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雪边看边和几个朋友忆当年,聊到一半口渴了,准备出去买水。
出去后又先去了趟厕所,在厕所门口碰见一人,俩人皆是一怔。
郑雪:“这么巧。”
余山:“是啊,真巧。”
微笑着打完招呼。
一个往左,另一个也往左,撞上了。
一个往右,另一个也往右,又撞上了。
郑雪抬胳膊示意:“你先你先。”
余山也抬胳膊示意:“你先你先。”
又同时怔住了。
顿了顿,她扬脖子问他:“你怎么来了?”
“校庆啊,我不能来吗?”
“行,庆去吧。”
“你去哪儿?”
“上厕所。”
上完厕所出来,他还在。
“怎么还在呢?”
余山:“透透气。”
“你来厕所透气?”
他不说话了,率先往外走。
出去时又落在她身后,却不见她回表演厅。
问她:“你去哪儿?”
“买水。”
走几步回头,他还在。
郑雪:“跟着我gān嘛?”
“我也买水。”
不理他了,一前一后沉默的走。
两分钟后郑雪突然刹住脚,往回撤。
“你……”
余山嘴里剩下的字儿被她捂回去了,一边疯狂朝他使眼色。
他这才看见五米外的椅子上坐着俩人,是郑雷和兰夏。
兰夏穿着素色连衣裙,戴一顶渔夫帽,递给郑雷冰淇淋和矿泉水。
“要哪个?”
郑雷看了看,拿了矿泉水。
“我就知道你会选这。”
抬脖子朝着他笑:“你一会儿真不上台啊?”
“不上了。”
“张老师还盼着你能讲几句话呢。”
“有机会再说吧。”
“是不是想等公司成立了再上台?”
还抬脖子冲着郑雷笑。
郑雪忍无可忍:“什么玩意儿!”
往上冲。
被余山拽回去。
“冷静!”
“老娘要杀了她!”
冲过去:“你俩gān啥呢!”
冲着兰夏,袖子都撸起来。
兰夏吓一跳,拿冰淇淋的手一抖,冰淇淋掉地上,半道儿还往连衣裙蹭一脚,滑出一道奶油弧。
她诶呀了一声,从包里掏出纸巾不停的擦。
战斗值太低,郑雪没耐性,冲着郑雷:“你不上班在这儿gān嘛?”
“路过。”
“这么巧从这儿路过?”
郑雷朝对面的高楼努努下巴:“刚开完会。”
“宋唐呢,怎么不叫她一起来?”
“太远。”
她指着兰夏:“那也不能和她一起来啊!”
郑雷:“一起开的会。”
兰夏:“郑雪你怎么总对我这么大敌意,我跟郑雷没什么,就算有什么你也没必要这么激动吧,有什么事儿不能好好说吗?”
郑雪就等她张口呢。
“什么叫就算有什么?以前梁栩那事儿我不找你算账是因为没必要,那会儿我眼瞎,看人看不准,老娘不想再在那破事儿上làng费时间。”还指着她,“但你给我听好了,谁他妈敢欺负宋唐,我这辈子跟她没完!”
“你怎么回事儿?谁欺负宋唐了?她人都不在这儿,我怎么就欺负她了?”
“还装呢?”撸袖子冲上去,“你还装呢!”
余山眼疾手快把她捞回来。
郑雷也站起来,横在俩人中间,兰夏缩了脚往郑雷身后躲。
郑雪冲郑雷炸毛:“你还护着!”打他,打不着踢,“你大爷的,你还敢护着!”
也没踢着,被余山捞走了。
又和余山吵:“你放开我,余山你个狗腿子!你好赖不分你不是人,她都婊成这样了你们还帮着她。”
“人怎么了,不就说了两句话么,你又骂又打的,太过分了。”
“我一点不过分!就你们男人看不清女人,我们可是一看一个准,谁不知道她葫芦里卖什么药!臭□□,这么多年还打郑雷的主意,真他妈不要脸!”
“诶诶诶,过分了啊。”
郑雪挣脱,无处宣泄,一拳打在他身上。
“你滚!”
他吃痛的捂着肩,揉了揉。
“行行行,她婊她婊她最婊。”顿了顿,“你能不能冷静点儿,他俩什么还没有呢,要是真有点儿什么你不得疯了?”
“她敢!”还气,“他俩真敢有什么,我就先杀了她再和郑雷断绝关系!”
余山惊:“至于嘛?”
“宋唐和我不一样,她只和郑雷在一起过,这么多年在感情上没受过伤没吃过苦,要真有点儿什么她接受不了的,她那么弱的人,要是被伤害了站不起来的你知道吗!”
余山头疼。
皱了好一会儿眉:“你怎么跟人老妈子似的,人亲妈还不一定操心这么多呢。再说了,人小宋唐哪有你说的那么弱。”