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香水gān什么?”
“一身火锅味儿会不会印象不好?”
“得了吧你,那火锅味儿混着香水好闻吗?”看他一眼,“紧张什么。”
“可不紧张么,高考都没这么紧张过。”
到家时周丽萍正给狗织毛衣,见余山那阵仗吓一跳,丢了毛衣从沙发上站起来。
余山反客为主:“阿姨您坐您坐!”
郑雪从包里掏出卡,递给周丽萍:“这是车钱,余山说城市扩建没车不方便,我和郑雷不常在家还不让你方便,太不孝顺了。这钱你拿着,要赎车还是重买一辆你看着办。”
周丽萍傻了。
郑雪:“发什么愣,拿着啊!”
“那什么,你俩……”
郑雪:“我俩在一起了。”
周丽萍惊。
惊了半天:“不可能吧!开玩笑呢!”
“谁跟你开玩笑。”
周丽萍看着余山:“上回郑雪住院,你不是说拿她当妹妹吗?”
余山脸红:“那会儿不好意思跟您说。”
她又看着郑雪:“上回你住院不是说他很丑你看不上吗?”
余山一震。
郑雪:“诶呀,丑是丑但人好啊,你不是从小教育我要重人品轻外貌么。”
余山又一震。
周丽萍顿了一会儿:“你俩那时候就骗我呢?”
郑雪:“那时候真没在一起。”
“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昨天。”
周丽萍又傻了。
余山:“是这样阿姨,我们虽然昨天才在一起,但是请您相信我对郑雪的感情,我一定会对她好绝不会辜负她,因为在这以前我已经暗恋她很多年。”
郑雪一愣,脸红了。
周丽萍问:“你跟郑雷那么好,怎么从没听他说过。”
余山笑:“既然是暗恋怎么会让别人知道。不瞒您说,我这一辈子还就只瞒过郑雷这一件事。”
周丽萍这才发现大家都站着。
招呼:“坐吧,坐下说。”
余山终于松一口气。
周丽萍:“没想到一个找跟前的,另一个也找跟前的。”
郑雪:“跟前的怎么了,知根知底不是很好嘛。”
“我没说不好啊,早知道这样何必兜那么大圈子,让我操多少心。”
余山:“您放心,以后不会了!”
拜见完周丽萍,郑雪送他下楼。
“回去赶紧把这身衣服换了,真别扭。”
余山笑:“我也觉得别扭。”
她问他:“你现在住哪儿?”
“在一旅馆租了长期房。”
“你不是有钱吗,不是说要换套小房住吗?”
他顿了顿:“我没敢动那钱,你这店刚开起来,怕你万一又碰上需要钱的事儿。”
郑雪也顿了顿:“回去吧。”
他刚要转身。
“等会儿。”
他又站住。
郑雪摘了围巾往他脖子上绕两圈:“大冷天的,出门穿厚点儿。”
“诶!好嘞!”
脸颊通红,不知是羞的还是冻的。
那之后早起晚归,比上班忙碌。
郑雪算账收菜,余山看管大堂,还兼职服务员,陀螺似的来回蹿。他是一文化人儿,好文艺格调,在郑雪的默许下又搞了简单布景。
小she灯自暗灰的墙壁打下来,照亮架高的吊兰,黑桌白碗红鸭血,光看就是一幅画。
他原计划在墙上刻两幅草书,被郑雪否决,计划落空。也不失望,每天乐呵呵的快乐极了。
这天郑雪为砍价去市场了,留他一人看店。
近中午时店里来了一人,个高腿长脸好看。
余山热情迎接:“大中午的你怎么有空?”
郑雷没说话,往里走时身后跟着一姑娘,是兰夏。
余山的笑容凝固。
兰夏:“早听说你们开了店,今天正好有空,就来尝尝。”
“你们怎么一块儿来了?”
“我们一个公司,中午一块儿吃饭很正常吧?”
余山没说什么,知道郑雷怕吵,便领了二人去包间。
落座时兰夏翻看菜单。
郑雷打量四周:“又装修了?”
余山:“微调。”顿了顿,“你不好奇吗?”
“好奇什么?”
“我为什么会在这儿。”
郑雷抬眉看他:“还用问吗?”
“……卧槽,你真不是人……”
兰夏笑:“就你俩那事儿,我俩早看出来了。”
三人都笑。
恰逢郑雪从市场回来,买了不少东西。
往吧台一看:“余山呢?”
有员工朝包间努努下巴:“招呼大舅子呢。”
“去你的!gān你的活去!”
那小孩儿便笑呵呵gān活去了。
她走去包间,推门:“你这个大忙人……”
看见兰夏:“你怎么在这儿?谁让你来的?”
余山劝:“来者是客来者是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