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廖振昌可是个大闲人了,每天有大把的时间进行思考。明着是在医院养病,暗中却一刻也没闲着,不但每天支棱着耳朵打探团里的消息,还在做着计划,等待报复的机会。
因为这件事他始终没忘,想起在众人面前做检查的事,他就搓火。明明自己没有错,却让人家“强按牛头喝水”,那是多丢脸的一件事啊?什么时候想起来,什么时候都臊的慌!
“自己招谁惹谁了?别人设套害你,自己还得承认错误,还得违心做检查,问问天底下,还有比这个更让人窝囊的吗?”所以,找刘丽晦气的这件事,他始终没忘。
在团里的时候,周围都是眼睛,他不敢!再说,他也惹不起方伯敬,在那里他是弱者,所以,只能低眉顺眼的做老实人。
但现在不同了,医院里是养伤,病人地位最高,都得围着自己转。没人看着没人管,周围全是陌生人。
最关键的是,有了一个好机会,这机会是曾凡给他带来的,那为什么不利用这点,报那一箭之仇呢?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廖振昌真是很开心!虽说大腿骨折受了伤,出了这么大的事故,好在领导并没追究,最关键现在自由啊!
而且,只要把这个机会利用好,那自己就彻底的由霉运转为福运了!只要这个机会利用好,就能找到硬实实的靠山了!
今后,再也不用怕那个方伯敬,还有那个小丫头刘丽了,“阿弥陀佛,真是天助我也!”想到此,廖振昌真想大声的唱两句。
说起来,他确实应该高兴!因为,这真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而且,这个机会得来全不费功夫,那是曾凡主动送上门的。
“天时、地利、人和”,所有的因素现在都凑齐了,“哈哈哈”,他不由得开怀大笑。
“嘘,小心!”也许是被自己的声音吓着了,他左右看看静悄悄的病房,还不错,一个人没有,廖振昌放下心来。
“绝不能有任何闪失,这是自己唯一可利用的人了!”他即是叮嘱自己,也是在鼓励自己。因为,这个能帮到他的人,可不是个等闲人物,那是这间医院的院长,胸外科手术专家朗仕昆。
别说在这个系统,就是整个行业里,朗仕昆也称的上是个顶尖人物!对于廖振昌来讲,原来那就是一个高不可攀的人物,和他根本不可能接触上。
可这次不同了,一个是恰巧自己住院,又是一个熬人的病,有大把的时间,大把的接触机会。
最关键的是,自己还能帮他把传家宝要回来,“想想吧”,这可是个有利的武器。朗仕昆想把宝贝要回来,却又苦于没有办法。唯有自己能助他一臂之力,实现他的愿望。那自己提出来的条件,他能不接受吗?廖振昌特别有把握!
他早就合计好了,刘丽是艺术团的红人,和方伯敬又有着暧味的关系,”不管他承认不承认,反正我是坚信!”
“上次他们两个人说是演戏,谁信啊?这里面肯定有猫腻!,想想上次整的自己多没面子?只可惜没有证据,自己连分辨的机会都没有。”想到这些,他就痛心。
廖振昌知道,要想整刘丽,必须得找她的直接领导。艺术团毕竟是个临时机构,几个月后演出结束了,她还是要回到这家医院的。
在团里是肯定是没办法不蛆的,因为方伯敬是她的保护神,能时时护佑她,可一旦回到这家医院,那就是这位院长说了算了!
所以,这绝对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只要朗仕昆能认可他的计划,不但前提条件他得答应,说不定弄好了,两个人还可以成为同盟军呢?
“现在24小时都住在医院,要想接触他还不容易?”廖振昌美滋滋的想着。他已经计划好了,要想让朗仕昆成为自己的靠山,曾凡讲的事情,就是一个最好的由头。
“他不是想拿回传家宝吗?那这件事就绝对能吸引住他,”自从曾凡跟他讲了这件事,从那时候起,廖振昌就动了心思。
曾凡其实没跟方伯敬说实话,因为在病房里,他已经把发现古画这件事,原原本本,毫无保留的都跟廖振昌说了。
“嘿,有点意思啊,”廖振昌立刻来了兴趣,“曾队长,您详细讲,我喜欢听!转移一下注意了,腿也就没那么疼了!”他的理由十分硬核。
“好,我跟你讲啊,我们赶往大领导那的时候,他正好让秘书把那副古画拿到保密室去,不瞒你说,我只看到了那个画轴,画面一眼都没让我们看。说实话,那就是摆明了不愿意让别人看,不愿意扩散消息呗?可郎院长不高兴了,那是他的传家宝,据说都传了好几代了。据说,光上面的印章就有好几十枚,还有他家特制的一方收藏大印盖在上面,是九叠篆的呢!”
“九叠篆?”
“是啊,你知道什么是九叠篆吗?只有官印,皇印才有这仲制式。这篆字,连我们科长都不会写,大领导真是不舍啊!可你说这么好的宝贝,生生的被别人拿走了,郎院长能高兴吗?”
曾凡侃侃而谈,不但肆意白活着这件事情的始末,还添枝加叶叙说着这件宝贝的珍贵和稀有,顺便吹嘘着自己的见解和郎院长的沮丧,按照杨子江的说法,他真可以去说书了。
“画的是什么啊?这么珍贵?怎么成了郎院长的传家宝呢?”
“啧啧,技巧,你知道吗?实在是画的太棒了,”这一切,就好像他亲眼看到了一样,”据说那是一张侍女图,是老辈人传下来的,已经在郎家传了十几代了。但到了那个非常时期,面临着宝贝被毁的处境,郎院长的父亲,也是实在没有办法,就在他下放的那家工厂,为了保护张传家宝,硬生生的塞到一个大鼓里去了。据说,临死之际,老父亲还念念不忘那张古画呢!唉!“曾凡深深的叹息一声,就好像他在现场一样。
”多少年过去了,这次古画失而复得,可要是在自己手里,再一次的丢失,那郎院长是啥心情?他父亲临死前的话,时时刻刻都刺激着他。说实话,就为了这张画,他坐在车里,一路上都没和老方讲话。”
“哦?”廖振昌睁大了眼睛,就像一只闻到了血腥味的苍蝇,兴趣大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