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用不用徒弟帮助做一下?”刘丽毕竟也是中医科副主任,对这一套手法倒也不陌生。
“好了,”只见董主任站了起来,应了一声,似乎已经将桩功收回,手也缩了回来,“过十分钟,你负责起针!”他叮嘱刘丽,
“是,师傅,”不管怎样,师傅总算是收功了,刘丽高兴了,立刻朗声答道,“行,您放心,赶紧歇会儿吧!”
“行,我坐这打会儿坐!十分钟吧,”董主任应着,迅速将两脚做双盘状,坐在了椅子上。他微闭双眼,呼吸似有似无,完全进入了禅定模式。
“嘘”刘丽冲着大家扬扬手,示意禁声。此时,懂行的一看,就知道董主任是在做调息吐纳功夫,不懂的自然也知道他刚才辛苦了,是在闭目养神,众人自然不敢惊动。
约莫十多分钟后,刘丽开始起针。她窥视了一下师傅,只见他的脸色已经慢慢开始红润,呼吸匀长,她知道自己不用担心了,师傅已经恢复如常。
“真神奇,这吐纳的功夫,看来自己得好好的学习了,否则真跟师傅说的,自己没有内功,扎的针,也就跟扎根刺差不多,”至此,对于师傅曾经让他练习吐纳调息,才真整是更有体会了。
“师姐,我看也就是师傅,如果是别人,估计这一番下来,还不得歇它半天儿一天的?”郑欣自然更有体会,他这几天一直跟着师傅给雄妈妈治病,对于师傅的神奇医术根式佩服不已,
“那你就好好学习,千万不可懈怠,我听小李说,你是男护士啊?”
“是,我在大兴医院,这几天一直在听师傅的讲座,隔一天到雄妈妈这里治疗,师傅的医术真是精湛,师姐,我听说,你是师傅收的第一个徒弟,有机会你得给我讲讲,还有个韩师姐,听说功夫了得,是总教头?”
“是,她本身就是散打冠军,又跟着师傅学习金针肉搏这一套,现在已经小有成绩,她到是能教你一些,我就差多了,师傅的这套调息吐纳功夫我还不会呢,咱们得抓紧时间来联系,你看师傅恢复的多快?”
“哎呦,大妈您醒了?”
“啊?郑欣,这姑娘是谁呀?”
“我大师姐,是她给您起的针,”
“谢谢你姑娘,”只见雄妈妈坐了起来,满脸红润,精神焕发,“哎哟,来了这么多朋友啊?我这一觉睡得实在是太香甜了,不过真不好意思,玲玲,我得下地!”
“您是想上厕所吧?”刘丽久在病床,自然一眼就看出来了,“走,我扶着您,卫生间在哪儿?”
“我来吧,上次杨子在这里把我们这几间房彻底的改造了一下,不但把屋顶漏水的问题解决了,知道妈妈上厕所不方便,还给设计了卫生间,这下就方便多了!”
“没事,姐,我扶着就行了,我们在医院就是干这个的,照顾病人,您放心!”
“玲玲,让刘丽去吧,她原来就是护士,现在已经是副主任医师了,照顾病人,你们谁也不如她,”董主任此时也睁开了眼睛,看到玲玲在和刘丽争着扶大妈上厕所立刻插言道,“一会儿大姐还要上厕所呢,家里来这么多人,你先照顾客人,一会儿就轮到你了!”
“奥,那好吧,听您的!我去给大家倒茶,您身体行吗?就这一会儿?”
“嘿嘿,别看就这一会儿,相当于睡了一个大觉,我现在已经恢复如初!你给大家倒完茶,顺便给我那个小茶壶添点儿水!”
“师傅,我来,”郑欣早跑了过来,刚才的东西他已经收拾利索了,现在可以照顾师傅了!
“哎,你们看我这个徒弟,多有眼力价儿,这一套东西不用叮嘱,收拾的妥妥帖帖,不过,郑欣,这水不用你倒,你找好纸笔,准备抄方,”
“哎,是喽!”郑欣从师傅的皮包里,迅速的拿出纸笔递给他,“您写吧?我一会儿抄一遍!”
“嗯好,这个疗程以后,我隔两天来一趟,前几天的方子已经吃过了,初见功效,现在我们把药方再调整一下,因为这两天还有讲学任务,我大后天晚上再过来,我开个药方给你,你们明天去同仁堂抓药就可以,估计今天晚上以后,大姐就行动自如了,不过,这厕所少上不了,”
“那为什么呢?”
“说明功能已经恢复正常,身上,尤其是腿上的水肿,慢慢的就会变成水,所谓水走膀胱吗?原来走的线路不对,所以,才会发生水肿是不是?”董晓光一边幽默地说着,一边“刷刷”的写着方子。
“好了,郑兴,你可以抄方子了,”他郑重的签上医师的名字,然后,还不忘教导徒弟。
“好嘞!”今天又学习了不少新东西,还有药方子抄写,郑欣当然十分高兴,他一边抄着方子,一边嘴里还念念有词,“牛黄、朱砂、黄连、黄芩、山栀、郁金,哇,全是好东西啊,雄妈妈,您又有的吃喽!”他一歪头看到雄妈妈从卫生间出来了,立刻夸张的说到。
“哈哈,师弟,你可真敢说,好东西倒都是好东西,但好吃可未必呦!”刘丽扶着雄妈妈从卫生间出来,一听师弟念的药名,立刻就知道这都是苦家伙,因此,也和他逗上了。
“哎,师姐有所不知,所谓良药苦口利于病,因为这药虽苦,但因为能治好了疑难的病,自然就变成了好吃的,您说我说的对不对呀?大妈?”郑欣伶牙俐齿,一般的人说不过他,一听到师姐纠正自己,立马就知道自己露了怯,但他不慌不忙自有他的歪理,还拉上了同盟军。
“呵呵,对对对,郑欣说的当然对,”雄妈妈一脸笑容,“只要一得了病啊,不管多苦的药,也不苦了,甚至都觉得甜!”
“那为什么那?明明药的苦的,为什么不但不觉得苦,反而还觉的甜了那?”
“唉,得了病以后啊,那种想把病治疗好的心情,和得病时候过的苦日子想比较?这点药苦算什么?”
“大姐,您这话说的太对了,我也是颇有体会呀!”刘一疴搭上腔了,而且说得更邪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