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雪不服:“我得救人哪,人困在里面出不来得想办法呀!再说,谁让他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偏偏那时候出来。”
“你还有理了?”
“诶妈、妈……”指着郑雷,“快想想办法,止不住血!”
周丽萍对着伤口仔细瞧了瞧,决定送他去趟医院。
后来的结果是郑雷的额头被缝了一针,隔天上学还顶着块纱布。
余山看见他:“我靠,跟人打架了?”
“不是。”
“怎么弄的?”
“被人不小心砸的。”
“你也真够霉的,上次手被压了,这次脑袋被砸了。”
他拎书包的手顿了顿,也觉得自己挺倒霉的。
前排戴眼镜的男生转头敲了敲课桌:“大神,帮我讲道题。”
他懒洋洋整理课本:“吃的什么?”
那男生一下蒙了,咂咂舌头:“糖啊,你吃吗?”
边说边翻来覆去找糖,动静一大,散发的糖味儿更浓。
“别找了,我不吃。”
那男生便拿着习题又转向他。
“讲题没什么,但我有一条件。”
“什么条件?”
“以后别在我面前吃糖。”
“为什么?”
“太腻,不好闻。”
那男生立即把糖吐了:“这好说,你愿意给我讲题,我三年不沾糖。”顿了顿,“这么不喜欢?你从小到大没吃过糖吗?”
“很少。”
余山喝着豆浆凑近:“我听说张老师给你们的作业做完了?考虑一下,来我们文学社?”
“听谁说的?”
“二班郭源啊,昨晚我俩一起打游戏,网上说的。”
“你告他今天开始每天下午放学去实验室报到。”
“每天?晚自习怎么办?”
“让他跟老师申请别上了。”
“你自己跟他说呗。”
“没他联系方式。”
“游戏的时候说。”
“不和他打游戏。”
“为什么?”
“太菜。”
余山拍桌:“得嘞!郑爷还是郑爷!小菜一碟,包我身上!”
中午在食堂吃饭,郑雪抢宋唐的肉丸。
徐洋用筷子拦:“什么毛病!”
“又没吃你的!”
宋唐夹了肉丸放郑雪碗里:“吃吧,不够我再去买。”
郑雪得意的扬眉。
徐洋:“你别惯她,想吃让她自己买。”看着梁栩,“你也不管管?”
梁栩扒一口米饭:“宋唐都不介意,你着什么急?”
正吃得香,饭桌旁忽然站了一人。
郑雪抬头:“是你啊,有事吗?”
兰夏扎着马尾,白净的脸蛋高挑的身材。
“郑雷头上缝了一针,问他怎么弄的他也不说,他不是跟人打架了吧?”
“嗨,没有的事儿,只是个意外,不是打架。”
兰夏松一口气,走了。
梁栩:“你哥缝针了?”
宋唐默默拨拉着米饭:“早知道不砸窗户了,就该多等一会儿。”
郑雪:“生活难免有意外嘛。”
徐洋看着宋唐:“那伤是你弄的?”
宋唐点头。
“没事儿,你也不是故意的。”
梁栩:“多大点事儿!爷去年跟十二中那帮孙子打架,胳膊缝了三针都没吭一声,他郑雷要是个男人,这点伤就不会放心上,要是放心上了,他就不是个男人!”
郑雪拍他后脑勺:“怎么说话呢!”
梁栩委屈:“你不也老说他么。”
“我说他是我的事儿,谁允许你说他了!”
梁栩翘着二郎腿咂一口汤:“刚才那姑娘叫什么来着?”
“瞧上了?”郑雪,“甭打什么坏主意,她是郑雷的人。”
徐洋笑:“你俩这关系够特别的。”
“哪有你俩特别啊,好的跟什么似的,打死都不承认。”
宋唐:“你别胡说。”
下午下课,实验室聚齐了五人。
郭源最后一个到,喘的上气不接下气:“结果不是已经算出来了么,还有什么事儿?”
郑雷站在白板前:“NOI省选快开始了,昨天和张老师说了一下,他推荐大家都报,你们报吗?”
一问:“张老师推荐的?”
他点头。
“那就报呗。”
兰夏举手:“我也报!”
另一个也举起了手。
郭源:“我就不报了,明年就高三了,太紧张。”
郑雷:“明年四五月省选,七月国赛。我们组还需要加qiáng分治和模拟,以后会以这个为中心开展训练。”补充,“国赛前五十入选国家集训队,保送清北。”拿出一张纸,“要报名的填表,不报也不勉qiáng。”
三人于是排队,各自签上姓名。
郭源在那儿站了半天,最终也报了名。
那之后,每个排练的下午,宋唐再也没有见过送奶茶的学长,倒是在艺术节前夕的傍晚撞见了郑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