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乔桥怎么样了？”闻道让我提问，等我问完倒是不回答我的问题了。
“你先回答我。”我坚持道。
“没错，我喜欢乔桥。”闻道说，“所以你不告诉我你和乔桥怎么样了，我怎么回答你的问题？”
“……我和大乔没有怎么样。”我深吸一口气，“我不喜欢他，我不知道你们发生过什么，也不想掺和进你和他的关系里，这样你满意了吗？”
“但你们做过了。”闻道歪着头，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眯起，像是在审视我是否在说真话。
“那是个意外。我和你也做过啊，而且不止一次。”我qiáng迫自己往上扬嘴角，对闻道假笑，“做过能说明问题吗？我没爱上你，难道你爱上我了？”
闻道听完这句话也笑了。
“你不是一直都说自己只能和喜欢的人做吗？”
事到如今他居然和我提这个，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击碎了我曾经奉为真理信条的“性/爱合一论”。
“不好意思，”我自嘲着缓解自己心里泛起的悲哀，“以前和右手感情太好，自欺欺人了。”
“是你右手让你比较慡还是我让你比较慡？”闻道笑着问我。
“当然是……”我下意识回答到一半截断了自己的话，闻道问得太直白，我的卡壳反而加重了对话的尴尬。
眼见闻道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我怒道：“这有关系吗？！”
“那是上我比较慡还是上乔桥比较慡？”闻道又问。
“你……你到底想不想谈？！”我腾地站起来，“不谈我走了。”
“别急，等一下。”闻道伸长腿拦住我，跟着我一起站了起来，他个子高，离我近，低下头问我，“所以你不喜欢乔桥？”
“不喜欢。”我斩钉截铁道。
“未来也不会喜欢上他吗？”闻道又问。
“不会。”我肯定道。
“为什么？因为他是男人吗？”闻道再次提问。
“不，我不否认我可以……喜欢同性。”我艰难地说出此前不愿承认的事实，并且又一次对闻道声明，“但我不会和乔桥在一起，我也不想，我不喜欢他，不可能喜欢他，你满意了吗？可以别再纠缠我了吗？”
闻道突然抬手轻轻拍了两下我的头顶。
“好孩子。”他声音很小，几乎是用气音在说话。
我没反应过来。
闻道绕过我和沙发，走向我背后的房间。
他象征性地敲过两下门，按下门把手，推开了那扇一直紧闭的门。
乔桥就站在门后。
第180章
我根本不敢看乔桥，和他对视了一秒钟之后就立刻挪开了视线，低着头看自己鞋尖。
“你故意的。”乔桥哑着嗓子开口道，“你明明知道我今天要来拿东西，你故意带他来的。”
“没错，我故意的。”闻道说。
“……你可以走了。”乔桥疲惫道，“明天之前我会把我的东西搬完。”
“乔桥，你差不多也该醒了吧？”闻道的声音紧绷着，面对我时的从容不迫dàng然无存，“他根本不可能会……”
“你可以走了！”乔桥打断闻道的话，语气激烈起来，“要我说第三遍吗？”
“你……”
“滚！”乔桥指着门大吼。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乔桥这么生气。
闻道沉默着拿上自己的包和外套，经过我时停了下来。
他似乎想说什么，但还没来得及开口，乔桥又出声道：“你还不走？”
闻道面无表情，冷漠地和我对视。
他眼睛里如同有两簇黑色的火焰，没有温度，但熊熊燃烧着。
我被他看得一窒，又想起他故意给我设套的事实，一口气撑在胸口让我仰起头迎上他的视线。
不管怎么样总之先瞪回去。
闻道大概觉得可笑，鼻尖发出小小的哼声，转开视线不再停脚地离开了。
第181章
闻道关门的声音落下，房间里只剩我和乔桥两个人，我尴尬又心虚，低着头没勇气看他。
我虽然没有答应乔桥要在一起，但自知坐摩天轮那天的行为算不上真正的拒绝。如今我在闻道面前说得如此肯定……根本像是在玩弄乔桥的感情。
英航说得很对，我问题确实大了去了。
乔桥走到我旁边，在沙发上坐下，拍拍他旁边的位置。
我跟着坐下，手指扭在一起，纠结着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口好。
既然事情已经变成这样，我想趁机把话说清楚。
“别说。”乔桥抢在我之前开口，一只手紧紧抓住我小臂，“什么都别说。”
他手上力道用的很足，还微微发着颤。他低着头，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却能感受到他的情绪。
我乖乖闭上嘴。
就这么坐了一会儿，乔桥手上的力道渐渐松下去，他也抬起头来。
我看到他眼眶红红的，但没有眼泪。
“崔庭，我们……”乔桥的手从我小臂滑到指尖，轻轻握着。
“我们做吧。”
我以为他后半句会说“是不是真的没可能”，点着头都准备答应了，没想到他居然话锋一转，提出这么一个让我瞠目结舌的建议。
“啊？”我头点到半途停下来，说对不起的口型临场僵硬，换成一个茫然无措“O”。
乔桥反手握住我，指尖蹭到我掌心往回勾，又重又痒的一下，让我浑身一颤。
“我们做吧。”他又说，“你不是说可以的吗？不喜欢也可以，我们做吧。”
“我不想……”
我想抽回手，他却又抓紧了，扣着我的手腕不放，人也压过来，按着我往沙发上倒。我急了，手脚并用想从他身体下面逃出去，他一条腿撑在沙发边沿挡住我，坐在我大腿上，抓着我的双头按在头顶，俯身从上面看我。
“乔桥，别这样，我不想做。”我对他摇头。
“你和闻道都可以做，和我不可以吗？”乔桥的眼睛似乎更红了，他说着这句话，手上力道也跟着加重，抓得我手腕生疼。
“我不是自愿的。”我艰难地和他解释。
“第一次不是，第二次也不是吗？”乔桥问。
“我……”我答不上来了，乔桥也并不想听我的回答，他重重地吻下来，把我之后的辩解全绞进舌尖里吞掉了。
第182章
乔桥吻得很凶，我喘不过来气，等他把呼吸的权力还给我时，我眼前甚至起了层水雾。
回过神来的时候乔桥的手已经伸进了我裤子里，和之前那一次截然不同，他的动作毛躁又粗bào，抓着我的yīn/jīng重重地撸动，我觉得疼，又因为这样激烈的抚摸升起快感。
“大乔，别……”我还想阻止他，但他一听到我说话就又来亲我，舌头不由分说地长驱直入，顶着我的上颚磨蹭，我仰起头想躲，他便转而去勾我的舌头。我咬不下口，只要也用舌头推着他向外，他便转而去吮我的舌，我让他吮得舌尖发麻，四肢也发麻，被他扣在头顶的两只手反抓着他的手掌，分不清是在推拒还是求救。
乔桥一边亲我一边给我手/yín，我硬了，他自己也硬了，勃/起的东西隔着裤子蹭在我大腿上。
“做吗？”乔桥松开我，从我身上坐起来，解着自己的裤子问我。
“我……”我知道自己应该拒绝，这大概是他给我的最后通牒，虽然是脱着裤子给的最后通牒。
我往后蹭了两下，从沙发上坐起来，低头试图把自己已经翘起的yīn/jīng塞回内裤里。
乔桥摁下我笨拙的手，低头在我yīn/jīng顶端亲了一下。
“做吗？”他抬起头又问了我一次。
我看着他嘴唇上亮晶晶的液体，不知道是谁的唾液，又或者是我下面分泌出来的东西。
我脑子里一瞬间闪过了很多画面，温泉旅馆里温柔的乔桥，雨夜里湿漉漉的闻道，图书馆里认真看着我的英航，宿舍每一次聚餐，每一次出门玩，每一句话，每一个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