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桐一边做事一边放彩虹屁,“陛下的大腿坚如磐石,唯有您这样蓬勃伟岸的身躯,才能为大周朝遮风挡雨,还百姓一片安稳人间。”
刘璋闭目养神,“坚如磐石是形容感情的。”
夏桐:……
好吧,是她文盲了。
多说多错,夏桐放弃奉承,安心扮演一个洗脚城里的按摩小妹,结果cosplay上了瘾,当按到某处不该按的地方时,她明显的感觉到皇帝起了反应。
正犹豫着该往下还是往上,刘璋却捉住她的手腕,微喘着粗气道:“继续。”
夏桐福至心灵,手上不再继续客套,老老实实将按摩小妹的“工作”做完。
等皇帝在她掌心jiāo代了之后,脸上已然泛起红晕,“去洗洗吧。”
夏桐哦了声,自顾自地进内室洗漱——反正如今怀着身孕爱出汗,她一天少说也得擦三趟身的。
沐浴时,夏桐看着那双纤细白嫩的手,有些微微自得,是谁嫌弃她手小?还不是舒服得直哼哼。
浓缩才是jīng华呢。
刘璋听着里头哗哗水声,却止不住叹了口气,他自负心硬如铁,从来不会为情-欲所掌控,结果却屡次在这女子身上栽跟头,难道真是命里孽缘?
起初只是因她能克服自己的头疾,当她是一味好药,谁知上药的过程也渐渐不可描述起来。
联想到方才指尖嫩滑如脂的触感,刘璋忍不住耳根微烫。不得不说,那滋味很不错,且每每这么来过一回之后,晚上睡得也更沉些——大概真是宁神降火。
夏桐洗完澡从内室出来,就看到皇帝一个人在那里傻乐,嘴角还挂着神神秘秘的微笑,心里不由得犯了两句嘀咕,面上却笑着,“陛下今晚依旧在关雎宫安置么?”
刘璋瞥她一眼,“朕答应来陪你,自然说到做到。”
他不说往别处去,夏桐自然也不主动提起,扮贤惠装大度那是皇后的事情,宠妃只要会哄人就够了。何况,皇帝常来她宫里,她的待遇也会更好些——这宫里人总爱见风使舵,日后不管生下来是皇子还是公主,都托赖它父皇庇护呢!
两人熄灯就寝,各自无话。
睡至半夜,刘璋忽被一阵雷声惊醒,下意识有些悸动。他自小便最畏惧电闪雷鸣,不单是因为可怖的天象,还因为这声音在他耳中会放大百倍,恰如地动山摇一般。
还记得幼时一个雨夜,炸雷劈中了他院中的一棵老槐树,燃起熊熊烈火,他慌得不知所以,又不敢惊动仁和皇后,遂冒着雨跑去生母——当时还是德妃的蒋太后宫里,那宫人冷冰冰的告诉他,德妃娘娘正在哄小皇子安睡,没工夫管他的闲事。他这么大的人,很不该学得一惊一乍的。
刘璋几乎已绝望了,他望着紧闭着的大门,茫然无措走在石径上,又不敢靠近树丛挡雨,生怕下一刻便会有闪电击中自己,轰隆隆的声响震得他耳鸣如鼓,脸色更是苍白得吓人。
他甚至不知道那夜是如何回去的,只知道第二日自己便发起了风寒,仁和皇后当着皇帝的面衣不解带地照顾他,指望得到先帝垂青,却在先帝走后立刻弃若敝履;置于蒋太后,她只是淡漠的从窗外瞟了一眼,便自顾自的回去了——刚出世的小皇子也被雷雨害得受惊不小,顾得了小的,便顾不得了的。
刘璋木然望着头顶淡青色的纱帐,这小小的世界在他看来分外不安全,却没人能救他出去,难道他注定会遭人冷落一辈子么……
如今听着窗外闷雷,刘璋仿佛重回儿时情境,那种幽寂与恐怖几乎撕碎他的心脏。固然,因为夏氏的存在,这声音无疑减弱很多,可一种固有的印象是难以扭转的。
他后悔没早些命司天监测一测今日的天象——当然,知道了也没用,但至少不会这样茫然被动。
夏桐也被瓢泼大雨吵醒了,看着身边木然枯坐的皇帝,她有些诧异的唤道;“陛下?”
刘璋勉qiáng朝她一笑,却没说话,嘴唇还隐隐打着哆嗦。
难道他害怕打雷?夏桐被这个认知给惊着了,从尸山血海里走来,天不怕地不怕的盖世英主,居然会害怕区区雷声?简直和狮子害怕蚂蚁一样可笑。
不过也说不准,也许是童年yīn影?夏桐就听说有人小时候被打过竹板,长大了见到老师还腿软的——哪怕那人已步入耄耋之年。
难得找到一点心理上的优越感,夏桐决定发挥母性的本能——反正她腹中已揣了个,再多一个也无妨——她轻轻将皇帝搂入怀中,让他靠着自己肩膀,柔声安抚道:“陛下,别担心,那雷声不过听着吓人,伤害不了咱们的。”
据她所知,这关雎宫的避雷设施也十分完备,不知是哪个匠人想的妙招,从琉璃瓦上牵出一根长长的铁棍导入地底,完美充当避雷针的作用,最大限度保证宫殿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