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赵是一个直性子,他越听越不对劲,说说的怎么把肖雄都弄成犯罪分子了?再说这也不符合事实啊?作为朋友必须得为他说话了,
“我觉得你们对这个问题的理解有问题,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肖雄都应该是在保护文物,咱不说现在,先说那个特殊的历史时期,如果不是肖雄做工人的父亲,仅仅靠朗仕昆父亲一个人,他有那么的本事保护国宝吗?”
小赵振振有词,“当时是什么情势你们也知道,他可是在劳动改造,如果不是肖雄的父亲,这件国宝早就被烧毁了!想想看,如果他去举报会是什么样子?别说那件宝贝无法存留到现在,就是郎仕昆的父亲,恐怕当时也早就被关起来了,能不能活着都是未知数,还谈何保护文物?”
“小赵说的有道理啊,最起码这件秘密一直保留着,他们没对任何人讲过,否则这件宝贝也早就不知道去哪儿了,而且,就这次古墓事件,他也是立了功的,”
半天没说话的曾凡也站了出来为肖雄说话,而且,句句都在点儿上,
“如果不是肖雄出主意,让我找木头方子卡住棺材的翻板,别说他,恐怕我们俩也得死在那儿,还有他那块纱巾,也是因为被吹到了出气孔,才被杨子江他们发现,否则,我们就不能站在这儿跟你说话了,”
“那他毁坏财物怎么讲?”小李表示不服,“那么大的一个鼓,生生的被他拆了!”
“那大鼓早就是被淘汰的,如果不信,你可以去问问张文元,他们乐队什么时候用过这个玩意儿?”小赵就住在礼堂,当然知道这个情况,“他们淘汰后,嫌弃它太笨重,弄不出去,就扔在舞台的下面了?摆明了就是让它自生自灭。再说了,肖雄只是拆了几个鼓钉,根本就没把大鼓弄坏,那是杨子江从舞台上掉下来砸坏的。你们不信,可以去问问杨子江啊?”
“对对,就是因为这一砸,大鼓散架了,方政委才发现里里面的宝贝,要说,他这也算是立功了!”
“曾科长,您可真能矫情,”小王不干了,“那我问您,他拿没拿古墓里的东西?”
“这个不用问曾科长,我更有发言权,不但是他拿了,我也拿了,因为就是我们俩有背包,而且,拿回来是为了更好的复制,您没看见刚才给刘科长的复制品?那就是这次研制成功的,”小赵不但有理,还挺骄傲,“说实话,辛亏了肖雄懂铸造和冶金,否则能否复制成功还是未知数呢,是不是科长?”
“还真是,因为青铜器里面,微量元素的添加比例特别不好掌握,尤其是锌和铅,多了少了都不行,还多亏了这位大工程师,毕竟人家是干这个的,否则根本复制出不来,还谈什么献礼啊?”
曾凡的话似乎显得更有道理,“你们看看大领导,和首长们眉飞色舞的样子就知道,这也是咱们系统的首创啊?下一步博物馆成立,我们还准备再弄些大型的青铜器复制品,你们说,是不是还得靠他?说实话,这也是个立功的事,他是在变相的保护文物那,你们二位说对不对?”
“嚯嚯,照你们这一说,我们还调查什么?”小李撇着嘴,“肖雄反倒成功臣了,那我问你,他打猎呢?他私自挖中草药呢?这两件事又怎么讲?”
“中草药?”曾凡眼珠一转,“那是给医院挖的呀?不信你可以去问问刘丽,她最清楚了,哪次挖中草药,不是她委托的呀?”
“对呀,禁区里打猎也是上边允许的呀?”小赵随声附和,全盘否认,“你们虽然没在里面呆过,但里面有多艰苦,你们也是知道的,”
“是是,这个我们知道,里面确实很艰苦!”
“对呀,不说平时,就是休假都出不来,禁区里面这么寂寞,赶上泥石流、山体滑坡。雪崩,道路破坏,食品运不进来,为了能坚持下去,打打猎也是没办法的事,”小赵说的十分可怜。
“对呀,再说,也没听说肖雄打过什么一二类国家保护动物,也就是黄羊野鸡这些大陆品种,拿回来以后,都也都是放在食堂里大家吃了吗?而且,我听说那皮子什么的,还送给有关节炎怕潮湿的同志那!”
“哈哈!”小赵的话,把保卫处的两个人都逗笑了,“你们真是哥们儿,按照这个说法,我们还得给他请功啊?”
“请功我看就算了,但功过相抵总可以吧?”小赵到是挺实在。
“这个可以往上反应,但我们说了不算,一会儿还要去找张文元落实一下,另外杨子江现在在什么单位工作?那天营救你们,他是主力,有些情况得找他核实一下,”
“杨子江不是去打隧道了吗?这么大的事你们都不知道?他带队扶贫啊?帮那里的乡亲们引水,咱们系统里去了不少人,还有机器设备,这都是我们俩在的时候,亲自过目的呢?”因为施工用的机器设备,是小赵一直在里面盯着,能为扶贫出一把力,他很骄傲!
“那刘丽呢?”
“刘丽在,你们可以去医院找她,顺便找找肖雄的表妹苏丽,她是骨科的护士,当天,她也在乐池,看张文元指挥乐队,所以,那天发生什么,她肯定清楚!”
“那好,我们现在去医院!”
“行,你们走吧,如果再想了解点儿什么,去电影队找我!”小赵挤挤眼,“我顺便给你们放个内部片,”
“哈哈,那敢情好,”小李和小王都笑了,“赵队长这人可真实在!”俩人摆摆手,总算是走了。
“你说,肖雄不会有什么事吧?”虽然说了这么多,小赵还是有些担心。
“这可不好说,不过有机会,你还得叮嘱他一下,干什么事情都不要玩儿蔫的,”曾凡疑虑重重,“就说这次从禁区出来吧,本来是好事,结果把一个好端端的庆功会,给搞成批斗会了,弄的肖雄灰头土脸的,你说他怎么这么幼稚呢?这么大的事,也不跟咱们说一声,也不知道你这酒是怎么跟他喝的?他之前就没跟你透露一点儿?”
“肖雄这人性格就那样,知识分子吗,你说有几个爱说话的?都是蔫哄哄的,就知道闷头搞研究!”
“是啊,这下研究大发了,明明知道礼堂是个陷阱,他还往里跳,怎么这么傻呀?”
“还不是怨那个廖振昌,特么害人!”小赵想起了那天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