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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求着赤裸的爱的妖怪

  我的名字叫做加贺美镜。

  是个随处可见的大二女生。

  就读于不上不下的公立大学里随处可见的综合经济专业。

  由于姓跟名读起来都是kagami。

  经常被拿来被开玩笑。

  走向了一个特殊的极端。

  那就是既孤僻又旁若无人。

  因此告别的乡下的双亲,

  来到大城市上大学也并没有什么不方便。

  在学校有三个小时电车车程(急行大概1小时)的郊区租住了屋龄跟乡下的老爹年龄差不多的公寓。

  日子过的也还算可以。

  结束了一天的打工工作。

  提着店里废弃的便当回到了家。

  满满两大袋子。

  挂在自行车的车把上。

  够吃上了两三天了。

  也正是因为可以把废弃的便当带回家。

  才选择了离租住的公寓还有一段距离的便利店。

  总之,这还真是帮了大忙。

  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到我的家。

  没有除了洗手间外隔断的one room。

  大门口的鞋架对面就是冰箱。

  将部分便当取出来准备今天食用。

  其它的一股脑的塞进了冰箱。

  虽然赏味期限是两个小时之后。

  但是并不是不能吃。

  实在不行加工一下也是可以的。

  比如把盒饭变成炒饭。

  比如把猪排加上些番茄酱糖醋一下。

  无论如何也要坚持到下一次打工。

  这样就会省下一笔不算多也不算少的伙食费。

  “你回来了。”

  发出问候的是窗户边上抱着双腿的少女模样的人。

  她叫绮罗。

  第一次见到绮罗的时候是在三天前。

  也是下雨的天气。

  没有任何遮雨的工具淋着雨。

  光着的双脚在有积水的地面之上。

  披散着及膝长发。

  一袭深黑色的旧式水手服。

  雨水从衣角滴下。

  比起降雨要缓慢的水滴。

  一脸惨白,毫无血色。

  眼神十分空洞。

  摇摇晃晃地缓慢行走着。

  她走过的地方仿佛一切都停止了。

  宛如黑洞一样,将一切甚至时间都吸了过去。

  浸染的雨水在白纸一样的腿上形成了一条细细的河流。

  如此特立独行的女生。

  仿佛是从五六十年前穿越过来的一样。

  轻轻的侧过身与行人擦肩而过。

  虽然没有穿鞋。

  但是依旧给人一种十分优雅的感觉。

  她抬起头来。

  唯一有颜色的便是红色的双眼。

  那种带着光色的红瞳。

  并非是这个世上的颜色。

  至少我无法形容。

  像是血却又不是血。

  像是火却又不是火。

  说是赤红却又不准确。

  说是深红却又浅了些。

  步伐摇摇晃晃。

  却又奇妙的笔直向前。

  在积水中泛起涟漪。

  绮罗就是这么一个奇妙的少女。

  就在我的公寓门口倒下了。

  我住在三层公寓的一楼。

  101号室。

  在街角,因此有不错的采光。

  由于没有阳台。

  所以一楼的住户都有一个带栅栏的院子可以平时晾衣服。

  覆面倒地的绮罗正好压倒了我院子的木栅栏。

  从落地窗目击到这一场面着实吓到了我。

  拉开窗把她扶了起来。

  没有意识的人就跟尸体一样十分沉重。

  听打工的前辈说过,医院有搬尸体的打工。

  死人十分重,需要两个人抬。

  我没有经验,现在大致上也有点理解了。

  如果有机会的话,说不定可以去试试。

  虽然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

  昏倒的情况下也是几十公斤的不规则重物。

  把她搭到洗衣机旁边的地板上。

  从柜子里找出客人用的枕头。

  暂时把她放平。

  把栅栏扶起来。

  重新树立在了泥土里。

  看着意外捡来的少女。

  我不知所措。

  似乎比起丢在外边,这让人更难自处。

  我是应该先报警还是要先看看是否要急救呢?

  看上去还有呼吸。

  所以应该是从沟通的。

  我去烧了一壶水。

  从冰箱里翻出了不太新鲜而有些干燥的生姜。

  加上几天前吃店里废弃的剩下的蜂蜜。

  冲了一杯姜茶。

  把她叫醒。

  少女不好意思的坐了起来。

  “不好意思打搅了。谢谢你救了我。”

  向我连连道谢。

  “不客气。”

  我将姜茶递了过去。

  “多谢。”

  少女捧起了姜茶小口的喝了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

  “绮罗。”

  “外国人?”

  “也可以这么说吧。”

  “你国语讲的真好呢。”

  “谢谢夸奖。”

  “这样湿漉漉的很容易感冒的。不如你去洗个澡。如果不嫌弃的话先用我的换洗衣物吧。”

  “多谢了。”

  把她领去厕所跟浴室一体的卫生间后。

  我把绮罗刚刚呆过的地方擦干了。

  由于姥爷有风湿病。

  所以乡下的妈妈十分在意潮湿。

  在常年的耳提面命之下,我也养成了一有水就要擦干的习惯。

  甚至在不大的房子里最重要的三个电器就是冰箱洗衣机跟干燥机。

  清理完成之后。

  将枕头烘干。

  等待着绮罗洗完澡出来。

  绮罗换上了我的睡衣。

  我拿出电吹风帮她吹头发。

  丝绸一般的长发保养的十分好。

  跟我不听话的自来卷不一样十分好打理。

  虽然比起女子高中生打扮的绮罗要年长。

  但是绮罗穿着我的睡衣明显显得短。

  裤子看上去像七分裤。

  肚脐也若隐若现。

  把装着她水手服的篮子放到洗衣机边上。

  询问她是否需要清洗。

  在得到首肯后。

  开始清空口袋。

  空无一物。

  丢进了洗衣机。

  由于没有椅子。

  我找出了坐垫。

  在万能的三合板茶几两边坐下。

  之所以说是万能。

  是因为吃东西写作业已经其它生活都是在这张桌上完成的。

  抱着双腿坐下的绮罗十分安静。

  此时我才好好的打量起这个美少女来。

  一句话概括就是修长型的知性美人。

  散发着与外表的年龄截然不同的成熟。

  不过她究竟是什么年龄也并不好说。

  在亚文化里女高中生的制服只是被当成了一种打扮的风格。

  甚至西方还把女高中生制服当成了色情道具。

  确实是说了她是异邦人。

  也可能比我年长也是说不准的。

  不过从皮肤跟发质上来看应该是养尊处优生养的很好。

  话说回来,这种情况怎么会倒在路边呢?

  没有带东西也没有穿鞋袜。

  应该不会从太远的地方来吧。

  但是相应的是。

  这种情况下,要是个瘾君子之类的可能就会把我牵扯到麻烦的事情当中。

  对着坐定的绮罗。

  我决定要好好沟通一下。

  “呐,绮罗小姐。”

  “怎么了吗?”

  “你是怎么倒在我家门口的?”

  “只是偶然吧。”

  绮罗很淡然,仿佛很自然。

  “你的鞋子呢?应该不会放在太远的地方吧?”

  “谁知道呢。”

  我对着答非所问的绮罗露出疑惑的表情。

  像是知道我所想一样。

  绮罗清了清嗓子。

  “说来你可能不信。我啊,不是人类,而是妖怪。”

  在说胡话了,看来还是麻药中毒。

  虽然在西方国家里麻药这种东西合法化闹的很欢。

  但是伤害身体的东西终归还是不好的东西。

  并且麻药是犯罪行为。

  无论是持有还是使用。

  均会受到法律的制裁。

  面对这种情况,我决定要报警。

  在我拿出手机的时候。

  像是要取信于我一样。

  绮罗略施了魔法。

  让我的手机像氢气球一样飞了起来顶在了天花板上。

  虽然是层高不到两米的旧式公寓。

  身高不到一米七的我也是点起脚尖才能勉强够到的高度。

  我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绮罗转动了手指。

  顺着她的指挥,手机又像羽毛一样飘到了桌子上。

  就算是这样说她是妖怪也未免有点太超过了。

  不过本人既然如此自称。

  怕是也没有什么差了。

  “既然,你是妖怪。那么又是如何会晕倒在街上呢?”

  “一言难尽。通俗的来讲,人类不是也有类似的怪谈吗?像是仙鹤报恩、雪女、田螺姑娘之类的,时常会有妖怪在人类社会里遇到麻烦被救了的事。”

  像是理所当然一样,绮罗仰头说到。

  “这么说,你也会报恩了。”

  “虽然说是善恶到头终有报,但是,并不少所有的怪谈里的妖怪都是良善的,中山之狼之类的妖怪也有不少哦。”

  “那么你是哪一种啊?”

  “很明显,我可是正义的伙伴哦。”

  “没有人自称是坏人吧。”

  “警惕是好事。但是如果我是恶鬼的话早就吃掉你了。当然,你也可以说我别有所图。不过,我想你也是个普通的人并没有什么值得妖怪大费周章地去算计。”

  “确实。”

  “既然说是要报恩,就说一下规则吧。”

  “听上去就很麻烦的样子。”

  “这样是对彼此都好的选择。毕竟规则就是妖怪的立身之本。”

  “怎么跟卖保险一样。”

  “你要这么说还真是保险。诸如怪谈里说的一样,每个妖怪都有自己的规则。报恩的仙鹤不能被看到真身,雪女不能被知道身份,总之,每个妖怪都有自己的禁忌。不光是禁忌,连夺去人类的生命也有固定的套路。”

  “那还真是麻烦啊。”

  “习惯就好了。”

  “习惯…也就是说我以后会经常遇到妖怪。”

  “大概就是这么一回事。毕竟你遇到了不小的麻烦。你最近可是被什么奇怪的东西给缠上了。”

  “我没什么感觉。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不一样的话,除了遇到你之外。”

  “当然不是我。而是这个房间里的地缚灵。”

  “难道说,中介公司把凶宅租给了我?”

  “你说的对,但是又不完全对。要说是凶宅,也是凶宅,不过在这座建筑建造起来之前的事了。你这是101,正好是以前的平房所处的位置。”

  “可是我住了两年多了,也没遇到什么怪事啊。”

  “我不是说了吗,妖怪是要有自己的规则的。没必要非要解释给人听,但是,自己却不能违反规则。那个地缚灵在等的是你二十岁的生日。”

  “这又是为什么呢?”

  “因为她就是二十岁的成人礼的时候被人杀害的。虽然很可怜,但是也没办法。”

  “怎么办下个月就是我生日了。”

  “不过现在没关系了,因为作为报恩,业已被我驱除了。”

  “我不爱读书,你没有骗我吧?”

  “当然没有。不过对方也没有打算取你的性命。当然,你也不会什么都没有失去。”

  “你说的越来越难懂了。”

  “简单的说,就是想用你的身体去体验一下自己没有体验过的东西,嘛啊,再说下去可就少儿不宜了。我都说到这里。”

  “那么,现在呢?驱除,那个妖怪是被你杀死了吗?”

  “她只是单纯的成佛了而已。”

  “就算说成佛也…”

  “我又没动手。我可不是什么战斗狂。我只是用妖术的把那种感觉给了她。”

  “多谢了。”

  “不客气,毕竟我可是大妖怪。”

  “那么,我们就互不相欠了。”

  “不不不,我的报恩的规则来说还没完成。”

  “这么麻烦啊……”

  “没办法,规矩都是规矩啊。如此一来,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还请多指教呢。加贺美同学”

  以上便是我与绮罗的初次见面的场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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