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桐觉得自己真是活久见,这种怪事都碰上了,王静怡放着好好的娘娘不当,做什么gān起了养殖户?难道是想着老人家喜食苏烂的红烧肉炖猪肘之类,才想着从源头做起,保证原汁原味?
可蒋太后茹素茹惯了的,没听说爱吃肉呀,就算为尝鲜,哪用得着一整头猪。
夏桐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李蜜看起来却很兴奋,“我看,这里头一定有个大秘密。”
夏桐回忆起那日被她撞见自己与皇帝宁寿宫中放làng形骸的模样,尽管王静怡没到太后处告密,可她竟也没想着来要挟自己,这可不像她的作风,她到底想gān什么呢?
夏桐不禁想起二战时期可怕的人体实验,唔,这个应该叫猪体实验,难道她想借此试验某种毒剂?虽说夏桐暂时还未看到灵泉的副作用,可是药三分毒,保不齐真被王静怡研制出一种成功的毒药来。
这个就不得不防了。
李蜜自告奋勇道:“姐姐,我帮你盯着,保准那小妖jīng逃不出咱们的五指山。”
夏桐情知李蜜多半还是为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可有这么一个现成的眼线倒可省不少事,夏桐于是点点头。
李蜜于是兴兴头头离去。
夏桐想起自己先前藏在chuáng底下的陶瓮,打开一瞧,里头果然所剩无几——王静怡统共只往乾元殿送了半个月的安神茶,她攒下的也并不多,这一年来再如何俭省,也已用得七七八八。
早知道就不该有点头痛脑热就动用这宝贝,回头敦敦若生起病来,该如何是好?
她再去向王静怡讨要,王静怡肯定不会给,本就怀疑她用了灵泉水才珠胎暗结,王静怡当然不肯再次上当。
夏桐暗暗发起愁来。
要是有个法子能抓住王静怡的把柄就好了——就好像皇帝对冯玉贞那样,这么qiáng大的金手指,不为己所用就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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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静怡蹑手蹑脚走进西偏殿那间小屋,里头那个庞大的物事闻见生人气味,咻咻地靠过来。
王静怡努力克制住对这东西的惧怕,将一碗剩饭撒在那白条猪身前——她并非出身农家,当然也不知道猪爱吃什么,只好把些剩饭剩菜拿来充数。
好在猪就是猪,什么都吃得欢。
王静怡松了口气,等这畜生享用得差不多后,便小心走过去,一面举起手中的灰陶碗。
白条猪警惕的看着她。
王静怡只好像哄小猫小狗那样,嘴里叽咕作声,一面嗓音轻柔的道:“乖,我不会伤害你的。”
无奈大猪并不吃这套。
王静怡只好忍着肉痛倒了些灵泉水出来,猪爱喝这个,大概由于那股甜味。
趁它喝得起劲,王静怡猫腰钻到猪肚底下,拿手绢堵住口鼻,避开那阵可怕的腥臭,一面将陶碗放到猪前胸底下,右手小心翼翼开始挤奶。
其实她本来想买一头母牛或母羊的,无奈京城的物价贵,牛羊更是奢侈品,何况那些东西体积硕大,柔福宫未必藏得下,不得已,只好退而求其次。
这白条猪刚买回来时脾气凶bào得很,她牺牲了不少灵泉才将其驯服,好在如今颇有成效了。
王静怡看着碗中清透浅白的液体,脸上情不自禁露出笑容来。看来她猜得不错,只要配比得宜,灵泉水不仅能催孕,还能催rǔ。
先前在宁寿宫中撞破的那出好戏对她而言是惊人的发现——原来皇帝竟有饮用人rǔ的癖好。
这并不稀奇,听说康熙皇帝喂人奶喝到五十多岁,可见这些天子为了长生什么事都gān得出来。
王静怡自然不信这些,但却为她提供了一个新思路,要是将她的rǔ汁进献给皇帝,皇帝的头风病不就能不药而愈了么?
之前那出意外并未打消她的积极性,她笃定是方法不到位的缘故,也许是灵泉的作用太过刚猛,皇帝才经受不住,那么,化作rǔ汁又如何呢?听说太医院就有让rǔ母们饮下汤药来为小儿治愈风疾的,可见此法可行。
且只有她的rǔ汁有此神效,皇帝从此不得把她当菩萨一般供着么?恩宠更是手到擒来,这等香艳秘闻本来也不好对外人说。
当然,前提是她得有奶。王静怡虽说已发育得十分良好了,但毕竟未曾生养过,自然不能凭空而来。好在她有灵泉这项秘宝,从市面上寻了那头白条猪来做试验,果然一如预期。
之后她便用在了自己身上。
为了确保rǔ汁能有灵泉的疗效,王静怡先拿蒋太后当了块试金石,蒋太后虽是中原人,却爱喝北边的苏油奶茶,尤其如今还是早chūn,若不每天饮上一碗,总觉得身上寒浸浸的。
王静怡便试着奉了一杯给她,蒋太后尝了口便笑道:“今日这油茶倒是口感清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