……”白月笙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

   “没什么可是的,我们仍然是朋友不就行了吗,你若不弃我,我便也不离你,以后有空记得来我家玩哦,走喽,白同学。”

   “哦,对了,顺嘴说一句,白同学你要多笑笑,话多些哦~,不然会交不到朋友的,你今天话多的样子很可爱呢。”烟珑打趣道,说完便推门从病房中走了出去。

   从医院出来,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半了,中午的太阳毒辣辣的,灼热而耀眼,早晨的清凉现在已是荡然无存,而烟珑正在这般境地下向家的方向缓慢的行进着。

   倒不是为了锻炼身体又或是节约而不坐车回家,这大可不必,而是因为走的急,带的钱着实不多,买了果篮坐了一躺出租车后,身上已经分文不剩了,无奈,只能忍受酷热走路回去了。

   “哥哥,你刚才为什么不接下那张录取通知书啊?那地方还挺好玩的说。”

   “哇,你怎么又出现了,这么闲的吗?闲的话去思考一下一加一为什么等于二,为人类进步做下贡献,又或是帮我们伟大的祖国增加GDP啊,别突然跑出来吓人,好吗!”烟珑被耳边突然传来的声音给吓的一哆嗦。

   “呐,比起思考一加一为什么等于二什么的,我更加好奇哥哥这么做的原因呢。”烟玲笑嘻嘻的湊了上来。

  “我只想普普通通的找份工作,带着母亲搬出去住而己,可没什么拯救世界的远大理想,你怎么能指望一条黄金咸鱼去维护爱与正义呢。”烟珑摊手耸了耸肩。

   “你所追寻的未来根本不存在,都是骗局而已。”烟玲望着烟珑,脸上闪过一丝悲伤,轻声的自言自语。

   “你在自言自语些什么啊。”烟珑戳着烟玲软嫩的脸蛋,别说,手感还挺棒的。

   “没什么,这只是一部分理由吧。”

   “被你看出来了。”被烟玲看穿了心思的烟珑有些惊讶,因为他自认为自己将这一切隐藏的很好,应该不会被看出来才对。

   “那当然,你眼中的不舍,我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我是一个很克制的人,不想接受新的事物,也不想接触新的人,不想给人添麻烦,也不想给自己找麻烦,她只是我人生中的一个过客,三年,五年,她也就把我忘干净了,所以就这样吧,我跟她从头到尾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烟珑抬头望向远方,好像是为了配合他此时的心情一样,天空忽的变得阴沉了一些,刺目的阳光被厚厚的云层所覆盖。

   “真的吗?哥哥你就是个太别扭的人,你敏感又自卑,把关系搞僵了又不肯低头,你说把离别看得很轻,没什么回忆可留,说了那么多无所谓的话,但其实你只是为了掩盖自己舍不得而已,你太怕自己舍不得,你太舍不得。”烟玲紧盯着烟珑,好像要将他看透一样。

   “但是没有期待就没有失望,没有羁绊就不会受伤啊,我太讨厌改变了,也许我天生就该是一个人,不需要太多的东西,太多了,守不住。”

   烟珑抬手虚空中抓了抓,很嘲讽,就像这空气中一样,知道她的存在却抓不着,抓着了也会从指间溜正。

   “哥哥,你不难过吗?”烟玲拉住烟珑的衣角,望向他似乎毫无情绪波动的眼睛。

   “难过?当然,但是我有办法解决。”

   “什么?”烟玲颇为好奇的问道。

   “难过就睡觉,睡醒继续笑。”烟珑说着笑出声来。

   “还真是哥哥你的风格呢。”烟玲有些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

   “多谢夸奖。”烟珑很是恬不知耻的将烟玲的话当做了对自己的夸赞。

   “可是你真的舍得让她走吗?说是以后有机会再见,但其实你心里很清楚,以后恐怕是再难见面了,毕竟你连住所都没告诉她在那。”

   烟玲无情的戳穿了之前烟珑安慰白月笙,同时也是安慰自己的慌言。

   “释迦牟尼的一句话:伸手需要一瞬间,牵手却要很多年,无论你遇见谁,她都是你生命该出现的人,绝非偶然,不要做让自己后侮的事,哥哥。”

   “你个魔鬼还信佛?滚滚滚,别烦我。”说完烟珑脚下越走越快,向远方跑去。

   “哥哥,你的心已经乱了啊。”烟玲看着烟珑落荒而逃的背影,幽幽说道。

   …………

   “回来了,怎么样,怎么样,和女朋友出去约会的怎么样✧(≖ ◡ ≖✿)有没有牵手,有没有kiss。”伊瑟拉一脸八卦脸兴奋的将烟珑拉到沙发上逼问着。

   “没有,真的只是见同学而已。”烟珑扶额强忍着自己不去修正伊瑟拉现在这个被恋爱话题占满的恋爱脑。

   “欸~,真的是这样吗?”伊瑟拉戳着烟珑的腰,一副看穿了的表情。

   “真的,而且我也配不上她啊。”烟珑下意识脱口而出。

   “不要妄自菲薄嘛,拿来。”伊瑟拉向烟珑伸出手来。

   “拿什么?”烟珑一脸懵逼的看着伊瑟拉。

   “当然是那个同学的照片啊,配不配让为母评判一下不就知道了。”伊瑟拉昂首叉腰,一副阅女无数的姿态。

   “哪来的照片啊,我又不是かわり”烟珑有些语塞,对于自家老不正经的萝莉母亲无语了。

   “你在此处站着别动,我进房间给你拿纸笔。”说着便踩着自己的白丝袜跑进了书房。

   ╭(°A°`)╮大写的懵逼

   “来,画出来吧。”伊瑟拉一股脑的将纸笔塞进烟珑怀里。

   烟珑未响应.jpg,疑惑的歪着头眯着眼睛沉默了半天,最终从牙隙里挤出了三个字

   “你够狠。”

   握笔,脑中自然浮现出白月笙的音容笑貌,之后便是毫不犹豫的下笔。(已经刻进DNA里了吗?好耶)

   嗯~,这么认真,看来对这个同学是认真的嘛,啊~好感动,养了这么久的儿子终于开窍了,我家的猪终于会拱别人家的白菜了,伊瑟拉看着自家的猪露出了欣慰的笑。

   不过我倒想看看是什么样的小狐狸,竟然让我家的大木头动了春心,若是什么渣女就别怪我下手无情了,我可是好久没用过那招了呢,想着眼底闪过一丝猩红色的光。

  “画好了,啊!真是怎么看怎么好看啊!”烟珑一脸陶醉的看着手里的画感叹道。

   伊瑟拉凑上前看向烟珑手里的画。

   不会吧!这么巧,竟然是小安娜,这还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啊,自家猪拱自家白菜,话说这用人类的伦理观念好像是“德国骨科”啊!!不过一块冰块碰上一块木头,这没人助攻,感情之路很是漫长啊。

   “怎么样,是不是很好看。”烟珑兴奋的指着画上的白月笙。

   “嗯,和你妈妈我一样漂亮呢,不过我觉得你还是可以争取的。”伊瑟拉认真的点点头。

   “少臭美,哪有说自己漂亮的。”

   虽然表面这么说,但烟珑心里想的却是,母亲真的好漂亮啊~,除了矮了点胸平了点,除开这两点根本就是无死角美貌,也不知他(父亲)是怎么把母亲骗到手的,换成是我,我天天做梦都能笑醒,他(父亲)还不珍惜,真是脑子里进水泥了,这种脑瘫建议当场暴毙。

  “喜欢就要勇敢追啊。”伊瑟拉抓住烟珑的肩膀,使劲前后来回摇晃。

   “她和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甚至我俩种族都不同,她是吸……”烟珑被摇的有些晕,理智-100000,真相差点就脱口而出。

   原来是这样啊~,已经互曝身份了吗,伊瑟拉心里想着,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但因说错话而太过紧张的烟珑并没能注意到。

   “吸什么?”伊瑟拉坏笑着凑近。

   “她是吸管喝水的,没错的,就是这样。”烟珑慌的糊言乱语起来,也不管说的是否合乎逻辑。

   “那种族不同是?”伊瑟拉笑眯眯的继续问道。

   “啊~,哦,我刚才说错了,我想说是性别来着,她是女生,我是男生。”解释已经十分迁强了,烟珑连自己说的是什么都不清楚了,只能张口就来,想到什么说什么。

   “哦~,是这样的吗?”伊瑟拉满脸偷税,看着烟珑慌的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喜爱恶作剧的爱好久违的得到了满足。

   “嗯嗯嗯。”事到如今,烟珑也不管对错,只是疯狂点头,想将此事尽快糊弄过去。

   “好了,不说这些了,时候也不早了,去做中饭吧,今天我要吃宫爆鸡丁。”

   “哦,好的。”

   好险,终于骗过去了,幸亏母亲是个呆逼,烟珑心里这么想着,松了一口气。

   已经知道安娜是血族了吗,知道了还这么喜欢,这还真是够痴情的呢,伊瑟拉看着在厨房里忙碌着的烟珑心里想着。

   是时候收拾收拾我的小裙子了,该准备回去了,学院也应该把录取通知书发给他了吧,毕竟是我亲自安排的嘛。

   “少放点辣椒,我最近上火长痘痘了。”伊瑟拉趴在沙发上,向厨房里的烟珑喊道。

   “好的。”

   什么嘛,这种生活也不赖啊,烟珑笑着望向在沙发各种姿势躺的伊瑟拉,暗暗在心里想道。

   …………

   又回到这熟悉的地方了——云栖,剩下的半学期只用在教室里坐一坐,等录取通知书就行了。

   不过说实话烟珑对这件事挺无语的,毕竟对于他这种连上二本大学,甚至好点的大专都悬的人真的很不友好。

   非要让我来学校空等着,不然就扣发毕业证,这段时间打点零工给母亲买点好吃的,不好吗?我打工人的灵魂已经在熊熊燃烧了。

  “再见了,感谢你们俩陪伴了我三年之久,希望你们的下一任主人能好好待你们。”烟珑擦了擦已经积了一层灰的课桌椅,轻轻的拍了拍它们。

  坐在最后面,戴上耳机听着纯音乐海の形心中一片平静,海の形是烟珑最喜欢的歌之一,不同于别人追逐着潮流,烟珑的歌单永远只有那么几首歌在循环播放着。

   正因如此,所以每首歌的播放量才达到了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千多遍,对于烟珑来说,与其说这些是些歌,不如说是朝夕相处的朋友。

   “喂!那个谁,你还来干什么啊,你又拿不到大学的录取通知书。”说话的是谁呢?来者啊,正是那天的给了烟珑一拳的那个同学A。

   摘下耳机,烟珑一脸笑容。

   “你说什么,我没带眼镜没听清,能不能再说一遍。”

  

   降生之初便是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