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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故人相见,分外头痛

  第九十四章故人相见,分外头痛孙招远心道:“若是如此,此时局势便是姚云贵三人不同意,我、马如山、谭家兴三人同意此事,按照蒋胜提议法子,便是平局,那姜超就不用承担审理此案之责,姚云贵便把这个麻烦又甩回来,若要让他们接受由姜超办理此事,务必要再想其他办法。不然就陷入此困局,往复循环,不得要解。”

  孙招远道:“诸位大人,虽未投票,本官已知结果,不必再投。若是姜大人不审理此事,那又由何人审理?本官先在此表明态度,本官无司法之责在手,所有司法调度,都必须交由姜大人办理,若是姜大人推辞不肯,本官也是不能承担此责的。那姜大人不受理,本官也不受理,此事该如何处置,各位大人可还有意见?”

  姚云贵心道:”此言代表孙招远并不想接招,且已识破他们所使伎俩,若是强行要让孙昭远担责,他必是不肯承担。此时已陷入僵局,唯有想其他办法,再做打算。”

  众人又在一起议了半日,却还是拿不出一个主意,便散了,各自家去,约定明日再做定夺。

  待得回了巡抚大院,金飞、姜富贵前来找孙招远,道:“余音乔不肯吃饭,如何是好?”

  孙招远听了这话,赶紧丢下两人,前来看余音乔。余音乔披头散发,坐在屋中,桌上饮食,未吃一粒米,未喝一口汤。

  孙招远将桌上汤碗递了过去道:“乔乔,不管怎样,你先把饭吃了,水喝了,不然渴了,饿了,我会心疼。”

  余音乔将孙招远递过来的汤碗打翻在地,道:“我凭什么喝你的汤,吃你的饭,我已说过,我是要回盐府之人,待我走了,你再去找个新的,我便和你没有瓜葛,你不必用你的米你的汤来喂养一个不相干的人。”

  孙招远道:“好,好,好!你不吃我的,不喝我的,那我就不给不喂,金飞、姜富贵两人曾经救你,总还是你的哥哥,两人去买的菜做的饭,你总还可以吃还可以喝吧?”

  余音乔听了,将头扭开,并不答话,孙招远知晓余音乔想不到言语来答他这话。

  金飞、姜富贵两人也看在眼中,两人道:“我们两兄弟这就上街去买些吃的喝的,带了回来。”

  说完两人便赶紧到街上店子买了好多吃的。

  孙招远又耐心解释,看余音乔半日也不搭理他,待得金飞、姜富贵两人回来了,便避开,怕余音乔看他在屋里不会吃饭。

  果然,孙招远走后,金飞、姜富贵两人又好心劝解了半日,余音乔心中觉得金飞、姜富贵两人于此事并不相干,也是饿极,将两人买来的吃食全部吃干喝干。金飞、姜富贵看余音乔终于肯吃东西,便赶紧来报孙招远。

  孙招远听得余音乔终于吃了东西,心下放宽,又将心思放在杨长铭身上。

  金飞问道:“弟弟,此次姚云贵同意让那姜超审理此案了吗?”

  孙招远道:“想来已有捕快将昨日发生之事尽皆告诉姚云贵,姚云贵已知晓杨长铭乃是我等救命恩人,必是要让我亲自审理此案,好将脏水难题全交给我。所以我今日所提建议,他们便抱在一起,予以阻碍。”

  金飞道:“好个姚云贵,果然老奸巨猾。若是这样,该如何处置?”

  孙招远道:“他们众口一词予以阻碍,我也不好强推此事,你要让姜超接手,别人不想接手,自然找到千万理由将锅甩走。如今之计,唯有再想计策了。”

  是夜,孙招远方才准备睡下,突然下人来报,有人求见。

  孙招远道:“什么人,早不来晚不来,我睡着了才来。”

  下人道:“本来我已推了此人,说道大人已经睡觉,若是有事,明日来也是一样,但此人自称是大人旧识,说是有要事求见,等不得明日,就叫小人通融禀报,若是大人怪罪下来,他一人承担。所以小人才斗胆,前来请孙大人前去一看。”

  孙招远便将衣服披上,前去门前查看。待得认出来人,心中甚是吃惊。

  原来此人正是当年在盐府五二七肥肠见过的安边国复帝公孙武手下大员,兵部尚书王玉林。

  王玉林道:“孙大人,几年过去,不知还是否认识在下?若是记不得,在下这儿有个拜师祖的名帖,想必孙大人还记得。”

  孙招远笑道:“徒孙,许久不见,师祖怎能不记得你。”

  王玉林也笑道:“师祖果然还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不枉费我日日为师祖念经祈福。”

  孙招远道:“徒孙快请进来,不管何事先到屋内再说,站在屋外,成何体统。”

  说完便将王玉林引入内屋,将门窗关得严严实实,外人难听到内里言语。

  孙招远道:“王尚书为何来我这云溪州地界,莫不是有什么公干,碰巧路过。”

  王玉林道:“本来按照圣上旨意,不该这么早前来寻你,待你在聂耳族朝廷只手遮天之后,才来寻你助圣上光复前朝,那时必定易如反掌。只是此事情况紧急,我等不得上奏圣上,必先见你,方能解祸。”

  孙招远道:“王尚书,什么祸事需要来找我来解?你但说无妨,只要我能相助,自然会将祸事解了。”

  王玉林道:“前几日,复帝天子安排杨长铭副将在路阳府城内放火滋事,却不想,被华庭府捕快所抓,我正好也在云溪州,想来若是要将杨长铭救出,必要劳烦师祖方才能将此事办妥。”

  孙招远道:“那杨长铭,怎是公孙圣上的手下?我还一直以为他是姚云贵手里人物呢。”

  王玉林道:“杨长铭被复帝天子派到云溪州三年,全力策反此州府官员,姚云贵此人钱财优渥,不好下手,其余官员,也皆是肥差,各个有钱,难以策反,只有这副将龙津,身在军部大营,没有来钱的营生,便经常送钱给此人,以求得他门道,打点此州府关系,若是举事,到时才有内应。龙津前段时日,突然找到杨长铭,想要杨长铭在这路阳府杀人放火,杨长铭回报此事,复帝天子亲自拨了兵士,前来云溪州助阵,并下旨只能放火,不得杀人,不能让孙招远失去权势,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得罪龙津,也派我在暗处细细观察,看他龙津做得如何。却不想,那日正好撞见一帮华庭府捕快,失手被擒,听闻州府正在商议要处斩杨长铭及一干兵士,我心中甚是着急,因事情紧急,我便不待圣上旨意,先来找师祖,看看有没有什么法子可以将人救下。”

  孙招远听了,心道:“原是这样,那杨长铭又多了个不能死的理由。他是公孙武器重的武将,若我亲自判他处死,王玉林回报公孙武,到时候公孙武大怒,将我那些不利事情全部抖了出来,我也是命要休矣。”

  孙招远道:“王大人有所不知,天下之事就是如此凑巧,即使王大人不来找我,我也会保杨长铭平安。”便将杨长铭当年如何救了自己合盘托出。

  王玉林找孙招远之前还怕孙招远觉得难办,怕孙招远为自保,不肯答应救人,如此一听,那杨长铭的命十有八九就是保住了。王玉林拱手道:“若是师祖能保得杨长铭平安归来,圣上定然龙颜大悦,待得复国后,必将重用师祖,到时候,位极人臣,也是指日可待。”

  孙招远道:“王大人,请放宽心,此事你此时便可启奏公孙圣上,我孙招远必定想办法救出杨长铭,且一干人等,一根毫毛都不会少。”

  王玉林听完更是大喜过望,想着杨长铭不被斩首,判个监禁也是好的,到时,想办法运作,待得几年,找了门路,便想了办法将其放出,自然喜上眉梢,道:“那就静待孙大人好消息了。”

  王玉林心满意足,拱手去了。

  孙招远待王玉林去了,心事更重了。如此乱局,如何才能解局。

  孙招远想了一晚,便想到关节所在,灵光一现,找到了破局之法。

  虽杨长铭不是姚云贵手下,但也是姚云贵拖了龙津找来杨长铭,要杀人放火。云溪州之人,委托他人办事,必是要为所托之人善后的,若是不处理妥当,按照这州民风,委托之人下次便再难找到帮手了。

  想清楚这一层,便找到解局法宝。

  孙招远叫金飞、姜富贵两人带了华庭府捕快奔回华庭府,命他二人将心思放在华庭府内,脱手路阳府事务。也令马如山带回几千兵员回路阳府,防止再出意外,一切安排妥帖,便来找余音乔。

  孙招远推开房门,余音乔独自坐在房中,看他进来,也似往常一般,不言不语,扭着头不理他。孙招远便隔了几步距离,面色冷漠道:“这几日我过于忙碌,没有好生照看你,也怕你想不开,离了我,跑回盐府。但最近时日,我也将事情想清楚了,今日起,我便让这下人不再看管你,随你进出,不然将你锁在房内,天长日久,怕你生病。若是你真的心意已决,要离我而去,我也实在无计可施,强扭的瓜不甜,这种道理,我自然是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