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诗婷又看了吃个不停的任道议一眼,眼珠一转道:“嗯,说的也是,既然任务是要待到庆典举行,食物方面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副本就算再想要我们的命,也不会在一开始就把我们团灭的。”
其他人听见尤诗婷这样说,再加上任道议吃了那么多都无事发生,便也都放松了警惕,被肉香味勾着,纷纷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好吃!”刚吃了一口,姜兴发的眼里也瞬间迸发出一种欣喜的光,翁盈和她的室友虽然没说话,但从表情看来这肉的味道也的确让她们感到满足。
于是宁子善也拿起筷子,见柯栩没什么表示,就先挑了一块肉放进他碗里,然后又自己夹了一块,刚准备放进嘴里,腹部突然一热,紧接着宁子善发现肉的香味变了,变得不再是那种馋人的香,而是一种难以形容的腥气和淡淡的腐臭味,有点像开始变质的鱼,但又比鱼腥味让人难以承受得多。
宁子善空空的胃里顿时一阵翻涌,忍不住用筷子把肉拿远了些,等肉离开他嘴巴附近后,那勾人的肉香味又突然神奇地回来了。
宁子纳闷地皱起眉,把肉又拿回来,腥臭味再次扑鼻而来。
可看其他人吃得好像都挺香,难道只有自己会闻到这股奇怪地味道吗?宁子善满脑袋问号地想,所以这算是什么情况?
柯栩夹起宁子善挑给他的肉,刚准备吃,就看见宁子善拧着眉头一会儿把肉挑到嘴边,一会儿又拿开,于是忍不住拍了他一下,问道:“你gān嘛呢?”
宁子善扭头看他,表情有点可怜:“你有没有觉得这肉有股怪味?”
“怪味?”柯栩疑惑道:“什么怪味?”
“就是……”宁子善张了张嘴,低声道:“有种奇怪的腥气。”
柯栩挑起肉闻了闻道:“没有,我只闻到了肉香味。”
宁子善垂着眉梢道:“果然是我的问题吧,只要我想吃它就会闻见一股腥臭味,就好像有什么在特意阻止我吃一样。”
柯栩见他一脸纠结,gān脆让他放下筷子,然后道:“那就别吃了,本来就是让人感到不舒服的东西,我也不吃,那不是还有碟咸菜么,用它下饭也是一样的。”
宁子善点点头,把肉丢在了一边。
原本就一直持观望态度的尤诗婷,在发现宁子善和柯栩居然没有吃肉,反而开始吃那碟看起来并不怎么好吃的咸菜后,也果断放弃了吃肉,转而和他们一起吃白米饭就咸菜。
老实说这个咸菜并不好吃,不仅咸到发苦,还带着种烂菜叶的怪味,再加上空气里弥漫的肉香,吃起来实在是格外痛苦,但是如果不吃的话,他们就只能吃一点味道都没有的白米饭了,所以三人多少还是硬着头皮吃了一些。
而剩下的五人很快便把一盆肉吃了个jīng光,连盆底的汤都没放过,最后任道议甚至把宁子善和柯栩没吃的那两块肉也要了过去,最后还都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吃完饭后翁盈才注意到宁子善三人并没有吃肉,于是疑惑地问了一句。
尤诗婷说自己在减肥,不能吃肉,柯栩则说自己和宁子善是素食主义者。
对于他们的理由翁盈明显持怀疑态度,嘴上却说这肉真的太好吃了,你们不吃可真是你们的损失。
尤诗婷只是一笑置之。
吃过晚饭后八人散开,分别回自己房间休息。
宁子善他们房间离饭厅最远,在回去的路上,柯栩明显有点心不在焉。
“想什么呢?”宁子善问。
柯栩说:“很多事,比如为什么大妈要对他们说晚上不要出门,还有这个村里的人对我们的态度。”
对于村里人对他们的态度,宁子善也觉得这个村子的人对他们简直热情过了头,就算照村长的说法,这里与世隔绝,很久没见过陌生人,但一般来说这种闭塞的村子对外界都会有一定程度的排斥,更何况他们还穿着“奇装异服”,村里人居然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和害怕,反而好吃好喝地招呼他们,这实在是不太正常。
还有村民看他们的眼神,与其说是好奇,宁子善觉得那更像是一种渴望。
说着两人已经回到自己房间,外面天也黑了下来,宁子善借着天上余光摸过火柴点亮了桌上的油灯。
虽然油灯有些脏,但燃起来亮度还算不错,却依旧让习惯了电灯亮度的宁子善感到不太适应。
两人关了门在圆桌旁坐下后,宁子善道:“对了,我刚到这个村子的时候,看见村民都聚集在村口的空地上,好像是在开会,而且看起来每个人的表情都很焦躁。”
宁子善说着,就把他刚来时躲在草丛后偷偷看到的事跟柯栩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