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体内那时有时无的真气,林凡就一阵头大,那股潜藏在丹田中的真气根本就不能为他所用,只有在遇见致命威胁的时候才会被激发出来,但自己也不能每次打架的时候,都让人胖揍一顿再还手吧。
林凡正在愁眉不展的时候,忽然想起了药本中记载的某样东西,眼神顿时亮了起来,“未升,你们这县里有专门的中药铺子吗?”
“中药铺子?”房未升咬着嘴唇仔细思索了一下,“县里倒是有一家药店里还有中药的柜台,但平时也没什么人去,就一个老头守在那,脾气还特臭,多问他两句就不耐烦。”
“没事,脾气臭就臭吧,你明天能带我去看看吗,我还有些药材想买。”
林凡说道。
“是我今天没买全吗?”房未升有些自责的问道,他以为林凡是想去买治疗肩膀上刀伤的药材。
猜到对方在想什么之后,林凡颇为无奈地摸了摸对方的头,解释道:“你不要想太多,是我自己想做个药丸吃,不是你的原因,再说那熬出来的药膏还有一大瓶呢,我没必要再去买。”
“药丸?什么药丸?”房未升这辈子都没见过中药做的药丸,此时一听,脸上沮丧的情绪一扫而空,立马来了兴趣。
“回真丸。”
林凡认真说道,对方是房家人,肯定也看过药本,那回真丸的制作方式都写在上面,他也没什么好欺瞒的。
“就是药本上的写的那种药丸吗?能够恢复习武者真气的那种药丸?”房未升一听到这个名字,有些泄气,他之前看过无数次这种药丸的制作方式,不仅对于药材的配比火候等都十分苛刻,最主要的是,药本上还标注了,此药丸必须是丹田通畅的人吃才有效,否则只会对身体有害。
他自然不会闲着没事去制作这像武侠小说中才会有的东西,更多的时候全把药本当作了一本消遣读物对待。
“林大哥,药可不能乱吃,万一吃这个什么回真丸吃出了病,我妈可不会再出钱让孙老头过来给你看病,估计还得骂你一顿。”
房未升劝道,在他眼里,那药本更多是个精神传承的象征,并没有什么实际价值。
在林凡认真的一番解释自己绝对没有乱吃药的毛病之后,房未升总算是将信将疑的同意明天一早就带他去县里的中药店,又怕他钱不够,两人蹑手蹑脚的从趁房妈不注意,从她的钱包里“借”了五百块钱出来。
“那个药丸最好对你有作用,不然我妈发现少了钱,肯定又得揍我一顿,你可别让我白挨打。”
房未升把五张红灿灿的票子递到林凡手里,愁眉说道。
翌日林凡自从被房未升救上来之后,这还是他第一次走到县城里,颇为好奇的张望周围极具年代感的房屋建筑,心里感叹着,这九房县最繁华的商业区,甚至还不如天海市随便一条小吃街繁华。
路上的行人不仅稀少,而且大多行色匆匆,对于路边的商铺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自己要去的那家中药铺门口,更是连个人影都看不到。
“没想到在这种地方,还能看到专门的中药店,真是不可思议。”
林凡望着头顶九房春的招牌感叹,他本以为这穷苦的地方不会有中药店,没想到还真有一家。
“主要是老头脾气怪,说什么也不肯往店里进些西药,只肯卖那些苦兮兮的中药。”
房未升在一旁向他解释着。
林凡一听这老人如此执着,当下更是下定决心要进去看一看,两人掀开门口不知多久没洗满是油垢的门帘,抬腿走了进去。
一位满头花白的老者坐在店里,面前摆放着一摊药材,他正拿着一段类似树根的药材在鼻子下嗅了嗅,苍老而沙哑的声音从他嘴里传出,“店里只有中药,不买别瞎逛,要买洋鬼子的药,出门左转三百米就到。”
“啧”房未升不满地走到对方跟前,插着腰反驳,“白胡子老头,我上次还在你这儿买了药呢,怎么才几天就不认识我了。”
“白胡子?”林凡诧异的看向老者,对方的白胡子的确很长,也不知房未升什么时候给人家取了个这种外号。
“哼,我想起来了。”
老者瞥了房未升一眼,不屑地冷哼一声,胡子还真被他吹动起来,“你上次来买的那些药,顶多做个疗伤用的药膏,看你上次连药名都念错,要不是我刚好知道金疮药的配方,按你的来拿,恐怕现在敷药的人已经死了。”
老者一点儿面子也不给房未升留,毫不客气的揭了他的丑。
“你,你别说出来呀!”房未升恼怒的争辩一句,脸都红了,抓错药这件事他回去就没好意思跟林凡说,没想到在这里被老头给捅了出来。
正如房未升所说,这老头的脾气古怪至极,放在外面任何一个地方,中药店的抓药师傅都不会擅自给顾客改换药方,就算吃出什么问题,他们也绝不会承担责任。
想到这里,林凡对眼前这位老中医的兴趣又大了几分,完全忘了自己其实是来买药的,上前恭敬的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