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说方伯敬这么生气,上次为了纠正团里的不正之风,已经开了大会,特意反复强调不要乱传小道消息,而廖振昌也痛哭流涕的表示了悔改,这才多长时间啊?怎么老毛病又犯了?
“算了,张指挥说的对,这就是个变色龙,他的理由也很充分,是想去大漠找战友,您即便开大会也没办法批评他,所以,我看算了,您也别生气了,”杨子江好言好语相劝着,
“是啊,总监,我们还是抓紧时间把节目过两遍,这汇演可马上就要开始了,哪有闲功夫跟他扯这个呀?”刘丽也柔声细语的劝着方伯敬。“别让这股不正之风,干扰了团里的正常活动!”
“看在你们的面子上,我这次就饶了他,下次再发生这样的事,就是回到汽车连,我也得好好的收拾他!”方伯敬虽说气未消,但刘丽说的对,汇演在即,目前还有什么事比这个大?所以,他也只能暂时搁下。
在大家的劝解下,此事就算了过去了。他们谁都没想到,这一次次的风波,都是廖振昌有意为之,就是针对刘丽来的,这次没能严厉处理他,反倒助长了他的嚣张气焰。
“嘿嘿,什么事都得讲究个名正言顺,这次闹腾的动静可比上次大多了,但他们有办法吗?就连一贯有主意,讲究严格治军的堂堂方大政委,也没能把我怎么样吧?关键是咱理由找的好,让他有口说不出!”廖振昌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他还认真的总结上了。
不但不思悔改,还认为别人把他无可奈何,可以任由他折腾,这就长了小人的气焰。后来发生的事情证明了这一点。廖振昌不但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
这便为刘丽和杨子江这对恋人反复离散,无法团聚,打下了特别不好的基础。让他们倍尝相思之苦,受尽了人世间的折磨,分离了好长一段时间。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廖振昌这个小人所赐,就好像和杨子江上世有仇一样,这一生一世算是缠上他。这一切,皆因一次次造谣生事,没能彻底处理的原故。
没能打掉廖振昌的嚣张气焰,自然他就更加变本加厉,你想着是息事宁人,他却是反复兴风作浪。这就是小人的本质,根本就不是一两次的好心原谅能解决的。
杨子江他们不知道这个道理,本心不愿意事态扩大,又认为他们也是好心使然,为了战友情谊才这么做的。所以,不但不生气,反而还相劝方伯敬,最后才会反复吃亏,弄的一对恋人各奔东西,差点不能相见。
所以,对恶人,就要有恶办法,对小人,就要有严办法,不能及时的斩断他的妄念,一味骄纵,吃亏的必然是自己。
“走吧,先去吃点饭,”看到三个人风尘仆仆,一下车,就遇到了这么一幕,张文元心里十分不忍,便生出了在一起聚聚的主意,毕竟两天没见了,大家一块聊聊沟通沟通,“我这儿存着一瓶好酒,算是慰问你们!”
三个人虽然心事难平,但毕竟连夜奔波十分辛苦,一听说有酒,馋虫一下子被勾上来了,尤其是方伯敬,
“你是得请我,这次曾凡他们虽说遭罪,但结果还不错,也算坏事变好事!不知道吧?连你小子都沾了光!”想到刚刚在大领导那里,自己的得意一笔,方伯敬高兴起来。
毕竟这都是跟了自己多年的部下,尤其是张文元时间最长,年岁也最大,这次终于有了一个好的归宿,他当然更高兴。所以,刚才因廖振昌带来的恶气,便逐渐消失了。
“哎?总监,什么坏事变好事了?我们怎么不知道啊?”因为杨子江和刘丽没去大领导那儿,所以,对后来发生的事并不知晓,因此立刻好奇的问,“张指挥沾了曾凡什么光啊?您赶紧说说,我们想听!”
“想听啊?”
“想啊!”
“那好办,去拿酒!”方伯敬十分得意,“跟你们说,今天的事,确实值得庆贺哦!”
“真的?酒在哪儿?我去拿!”杨子江抓耳挠腮,比谁都急,毕竟这俩人都是自己的哥们,有什么好事,他当然第一个为他们高兴?
“在我床底下,有两瓶自己泡的酒,你把酒拿过来,我去通知厨房加菜,让后咱们到老方的屋里好好喝一顿!”
“好嘞,”杨子江高高兴兴的跑去拿酒了,张文元则去通知厨房加菜。而方伯敬和刘丽回到了办公室。
“哎呦,您这屋可真乱,这什么味儿啊?”一进门,刘丽就皱起了鼻子,她手忙脚乱的把窗户打开,又找毛巾擦桌子,“你们这单身男人就是邋遢,怎么一点儿都不注意个人卫生啊?”
“嘿嘿,在场站的时候,还有通讯员能帮助收拾收拾,到了机关,就自己一个人了,每天这么忙,哪有时间收拾?时间一长,就懒下来了!”方伯敬搓着手,有点不好意思。
“我说您开会怎么老不在自己办公室,原来这都成了藏污纳垢的场所了,”
“什么藏污纳垢,说的这邪乎,不就是几件脏衣服吗?”方伯敬不以为然,
“那还不可以啊?还有您这鞋,这都多长时间没刷了?”刘丽嗅着鼻子,“这味道真不咋地,总监,人家都带家属,您家属怎么还不来呀?”
“我哪有什么家属?这么多年了,我都是一个人吃饱,一家子不饿,嘿嘿!”方伯敬嬉笑着。
“那为什么您不找一个呀?就凭您这条件?什么样的找不到?”刘丽调皮的看着方伯敬,“要不,我从医院里帮您挑一个?”
“不要不要,我不是找不到,是不想找!”方伯敬一口拒绝。
“为什么呀?”刘丽实在是不明白。
“咱不聊这个行吗?”方伯敬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
看着身高马大的方伯敬,刘丽的心不由得一阵颤抖,原来,每天乐呵呵,净给别人做思想工作的他,也有一肚子心事啊?
“怎么能解开他心中的疙瘩,让他跟我说说呢?”刘丽思索着。
“有了,”她眉头一皱,计上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