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李怀仁
风轻扬从潇湘馆出来以后,心中仍有些惴惴,喘着气道:“你可知道他们都是什么人?”
“分别是八皇子李怀瑾,二公主李琦,德妃的外甥女闵敏。”
“你都知道?”
“他们表现得太明显了。”
“是不是上次你救德妃和八皇子的时候就知道了?”
“是。”
“主子还想问什么,我定然知无不言。”
“没……没了。”不知怎的,风轻扬总觉得李怀臻特别会撩人,说的每句话都能令她心惊肉跳,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脸红。
四年间,每次玉婷和玉柔有事,总是他来照顾她,不管是服侍她做任何事情,她总会不自觉地颤栗。
风轻扬觉得自己快没救了,自己明明是为了活命,为了回现代,而他对她的也仅仅是正常的伺候。她本不该胡思乱想。
元宵佳节,入夜才最好玩。
几乎家家户户的人都出来赏灯,猜灯谜,看烟火,街上好不热闹。
李怀臻看她兴奋地看烟火,道:“主子不担心相府的人出来找你吗?”
风轻扬皱皱眉:“有系统——”
李怀臻微微一笑:“在离府前,我就已经留了一封书信给玉柔玉婷,告诉她们我与你在一起,让她们不必担心。”
“聪明。”往前一看,不远处有座拱桥,道,“臻臻,我们去桥上看烟火。”
在他俩上桥时,正巧有一翩翩公子与其小厮下桥。
跑得太急,一根木簪轻飘飘的落地。
少年公子将木簪捡起,喊道:“姑娘,你簪子掉了。”
风轻扬刚才的确听见什么东西掉落的声音,与李怀臻同时回头,看见站在台阶上衣着华贵,连气质都带着贵气的少年。他头顶金冠,衣袂飘飘,喻为谪仙也不为过。
风轻扬看见他,大气都不敢出了,不是被他的样子而看着迷,而是猜出了他的身份。
李怀仁,本著唯一属于她的男人,最后为她而死的男人。
李怀臻上前替她拿回簪子,道:“多谢公子。”
待李怀臻走到身旁,她还杵在原地,心中忐忑难安,最后看了一眼李怀仁,才与李怀臻离开,有些难受,总觉得她是对不起李怀仁的。
风轻扬没有在桥上看风景,而是直接走了。
李怀仁立在原地,本以为满京城无人能入他的法眼,道:“小安子,这个京城里怎么还有这么好看的小仙女呢?”
能被自家太子称作仙女的人定然不是一般人了,宫廷中的美女有很多,安德道:“可是公子,这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小丫头,身边还有一个长得颇俊的少年郎。”
“我猜那少年郎是她哥哥,你觉得呢?”
“小安子不知道。”
“可惜没有问她的名字。”
“公子,我们这次是私自出宫,若清平王知道您出来,回去后惦念着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子,定然会震怒的。”
清平王李承乾,他的一生都掌握在那个人手中,何谈自由可言,连安德都是他安插在他身边监视的人,估计最后他要娶谁都是那个人安排好了的。
风轻扬默默地往自己府邸走去,想着该怎么救李怀仁。李怀仁是被逼无奈才做上太子,可毕竟没犯大错,他的生死估计是李怀臻以后一句话就能决定的。
李怀臻问:“主子为何不再逛逛了?”
“我不想逛了。”
“主子可是知道那少年公子的身份?”
风轻扬刚转身,他就欺身将她压在墙上,她有些慌的说:“大胆,臻臻,你是想要以下犯上吗?”
“我不敢。”
你明明就是敢。风轻扬不敢看他的眼睛。
“主子一向很聪明,这时候怎么不说话了?能够一眼看穿八皇子等人的身份,难道就猜不到刚刚那人的身份了吗?”
“刚刚那人身边的小厮长得有些女气,我猜是宫廷里的小太监。”
“还有?”
“那公子的穿戴极好,身边又跟着个太监,我猜他来自宫中。”
“他身上有块玉,全天下唯有两块,皇帝一块,另外一块我就不明说了。主子你这四年来都在为了一件事,更可以说是为了一个人,现在那人就在你面前,你怎么就逃了呢?是你根本就不喜欢,还是——太过于喜欢?”
“我不知道。”风轻扬很希望他闭嘴,他温热的气息铺在她脸上,令她脸颊发烫。每次身边无人,他都很大胆。看起来他结交八皇子是偶然,但她知道不是,他有自己的目的。大仇未报,他怎么可能会什么事都不做,估计他已经知道杀蒋将军的凶手是谁了。现在做她的护卫怕也是带着目的。
她应该讨他的欢心,现在更想让他闭嘴,该怎么做呢?
她蓦地睁大眼睛,对着他的唇就贴了上去。
两人都睁大眼睛呆住了,我滴乖乖,这可是她的初吻啊!
好在他这下不再追问她了。
一轮明月下,美丽的少女俊俏的少年就这样接吻了。
“唔……”
突然发现他有些不对劲,他蹙起眉头,推开她后竟捂着心口,一滴冷汗从他额上流下。
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他有心疾?原著中没有这种描述。
“你怎么……”未问完,他飞身离开。他武功高,她没可能追得上,很快就看不见他。
这时,眼前出现一块电子屏幕,耳边传来系统如谷歌翻译的熟悉声音:“恭喜解锁原著隐藏剧情,任务:将隐藏剧情补充完整。”屏幕上的字和耳边的声音相对应。
还有隐藏剧情?什么鬼?是因为她的吻解锁的?难不成是李怀仁有救了?她问,系统回答:“问题多,死得早。”风轻扬:“……”
她觉得也许真的跟李怀仁有关,希望来日他能够离开李承乾的管束拥有自由,来日能寻一竹林或者茶园在那里隐世遁居,来日能寻一佳偶为伴别再为她做什么。
李怀臻离开的地方离相府不远,她走回府后问玉婷和玉柔:“臻臻回来了吗?”
两人皆摇头。
他从不不与她打招呼就离开,从不将她单独半路丢下,从不夜不归宿。
而现在,她不该好好地想一下下个月的公主生辰宴的事情吗?
突然想到某个点子,她嘴角扬起一丝邪笑,她们想看她的笑话到底还是嫩了点。她可是一朵又a又飒的邪恶黑莲花啊!
夜里,玉婷和玉柔都去睡了,她们身为丫鬟,每日要做的事情很多。
她亮着灯在书桌上打瞌睡,她一向睡得晚,想知道李怀臻今夜究竟还会不会回来。
趴着睡了会儿,醒了拿手指在桌上画圈圈。这时听见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李怀臻进房问:“主子,怎么还不睡?”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主子我一向晚睡。”
“今夜太晚。”
“对了,你今夜怎么回事?”
“身子有些不舒服。”
吻他就不舒服,她到底是有多招他嫌?她问:“要不要我明天叫个大夫来给你看看?”
“主子应该知道我就是半个大夫。”
这些年他学了很多本事,其中还包括医术,治治寻常毛病是绝对没问题的。她道:“医者向来不自医。”说着,向床边走去,坐在床沿上。
他熟练的下蹲为她脱下锦鞋,她说:“臻臻,我这几年是不是待你还不够好?”
“没有的事。”
这下她放心了。
第二日她还是替他找了个大夫,大夫的诊断是他的身子骨是再硬朗不过。
风轻扬想果然是自己多心了,原著里他可是笑到最后的千古一帝啊,非常长寿,活到了百岁。
逛花园散心时,她不巧地遇上了她那素来与自己不对付的二妹妹。
风轻仪看见李怀臻一直跟着她,轻蔑地笑:“姐姐,你这小奴才真是与你形影不离啊!”
话外之音是奴才与她最般配。
风轻扬荡着秋千,没将她放眼里,道:“二妹妹这话说错了,很早之前阿错就已经不是奴才了,他是护卫。”
风轻仪:“护卫也不过是个下人。姐姐天天与下人在一起,可是自降身份了。”
“说的你好像从来不和下人走在一块儿似的。哦,我粗浅地数了数,二妹妹的侍卫好像比我更多啊!少说也有十个,妹妹这鱼塘好像撒鱼很广啊!”
玉柔暗暗问:“鱼塘是什么意思?”
玉婷悄悄说:“大抵是说二小姐在养鱼呢,鱼指的是那些侍卫。”
玉柔:“养鱼?侍卫?”
风轻仪脸色变得很不好,冷哼一声道:“下人总归是下人,我至少从没和下人这般亲近过。”
“二妹妹这话是觉得下人就不配为人了?”
风轻仪脑子也不动就说了句“是。”发现身边的丫鬟和侍卫们都对她露出不友善的表情,她知道自己说错了,改口说:“我是想说下人与主子总是有区别的,既然有区别就该远离。”
风轻扬冷淡道:“二妹妹你就别再解释了,真是自己给自己招黑,越描越黑。你要远离下人好啊,我到时跟三姨娘说一句,你不想要用人,以后你园子里的活都你一个人干吧。”
“风轻扬!!!”
“二妹妹,我是你姐,永远都是,你该叫我什么?”
风轻仪气得说不出话,在相府中她总归是个庶女,怎么能跟一个嫡女还是她姐叫嚣,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叫了声“大姐。”
风轻扬冷笑:“这才对嘛!姐姐这里还有好多至理名言想让你学的呢!有时下人也是可以逆天的。若你不信,得罪了某些人,来日有你后悔的。”
她说李怀臻一句坏话,那她就离死期更近了,风轻扬这算是好意相劝,仁至义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