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是你的母亲

  “原来我所憧憬的未来根本不存在,全都是假的,我是个孤儿,从头到尾我除了自己这条命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哈哈哈哈!!!喀,喀喀!”随之而来的便是剧烈的咳嗽。

   脑中又回响起那个声音,看,你又一次被世界背叛了,去复仇吧,去毁灭吧,让世界回归虚无。

   一旁的安娜作势上前,但却有人比她更快。

   扑通,烟珑被拥入怀中?

   “好了,我一直都在,我仍是小烟珑你的母亲,而你仍是我亲爱的儿子,一辈子也不会变哟,只要你伤心,随时都可以扑入我的怀里,只要你需要,我便永远都会站在你身后守护着你,一切都没有变哦。”伊瑟拉轻轻抚摸着烟珑的头,用着平生最温和的语气安抚着他。

   恐怕没有人会想到以冷酷残忍而著称的伊瑟拉·月·莉克莉丝会用如此温柔的声音安慰别人吧。

   “真的吗?”烟珑停止哭泣,抬头望向伊瑟拉。

   “真的,我什么骗过你。”伊瑟拉笑着刮了刮他的鼻子。

   “刚才。”烟珑略加思索撅着嘴道。

   “我……气死我了,还敢反嘴,我说没有就是没有,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伊瑟拉举起自己的小拳头,给烟珑头上结结实实来了一记爆粟。

   “好疼啊~”烟珑含泪捂着头,笑着在伊瑟拉怀里狂蹭,“母亲最好了,白毛赛高。”

   “喂喂喂,你不会有恋母情结吧,母亲喜欢你但并不是那种喜欢哦。”说是这么说,却是一脸慈爱的看着怀里的烟珑。

   “有点硬,看来母亲就算变成了白发红曈,胸也还是跟砧板一样硌人呢。”

   “你才跟砧板一样,我挤一挤还是有的。”说着便扬起手准备给烟珑头上再来一记爆粟。

   “对不起,我错了,放过我吧。”烟珑迅速护住头,该说不愧是她养大的吗,连犯怂护头的样子都一模一样。

   “哼~不和你一般计较。”说着伊瑟拉站起身坐到一旁的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

   “那现在说说你和安娜发生了什么吧。”伊瑟拉靠在沙发上抱臂看着两人。

   “事情是这样的。”烟珑理了理思绪,随后手舞足蹈的讲述起全过程,“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唉!你这孩子真是意外的多虑了,抛开你身为清珑后代的身份,就是现在你作为我的儿子,地位上也绝对对等,更何况交朋友你情我愿的,谈地位的话,世界上好多人都得绝交了。”

   “说起来你们知道血族以姓氏为誓代表什么吗?”伊瑟拉神秘兮兮的向安娜与烟珑问道,同时表情变的微妙起来,就是那种想笑却在努力忍着不笑的样子。

   “不知道,我又不是血族。”烟珑十分坦诚的摇了摇头。

   “那安娜你总该知道吧。”伊瑟拉走到安娜面前用手指勾起她的脸,凑到她的耳边轻声耳语道。

   “那个,这个,母亲,我不清楚,不是永恒的契约吗?”安娜的脸刷的变得通红,啊~要坏掉了

   烟珑喉结动了动,暗暗咽了咽口水。

   好养眼,一个白毛等于一份快乐,现在白毛加白毛岂不是双份快乐,不对,我是母亲的儿子,那白学姐岂不是我——姐姐?

   那我这么脑补自己的母亲与姐姐岂不是很罪恶,可是,白毛真的是赛高啊!!!

   “连你都不清楚,蜜尔娜是怎么教你的啊?看来我得抽空亲自再教教她血族的知识了。”伊瑟拉摇摇头,坐到旁边的办公椅上。

   “以姓氏为誓这是只有恋人之间才会立下的誓言,是我们血族,恋人之间才会缔结的永恒的契约,承认对方是自己唯一认定的一生的伴侣。”

   “啊~!!!×2("▔□▔)/\("▔□▔)/\("▔□▔)/,可我和白学姐现在应该是姐弟关系了,如果这样那我们岂不是德国骨科了。”

   “血族近亲之间也是可以成为恋人的哦~,更何况你与安娜之间并非亲姐弟,所以……”伊瑟拉掩嘴笑着别有深意的看着俩人。

   “这是谁定下的规距啊,怎么可以这样呢?丧【gan】心【de】病【piao】狂【liang】”烟珑气愤(开心)的拍桌。

   “是我定下的呀,听小烟珑的口气,不是姐弟你就可以接受喽,我好像隐约记得某人之前可是一脸陶醉的说喜欢……”

   “母亲!不要再说了!再说我不理你了。”烟珑慌忙冲到伊瑟拉面前捂住她的嘴,不让她继续说出那令自己羞耻的话。

   “唔~你快放开哪。”伊瑟拉扒开烟珑的手,“我不说了,行了吧,你先去宿舍整理行李吧。”

   “哦,那好吧。”见伊瑟拉停下了,烟珑点点头便转身向大门走去,然后就在即将踏出门外的那一刻,突然转身指着伊瑟拉,“不许乱说哦。”

   “好~我不乱说。”伊瑟拉笑嘻嘻的摆了摆手,目送着他走出校长室。

   “好了,现在就只剩我们母女俩了,有什么想对好久不见的母上说吗?”伊瑟拉双手交叉在一起,支撑着下巴玩味的笑着看着她。

   “欢迎回来,母亲。”安娜面无表情的捏起裙角,微微行了一个屈膝礼。

   “你这孩子还真是一点没变,一如即往的不会表达自己的真实情感呢,这时候不应该激动的冲上来抱住我,说:母亲,我真的好想你啊。”

   “母亲,不要开玩笑了,好吗?”安娜脸上一红,扭过头去。

   “好的,那我们说说正事,还记得我当年对你的嘱咐吗?”伊瑟拉收起了嘻皮笑脸,正色道。

   “记得。”安娜在伊瑟拉面前低下了头,不敢与自己的母亲对上目光。

   “初拥后为了获得与上一代同等的力量,会进行休眠以接受适应力量,时限最少为十年,但你显然并没有听我的话,大概仅仅只是休眠了一半的时间,就强行苏醒了。”

   “而结果显而易见,你的力量继承的并不完全,这次面对三代种级别的龙虚,你使用过量的力量后,出现了身体僵直的副作用,而且再生能力比我预想的差太多了,要不是可能碰上小烟珑血脉觉醒,你这次能否活着都不好说。”

   伊瑟拉板着脸严厉的责怪道,显然对于安娜的行为,她生气了。

   “我只是想帮母亲分担一些事情而已,没想这么多。”安娜低着头小声嘟囔道。

   “我不需要你帮我分担,我不介意有人替我分担,但我不希望这个人是你,学院背地里远不如表面那么平静,学院外也危险重重,我现在算是明白清珑当初的决定了。”伊瑟拉闭眼,头疼似的揉了揉太阳穴。

   “不作为血族女皇,而是作为一位母亲,我更加希望你和烟珑能平平安安的。”

   “和他相处了十七年,他潜移默化的改变了我不少,最开始我也只是为了完成清珑的愿望,但到后面我却逐渐陷进去了,不知不觉中将他当作亲生儿子对待了。”

   “烟珑这孩子胆小又敏感,但当他遇上认定的人时便会毫无保留的付出,会哭的孩子能得到所有,他却几乎没在我面前哭过,从不向我索求过什么。”

   “明明自己在外受了委屈,面对我时却总是装作无事的样子,只是不想让我为他操心,自己打工辛辛苦苦赚到的钱却是一分都不敢花在自己身上,而总是在我无意说出想要什么时,暗暗记下,之后偷偷的放在我床边。”

   “我还记得他十一岁那年,我带他上街,路上被人言语调戏了,当时的我本来准备事后将这个人永远的抹除掉的,但他却忍不住,冲上去便与那人扭打成一团。”

   “以伤人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将那人打的倒地不起,自己也是一身伤,他最后那一句话我至今还记忆犹新,‘谁也不能欺负我母亲,就算是神我也要让他付出代价’。”

   “他很少在我面前哭,只是因为我随口一句的,我喜欢他笑,他刚才的崩溃在我的预料中,自己的精神支柱突然没了,换了谁也接受不了吧。”

   “只是他的情况却远超我的想像,看到他崩溃的样子时,我的心就像被人一刀一刀的割着一样,我当时甚至后悔告诉他真相。”

   “所以他想和你保持距离是有原因的,他无法确定你对他是否是真心的,他想要的一直都很简单。”

   “我知道,我能感觉的到,他很纯粹,呆在他身边很舒服。”安娜微微颔首。

   “现在误会解开了,以我对他的了解,要不了多久他便会来找你道歉的。”

   “他没有错,是我没说清,没照顾他的感受。”

   “你们都没有错,错的大概是让你们相遇的命运吧,两条本永远不会有交际的线却奇迹般汇聚在了一起,命运啊,真是奇妙。”伊瑟拉无奈的笑笑,望向窗外感慨道。

   “你后悔遇见烟珑吗?”

   “不后悔,我喜欢他。”安娜非常认真的说道。

   “欸~,是哪种喜欢呢。”伊瑟拉略微惊讶的坐正,仔细观察起安娜的表情。

   “不清楚,但他说要离开我时,我心口这便会钻心的痛。”安娜抚着自己的胸口道。

   你们很般配啊,都是不怎么会表达自己的情感,伊瑟拉心里这么想着。

   “好了,这个话题暂且放在一边,你还记得多少你那天被推开后的事。”伊瑟拉坐在椅子上手指有规律的点着桌面。

   “我被推开后,就被震晕过去了,最后的记忆是,好像是烟珑他手持着噬,也可能是看错了吧,我不确定。”

   “这样吗?那应该是烟珑最后觉醒了血脉,在三代种的威压范围内却一点事都没有,足见血脉的纯度了,只是还有些疑点。”伊瑟拉手指敲击桌面的节奏开始变得急促起来。

   “什么疑点?母亲。”

   “你也知道的,噬不同于其他五把武器,并非是只要血脉纯度高就可以使用的,它只能是有血族直系血脉的人才可驱动,他人强行使用的话,不出一时三刻就会被噬吸走全部生命作为代价。”

   “能毫无代价的使用的一只手就能数出来,就只有你,我,我母亲,你姨妈,以及它的制造者珑了,但母亲与珑已死,理论上只有你我,还有我那个傻妹妹能用了,但烟珑用后却一点事也没有,真的很奇怪啊。”

   “难道是血脉变异了?哎呀!好奇心无法得到满足好难受啊~,所以说我最讨厌麻烦的事了。”伊瑟拉自言自语着。

   “母亲?”安娜潜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

   “好烦啊~,小安娜快过来让母亲玩玩,呸,是久违的联络母女感情。”

   “母亲。”安娜露出害怕的表情,带着颤音不断的向后退去,豁然间她回忆起了小时候一些不算美好的记忆。

   “啊啦,别怕啊~,母亲还能对你做什么奇怪的事不成。”白毛萝莉能有什么坏心思。

   “母亲,我错了。”安娜颤抖着蜷缩在角落缩成一团。

   “不要怕,母亲只是想看看我的小安娜现在的发育状况。”说着便如猛虎扑食般扑了上去。

   校长办公室里传来了一些不可描述的声音,半晌过后。

   “啊~,母亲好伤心啊,为什么小安娜你那里都变得那么波涛汹涌,而我这里却仍是一贫如洗啊。”

   伊瑟拉无法接受的看着自己刚才盈盈握住的大小的手,怀疑起自家的女儿是否是自己亲生的问题,假的吧,难道我们一家只有我一个人是钢板吗?

   “我不干净了。”安娜小声啜泣着抱紧了自己的肩膀。

   “什么干不干净,我们是母女,母亲看看自己女儿的身体有什么问题,让你不干净的事我还没做呢,怎么小安娜想试试吗?”

   “不要!”安娜疯狂摇头表示拒绝。

   “谁教你这些乱七八糟的事的,明明小时候可乖了,母亲怎么和你联络感情都不会拒绝的。”

   “蜜尔娜姐姐,她说这种行为不可以随便做,要做的话可以去找她。”

   “我就知道是这小婊(赛)子,竟然还敢教坏我女儿,和我活的一样久了,都是当姨妈的人了,还姐姐,不要脸。”说完伊瑟拉便张开翅膀飞了出去。

   与此同时,学院的某处阴暗小房间里。

   “啊啾!谁在想我啊~,一定是小安娜,说起来好久没和她联络感情了,这次一定要好好玩……哦不,是交流个够。”

   砰咚,正在她脑内浮想联翩时,房门突然开了,刺目的光照进来,让一直身处黑暗中的人一时无法适应,晃的眼睛无法完全睁开,只能半眯着看向门外,隐约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

   “谁呀?小安娜吗?”

   “是呀~,我回来了。”门外传来稚嫩的萝莉音。

   “快来床上坐……”

   嗯~,不对,这个萝莉音不是小安娜的,该不会是……蜜尔娜心里猜到了些什么,面色骤变。

   “我亲爱的妹妹,蜜尔娜好久不见啊~”伊瑟拉笑眯眯的看着毫无形象的趴在凌乱不堪的床上的白发少女,非常亲热的问候道。

   “姐姐?”蜜尔娜表情逐渐难看起来,看着眼前的人勉强扯出一个笑容。

   “还记得我嘛。”伊瑟拉笑眯眯的坐到床上。

   “你怎么一回来就来找我呀,这么想我的吗。”蜜尔娜像被踩到尾巴的喵,唰的坐起同时将身体向后挪了挪。

   “当然呀,蜜尔娜姐姐~,我真是想死你了。”三言两语之间伊瑟拉脸上的笑意更盛。

   “那个,你听我解释。”蜜尔娜自然是知道自家姐姐露出这种笑容意味着什么,这代表着有人要倒大霉了。

   “哦~,解释?我洗耳恭听。”伊瑟拉撑着下巴玩味的看着她。

   “你一消失就是十七年,把校长之位扔给我,让我天天被那群秘党叨叨,我容易吗,那天你给我打电话,我马上就去安排了,现在我也只是偶尔和小安娜联络一下感情而已嘛,叫声姐姐也没什么的吧。”

   “联络感情?你可以把你床上的本子收一收,再说这种话吗?不要借着这个让小安娜去满足你那奇怪的癖好啊!”伊瑟拉指着床上那些不可描述的小本子。

   “我百合我骄傲,掰不弯姐姐你,还不让我对小安娜下手吗?”蜜尔娜大声喊着。

   “不让,你尽教些奇怪知识给她,她现在都不肯跟我亲近了。”伊瑟拉气鼓鼓的道。

   “你就是个女儿控。”蜜尔娜使劲拍了一下床。

   “她已经对人立下恋人的誓约了。”伊瑟拉突兀的说道。

   “谁?谁敢对我家小公主下手。”蜜尔娜惊讶的同时生气的撸起了袖子,虽然她穿的是睡裙,并没有袖子就是了。

   “清珑的儿子烟珑,我既然回来了,那自然是事情败露了喽,不过不败露我也得回来了,这次神族的动静太大了,没想到那群家伙这次复苏的这么快。”伊瑟拉揉了揉太阳穴一脸的无奈。

   “他还是回来了吗?到底没瞒住啊~”蜜尔娜神情黯淡,被提及了某个人,脸上闪过一丝悲伤之色。

   “也许是命运吧,冥冥中有一种神秘难解的力量指引着他,他终究没能逃离这个世界。”伊瑟拉沉声感慨着。

   就在伊瑟拉发表感慨的时候,某人正偷偷向门口爬去。

   “去哪啊~”伊瑟拉笑眯眯的抓住蜜尔娜的脚踝。

   “我去看看现在小烟珑长什么样了。”蜜尔娜逃跑的意图被发现了,冲着伊瑟拉尴尬的笑了笑。

   “别急啊~,以后有的是时间,你不是想玩吗,我今天有空就陪你玩玩。”

   半个小时后,两只一丝不挂的白毛躺在床上,其中一只捂着脸面色潮红。

   “蜜尔娜,你不行啊~,还自称自己是攻,结果明明是个弱受,看来只是个理论派啊。”

   “嘤嘤嘤,我不纯洁了。”蜜尔娜捂着脸,一脸被强后的羞涩,羞答答道。

   “少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还想要,我还可以,我行的。”蜜尔娜一副饥渴的样子。

   “还受得了。”伊瑟拉用脚勾起蜜尔娜的下巴。

   “受得,受得。”蜜尔娜伸手抓紧伊瑟拉的脚。

   “没门,我还有别的事先走了。”伊瑟拉一脸事后渣男样。

   “你不能这样,把我撩起来又不管了,你这是拔(和谐)无情,我的身体被你占了,你以后可要对人家负责。”蜜尔娜对着穿戴起衣物的伊瑟拉喊着。

   “没什么实战技巧,骚话倒是一堆。”伊瑟拉翻了个嘲讽的大白眼,走向门外。

   (只是内食而已,你以为是什么,lsp了(ಡωಡ))

  

   降生之初便是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