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桐都有些佩服她的巧思,借着照顾敦敦,一面接近皇帝,一面还能跟小皇子——也许就是未来的太子打好jiāo情,果然是好计策。
新月格格都没她这么复杂的脑筋呢!
夏桐虽然不介意宫里多个吃闲饭的人,可让她亲自养一条毒蛇还是算了,何况是条美女蛇。
她麻利的让人倒茶送客,连同那本小册子也打算扔出去。
冯玉贞倒也不失望,盈盈起身:“既然是我的心意,姐姐自己留着吧,等有空的时候,说不定还得召我来分忧的。”
夏桐看她那十拿九稳的模样,猜着这套缩yīn方应该是不传之秘,只有冯玉贞懂得怎么练。
虽然有点可惜,夏桐才懒得有求于人,当个huáng脸婆也没什么,谁还能永远年轻?何况皇帝的肾功能没准比她减退得还快呢,都说女人三十如láng四十似虎,男人则是逐级下降式的,她才不怕。
结果午后平姑过来收拾chuáng铺,偶然发现那本小册子,不禁诧道:“这不是秦楼楚馆里小姐用的东西么?娘娘您如何会有?”
夏桐一听便来了jīng神,“这么说,您看得懂?”
平姑当然懂,她幼时颠沛流离,是吃百家饭长大的,什么歪门邪道不曾见过?那些明jì暗娼怀了孩子,有的会吃药打掉,有的则会偷偷将孩子生下来送人,之后仍旧开门做生意,为了维持一副年轻姑娘的身子,可不得用些秘技?
不过这些一般是各家的不传之秘,且一般是最红的姑娘才配拥有,免得被别家抢了生意去,平姑就奇怪怎么到夏主子这里来的。
夏桐只好扯了个谎,说是让小猴子去宫外买话本子时,不慎混杂在其中——本来外头的东西五花八门,小猴子急于回宫,当然无暇细看。
这理由称得上充分,平姑不疑有他。
夏桐叹道:“既然是那等腌臜人用的东西,我还是不要练了。”
平姑却道,“这有什么?一种药能伤人也能救人,端看怎么使用罢了,娘娘又何必如此拘泥。”
别看这位姑姑平素为人端方,一丝不苟,开明起来也是极开明的,她就觉得夏主子刚生完孩子,恰好得了这个秘宝,练一练也无妨——把陛下留住不比什么都qiáng么?既进了宫,有些宠还是得争一争的。
夏桐觉得平姑所言有理,决定以身践行。
于是晚间刘璋过来时——因大夫嘱咐月子期间要静养,他现在与夏桐分房睡,不过却挑了最近的一间宫室,中间隔着薄薄的墙壁——他是听到响动才过来看看究竟的。
可眼前的一幕令他大开眼界,只见夏桐浑身上下只穿着一件单衣,盘膝而坐,手脚却扭成奇异的姿势,还跟翻花手一般摆出各种造型来。
刘璋:“……你是在跳大神,还是在参禅?”
第80章坑人
夏桐没想到皇帝深更半夜还过来串门,自个儿略有点囧,忙把那尴尬的姿势拗正,准备扶着chuáng沿来个半蹲礼——她现在还不能下chuáng。
刘璋看着却觉得很新鲜,“你练的是什么操?朕倒没见过。”
夏桐当然不会说那是个缩yīn方,说出去这男人就太得意了,还当是为他练的——当然确有一部分这方面的因素。
不过这种私密之事还是含蓄点好,夏桐只道:“是个香身方,平姑姑说,能帮助产妇尽快排净恶露。”
刘璋往她发间深深嗅了嗅,“确实挺香的。”
这人跟个大狗似的忽然过来,夏桐都来不及躲避,还好她练操之前让chūn兰仔仔细细擦了一遍身,还抹了止汗的香粉,否则若让皇帝不管不顾嗅到她身上气味,只怕该闻风而逃三千里。
夏桐自己有时候都难以忍受,更别说素性好洁的皇帝,何况那滋味绝称不上美妙——汗味、奶味还有产后隐隐的血腥气混杂在一起,怎么想都不太舒服。
其实她本来想月子期间尽量少与皇帝见面,等能下chuáng再去侍奉,如此便可有小别胜新婚之感,谁知皇帝一刻也舍不得离开她,宁可住在隔壁那间狭窄的小屋,也不肯回宽敞舒适的乾元殿去住。
尽管皇帝口称是因为思念孩子,夏桐半点不信——他看孩子的次数远没有看自己多呢。
夏桐就忍不住问了,“陛下是怕妾照顾不好自己么?您放心,顾大夫医术jīng湛,又有平姑这个经验丰富的老前辈在,妾肯定不会出事的。”
刘璋为什么常来常往,其原因当然只有他自己知道,他鬼使神差一般的道:“朕常来陪你不好么?寻常人家的娘子都恨不得把夫君拴在裤腰带上,您倒好,成天将朕往外赶。”
夏桐:……
这唱戏一般的腔调实在让她难以当真哪!
但看来皇帝很喜欢这种角色扮演的小情趣,夏桐也就循着他的剧本往下走,继续扮演一个贤惠的妇人,“妾当然希望能时时见到陛下,可陛下并非妾一人之夫婿,宫中姊妹渴慕君恩久矣,且陛下现今虽有一子,但为大周开枝散叶仍任重道远,陛下尚需多加努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