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三 越有能力,越遭嫉妒!

  ……

  谋反!

  他敢吗?

  谁会跟着他?

  王子腾吓了一哆嗦,急忙改了口,陪着笑脸低声下气道:“在下不过是开个玩笑,两位大人息怒。”

  “哼!”

  王征吉一甩袖子,冷笑道:“王大人,谁有心思跟你开玩笑?我要写本子弹劾你带头闹饷!”

  一介武夫跟他堂堂御史开玩笑?

  属实真开玩笑了!

  监军太监也阴阳怪气道:“不错,咱家也要写本子给太上皇呢。”

  王子腾哭丧着脸。

  两人这么一弄,他的前程可就全完了,不要说封侯拜相,很可能会被贬成百户。

  “是下官一时糊涂。”

  “二位大人高抬贵手。”

  “放我一马吧。”

  王子腾低声下气的求饶,差点就给两人跪了。

  无怪王子腾如此。

  大夏效仿前宋,文贵武贱。

  可谓是:总兵帐下无知县,知县随从有总兵。

  以前有贾府在上面罩着,王子腾还未觉得如何,甚至感觉凭自己优秀的统帅能力,一定可以得到皇帝赏识,封侯拜相。

  如今,他终于知道了。

  根本不行!

  不论武将能力有多么出众,都不可能站到上面去。哪怕他有韩信之能,也要被文官死死的打压。

  甚至越有能力,越会遭到嫉妒!

  文官绝对不会给领兵武将做大的机会!

  持刀进门的王子腾亲兵也是一个个垂头丧气。

  将领都这样了,亲兵还能怎么呢?

  想强硬也强硬不起来。

  这时。

  二人见王子腾已经服服帖帖,也就不再多说,只板着脸道:“念在王大人一时糊涂,这次就罢了,再有下次,本官必写本子弹劾!”

  王子腾松了口气,连连抱拳感谢:“多谢大人高抬贵手。”

  回到营地。

  “啪!”

  王子腾狠狠的摔了一个茶壶。

  “欺人太甚!”

  他十分怀疑这個御史就是贾敬安排的人,专门针对他!

  “大人,咱们怎么办?”

  几个亲兵可怜兮兮的望着王子腾。

  亲兵大都是私兵,正常发军饷发不到他们。

  王子腾想了想,勉强笑道:“诸位不用担心,饷银少不了你们的。”

  一面说着,就写了一封信回家。

  金陵老家还有些积蓄,可以拿来用用……

  ……

  宁国府,书房。

  户部尚书刘言坐在客位上,正色道:“贾阁老,两百万军饷我可是一分不少的给边军送去了,明年你要是不先给我补上,我可不依!”

  贾敬吃了口茶,淡淡一笑:“军饷户部不应该给吗?怎么还跟我扯上关系了?”

  刘言气的差点吐血。

  “贾阁老,你……”

  贾敬微微一笑。

  “说句玩笑,别当真。”

  “原本打算年前解决盐商的事情,顺便给边军发响的,我也没有料到盐商这块硬骨头如此难啃,只能年后再处理了。”

  “只要那边的钱下来了,先给太上皇内帑,剩下的给你户部,行吧?”

  刘言松了口气。

  “这还差不多。”

  贾敬又问道:“蜂窝煤的事情内府承接了,但一成的生产销售税交还是要交到户部的,如何了?”

  刘言脸上有了笑容:“上个月交了五千两过来,毕竟刚起步,推广全国还需要时日。”

  贾敬点头道:“慢慢来吧,现在内库的生产也跟不上,蜂窝煤毕竟便宜,用不了一两年全国百姓就都接受了,是个收税的大项目。”

  刘言道:“太上皇言贾阁老功在社稷,一点不错。”

  “谬赞了。”

  “为太上皇分忧是我等臣子的本分。”

  有了这个功劳,贾敬已经在内阁站稳脚跟。

  再一步就是处置盐商。

  林如海,也快到京都了吧?

  ……

  腊月初二,国子监年考正式开始,跟乡试的模式几乎一样,也是连考三天。

  贾蓉对这样的考试已经有了一颗平常心。十年的苦读,四书五经早已经吃透,各种大题,小题,截题,搭题等几乎信手拈来。

  时间一晃而过。

  初五下午,众监生陆陆续续交谈着走出国子监大门。

  夕阳的余晖洒满大地,给路旁的积雪染上了几分火红的颜色。

  谢继文紧了紧身上的斗篷,笑说道:“你们考的如何?我觉得我还行。”

  徐莲:“不太好呀。”

  每次都是这么一句!

  贾蓉道:“以前我总以为很谦虚了,自从认识了莲兄弟,仿佛又重新认识了谦虚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