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栩勾人的桃花眼弯了弯,嘴角勾起一抹促狭的笑意,又朝宁子善bī近几分:“你刚才说,你满脑子想的都是我?”
宁子善下意识觉得他的说法有问题,但一被柯栩盯着大脑就会不由自主地当机,一时又想不出到底有什么问题。
好在很快柯栩又重新直起身子,继续刚才没说完的话题:“不过我对美丽手里一直抱着的那个旧皮球倒是很感兴趣。”
宁子善:“……”你的思维这么跳跃让人很难跟上啊大佬。
柯栩说着,深邃的眼睛微微眯了眯:“从那个球落地和滚动的声音来看里面一定藏着什么东西,也许就是仇景山失踪的关键线索,必须想办法从她手里弄出来看看。”
说到这宁子善脑中灵光一闪,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你说仇景山的失踪会不会和柳如歌她们有关?比如她和小欣的事情败露,便gān脆一不做二不休,一起杀了仇景山,把尸体藏起来然后对外宣称失踪,找侦探调查只是为了不引起怀疑而打的幌子。”
“有一定的可能。”柯栩道:“可是如果只是想做做样子,一个侦探就够了,我们有足足八个人,她就不怕弄巧成拙?我倒是觉得她们是真心想找到仇景山,不过她们既希望我们能快点找到仇景山,又不太配合的态度也很值得深思。”
宁子善点点头,望了眼被锁着的创作室:“今晚如果能找到密室也许就能真相大白了。”
“时间也差不多了,她们应该都睡了。”柯栩从口袋里掏出昨天问顾思月要的发卡,三两下便把创作室的锁撬开了。
刚推开一条缝,浓郁的颜料味便从门缝里溢了出来。
宁子善和柯栩像两条鱼一样侧身从门缝溜了进去,重新关上门。
创作室里很黑,由于长时间拉着窗帘,伸手不见五指。
宁子善还没适应,柯栩已经在墙边摸到开关,“啪”地一声打开了灯。
“喂!”宁子善被吓了一跳,压低声音道:“你开灯gān嘛,万一被柳如歌她们看见怎么办?”
“安心。”柯栩伸手在宁子善头顶像拍宠物一样拍了拍:“她们都睡着了,况且创作室里这么黑,我们又没带照明的东西,怎么找密室?难道要靠手摸吗?”
柯栩说的没错,宁子善只好道:“那我们快点吧。”
在经过那个被白布遮住的画架时,柯栩停下脚步,忽的一把掀起了白布。
白布下是一幅尚未完成的人像画,画的是柳如歌,可和别墅其他画都不同,画里的柳如歌既没有扭曲的面容也没有惊恐的表情,而是明眸皓齿,嘴角噙笑,一副温柔恬淡的样子。
宁子善虽然没什么艺术细胞,但也能从这幅画的笔触下看出满满的爱意,和别墅里所有让人不快的画作想表达的情感都不一样:“这幅画的画风怎么变了?难道是仇景山想换风格吗?”
“也许这并不是仇景山的画。”柯栩道:“小欣的自我介绍是仇景山的学生,可你有没有发现,自从我们到这开始好像连一幅她的画都没见过?”
宁子善道:“你的意思是这幅画其实是小欣画的?”
柯栩点点头:“不过这也只是我的感觉,我其实对绘画不太了解。”
说完柯栩重新把画用白布盖住:“先不管它了,找密室要紧。”
柯栩走到西墙前站定:“入口应该在这边。”
两人上前把挡着墙的东西移开,然后一寸寸搜寻起来,连地板的缝隙都没放过。
半晌后宁子善拍拍手上的灰道:“什么都没有啊。”
柯栩也疑惑地皱起眉,低着头用手指在下巴上摩|挲片刻,忽然抬头道:“原来是我弄错了!”
宁子善问:“难道入口不在四楼?”
柯栩回答道:“不,密室入口的确在四楼,只是我忘了,四楼的面积比楼下几层都要小,就像一个阁楼,从楼底仰望是看不见四楼的……所以密室的入口其实并不在创作室,而是在陈列室。”
两人把创作室恢复原样,关灯锁门后柯栩又撬开了陈列室的门。
楼上的陈列室他们从没来过,一想到里面全都是别墅里挂着的那种令人不快的画像,估计任何人都不会想进去,所以也从来没人提过要检查陈列室。
可就因为这点,让这个房间成了一个被忽视的透明地带。
宁子善都已经做好了一进门就接受大批jīng神污染的准备,可他万万没想到,陈列室里居然只有零星几幅画。
左右两面墙上各安着五个复古的鎏金壁灯,在壁灯中间还安装着美术灯,从墙上一个个稍浅的方块痕迹来看,这间陈列室在不久之前的确是挂满了画。
“墙上的画怎么少了那么多?”宁子善道:“是被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