棚户区的大门都是木板拼成,本就很脆弱。
在这一脚之下直接崩成了好几块,散落一地。
屋子里的沈青和沈小虎两人,刚刚把床铺好,收拾个大概,就见门口站着一个健硕的汉子。
“新来的,知不知道规矩?没有经过彪哥的同意就在这地方落脚,是活腻了啊你们?”
“彪哥?”
沈青与沈小虎的面面相觑,对这个名字很是陌生。
最近二十天,每次田啸虎进城售卖山货,沈青都会让他打听一下城里的消息。
对于城西片也是有所留意。
他知道自从霸爷被他弄死了之后,城西片冒出了不少新面孔,意图组建新的帮派势力。
有两个火拼,他倒是有所耳闻。
但是对于这个所谓的彪哥他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想必在城西片也是个不出名的小头目。
真是没有眼力劲。
他们这么多人都拿刀带棒的,一看就知道不好惹,此时竟然还送上门来挑衅,不是找死吗?
沈青摸了摸还没有挂上墙的弓箭,心中长叹一口气,露出惋惜的神色。
他真不想一来就给邻居们留下不好的印象。
“彪哥是谁,我不认识,也不想认识。”
沈青目光锁定在门口的壮汉,手腕一抖,弓瞬间被拉满。
咻的一声,弓弦震颤,箭矢离弓而出。
沈青动作迅若雷霆,如行云流水一般赏心悦目。
没有华丽的动作,只有精确无误的一击。
箭矢化作了一道线,直接命中壮汉的喉咙。
壮汉被箭矢贯穿,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他惊愕地瞪大双眼,试图用手捂住伤口,根本无济于事。
壮汉根本想不到,屋子里的年轻人竟然这么干脆果断,一言不合就动手了。
在沈青的注视下,噗通一声壮汉向旁一歪,倒在了地上。
脖子卡在门槛上,鲜血淅淅沥沥的从门槛上不断向下滴落。
壮汉身体在血泊中颤抖了几下,便不动了。
沈青收回视线,将目光落在了手中的弓上。
以他现在的气力,少说也能开出二十石的重弓。
这把弓最多也只有五石的力量,对他来说就跟儿童玩具一般,太弱了。
就只能对付一些普通人。
若是遇到些强大的武师,这样的弓怕是一点用场也派不上。
得重新做一把弓才行。
正想着弓箭的事情,沈青忽然听到屋子外一阵喧哗。
他眉头一皱,重新拿了十几支箭矢走了出去。
见到屋外到处都是人影攒动,恍然大悟。
他们竟然一口气来了近四十号人。
刚才冲进他屋子的只是一个倒霉鬼而已,并非是针对他。
他们这次过来的看上去人很多,实际上剔掉妇女老弱,真正的猎户加上他也只有二十三个。
对方几乎是两倍于他们。
难怪这么嚣张。
难怪他们这么犯蠢,敢上门来挑衅。
夜色如墨。
此时,寂静的棚户街巷已经被这突如其来的喧嚣打破。
棚户区中灯光昏暗摇曳,映照出四十多名帮众狰狞的面孔。
他们手持棍棒,有的腰间还别着闪着寒光的短刀,气势汹汹地涌入这个新搬来的聚居地。
洪山寨的村民正埋头收拾家当,被这突如其来的暴乱给打断。
不少妇女和孩子吓得尖叫起来,惊恐万分。
为首的帮众,是一个满脸横肉、膀大腰圆的壮汉。
他恶狠狠地瞪着村民们,高声叫嚣着:“此地乃是我唐彪的地盘,你们一声不吭就搬过来,有没有跟我打过招呼?”
“这些屋子本来就是空的,怎么说是你的地盘?”
洪山寨的猎户们都不是愿吃亏的主,争锋相对起来。
“我说它是,它就是。”
唐彪脸上横肉抖动,全身气血鼓张着,猛然向前俯冲,犹如一头野猪般一头撞在了一个村民身上。
那村民好似断了线的风筝,倒飞而去,撞在了棚屋。
简陋的棚屋在瞬间被撞得七零八落。
那村民痛苦地倒在地上打滚。
这是个学过武的。
他们这些猎户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唐彪脸上闪过狰狞的笑容。
一旦练过武,仅凭力气就能压倒三五人,在村里横行霸道。
他这气血大圆满,无论如何也会比那些刚练武的门外汉强。
以前赵霸在的时候,他这个气血大圆满只能俯身做小,夹着尾巴做人。
现在赵霸死了,群龙无首,正好是他大展拳脚的时候。
怎么也得在这乱糟糟的棚户区中占据一席之地。
眼前这些人连招呼都不打,就敢冒然占进了他的地盘。
他哪怕不想动手,手底下人也会不断鼓动他。
否则大家只会认为他畏畏缩缩,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