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看着贾东旭的可怜样,叹了一口气:“你就先别想着上班了!你这次遭这么大的罪,我已经给你娘写信了,你要是有话要说,我就给你添上,一会儿我给你寄出去。”
贾东旭看着自己的两只手,“呜呜……”的哭了!
“师傅,我这次算是栽了!!!我的手……呜呜呜……”
“行了,你甭哭了!你呀,这也是种的什么因,结的什么果!你早该想到有这一天的。”
易中海看着贾东旭哭的像个孩子,心里也是有些难受。
“行了,这回收到教训,咱以后再别去赌了!这黄赌毒是万万不能沾的。”
贾东旭哭着点了点头,自己趴在凳子上,在易中海的信上添了半页纸。
易中海则出去开始做饭了。
这个点儿,外面也没有什么人。
易中海回家挖了一碗小米回来放在炉子上熬粥。
贾东旭缩在床上,轻轻的摸索着自己原来小手指的位置。
两个手上都是空荡荡的。
他这次是彻底害怕了。
看到易中海回来,贾东旭主动说起了自己的事情。
“师傅,我这次是向万三爷借了一千块钱,他说是三分利,我这次就是被他们给带过去的。”
“什么!!!东旭,你糊涂呀!!!这钱庄的钱哪能去借呀!这利滚利,你就还不起了。”
“师傅,我知道!我只是怕他们来这院子里找我!我家里还有孩子呢!”
贾东旭一副期期艾艾的样子,易中海只能是开始替他想办法。
“东旭,今天那个胡所长还得来找你!你今天一定好好说,所有的细节都给他说明白着,要是这万三爷被抓了,你这钱不也就不用还了!”
“真的么?师傅!我一定坦白从宽,我什么都说!只是这里面还有咱们厂的那几个工友,我怎么办?我也说么?”
“这个……等你到时候看人家怎么问吧!”易中海也不想因为贾东旭,自己把车间里的人给得罪了,只能是模棱两可的说道。
贾东旭却听不出易中海话里推脱的意思,还笑着点头:“师傅,我都听你的!您就是我的主心骨,早知道,我早点问问您就好了!”
易中海什么都没说,让他看着锅里的粥,自己收拾一下回家了。
……
这边,贾东旭请了三天的假在家里休息,他那牙也得去找个牙医给镶一下。
他第一天去了胡所长那里,在派出所坐了一天,该交代的,不该交代的,他都交代了。
他去的频率低,一个月两三次,胡所长只是批评教育了一通,没有把他抓起来。
但是,他那几个工友,有两个倒是天天的去,还帮赌场拉人,被派出所的干事直接在轧钢厂里带走了。
贾东旭坐到了晚上,胡所长看着没有他的什么事儿了,就让他先回去了。
而第二天,秦淮如把孩子哄睡了,就自己去了东厢房找贾东旭了。
也不知道两个人说了什么,只听见贾东旭在房间里好一顿叫骂,然后秦淮如面无表情的出来了。
只是到了晚上,贾东旭找易中海谈完话,还是又去找了秦淮如。
而第三天,贾东旭就和秦淮如俩领了离婚证。
家里一千五百块,秦淮如拿走了一半。
两个孩子跟着秦淮如,贾东旭每个月工资的三分之一要给秦淮如当两个孩子的抚养费。
这事儿在院子里过了明路。
指不上秦淮如没有房子,先住在了何家的东厢房里。
家里的家伙事,秦淮如也分了一半走。
自行车留给了贾东旭,缝纫机被秦淮如给拿走了。
两个人就这么分开了。
而到了五月,厂里面就流传开来,说是去东北的人要回来了。
果不然,五四青年节的当天,一辆火车驶进北京汽车站,何大清带着张翠花还有何雨欣下了火车。
五月的天气已经热了,张翠花身上穿着一身的貂皮大衣,手里牵着的何雨欣则穿着一身苏联的布拉吉。
两个人就像是一个在冬天,一个在夏天。
路过的人都喜欢看上几眼。
何大清把自己家里的铺盖还有不值钱的都寄回来了,手里的行李箱还有大包袱里面则是家里一些值钱的东西。
张翠花走在前面,用手捋了捋头上烫好的卷发,顺便亮了一下手腕上的金镯子,然后招呼何雨欣:“走,闺女,咱们回家去!”
何雨欣现在完全是张翠花的翻版,也是恨不得把所有值钱的都挂在自己身上。
何大清只能是跟在闺女身后,怕她身上的东西被人顺手撸了去。
等出了火车站,何大清身上就热出了一身汗。
张翠花也不打算坐公交车回去,伸手就拦了两个三轮车。
她抱着何雨欣在前面,何大清拿着行李在后面。
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